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這麽說?”
齊遜之抬眼看,微微一笑:“大臣們都希殿下早日婚配,安定下來,而殿下卻不願平淡嫁人生子,自然就要有個能拖延的理由。但是慶之又很適合做駙馬,於是您便將我拉其間,做個周旋的幌子,我說的沒錯吧?”
像是毫不驚訝他會猜到自己的意圖,安平住一枚黑子落下:“那你答應麽?”
齊遜之掃一眼棋局,扔了手中的白子:“這盤棋我輸了,不過殿下要是贏了我下一場,我便同意。”
“哦?”安平立即收拾棋局:“那就再來一局。”
“不,”齊遜之搖頭:“我們比武。”
“哈?”
……設於外宮的演練場占地極廣,專供宮中的皇子們平日訓練武藝之用,現在的常客自然隻有安平。
春日的在場地外圍的旌旗上跳躍,四周冷肅之意稍減。劉緒的目從場邊的兵架一排掃過去,最後落在邊端坐著的齊遜之上:“子都兄,到底怎麽回事?為何你突然讓我跟安平殿下比武?”
齊遜之回以溫和一笑:“一是因為慶之你武藝不錯,二是因為我腳不便啊。”
劉緒的眼皮跳了一下,這跟讓他與安平殿下比武有關係麽?
兩人正說這話,場外忽然傳來一人張揚的笑聲。二人轉頭看去,就見安平殿下笑瞇瞇地推開邊麵紅耳赤的貌年,大步朝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雖然這一幕發生的突然,兩人還是看得很清楚,那位掩麵狂奔而去的年乃是當朝史焦大人家的公子,卻不知因何被安平殿下給撞上了……一向甚容的劉緒忍不住了角。
安平頭發高挽,換了一玄胡服,立領窄袖襯托高挑材,便自然流出一英氣,但眉眼間帶著尚未褪去的一饜足歡愉,又平添無盡風流。
齊遜之提出跟比武讓萬萬沒有想到,然而等看到場中多出來的劉緒時,便明白了他的意
嗯?這麽說,是因為不守禮教的緣故?
何時調♪戲過下臣之子了?
安平皺著眉回想了一下,腦中靈一閃,了下角。
沒錯,不僅調♪戲了,而且好死不死調♪戲的就是他兒子。
那日在演練場外遇到的俊小子可不就是焦家公子麽。
安平抬手攏在邊幹咳了一聲,訕笑道:“這個……本宮也是與令郎開個玩笑嘛,焦大人莫要當真,更不要因此辭去職,若因本宮之錯而失國之肱骨,本宮他日如何向父皇母後代啊?”
焦義德冷哼一聲,這才算消了點氣:“殿下如今為監國,還是謹言慎行些為好!”說完這話,他昂首,拂袖大步走出門。顯然之前的辭不過是威脅之辭而已。
了指責的安平照舊端坐著,眸微閃,笑而不語。
出門之際,焦義德剛好撞上不及回避的劉緒,彼此大眼瞪小眼,好一陣驚訝。他的視線從劉緒和齊遜之的上一溜流連過去,最後皺著眉一臉心痛地走了。
劉太傅和齊大學士怎麽舍得把這兩個好孩子賣進宮來啊?!他看著都不忍心了啊!>_
“哦?人在何?”熱的聲音立即從殿飄出,劉緒又忍不住耷拉了腦袋。
安平大步出殿,笑瞇瞇地迎上他沉悶的臉,轉頭看見齊遜之時,卻隻是敷衍地點了點頭。後者無所謂地回了個禮,彼此好似路人。
劉緒默默垂眼用腳畫圈圈:殿下您能不能不要隻對我這般熱啊?
“慶之來得正好,今日送你樣好事,隨本宮去瞧瞧可好?”
雖然是詢問,但本未等劉緒答話,安平已經先行朝目的地而去。似乎總是這樣,說出來的便會去做,容不得他人反駁。所以二位駙馬候選人由圓喜引領著隨其後時,心中都有些不舒服。
轎四周的紗簾被揭起,可以一路欣賞大好春,走了一段之後,齊遜之敲了敲扶手,笑著問圓喜:“看這路線,莫非又是要去演練場?”
圓喜也知曉他與安平殿下之間那點兒糾葛,陛下與殿下都對其禮讓三分,他自然也不敢怠慢,忙陪笑道:“齊大公子好眼力,正是。”
不過回完了話他便又將注意力轉向了劉緒。在宮中這麽久,眼力當然要好,他看得很清楚,安平殿下對齊大公子冷淡得很,對劉公子那才有意吶。於是他開始繼續近日來一直在進行的工作——積極友好地與劉緒套近乎。
“久聞傅大人能文能武,想必俱是師從名師吧?”
“嗯。”
“安平殿下也是文武雙全呀,遊學歸來後更是比以往進不呢。”
劉緒想起當日那場比試,心抑鬱地回了個字:“哦。”
“那傅大人可想知道殿下的武藝是從何學來的?”
“……不想。”
“……”
齊遜之在旁搖頭悶笑。
先前下過幾場春雨,演練場四周被修剪整齊的青草又冒出了參差的新芽,一大群馬正四散在場邊大快朵頤。安平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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