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需圖”的材料是一塊葛布角,一面是字,一面是畫。
李首先看到幾百個繁字,好在兩人都認識。
“祥興二年三月初二,太傅令余赴日求援,與北夷決南海。余乃率船北上,於十七日抵日,二十五日見日王北條氏。言諸夏危如累卵,請發援兵共拒夷狄。
日王不允,隻願助軍需糧四千石,盔甲千,長槍兩千桿,倭刀三百把,鐵八萬斤,弓千張,箭五萬枝等。
四月八日裝船出海,至十六日始抵浙海,然已聞噩耗,崖山大敗,天子已崩,太傅死國,大宋亡矣!嗚呼哀哉,痛心疾首,驚駭嘔。
似此窮途末路,萬難東山再起。乃藏軍需於浙海一島,隻待來日,或有可期。
然亡國之臣禍不單行,先遭風暴,水兵多死。再遇海盜,慘勝如敗。又起訌,殘兵相殺,千人船隊,僅存數人。
輾轉大海數月,八月臺州,聯絡太傅舊部。未至,路遭元軍搜捕,左右護衛突圍,戰盡死,余僅以免。聞齊魯有義軍反元,乃出海孤北上,幸遇太傅舊部。然病重不起,乃作此圖。南崖山,泣再拜。祥興二年十月四日絕筆,恥不留名。”
短短數百字,代了“軍需圖”的來龍去脈。此人是南宋忠臣,但因為“恥不留名”,不知道究竟是誰。只是不大可能是武將,倒像個文臣。
至於文中的太傅,應該指張世傑。因為張世傑與文天祥,陸秀夫並稱“宋末三傑”,封太傅,也是崖山之戰的總指揮。
一個南宋忠臣奉張世傑的命令,去日本求援兵。日本鐮倉幕府沒有答應出兵,隻送了一批軍需資。從文中所列數量看,這批軍需資並不多,只能武裝幾千人的軍隊。但對於當時已退守南海,軍需斷絕的宋軍來說,無疑是一次寶貴的補給。可惜軍需還沒送到,崖山已經大敗,宋朝徹底滅亡,軍需也無可送了。
所以此人只能將資埋在一個島上。但接著連遭颶風,海盜和訌,上千人只剩下幾個人。上陸後又遇到元軍,最後只有他一個人逃出來,死前見到張世傑的一支舊部,於是留下“軍需圖”相贈。
那麼所謂的“寶木部”就是宋軍舊部了。寶蓋頭加一個木子,不就是“宋”字嗎?
至於“軍需圖”如何被柳家人知道,就不得而知了。可惜“寶木部”得到軍需圖,卻又差錯落到李手裡。想到此人為國奔波,顛沛流離,九死一生的遭遇,兩人不由很是同敬佩。
兩人翻過軍需圖,看見上面是一副簡陋的畫,畫著一個海島,上面有兩並立的石峰。邊上只有一行字注釋:“距浙東沿海百余裡,有無名小島,大若一村,一對石峰並立西岸,藏之二峰之間。”
李皺眉:“浙海領域的小島很多啊,起碼有上百個,說的這麼模糊怎麼找?”
崔秀寧沒有回答,而是專心致志的揣圖,口中喃喃道:“這地方,好像有點印象……”
李不敢打斷的思路。在地圖學上,崔秀寧肯定比他強。優秀的刑警會了解地圖地理,便於布置追緝。
“我繪製過中國沿海的海島分布圖,因為很多犯罪分子都會往島上逃。浙海的島雖然很多,但大概分布我都有點印象。我也看過沿海島嶼的高清地貌圖,這個小島我肯定瀏覽過,可卻想不來名字。”崔秀寧擰著眉頭說道。
李頓時有些失,“真想不起來?”
“真記不得了。
” 李隻好徒勞的再次低頭看圖,卻不知崔秀角漾起一狡黠的笑意。
“其實吧,就是你想起來也沒用。”李手一攤,自我安的說,“我們沒有自己的大海船。茫茫三千裡海路,小船分分鍾就翻了,而且找到資也運不回來。第二,就算咱有大海船,也沒有幾百人的可靠人手搬運護航。說白了,這圖現在就是一張畫餅。唉,白瞎這麼多糧食了。”
李說的當然是實話,這圖現在對兩人來說本沒卵用,但不代表圖就真的沒用。如果是柳家這樣的勢力,仗著人多船多,在那片海域分散的找,也是能找到的。
崔秀寧心裡想:“我當然知道,但就不告訴人渣。這人渣如此不安分,拿到大批裝備怎麼可能不折騰?到時就是天大的禍事。”
李突然道:“警察你笑啥?”
崔秀寧臉,“我笑了嗎?”
“笑了。雖然你的笑很好看,但這次笑得有點奇怪。”
“哦,我在想狐貍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好吧。對了,狐貍……狐貍快生了啊。”
“所以,逃犯你快把這死狗剝了,給未來警狐的媽媽補點營養。”
李:“……”
等到李把死狗剝了皮收拾好,天都快亮了。此時柴已經燒完,睡了一覺的崔秀寧都凍的醒過來。
“一子腥味。搞好沒有?”崔秀寧睡眼惺忪的從炕上被子裡探出腦袋。
李手,“好了。皮子除了一個箭孔,幾乎完好無損。大概二十多斤,狗下水也收拾了,給你喂狐貍。”
“好冷,凍得睡不了。”崔秀寧打個哈欠,“你快砍兩斤狗,去安家換柴燒。”
“警察,請你考慮下勞人民的辛苦好吧?一整夜的我可是沒過合眼。”
“這麼冷,你想合眼也合不上。”
“那我還不能打個盹?再說現在不到五點,安家人肯定沒有起床。你可是警察,就不能忍耐一下?”
“忍個線,不是你這個人渣,老娘至於到元朝罪!”
“你夠了吧?你好好的度假旅遊,幹嘛非要抓我?當時拿我當空氣不行麼?不是你非要逮捕我,我又怎會來這遭罪?我有一個億啊!”
“你自己想想你的話有道理嗎?李, 你應該徹底反省一下,認識到自己是個害人害己害社會的人渣。就算我不抓你,你以為你真跑得掉?你有同夥已經自首把你供出來了,可笑你還蒙在鼓裡。別說一個億,你十個億都沒機會花。”
“是誰!”李頓時跳了起來,像一條被蠍子蜇到的貓。
“終於被踩到尾了?是誰我還不想告訴你,你慢慢琢磨吧。”
“好好好,警察,算你贏了。”
崔秀寧哼了一聲,腦袋鑽進被子。
兩人一頓互懟,讓沒柴燒的屋子變得更冷了。
李呆呆坐了半天,苦笑著搖搖頭,這才開始分解狗。
好不容易天亮,李提起一塊狗,往安家走去。留下崔秀寧在屋子裡跺腳取暖。
半個小時後,安家主人高高興興的跟著李運柴過來。
李的狗讓安家人笑得合不攏,已經很久沒吃了啊!李郎君真是個有場面的好人。
最後,兩斤狗換到整整兩千斤乾柴,夠燒到春暖花開了。
等到火塘再度燒起來,兩人的脾氣都好了很多。
“你睡兩個小時好了,可以上炕睡。”
“你呢?”
“先不睡了,等你去傳燈寺了我再睡。”
“謝謝警花。”
“我把狗烤上。”
“我去!狗下水呢?”
“被它叼走了。還沒等到我主給。”
“這狐貍,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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