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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綱(有關部門降妖除魔事件簿)》第8節

啊!”

是個年輕孩子的聲音,還有點悉。

對比雷聲,這聲尖更令他神一振,冬至想也沒想就循聲跑去。

聲越來越近,眼前豁然一亮,他發現自己居然跑出了林子,來到原先路過的瀑布下。

一個男人正抓住一個孩子的頭發,將在地上拖行,孩子拚命掙紮哭,可對方力氣極大,竟怎麽也掙不,背部從崎嶇不平的石頭路上磨過,承著整個的重量,更讓的哭聲充滿痛苦和淒厲!

冬至驚呆了。

他認出那個孩子就是張行,而那個男的,則是不久前拿著烤魚片向張行獻殷勤的小夥子。

“冬哥!救我!救我!”張行顯然也發現了他,更加淒厲地哭喊起來。

但揪住頭發的男人不為所,也沒有回頭看冬至,依舊機械地一步步往前走,不知要把張行拖到哪裏去。

來不及多想,冬至跑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吊胃口,第二更送上,有小心心嗎?(* ̄3 ̄)╭

☆、第8章

“放開!”

冬至的喊聲沒有引起對方任何反應,男人像木偶一樣地往前走,冬至甚至注意到張行的頭皮有一小塊被扯下來,流向耳朵後麵,可見對方有多用力,難怪張行得那麽慘。

他沒再猶豫,上前想要將張行的頭發從男人手裏解放出來,誰知對方抓得死,居然怎麽也掙不開,冬至又去推對方,居然也沒推開,對方看也不看他一眼,依舊直視前方,目呆滯,眼白比眼球還多。

不對勁,這本不像是一個正常人了。

急之下,冬至靈一閃,從背包裏工刀,朝張行的頭發劃去。

準頭不行,劃在了男人的手背上,汩汩流出,冬至嚇一跳,結果男人沒喊也沒手,依舊麵無表拽著張行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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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又一刀下去,這次用了狠勁,一手抓住頭發一邊,鋒利的刀刃將發劃斷大半,但還有一小半留在男人手裏,同樣的力氣,力麵積卻更小,張行疼得鼻涕眼淚一起下來,哭聲裏都帶著嘶喊了,冬至用力將那一小撮頭發從男人手裏扯回來,終於讓張行擺了對方的魔掌。

男人終於發現異樣,停住腳步轉過頭,直直盯住冬至,本沒有剛才搭訕吃醋時的生,眼白漾出青,令人骨悚然。

他朝冬至抓過來,後者顧著扶張行起,冷不防手臂被抓個正著,頓時一鑽心疼痛裳傳達到大腦。

這會兒還是春季,山裏又冷,冬至雖說隻穿了兩件,但外卻是羽絨,可見對方力氣有多大,他總算明白剛才張行為什麽死活掙不開了。

冬至二話不說上腳就踹,對方搖晃了一下,往後踉蹌兩步,又追上來,另一隻手想掐他的脖子,卻絆到腳下石頭,直直摔倒。

冬至顧不上看他,一把拽起張行就往前跑。

張行雙,幾乎大半個的重量都靠在他上,冬至沒辦法,咬咬牙把背起來,一邊跑一邊看路,還忍不住回頭看。

這一看不要,差點沒魂飛魄散!

男人飛快爬起來,又追在兩人後麵,腳步不算快,但他形古怪,居然是踮著腳尖在跑步,就像有人在背後提著他的肩膀,而他像提線木偶一樣被縱著四肢一樣。

冬至頭皮發麻,一下子想起酒店裏那個跳樓的人!

撞撞跌跌跑了一段路,冬至累得不行,忍不住放慢腳步,背後張行忽然驚一聲:“他追上來了!”

冬至被下意識害怕勒住脖子的舉弄得差點不上氣:“你別掐我,我更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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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跑!”

冬至也背不了,聞言將放下,兩人手拉著手一塊兒逃命。

路像是沒有盡頭,他們力有限,對方卻像是永遠不會累似的,依舊追在後麵,而且隨著他們力不濟,眼看就要追上,幾次都堪堪抓住兩人後背服,驚險萬分。

“我、我跑不了!”張行邊跑邊哭道。

“再堅持一會兒!”

“不、不行了,我快不行了!”張行鼻涕眼淚和鮮流了滿頭滿臉,一頭秀發被刀割得跟狗啃似的,大的風采半點不剩。

“那你還有力氣說話!”

這話音才剛落,張行被絆倒,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跟一起互相攙扶的冬至被重重一帶,也跟著往前摔。

而那個男人已經追了上來,他雙眼翻白,已經完全看不見眼珠了,臉上布滿青的經絡,在皮下麵,額頭上還有一條淺淺的紅痕,他踮著腳尖朝兩人大踏步走來,步伐不快,邁出的步子卻足夠大,像是踩高蹺的民間藝人,詭異古怪,無法言喻。

眼看他就要掐上張行的後頸,冬至忽然福至心靈,下意識向口袋,掏出自己畫的那張“假冒偽劣產品”,就朝男人擲過去。

符文拍上男人的臉那一刻,對方原本連被刀劃傷都不會停頓下來的作,居然生生頓了一下,那張符文以眼可見的速度化為焦黑末。

與其同時,冬至似乎聽見虛空中傳來一聲尖利喊,男人的失去支撐,一下子委頓下來,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冬至忙拉起張行又往前跑,跑到兩人都疲力盡,才終於停下來。

張行臉煞白,張口氣,發出手推風箱似的嗬嗬聲,冬至也沒好到哪裏去,但他抬頭四,突然意識到從剛才自己發現張行被拽著頭發拖行到現在,他們一路上就沒見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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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熱鬧的景區,那些遊客都到哪裏去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他問張行。

張行魂不守舍,像沒聽見冬至的話,冬至狠狠心,給了不輕不重一掌,孩子才終於回過神來。

又要哭,冬至隻得威脅道:“你一哭就會把那人引過來了!”

張行生生剎住哭聲,噎噎說起來龍去脈。

之前他們在瀑布那裏分手之後,徒步團很快繼續出發,姚斌,也就是剛才那個男人,就跟張行走在一塊兒。

其實姚斌高大英俊,健談,在團裏人緣很不錯,這次也是單出行,張行對他並不反,隻不過中間橫了個冬至,弄得兩人都別別扭扭。冬至走後,姚斌主向張行道歉,承認自己剛才態度不太好,說下次要是再見冬至,一定也跟對方道歉,不一會兒兩人就又說說笑笑,落在隊伍後麵。

接著一行人就去了綠淵潭,那路上有條岔道,人比較,領隊讓大家都往小道走,不人希停下來休息拍照,結果張行和姚斌就從最後變了最前麵的人。

“你是說當時領隊已經讓大家出發,你們就走在前麵,結果走了一段路回過頭,卻沒見到其他人?”冬至皺眉。

張行熄道:“我們有點奇怪,以為其他人還沒跟上來,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他們,就循著原路回去找,誰知走了很久,居然又走回瀑布這裏來。我實在是走不了,姚斌就讓我坐下來休息,他去找找看有沒有人能問路。”

“我等了差不多快半個小時,姚斌才慢吞吞回來,當時他已經變得很奇怪,垂著頭,踮著腳走,也不看我,我還以為他傷了,就過去扶他,誰知他突然就把我撂倒,然後拽著我的頭發往前拖……”想起剛才發生的事臉上依舊十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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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陣陣,無休無止,剛才冬至還覺得天氣很愁人,可現在唯有這雷聲,才能讓他們到片刻的真實。

“現在我們要怎麽辦啊!”張行抓著他的胳膊,害怕到了極致,聲音都不由自主打著

“先想辦法出去再說!”

張行泫然泣:“可我們不管怎麽走,都走不出去啊!”

“那也得走,你看看時間,本沒過!”他拿出手機。

張行忙掏出自己的手機,上麵的時間停留在下午兩點零一分。

徒步團路過潭子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四十五分,怎麽可能過了這麽久才兩點零一分?除非跟姚斌兩人打從跟大部隊失散之後,時間就沒再走過!

這個認知讓心底的恐懼越發蔓延開來。⑦⑦

難道他們不是在長白山,而是異次元空間嗎?

冬至已經把背包翻了個底朝天,隻翻出一個畫板,一支鉛筆,一疊空白或塗過了的畫稿,幾塊巧克力,一瓶水,一個充電寶。

沒有朱砂,也沒有黃紙,為了輕裝上路,這些全都被他落在酒店了。

本來以為兩張符文已經夠用了,誰能料到爬個山還會見這種事?

想了想,他出一張空白稿紙,工刀在上隨便一下,劃開手指,鮮霎時泉湧出來。

沒空理會張行臉上寫著“你也中邪了嗎”的表,冬至強迫自己定下心神,在白紙上畫符。

何遇可以做到,他應該也可以,哪怕效力微乎其微,但隻要能發揮一點點,下次他們就還有機會逃命……

“這個你拿好,就類似護符那樣,要是遇到危險就丟向敵人。”

張行愣愣接過他遞來的三角符文,哦了一聲,不知道作何反應。

手抖了一下,寫廢兩張,但總算有兩張還能用,冬至手指上已經劃了好幾道傷口,疼得直冷氣。

張行默默打開背包,拿出創可給他包紮。

眼看手機電量所剩不多,雖然有充電寶,但冬至也不想隨隨便便用完,正想說繼續趕路,就聽見後傳來細微靜。

他扭頭一看,姚斌不知什麽時候又出現,正踮著腳尖朝他們一步步走來!

張行尖一聲,一跳三尺高,順手把手裏攥著的符文砸出去。

冬至:……

準頭倒是不錯,可那是他流了好多才畫功的符啊!

冬至哭無淚。

符文砸中對方,但姚斌的形僅僅是停頓片刻,又朝他們走過來。

“沒用啊!”張行扭頭對冬至道。

“那還不跑!”冬至大吼一聲,拉起就跑。

兩人剛才休息了片刻,恢複一些力氣,此刻都拚出一條老命往前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等他們覺四周景逐漸黯淡下來的時候,就看見前方幾束燈晃來晃去,遠遠看著像是手電筒。

“什麽人!”與此同時,那頭傳來一聲低喝,充滿戒備與警惕。

換作平時,聽見這種不帶善意的回應,冬至怎麽也要停下腳步看清楚再上前,但現在後麵的危險讓他們顧不得其它,一邊跑過去一邊喊道:“我們是迷路的遊客!”

☆、第9章

他們跑近了才看清楚,對方大約有七八個人,手裏拿著手電筒,哪怕對著冬至和張行一臉敵意,那起碼也比追在他們後的姚斌好——也許已經不是正常人類的姚斌了。

對方皺眉看著他們跑來,臉上明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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