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殷寧有些害怕這一瞬的沉淪，連忙推了推顧清棠的膛，隻覺得雙頰連同雙耳都火辣辣地燒著，“本宮……本宮還沒有……”

顧清棠抓住的手，在了自己心口，倒吸了一口氣，準備讓殷寧看見的是那繃裹布的膛，想讓知道真實的份，“阿寧，我想讓你知道，我其實是……”

殷寧覺察到顧清棠又欺近了自己，心跳的狂慢慢開始蠶食的理智，慌無比地手站了起來，卻腳下一，跌了床上。

怎麽辦？怎麽辦？今夜怎麽逃？

越是讓自己清明起來，心頭抑的喜悅就越是強烈，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顧清棠，當目落上的，隻覺得全上下燒得火辣。

不得不承認，喜歡吻的覺，喜歡被顧清棠吻的覺。

可是——也不能就這樣被他吃了！絕對不行！

殷寧隻覺得心跳越來越快，一個念頭浮上心頭，故作昏厥地翻了一個白眼，便一個“十”字型癱在了床上。

顧清棠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殷寧攏得死的雙，怎會不知道小公主是在故意裝暈？

“唉……”顧清棠低低地一歎，將外裳穿好，啞然一笑，或許是急了一些，緩上幾日吧。

殷寧閉著眼睛聽著顧清棠的服窸窣聲，暗暗心道：“顧清棠，本宮都暈了，你還敢手腳，再過來本宮定要你好看！”

突然覺顧清棠將的雙抱上了床，臂枕在頸下，整個人了上來，將圈在了懷中。

耳畔響起了顧清棠一如既往的溫聲音，“阿寧，安心睡吧。”說完，便給殷寧掖了掖被角，將殷寧整個人都攏在了雙臂之間。

等等！不是說好的，顧清棠在床下睡，在床上睡的麽？

殷寧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臉頰蹭在了顧清棠的頸窩上，火辣辣的覺沒來由地又燒了起來。

“阿寧，你醒了？”顧清棠故意問了一句。

殷寧連忙一，沒有去應聲，好不容易才平靜一些，萬一顧清棠又趁機輕薄，那該如何是好？再裝一次暈鐵定瞞不過顧清棠！

顧清棠竊笑一聲，故意將臉近殷寧的頸窩，呼吸重了些，那些暖暖的氣息拂過，激得殷寧的心湖又漾了起來。

可惡的……顧！清！棠！

殷寧本想狠狠地給顧清棠一肘擊，卻被顧清棠順勢將手臂沿著的腰側了進來，勾了的腰肢。

這樣親地擁眠讓殷寧睡意全無，生怕顧清棠的手會接著做什麽壞事。

可惜顧清棠沒有再逗的意思，就這樣擁著一不了。

殷寧張了半夜，直熬到了天快亮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倦意睡死了過去。

當從窗格間落寢殿，殷寧了眼睛，驚忙坐了起來，可是邊那個擁眠的顧清棠已經沒有了蹤影。

“小夕！”殷寧急聲召喚侍。

小夕笑地端著熱水走了進來，恭敬地對著殷寧行了一個禮，“奴婢來伺候公主更。”

殷寧連忙看了看上的裳是否完整，瞧見帶那個結還是自己親手打的樣式，不長長地倒吸了一口氣，喃喃道，“還好……還好……”

“駙馬爺早上起來的時候，專門吩咐了奴婢們讓您多休息一會兒。”小夕遞來擰過的巾，殷寧接過之後，清楚地看見小夕臉上的壞笑。

“本宮昨夜跟他沒有什麽的！”殷寧解釋了一句，當巾敷上臉頰，屬於顧清棠的氣味似是濃了起來。

魂不散！

殷寧隨意地了，將巾遞還給了小夕。

小夕笑嘻嘻地接過了巾，低聲道：“公主啊，這些事不用多說的，您跟駙馬是夫妻，這些事都是正常事，自然不會有什麽。”

“住口！”殷寧心虛地喝了一聲。

小夕連忙跪下道：“是奴婢失言了，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汪嗚！”

小黑狗阿忠搖著尾跑上前來，前趴在床沿上，小尾搖得甚是歡快。

“還是阿忠乖。”殷寧的心微微化開一些，忍不住莞爾了阿忠的小腦袋，“阿忠啊阿忠，你可要快些長大，以後就守在本宮邊，看那個討厭鬼還敢來麽？”

小夕瞄見殷寧笑了，暗自舒了一口氣，小聲試探地問道：“公主殿下，可要傳早膳？”

“嗯，本宮剛好了。”說完，殷寧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顧清棠可是去府監辦公了？”

小夕搖了搖頭，道：“駙馬爺出去的時候說，公主昨夜沒睡好，今日得出去找點安眠助睡的東西送公主。”

“他倒是悠閑……”心頭一暖，殷寧地嗔了一句，“朝廷的員若是都像他這樣辦事，大陵可就完了。”

“駙馬爺是當真對公主好啊，放眼大陵，有哪位大人會如此疼惜妻子？”說完，小夕驀地想到了什麽，將手中的巾放到熱水盆中，快步走到了殷寧的櫃前，抱出了一套幹淨的裳，放在了殷寧邊，“請公主更。”

“為何不是換外裳？”殷寧愕了一下，驀地想到了什麽，連忙掀起錦被瞄了一眼——果然，那裏沁著兩三滴殷紅。

可是小夕明明沒有幫整被，為何會知道來了月事？

臊意突然湧了上來，除了那個擁著睡了一夜的駙馬，還有誰知道這個？

小夕鄭重地道：“駙馬今日起發現裳上沾了漬，便吩咐奴婢們這幾日都要好生伺候公主，尤其要注意公主的保暖。”

殷寧得厲害，“他……他還說了什麽？”

小夕想了想，道：“駙馬還吩咐了廚子這幾日一定要避免寒涼食材……”說著，小夕笑了起來，“奴婢還是頭一遭瞧見如此心的男子呢，連子月事的忌都如此上心，公主啊，駙馬真算是個良人啊。”

殷寧心頭暖得厲害，卻白了小夕一眼，“一個大男人竟然知道這些，怪不害臊的。”

“也是……”小夕點了點頭。

“不過……還算他有心……”殷寧角一勾，笑得歡喜，心頭暗道，“本宮就看你今日能帶回什麽東西來？若是哄不了本宮歡喜，本宮再跟你好好算算昨夜的輕薄之賬！”

正午時分，顧清棠對年太尉回報了今年的賦稅減之事，雖然年太尉還是甚是不悅地罵了一頓，好在有年小姐年宛娘在旁勸，年太尉也沒有太為難，此事也算是過去了。

待年太尉離開了太尉府大堂，顧清棠舒了一口氣，笑然對著年宛娘抱拳行了一個大禮，“宛娘妹妹，謝了。”

“別喊那麽好聽！”年宛娘冷著臉瞪了顧清棠一眼，目如刀，“我並不是幫你。”

顧清棠幹笑了一聲，解釋道：“其實昨日在府監，我跟公主並沒有做那什麽事，隻是想躲你。”

“……”年宛娘悄然握了握拳頭，聲道，“躲我？”

“是啊，我也不知為何？一聽你來了，便到找地方躲你。”顧清棠有些好奇，“宛娘妹妹，你要不跟我說說，你們之間可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年宛娘苦地一笑，“這些事，隻怕跟你無關吧？”

“額……”顧清棠瞬間不知道該接什麽話。

年宛娘朝著大堂口走了幾步，忽地停了下來，道：“阿寧是個好姑娘，你既然已是的駙馬，就該多憐惜些，我不想再聽見坊間又傳言你如何如何在房事上魯莽！”

“其實……”

“爹爹還有事讓我去辦！”

年宛娘不打算多聽顧清棠再說什麽，徑直走出了大堂，漸漸消失在了顧清棠的視線之中。

顧清棠覺得有些怪異，可究竟哪裏怪異，一時又想不出來，隻得搖了搖頭，準備去院拜見長公主殷影，問問看，小公主殷寧還喜歡什麽小玩意？

“阿寧……”年宛娘走到影壁後麵，淚水已漫至眼眶邊，“是我沒用，攔不住那些人把你嫁給顧清棠，讓你那麽多的罪……”

拳頭咯咯作響，當淚水落臉頰，模糊的視線一如三年前的那一日。

小公主殷寧因為皇姐被強行下嫁給太尉之子年懷安，在宮中難過地哭鬧著。

年宛娘聽到消息之後，便趕到宮中勸殷寧——

“阿寧，別哭了，我會幫你照顧好影姐姐的，放心，我定不會讓哥哥欺負到影姐姐！”

“你走，你們年家是壞人！是壞人！”

“我不走！”

“本宮不想看見你！”

激的年宛娘抱住了殷寧，著急地道：“別趕我走可好？你這樣子，我看見了心裏好生難過！”

“你走！”殷寧猛地推開，卻因為用力太猛，子失了平衡，便朝著後的石欄撞去。

年宛娘慌地撲到了殷寧後，以為墊，讓殷寧狠狠地撞到了自己懷中，“阿寧，你有沒有事？”

殷寧驚魂未定地看著年宛娘，委屈地哭了起來，“為何你要是年太尉的兒？本宮討厭你哥哥！”

“小公主，當心陛下聽到了……”一邊的侍連忙提醒道。

年宛娘連忙揮手示意侍們退下，“你們都下去吧，這裏我看著，不會有事。”

“這……”

“我堂堂太尉之還請不你們這幾個奴婢？”年宛娘怒聲一喝，驚得幾名侍低頭退了下去。

年宛娘扶著殷寧站了起來，聲道：“阿寧，別哭，別哭了，好不好？”說著，便去給殷寧拭眼淚，“我年宛娘對天發誓，這一世都不會讓你再這樣哭泣！”

“你……”殷寧驚了一跳，怔怔地看著，“你為何突然說這個？”

年宛娘握住的手，篤定地道：“阿寧，我喜歡你！”

殷寧驚呆了眉眼，“你……你說什麽？”

年宛娘鼓足了勇氣，“我喜歡你，從小便喜歡你，不是那種姐妹間的喜歡，是……是想跟你一生一世的那種喜歡！”

殷寧慌無比地甩開了的手，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你是個小姑娘，我也是個小姑娘，你說這樣的話，可知道有多荒唐？！”

“阿寧……”年宛娘淒然一笑，“你相信我，我可以比那些男人還疼你，可以比那些人還……”

“本宮不要聽！不要聽！”殷寧捂雙耳，連連後退，“你瘋了！你定是瘋了！”

“為子，我就不得你，想不得你麽？！”年宛娘眸底湧出一片潤的淚花，“阿寧，我待你是真心的！”

“本宮不想再看見你！不想！”殷寧驚恐萬分地發出一聲淒吼，轉過了去，漸漸跑遠。

年宛娘追了幾步，生生地停了下來，任憑淚水落臉頰，滴碎在腳下。

“阿寧……”

也是從那天開始，殷寧在各種場合總是躲著年宛娘，當一切到了三年後的今日，年宛娘隻能將那些相思，那些深深埋心頭，實在是忍不住了，便化為眼中的熱淚，簌簌而落。

“顧清棠，再讓我知道你欺負，我定不會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