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他不得談及半句。

麵前的這個孩已經沒有家了，心心念念的妹妹和家人大抵也遭難了。

“‘三百千’的釋義主人說由親自教你。從今天開始我教你讀《孝經》吧。”

“丁酉。”

“嗯？”

“我想回家。”

丁酉看著那雙漂亮的琥珀眼眸裏泛著的空，張了張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第08章

浴火涅槃討仇

丁酉猶豫再三還是來到麵人的門前跪到臺階上，悠揚的琴聲傳了出來。丁酉屏息靜氣在門外候著，突然那悠揚婉轉的琴聲陡然轉急伴著呼嘯的寒風讓丁酉打了一個寒。

琴聲至此戛然而止麵人淒厲的大笑聲又至，接著便是瓷破碎的聲音。丁酉了脖子心生退意，可一想到阿古拉那雙空的眼睛咬了牙咬跪著沒。

直到房間中安靜下來，丁酉才裝著膽子報道：“主人，丁酉求見。”

“進來。”

丁酉推門而小心翼翼的垂著頭，目之所及瓷的碎片隨可見。

“何事？”

丁酉匍匐在地額頭著冰冷的地麵，回道：“主人，阿古拉托小人來問問，主人何時放歸家？”

麵人冷笑一聲：“算起來，也是時候了……”

麵人送給阿古拉一匹馬，並派了兩名壯的侍從和丁酉一同送回家。在一個本不易出行的大雪天阿古拉踏上了歸家的路。

四人借著冰封的江麵橫渡，又日夜兼程的趕路丁酉驚奇的發現：天氣雖然惡劣但阿古拉的神竟一日好過一日，就連話也多了起來。

阿古拉對丁酉說：在廣袤的草原上隻有一座山，名：饃饃山。的家就設在饃饃山下十分好找。

看著阿古拉歸心似箭的模樣，丁酉卻笑不出來。

出發前麵人把丁酉過去，對他說：“到了地方無論阿古拉如何哭鬧你隻管看著即可，出了子武家兄弟也能護得你們全而退。待哭的累了你便同講：若想報仇就回來見我。”

早在半年前渭國的軍隊就全麵接管了北方，朝廷將北涇國土劃分九州八十一郡，掉部分地方和恩科士子到北方各地任職。大部分反抗過渭國的草原人則被了“賤籍”，由各州府領去做築城的苦力。

武家兄弟拿著麵人給的地圖一路避開城池，再之草原廣袤遼闊走了大半個月阿古拉也沒發現端倪。

一聲驚呼拉回丁酉的∴

“南宮讓弒君篡逆，隻殺他一人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主子的意思是？”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你吩咐下去讓我們的人都靜默起來，等我的命令。”

“是！”

“對了。”

“主子請吩咐。”

“你去一趟我的舊邸，看看我當年在後花園暖閣裏種的斷魂草還在不在，取一些來。”

“是。”

“去吧。”

……

阿古拉雖然從母親那裏學過一些渭國話，但芙蓉畢竟沒讀過什麽書在麵人看來阿古拉的言行舉止鄙不堪，一切都要從頭學習。

渭國孩子大都在四五歲開蒙，十二三歲考取個生的份，再專心準備幾年一路闖過秋闈鄉試，春闈會試、最後參加殿試。

阿古拉十歲才開始學習說話寫字，怎麽看都太晚了。沒人知道麵人到底在謀劃些什麽。

而阿古拉自從明確了複仇的目標後便將麵人的“六字箴言”牢記於心。嚴格的執行麵人的所有安排，每日天不亮便起床苦讀到三更方才休息，三伏寒暑不曾倦怠一日。

不出三年阿古拉便胎換骨，這遠超過麵人的預期。

麵人欣喜之餘也愈發嚴苛起來，自律如阿古拉也在麵人的手下吃了不苦頭，可卻甘之如飴。

複仇，了乞阿古拉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第09章

前塵雨打風吹去

景嘉四年，乞阿古拉十四歲。

此時的阿古拉言談舉止，舉手投足已經一點都看不出來昔日草原的樣子。

至於那雙異於常人的眸子也早就想好了說辭。

這日麵人將了過去，給一份卷宗和一個古樸的瓷瓶。

“這幾年你表現的很好，比我預計的還要好。”這樣的話從麵人的口中說出已算是最高的褒獎。

阿古拉退了半步垂眸拱手深深的行了一禮：“倚仗師父教導得當。”

麵人點了點頭：“卷宗裏的是你的新份，過幾日你便出發去參加生試。”

“是。”

“考完也不用回來了，在我這該學的你都學會了。唯獨上還欠缺了幾許煙火氣，趁這次到各地走走看看。這條路為師也隻能幫你到這裏了，日後……就看你了。

阿古拉抬起頭那雙漂亮的眸子裏毫無波，低低的回了一聲：“是。”

“藥丸照舊每十日服用一次，這瓶全部吃完便可絕了葵水再無後患。”

“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