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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為妃》第27節

說了。”皇帝幹幹脆脆道,“如今你們隻說怎麽辦。”

“宮裏出了這樣的事兒,鸞儀局真是沒臉見人。”林遠率先道,“臣這就把全套本事拿出來,陛下盡管等著,該抓的一個也跑不了。”

附和,鄭鸞沉了一會兒,卻搖頭:“臣倒是覺得真正的癥結不在這裏。”

皇帝沒好氣:“難道在朕不該喜歡?”

“不是這個。”鄭鸞微微一笑,“臣倒是覺得,宮廢弛,雖然是鸞儀局的責任,但和宮無人主事也有關。原本宮務是皇後或皇夫掌管,鸞儀局務府都是聽命行事,如今自先帝末年起中宮虛懸二十幾年,雖然有太後勞,但老娘娘年事已高,總有疏的地方——”

“朕不立皇夫。”皇帝抿,“中宮的事以後再說,你們且將這件事查清楚,也不必急於一時,免得打草驚蛇。”低頭想了想,“一年,朕給你一年時間,慢慢順藤瓜,不管那些人背後到底是誰,一個也不要了。”

“是。”皇帝不急於見功,這就給了查案人許多騰挪施展的地方,林遠舒眉一笑:“臣必定給陛下一個代。”

“還有,”皇帝略一沉,“顧沅——朕打算暫時把留在前,免得有人對不利。你們替重新開一份宮文書,宮裏的補,也給顧家送一份,隻不要打著宮裏名義。的供述已經給了你們,日後查案,不必傳訊,有什麽要知道的,直接來問朕。何況了冤屈宮尋人,朕覺得這和敲登聞鼓可以視作一例,你們覺得呢?”

冒籍宮和敲登聞鼓視作一例,那皇宮也就和人來人往的菜市口沒什麽兩樣了。皇帝偏心偏得如此明目張膽,幾位大臣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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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陛下這麽樣的形,日後中宮說不定就要添一位後了。”許出了清和殿,在甬道裏歎息一聲,“朝廷的紛爭隻怕不斷了。”

“何至如此?”鄭鸞將顧沅的供狀遞到手裏,“這供狀條理分明,綿裏藏針,和今年科狀元的策論比起來也不差什麽,更難得的是這樣的境遇,用詞還能不偏不怨,饒有分寸,陛下喜歡這樣的人,眼也不算差。說不定,”微微一笑,“咱們陛下運氣好,到了一位聖文皇後呢?”

☆、第30章

皇帝不知道自己無心柳地替顧沅拉攏了一位靠山,正坐在暖閣裏皺著眉琢磨:“前還有什麽差使是承當的?”

秀和魏逢春對視一眼,這一次終於是齊齊咧了:“司設、典設、司、司飾、茶水、奉藥,這幾樣小爺才已經剛剛問了個遍,剩下的都是下三等的使活計,顧小娘子幹幹淨淨的一個人,派那樣的活計,奴婢們實在張不開呀!”

按理前的差使不止這些,司讚掌朝見、司寶掌璽印,都是輕巧麵的活計,但皇帝擔心朝臣中有人認出顧沅對不利,並不選這些與外朝有接的差使,結果自邊挑了一圈,發現剩下的沒有一個差使不是服侍人的。

難道還要格外再設一個?可這樣未免太過引人矚目。皇帝在案後舉棋不定地躊躇,崔秀和魏逢春侍立兩旁,心裏頭都有些發急——明擺著的,顧小娘子是皇帝心上的人,除了封妃晉位,還有什麽差使比司寢更合適的?偏偏這位小爺臉皮薄,死也不肯開這個口!

做奴婢的,理應為主分憂,崔秀眼睛轉了轉,試探著開口:“奴婢前兒聽人抱怨,說是司設局值的人不夠,想要挑幾個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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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務府到宮外去招。”皇帝臉上帶出些不自然的紅暈,不是沒想過,可讓顧沅替解帶疊被鋪床,先不說顧沅肯不肯答應,自己就頭一個沒法答應。

魏逢春這一次難得地不給崔秀拆臺,借著他的話柄繼續試探:“重節氣的時候,管茶水的允娘請假回了一趟家裏,回來說老娘中了風在床上無人照料,想求個恩典早些出宮歸家。因為不好破例,奴婢給回絕了。要不,就讓顧小娘子頂替一陣?這活計上手快,閑時還能走,比旁的強些。”

顧名

半夜不睡,踩著幾案趴窗戶看人家,不要說是人君,就是尋常人家閨秀,這麽幹的也見,何況是被那被看的人逮了個正著呢?皇帝一張臉熱辣辣地,呆了半晌,才想到了個麵前說得過去的借口:“朕睡不著,起來觀星。”

觀星者,觀天下氣運,觀天氣收,聽起來倒像是個冠冕堂皇的借口。顧沅臉上不見喜怒,垂著眼睛應了一聲,恭恭敬敬把那盞安神湯遞到皇帝手裏:“請陛下進了湯安歇。”

皇帝下意識地一飲而盡,裏卻嚐不出什麽滋味。低頭看了看自己,赤著腳,一白綢中也不齊整,簡直就像個瘋丫頭,這樣好了,昏君的罪名還沒洗清,瘋子的帽子又結結實實扣在腦袋上了。

將湯盞放回托盤,站在幾案上板著臉死撐人君氣度:“朕還要靜心觀星,你且退下吧!”

顧沅點了點頭,卻並不退下,將洋漆托盤放在一邊,轉榻前,悉悉索索地尋找了一陣,捧著雙白綾錦送到皇帝前:“夜裏涼,請陛下加添。”

倘若等為自己穿靴著,那就真的是把視作奴婢一流了。皇帝在幾案邊坐下,快手快腳穿了錦,見顧沅朝窗外,舉手下了窗屜,更是不自在,還不曾找出什麽話說,顧沅已經拿起洋漆托盤,按照禮數朝屈了屈膝:“請陛下早些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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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和見了麵,就這麽兩句話?皇帝跳下幾案,盤膝坐回錦褥上,理理服,總算找回了幾分理直氣壯,向著顧沅揚聲道:“崔秀可都對你說了?”

“是。”顧沅回朝皇帝一禮,“陛下肯允諾在明年恩科前還顧沅一個清白,實是天恩浩。”

“朕知道你在宮裏呆不慣。”顧沅舉止和禮數一不差,皇帝卻莫名地覺出一疏離落寞來,仿佛有什麽生生隔在兩人之間,讓滿腔的話都說不出口,能說出口的,也一樣是君臣奏對的陳詞濫調,“且耐心等待,朕接了你的供狀,便要給你一個代,日後自有清白出宮的時候。”

仿佛再說不出什麽,皇帝頹然地揮揮手,看著顧沅消失在殿門外。心頭鬱鬱,第二天起時心境也不高,直雙臂任兩個司換了明黃常服,走到殿門口,朝崔了一眼,對廊下兩排分列的太監使看也不看,徑自幾步下了月臺,上了龍輦。

“小爺有什麽吩咐?”崔秀哈著腰隔著轎簾請示皇帝。

皇帝聲音停了停,仿佛躊躇了一會兒:“朕看還是臉不好,待會兒讓太醫再來診診脈,看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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