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韻程著頭笑，“他們都怎麽稱呼你啊？我是說，正式一點的那種。”

封印側頭，“機長同誌。”

雷韻程立即跳下床立正站好敬軍禮，“是！機長同誌！”

姿勢很標準，氣勢很足，就是配上一病號服著實有點搞笑。

這是雷韻程來到C市後第一次徹底與外界接，住院沒比在學校自由多，醫生不準走他自己也非常小心，生怕有點差錯飛行員之夢夭折。

不知道這一次是否算兩人的第二次約會，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

晚餐倆人在外麵解決，封印帶去品嚐當地很有名的小吃。那家店的店麵不大，生意卻異常火。老板似乎和他極為悉，見他邊帶著一個孩特意安排了一個雅間給他們。

菜上齊，雷韻程不客氣的開。“你都畢業那麽久了老板還認得你啊？”

封印聳肩，“有原因的，陸敘和老板的兒子打過一架，他能不記得嗎？”

雷韻程哼一聲，“陸敘肯定是子兵，爺兵，這麽討厭的人真竟然沒被開除真是老天沒眼。”

封印給杯中蓄滿果，“你對他見不小，他父親是空X師師長。”

“怪不得啊！那麽不要臉！”雷韻程吃了一驚，繼而不屑的呸。“他一定沾了他爸的了吧？”

封印搖頭，“別的兵種或許有可能，飛行員不可能，沒人有膽子走這種後門，要麽不出事，出事就沒小事，國家損失太大了，且不說飛機造價，培養一名合格的飛行員可不像考汽車駕照那麽容易，想想你初選的時候有多人，最後過關有多人，再看看四年後能有幾人順利畢業，程程，憑良心講陸敘確實非常優秀。”

雷韻程皺眉，對陸敘一直有著生理的反，碗裏的塊小聲嘀咕。“他給我寫了好多信喔。”

封印淡淡的笑，“信上說了什麽？”

“不知道，我沒拆開過。”雷韻程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臉上沒有任何期的表和反應，心裏特別失落。

封印看出緒的變化，卻隻是給碗裏夾菜，並未說什麽。

飯吃了一半，雷韻程忽然問他，“你不喝酒嗎？這麽吃有什麽意思？”

封印勾起斜睨，“你又在打什麽小主意？喝了酒我晚上要回酒店睡的，酒後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們上，你太小看我自製力了，早點死了這條心吧。”

雷韻程惱怒的捶他，“我才沒有這麽想呢，你太惡劣了封印！”

倆人在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中結束最後一頓晚餐，離醫院不算太遠，兩人決定步行回去。

燈旖旎，夜人。C市的秋夜比他們的城市要寒冷很多，雷韻程穿著他的外套走在他邊，忽然想起有一晚他們也曾並肩走夜路，那個時候還的想要去拉他的手，可惜未遂。

邊時有雙肩而過，雷韻程心中又不安分起來，咬著指尖看著他在兜裏的手。一點點靠近他，試探著拽住他襯衫袖口，讓欣喜的是封印並未拒絕，抬頭瞄他的臉，再正常不過。

這對來說無疑是一種縱容，雷韻程心跳的厲害，猶豫半晌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小手進他兜裏握住他溫暖的手掌，然後屏住呼吸等著他甩開自己再次嘲笑不懂自重。

然而出乎意料的，封印什麽都沒做，甚至眉頭都沒過一下，仿佛被握著手是最自然不過的事。雷韻程忍不住低頭暗喜，咬著止住想笑出聲的衝。

驀地，封印腳步停了下來，雷韻程心下一驚。

“我忽然想起來給你帶了東西，放在酒店房間裏。”封印看看腕表，“時間夠，要不要和我回去拿？”

雷韻程點頭，跟著他打車回到酒店。從上車到進電梯再到他的房間，兩人的手一直沒有分開過，不是他沒甩開，而是握的太。

進了房間，封印無奈的晃晃手，雷韻程才不舍的鬆開。封印從行李包裏翻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給，雷韻程驚喜。“項鏈嗎？”

封印笑而不答，等打開盒蓋看見裏麵的東西驚訝的張圓了小：那是一架極致的殲八戰機模型。

雷韻程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哇！好帥！送給我的禮嗎？”

這架模型戰機一直擺在他床頭前，臨走前鬼使神差裝進包裏的，當時自己也沒搞清楚為什麽帶它來。

雷韻程高舉戰機對著窗外的月亮比劃著，笑意盈盈，又是鬥誌滿滿。“我一定順利畢業！親自駕駛它！”

封印原本噙著笑的眸子因這句話慢慢變冷。“程程……”

雷韻程跳到他邊來，興的抱著他的腰在他懷裏蹭來蹭去。“謝謝你！封印，謝謝你！”

封印的雙手沒有，卻似呢喃般輕歎。“我真不應該來看你……”

“我不管，反正你來了，來就代表你不是對我一點覺都沒有。”

“你怎麽知道我對你對覺就是你想要的那種？”封印一盆冷水澆向，接著又是第二盆。“知道什麽是‘飛行錯覺’嗎？是飛行員對於飛行狀態的知和判斷與實際飛行狀態不相符，平飛被誤認為斜飛甚至倒飛，把海洋誤認為天空，因為他們都是藍的，知道這會產生什麽後果嗎？”

“……”

“在你自以為離天空越來越接近的時候，飛機和你卻一頭栽向海裏，機毀人亡。”他平靜的嗓音令雷韻程的心越發沉靜下來。

“……”雷韻程抬頭仰他，“你是不是想說我對你的也是種錯覺？”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我確定沒有！”

封印淺笑，“某種意義上，自信對飛行員來說非常重要，一旦發生空中險決定生死的時間隻有幾秒鍾，由不得你半點猶豫。”

雷韻程深深的凝視他，眸裏閃著晶亮的芒。“按照你的說法，你又怎麽確認你不我不是一種錯覺？”

“……”封印抿住，又一次被問的無言以對。

雷韻程把頭埋在他`前，用力汲取他上的味道。“我們都不相信對方，那麽給時間好不好？四年後我如你所說對你隻是一時衝，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如果四年後我還是我，你能不能……給我、給我們一個機會？試著，我。”

“如果到時我已經結婚了呢？”

“……”雷韻程哽咽的久久失語，狠狠在他口咬了一口，滿意的聽到他尖銳的吸氣。“你一定要對我那麽殘忍嗎？晚點結婚會死啊！”

封印忍著痛不笑起來，的頭發。“好吧，讓我想想四年後鋼牙妹都什麽樣兒了，更黑了？”

“那我們說好了，你要等我四年，不許結婚。”雷韻程憋著看他，洋娃娃似的俏可。

封印沉，繼而點頭。“真是個不平等條約。”

雷韻程饜足的彎起眉眼，從他兜裏掏出手機劈劈啪啪按下一串號碼，那邊很快有人接聽。

“有屁快放，我這有案子呢！”雷逸城口氣十分惡劣，背景音嘈雜吵鬧。

雷韻程嘿嘿一笑，“哥，給我寄幾套好點的護品，要白的和防曬的，記爸爸賬上。”

雷逸城一愣，低頭看了眼手機顯示屏，“你怎麽用封印的手機？……你不是逃學去找他了吧？”

“怎麽可能，是他來找我的。”

雷韻程得意的炫耀，雷逸城沉默片刻後暴怒聲驟然傳來。“這都幾點了！別告訴我你沒在學校而是和他在一起廝混！把電話給他聽！”

雷韻程一臉尷尬，封印歎氣，接過電話，“逸城兄，近來可好？我？在酒店……點心吧，我真要幹什麽你現在也趕不過來。”

封印到一邊去接電話，雷韻程則在旁邊擺弄手裏的戰機模型。

老天終是待不薄，至讓得到一句珍貴的承諾。

……

封印的飛機是上午，吃過早飯他就走了，沒讓去送機。雷韻程抱膝坐在醫院花園的亭子裏摟著小飛機仰萬裏無雲的天空，角無法抑製的揚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四年，四年，一晃就會過去的，隻是在那之前……

雷韻程低頭把臉埋在雙膝之中：要怎麽熬過這漫長的思念，他才剛走，思念就已經爬滿的心頭。

下午方默接出院，快到學校的時候他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他才剛走你就一蹶不振了？要不要我給你個驚喜？讓你振作一下？”

方默到底是的隊長，手握生殺大權。雷韻程狐疑的瞥他，又不敢對他不敬。“是驚喜……還是驚嚇？”

方默角微勾賣了個關子，等進了學校把車停好才告訴。“先別回宿舍，去接待室。”

“喔。”雷韻程應聲，背著背包跑去接待室。

接待室的門關著的，站在門口剛要敲門一名教員正好從對麵的辦公室出來。“雷韻程？你出院了，傷好了嗎？”

“已經好了，謝謝教員關心。”雷韻程恭恭敬敬的回應，教員酷聊天，拉著寒暄了一陣兒才離開。

雷韻程吐了口氣，回剛要敲門時候門卻在此時從裏麵被打開，還沒有看清楚是誰眼前忽的一花，一個巨大的力道將一把拽進屋裏抵在牆上，手下顎向上抬起，一個充滿侵略意味的吻就這樣粹不及防的下來。

雷韻程腦子嗡的一下，能夠這樣對的隻有一個人。

被吻的不過氣，雙手一早就被他困住無法彈，雷韻程轉念放棄掙紮，在他的舌不懷好意的探口中時狠力咬下去。

陸敘被突襲，忽如其來的疼痛讓他放開那張久違的，卻沒有放開對的錮，又親了幾口的臉蛋才意猶未盡的角，揚起笑了起來。

“還是這麽辣，小妞，想我了嗎？”

……

二十四、我這是不自、

Part24

雷韻程殺了陸敘的心都有，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手攥拳。“為什麽你每一次出現都讓我那麽討厭！你學不會用正常一點的方式和我打招呼？”

陸敘笑的燦爛，扣著的腦後在額前響亮的啄了一下。“我跟你恰巧相反，每次看見你都發現自己更喜歡你了，小妞，我這是不自，不是故意惹你不高興。”

陸敘說完便放開了雙手，並且向後推開幾步。雷韻程剛準備狠狠甩他一掌方默就推門進來了，看了看雷韻程。“夠驚喜嗎？陸敘和封印是同一屆的飛行學員，你們都是一個城市來的，算是老鄉了。”

驚喜你妹！雷韻程心中怒火中燒，麵上卻波瀾不驚，“隊長，我先回去了。”

方默頷首，“明天恢複訓練，課程筆記還有卷子去向北寧那裏拿，盡快做好給他。”

“是。”雷韻程看都沒再看陸敘一眼，轉離開接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