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拉著手往上走,向很高興的樣子,時不時的搖搖手臂,帶著晉安的手也跟著晃。約莫是人類共同的,在年時期被母親抱在懷里的搖晃所帶來的安全的本能作祟,晉安沒有反抗,甚至還帶著笑,任由兩人晃出一個安心的節奏,不不慢。
一打開門,就先聞到了小米粥的香味。晉安換了鞋,又到廚房看了一眼,看到火頭上溫著橙黃的小米粥,香濃稠厚,正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晉安心中流淌過暖意,回轉頭,看到孩站在桌旁,白熾燈下,孩看向自己的眼睛閃閃發亮。
“怎麼又做飯了,不是說了我在外面吃嗎?”晉安說。
“外面的飯菜油膩……今晚不吃,明天早上也可以吃啊。”向笑瞇瞇的,充滿了期待看著晉安。
晉安下意識的了自己還有些腹脹的肚子,然后板著一張臉:“那就明天再吃,你的作業呢?拿過來我先看看。”
向啊了一聲,轉垂頭喪氣的拿過自己的作業。小學的作業晉安還是勉強能理的——更何況還趁著向不在的時候拿了教材復習過好幾次。低著頭認認真真的看著向寫的答案,不確定的時候再在紙上算兩筆。客廳里很安靜,無所事事的向坐在凳子上,幾乎把大半個子都靠在了桌子上,只支著兩只胳膊撐著自己的下。
向的來回晃悠著,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盯著晉安。晉安不喜歡跟人對視,對別人的視線十分敏。但是向發現晉安開始習慣自己的視線,也不再拒絕與自己的對視。這樣是不是代表晉安開始接自己,不再會拋棄自己了呢?
向想著,在晉安抬起頭的時候,對晉安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但很快就捂住了自己的腦門,晉安拿起的作業本正搭在上面。向抬起眼,看著晉安,晉安清清嚨:“錯了兩道,都是小錯誤,可不能再這麼心了呀。”
向嗯嗯的,正打算說什麼,卻看見晉安被一旁閃的手機吸引了主意。看到晉安的表從漫不經心變了喜悅,低著頭在手機上敲打著回話。向長了脖子,見發信人的名字寫著程立雪,撇撇,又看下面麻麻寫了長長的列表。許多字向看得懂,卻還不太明白。向可不想輕易承認自己什麼都不懂,于是努力的瞪大眼睛,卯足勁想要看明白了。
“在干什麼呢?還不去把作業改了,然后洗漱睡覺去。”晉安一扭頭就見小姑娘瞪著一雙大眼睛,鼓著腮幫子的模樣。晉安微微一愣,又彈了一下向的腦門兒,發出一聲響。
“晉安姐姐,你會把我彈笨的。”向捂著自己腦門,一臉不高興。
晉安則朝努努,小姑娘就垂頭喪氣的回頭,再在一邊,可憐兮兮的樣子。晉安低頭看著程立雪發過來的職場心得,又抬起頭看著向埋頭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的樣子。頓了頓,坐到向邊,小姑娘的小腦袋瓜子,說:“我陪著你。”
小姑娘頓時笑起來,看著晉安的眼睛都好像迸發出了星星,閃亮亮的。晉安覺得自己的心都被這眼神充滿了,這種與依的覺……晉安抿著,也出了一個淺笑。兩個人在燈下,頭靠在一塊,就好像一個親無間的整。
第二天上班前,晉安灌了一肚子暖洋洋的小米粥,著手機,一路背誦著“心得”到了公司。
樂凱還是那副元氣滿滿的樣子。晉安朝他點點頭,坐到工位上。晉安注視著屏幕,等心里安靜了以后,這才開始工作。默默的觀察別人是怎麼工作的,樂凱沒有工作經驗,但是ps和視頻剪輯卻玩得很溜。在沒有事的時候,他甚至會玩一些很古老的游戲,錄下視頻再發到網上。
除了點像素點,也會拿著畫板畫畫,晉安看著他們對著一張照片,就能還原個八九不離十。
張章一般坐在那一不,但也是個游戲重度患者,手里各種各樣的游戲機沒有停過。手機,psp,nds各種各樣眼花繚。
程序員不玩游戲,卻特別喜歡搗鼓,話特別,但是說的時候又很到位。
其實每個人都很厲害,如果注意到他們的優點,就能學到很多的東西。
“這個圖太大了,要怎麼理?”
當晉安鼓足勇氣開口問樂凱的時候,樂凱出了吃驚的表,他撓撓頭,急忙讓開位置讓晉安看自己的屏幕,說道:“我來教你,我看看……啊,有快捷鍵的,ctrl+alt+shift+s。”
晉安輕聲重復著,把這個快捷鍵寫到自己的記事本上。樂凱著脖子看了一眼,又驚訝的說:“好多筆記啊……”
“嗯……”晉安本來不想再理會樂凱,覺得有點害和怯懦。這種被對方隨口說出來的東西,卻被慎重的記下來,顯得……自己并不那麼專業,有點丟臉。但很快想起了為了臉面,曾經犯過的錯誤。晉安默念了遍程立雪給發的心得,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記憶不好,怕忘記。”
“很好的習慣!我也要向師傅你學習!”
話題就這麼漸漸的延展出去了。晉安安靜的聽著,看著樂凱眉飛舞的模樣,轉頭就在程立雪寫下的:“不懂不要裝懂,一定要問,才是最有效率的工作。問的時候可以適當微笑。”后面又默默的加上了一句,人更希對話對象是傾聽者,可以不用說太多話。
這個小小的發現讓晉安小小的松了口氣。接下來的流就顯得容易了很多。
人一旦微笑起來,別人就很難擺上不好的臉,而傾聽多過聒噪,再加上適當的夸獎。這讓晉安的職業生涯陡然輕松起來,晉安不再那麼戰戰兢兢了,本來就喜歡玩游戲,在一次刀塔的邀約里,晉安了一手。從此以后,中午的休息時間也變得快速起來。
晉安依然不說話,但是沒什麼關系,程立雪告訴,是在公司,不需要一個隨時隨地都說話的員工。在做好自己的事的基礎上,其他只要微笑就好了。這個不難,晉安想著,勾著,做出假笑和傾聽的樣子,做一個木頭人,這原本就是晉安擅長的事。
在晉安領到了自己的薪水時,聽到之前沒有聽到的善意的夸獎和回話,以及提前轉正的保證后,提了許久的心終于松下來。事業漸漸走上了正軌,這就意味著能輕松許多。但是……還是不夠的。晉安路過蛋糕店,給向買了一個小蛋糕,開始在心里盤算著錢。房租每個月500塊,意味著有3000塊的結余,可是是晉安,每個月就要花1000塊的生活費,還要算向的藥錢、向的生活費,除此以外還要考慮下一個學期向的學費。
現在向讀小學,到初中都只用考慮書本費,這部分花銷不算大。但是上了高中就是全額的學費了。需要早早的做好打算才可以。
是算一算,晉安就覺得頭大。還能怎麼辦呢?只能從牙里摳,比如早上的那般從小區到地鐵的公不坐了。一趟車4錢,來回8,一個月省下24塊錢……比如中午就自己帶飯吧,自己帶可以省不呢。在外面隨便吃完面條就要十塊錢了。
晉安憂心忡忡,登上地鐵也在想法設法的摳錢,倒是一旁坐著的好心婦人看費力的一手拉著吊環,一手提著蛋糕的樣子太可憐,主幫搭了把手,給提蛋糕。
晉安愣了下,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最近的職場生活讓習慣的掛了個微笑,說了句謝謝。
對方也開始笑,說道:“謝什麼,小姑娘辛苦的呀。”
晉安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還是第一次接陌生人的善意,這樣的經驗讓生出幾分新奇。
晉安在終點站,那婦人坐不過幾站就起了,還一臉熱的拉著晉安坐下,再把手里的蛋糕還給晉安。晉安悄悄的松了口氣,抱著小蛋糕,看著那婦人離開。或許們此生再也不會見面,卻讓晉安的人生里增添了一點彩的回憶。
這樣的覺,晉安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低下頭,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像一切都有著希,好像一切都有無限可能。
回家的路上,晉安突然生出了一個腦。這只是一個故事,一個發生在宋朝世的故事。晉安越想越激,加快了步伐往家趕。家里照舊留著晉安的晚飯,也照舊有個孩在等著回來。
“我回來了。”晉安看著孩笑。
向也笑,在發現晉安懷里的蛋糕后,還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快樂的喊聲。兩人一起吃了個溫馨的晚飯,晉安拿出自己的筆和本子。向自覺的跑到一旁做作業,的胳膊抵著晉安的胳膊,小小的手臂蹭得晉安有些。
“這是要做什麼?”晉安沖向笑。
向朝晉安吐舌頭:“我要挨著你。”
“為什麼要挨著我?”
向眨著眼睛回答:“因為我喜歡你啊。”
喜歡啊……單純又直白的話。晉安笑起來:“那好吧,看在你喜歡我的份上。”
小姑娘歡歡喜喜的蹭了蹭晉安,又規規矩矩的開始做作業。晉安扭頭看了小姑娘的作業本一眼,也低著頭寫自己剛想好的劇。的公司剛開發了事件編輯,到現在也就做了一款ARPG游戲,但是晉安作為公司第一個用這個編輯的人,很清楚,輕劇的ARPG是無法發揮出這個事件編輯的全部功用的。
最好是有一款重劇的,甚至能分支出多種支線結局的劇線。而這個,正是晉安所擅長的方向。晉安提起筆,一瞬間,文思泉涌,幾乎是立刻就把帶到了那個世出豪杰的時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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