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奇妙的生,沒有之一。
在同一間屋子里,當一個人的肚子的‘咕嚕咕嚕’的時候,同房間中的其他人,好像都中了魔法一樣,也會覺到自己的肚子了。
對此時的王掌柜來說,雖然是‘人逢喜事神爽’的狀態,但‘神爽’也不能當飯吃啊。畢竟現在已經是未時了,也就是下午一二點鐘。早晨辰時吃了飯之后,便再也沒有進食了,你還說自己不,可能嗎?
雖然王掌柜依然還在拿著書稿,好似還沉浸在專心致志的閱讀之中,但是他的心里,早已經是思緒萬千了。并且暗自下定決心:“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一定要將這書稿留下,這可是淡泊書肆和自己東山再起的機會啊!”
想到這里,王掌柜心思一轉,對著前廳喊道:“小寶子,你趕去隔壁的‘清花樓’,四個‘菜’過來。我要好好的招待一下這兩位貴客。”
“好嘞!”機靈的鄭小寶,在聽到王掌柜的喊聲之后,立即做出了響應,朝著‘清花樓’,一溜小跑而去。
鄭小寶一邊奔跑,一邊在心中暗道:“鄭小寶啊鄭小寶,整天就知道自作聰明,這會傻眼了吧!這兩位,可真的是貴客啊。你看,王掌柜都如此重視他們,用最高的飯菜待遇招待他們,自己剛才雜就這麼不長眼呢?
在不明況之下,先是對人態度惡劣,然后又晾了人家半個時辰。這貴客要是記仇,為了拉攏他,估計王掌柜會讓自己的屁之上,多一頓徹徹底底的‘板子燉’。
一定要想個辦法,緩解一下這張的關系啊!畢竟臉皮和屁比起來,還是屁值錢啊!”
僅用了片刻時間,鄭小寶便趕回來了。只見他左手挎著一個帶蓋的提籃,右手提著一壺酒,快速地走了進來。
進來之后的鄭小寶,將手里的東西先放在一旁,麻利地收拾好房間中僅有的那張桌子,將飯菜擺上,然后對著李清和三虎說道:“兩位爺,飯菜好了,可以用餐了。上午之事,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兩位!請兩位爺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生氣,小的在這給您賠不是了。要是爺不解氣的話,朝我的屁上踢兩腳也行,小的心甘愿的領罰。”
李清微微一笑,心道:“好一個機靈的小伙計啊。”對其寬的說道:“你就放心吧,上午的事,我們早就忘了!”
王掌柜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心里大概已經猜出了事的經過。對著鄭小寶嚴聲厲地說道:“小寶子,別再這里聒噪了,趕下去吧。哼!這位公子豁達大度,不和你計較,我可沒說饒了你。這個月的工錢,你就別要了,我替你賠給這位公子。”
鄭小寶聽后,一臉坦然的下去了。掌柜看似在責罵自己,實則在保護自己啊。
李清聽后,心中明悟,默不作聲。
待鄭小寶離開房間之后,王掌柜‘不釋手’的放下書稿。對著李清和三虎說道:“兩位貴客,我們先吃飯吧?”
“好!”李清和三虎毫不客氣的說道。
其實在剛才,當鄭小寶將這四個‘菜’:紅燒,香荷葉,一品豆腐,油燜大蝦擺好的時候,李清和三虎兩人就已經是不可耐的了。一直在等待著王掌柜的這句開席之語呢。
既然王掌柜說了,怎能客氣?若客氣的話,豈不是上對不起天地,下對不起自己的肚子?
雖然李清在心中,一直鄭重其事的告誡自己:“吃人短!我們現在也是有錢人了!若吃了這頓飯的話,一會談價格的時候,肯定會吃虧的!大事者,要克制住自己的口腹之!”
但是,還是很‘誠實’的往桌邊走著。
沒辦法,這飯味,實在是太香了!
三人坐下之后,還沒開始客套幾句,便刮起了一陣‘狂風暴雨’。
額,主要是大家都太了。
在一番風卷殘云之后,王掌柜試探的對著李清兩人問道:“這位公子和壯士,不知你二位貴姓?”
“李!”李清很自覺地回答了一個字。
王掌柜的試探,李清怎能不知?便只說姓不說名,讓王掌柜先自己猜一番。雖然他肯定是猜不到的。但這樣做,也能增加自己的神不是。
王掌柜聽后,暗自揣測道:“李?這永安縣城中,姓李的世家只有一家—城東李家。聽說他家公子李承澤才華蓋世,這本《倚天屠龍傳》,莫非是李承澤寫的?”
便竹在的對著李清說道:“哦,原來是李承澤公子的佳作。怪不得如此優秀。”
“什麼李承澤?我們是......”三虎聽到王掌柜的話后,立即反駁道。
“三虎叔,你剛才不是說這個酒很好喝嗎,再喝一杯吧!”李清及時出言,打斷了三虎的話語。
王掌柜為人老,于世故,自然知道三虎之語的真假,便暫時不再試探了。
同時,在心中,對李清和三虎兩人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這兩人肯定不是城中世家的書和護衛,應該是落魄的世家之人,或者說是寒門中的讀書者。一個字,暴了他們的住,只要過后打聽關于字的地點,不就知道他們的份了。畢竟,永安縣城,只有這麼大!”
王掌柜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將其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對著李清開門見山的說道:“李公子,這部《倚天屠龍傳》,可真是一部好書啊!我浸書道這麼多年,如此奇書,還真是第一次看到。中不足的是,此書應該還沒寫完,現在只有一卷吧?
既然這樣,我可以按照我這書肆的最高收購價格,三十兩白銀賣你們的這一卷。至于后面卷章的價格,則可以據銷售況在議。若暢銷的話,在提個一倍兩倍的價格,也不是什麼難事。”
三虎聽后,心中暗道:“我的個乖乖,小姐寫一個月的小說,就能掙三十兩白銀。寫一年的話,不就是三百六十兩白銀了!足夠一戶普通的三口人家的十年花銷啊!早知道這麼掙錢,讓小姐幾年前開始寫就好了。”
大順王朝的貨幣只有三種:銅錢,白銀和黃金。黃金和白銀的兌換比例,大概是一比一百二十到一百三十;白銀和銅錢的兌換比例,則是一個穩定數值,一比一千,也就是一兩白銀能兌換一千文銅錢。
現在市面上的糧食價格,大約是四百文一斗。一斗相當于現在的十二斤半,足夠一個年男子,吃十天之久。這樣算的話,一戶普通的三口人家一年的消耗,大概就是三十兩白銀左右。
若是常人聽了王掌柜的話,一般都會單純的提提價格,然后答應下來。可李清不同啊,他深知這部小說的價值以及其所能創造的財富。
因此,李清對著王掌柜說道:“王掌柜,你這價格得也太低了吧。這麼一部奇書,我敢說,市面上絕對找不到第二本了。你就給我三十兩白銀,是不是也太了點啊?”
三虎聽后,張大了。
“公子就是牛!三十兩白銀都嫌。三十兩白銀兌換銅錢的話,那可是三萬文。現在這一卷小說,大約十萬字。相當于每三個半字,就價值一文錢。竟然還嫌?”
更令三虎大吃一驚的是,王掌柜聽后,竟然對著李清問道:“李公子,那你覺的多兩白銀合適啊?我們書肆為了出書,前期也是要做一些投的。安排人抄書,宣傳等,這花費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李清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嘿嘿,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呢!”
便對著王掌柜,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你們也這麼為難,那麼,我就先不要一個固定的價格了。我想和你家簽訂一個合同契約:無論這一卷書掙了多錢,我要其中純利潤的四。你看這樣可好?”
王掌柜聽了李清的話,一臉為難之的說道:“這樣的合同契約,前所未有,我們以前也從沒有聽說過啊!”
李清對其勸道:“凡事總有第一次嗎!這個合同契約,可以將我的利益和你家的利益綁在一起。你不用擔心我寫著寫著不寫了,我也不用擔心你不給我好好的賣書。多好啊!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你仔細考慮考慮?”
王掌柜深思了片刻之后,對著李清說道:“李公子,我先考慮一下。只是,若我考慮清楚了,是安排人去城東李府尋你,還是尋李承澤公子啊?”
王掌柜故作不知,故意問出這樣的話,以再次確定李清的份。
李清對其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用安排人去了。明日午時,我倆會在來的。我知道王掌柜是聰明人,定能做出最聰明的選擇。”
李清話中有話,和王掌柜打了一個玄機。
待李清和三虎走后,王掌柜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拿了書稿,了一輛馬車,朝著縣城中的某地,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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