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看著袁譚發狂質疑的一幕,心頭冷笑,袁譚真是豬腦子。
這時候還爭辯。
沒看到袁紹的臉,已經垮下來了?
袁尚沒有急著自己辯解,這樣的話從高覽的口中說出來,顯然更有說服力
高覽對袁尚的印象,早已變化,不再是鄙夷,反倒是欽佩、贊許,而且他本,也不是習慣于撒謊的人,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高覽鄭重道:“主公,這一次攻打曹后營,就是三公子親自指揮,且斬殺曹洪的。此前三公子帶著郭圖的腦袋,來接應張頜和末將。”
“當時,末將反對三公子突襲曹營地。因為軍心,即便突襲曹大營是妙計,可是軍隊的將士沒有戰斗力,去突襲也容易送死。”
“末將為了阻攔三公子,便和三公子賭斗。如果三公子能擊敗末將,就讓他調兵前往,否則就和我們一起撤回。”
“末將和三公子一戰,一個照面就被擊敗。然后三公子整飭軍隊,率領一千輕騎突襲曹軍大營,一戰取勝。三公子更是一個照面,就斬殺曹洪,再率軍撤退。”
“這事軍中上下,都是知曉的。尤其我們此去突襲的一千人,雖說只有四五百人回來,但全都親眼見到三公子殺敵。”
“請主公明鑒。”
高覽鄭重其事的說話。
他說話時,更是瞥了袁譚一眼,眼中有不屑。袁譚的舉,太讓人瞧不起。
蹬!蹬!
袁譚接連后退兩步,神震驚。
怎麼可能?
袁尚就是一個紈绔子弟,無惡不作,目中無人。這樣的人,沒有半點武藝,怎麼可能殺了曹洪?偏偏,高覽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
袁紹聽到后,捋著頜下胡須,臉上卻出滿意的笑容。
取勝了!
打破了曹大營,至這一戰不是真正潰敗。對外宣傳,也可以說是和曹軍兩敗俱傷。
袁紹看了眼袁譚,語氣嚴厲,呵斥道:“顯思,你是兄長,要有能容人的雅量。連自己的兄弟,你都容不了,還能容忍誰呢?”
刷!
袁譚再度面微變。
這是來自袁紹的敲打,是對他不滿。
袁尚見袁譚吃癟,他可不是什麼爛好人,自是是趁他病要他命。這時候不落井下石,什麼時候落井下石?
袁尚主道:“父親,兄長懷疑,其實也有可原。畢竟兒子此前練武,不曾對外聲張,請父親不必責怪兄長。”
袁紹一聽,更是怒道:“顯思,聽到顯甫的話了嗎?顯甫是弟弟,都知道為你說話。你作為兄長,兄友弟恭都不知道?”
袁譚更氣得七竅生煙。
袁尚看似是為他開,實際上,是故意針對他。
袁譚氣得咬牙切齒,心頭更是不忿。他眼珠子一轉,轉而道:“父親,三弟說殺了曹洪,高將軍也說殺了曹洪,如何證明呢?”
他仿佛是溺水的人,有一丁點希,都要拼一把。
到現在,袁譚仍是懷疑高覽話語的真假,高覽為什麼幫助袁尚。是因為袁尚殺了郭圖,解決了高覽、張頜的危機,也解決了高覽、張頜所在冀州系的危機。
在這一前提下,高覽投桃報李也是正常的。
所以袁譚自始至終,都不認為,是袁尚組織取得勝利。
袁尚笑了笑,吩咐一聲,就有鄧山帶著一個兜囊進。袁尚接過來,扔到袁譚的面前,道:“兄長,這是曹洪的腦袋,我梟首帶回來的,看看吧。”
袁譚撿起來,打開一看,踉蹌后退兩步。
真是曹洪。
曹洪真被殺了。
袁譚張道:“這,這,這……父親,這肯定是高覽……”
“閉!”
袁紹一下怒了起來,呵斥道:“你為兄長,懷疑自己的兄弟,連高覽都說,是顯甫殺了曹洪,且高覽和顯甫還較量一番,已經沒有任何疑點。你還懷疑?你真是無可救藥。”
袁譚被罵得懵了。
他的懷疑,是有理有據的,袁紹全然是偏向袁尚,半點不為他考慮。
袁紹這個人,一貫耳子,且對你好時,恨不得掏心窩子好,可對你厭惡時,便恨不得把你打十八層地獄。
他重田、沮授,便推心置腹,各種委以重任。
關系差了,直接翻臉不認人。
如今袁紹看袁譚不滿意,也是如此。他見袁譚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氣不打一來,抬腳就是踹了出去。
砰!!
袁譚挨了一腳,踉蹌后退幾步才站穩子。
袁紹則是氣哼哼的,怒道:“沒有問你,就就給我閉。一開始你就嚷嚷著撤退,一副慫包樣子。我袁紹一世英雄,怎麼就生了你這樣的廢兒子。”
袁譚徹底慫了。
聳拉著頭,一副不言不語的樣子。
袁紹不再搭理袁譚,問道:“顯甫,如今曹撤了,我們怎麼辦?”
袁尚說道:“曹撤了,我們也撤軍吧。烏巢被焚毀,軍隊也損失不小,最主要的是軍心損,大批士兵逃竄,不可能再一戰。抓時間回到鄴城,重整旗鼓,他年再伐曹。”
袁尚沒打算如今,還要死磕曹。
誠然,曹是撐不住。
可是如今袁紹的麾下,就是一團糟,袁尚本也沒有半點的力量。把所有的一切,寄托在不靠譜的袁紹上,還是不行,一切得靠自己。
回了鄴城,才有機會發展自己。
袁紹想了想,也是贊同,便下令道:“張頜、高覽,你二人去傳令,大軍準備撤軍。”
“是!”
張頜、高覽躬行禮后退下。
袁紹看向了一旁的袁譚,呵斥道:“戰事已經結束,滾回你的青州去,好好治理青州,爭取把曹奪取的青州郡縣,給我拿過來。”
“兒子告退。”
袁譚也轉退走,只是臨走時,他瞥了袁尚一眼,眼中帶著濃濃的怨恨。
袁紹掌握各地的辦法簡單,分封諸子到地方上去。
外甥高干擔任并州牧,二兒子袁熙擔任幽州牧,長子袁譚擔任青州牧,袁尚則是留在他的邊。這樣的方式歸結底,是袁紹不放心外人,才全部讓自己人出任。
這也使得諸子各有實力。
當然高干的并州,只有一部分。袁譚的青州,也只占據一小部分。
袁尚注意到袁譚的神,心中冷笑。他穿越而來,如此惡劣的環境尚且不懼袁譚,等他回到鄴城,好好經營一番,形自己的實力,到時候要收拾袁譚輕而易舉。
袁紹忽然道:“顯甫,為父還有一事,給你去做。”
袁尚道:“請父親吩咐。”
袁紹沉聲道:“我們烏巢丟失,許攸叛逃,沮授肯定樂開懷了,必定是一副看為父笑話的樣子。沮授人在軍中,是被囚的。你帶著人,去死沮授。”
袁尚聽得心中嘆息。
袁紹果然是要面子的,這一次即便不曾大敗,總來說,還是落敗。袁紹秉一貫剛強,承不得這樣丟面子的事,干脆先下手。
這哪是人主啊!
沒有半點人主的懷和魄力。
袁尚思考一番,道:“父親,沮授還是有用的。沮授雖說目中無人,可有些能力,殺了可惜。我讓他主向父親請罪,請父親饒他一命。”
袁紹聽得笑了起來,道:“顯甫,你能讓沮授主請罪?”
“能!”
袁尚很篤定回答。
袁紹搖頭道:“沮授這個人心比天高,且自傲,不可能主請罪的。當著為父的面,沮授都不讓半步,何況你讓他請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在袁紹看來,沮授這種人,就算是死,也不會改變主意。
讓沮授請罪認錯,不可能。
袁尚心思一,道:“父親,如果我讓沮授來請罪,父親怎麼賞賜我?”
袁紹道:“你要什麼賞賜?”
袁尚說道:“這一次前往襲擊曹大營,我允諾所有前往的士兵,只要是去了,都給予每個人良田十畝、升一級,除此外再給予一百金作為嘉獎。”
“另外立下大功者,賞賜良田百畝,升三級。”
“請父親同意我的允諾。”
袁尚這一事,是一直銘記在心的。這是他立足軍隊的第一件事,必須要辦好。
“哈哈哈……”
袁紹聽到后,捋須大笑起來。
笑聲,很是欣。
袁紹道:“這些人立下大功,本就該賞賜。不管你是否勸說沮授功,你的請求我都準了。這功凱旋歸來的將士,全部劃歸給你,作為你的私兵。”
“謝父親。”
袁尚心中也是有些激。
這批將士雖說人不多,只要是為袁尚的心腹,未來就是起步的基礎。
袁紹道:“一應嘉獎,你先通知下去,回到鄴城便直接安排。另外沮授這里,只要你勸說功,為父再另行嘉獎你。”
“謝父親。”
袁尚再度道謝。
他便直接告辭離開,待出了營帳后,袁尚先召見麾下返回的所有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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