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眾人面紛紛一凝,想不到七人合力之下,居然做不到碾之勢,竟被來敵遁走,各人都是老臉微沉,掛不住啊,紛紛大怒追擊,吾喪快步掠來,也參與了追捕。m.166xs.cc
“吾喪,發生了何事?”有人問起。
“諸位,適才我在全力阻擋張天志之時,不料此人貿然殺出,傷我門下,奪了江家年。”吾喪如實回答。
“什麼?豈有此理,我等豈能為他人做嫁,殺!”
“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走了?混蛋!我要將他大卸八塊!”
“給我留只右手,右手的人致富有彈,口最佳!”
“老東西,也不怕嘣斷你的老牙,哈哈哈……”
八大高手湊在一塊,的確可以橫掃一切敵,他們不時發出嘯聲,召集各防守和巡邏的門人弟子一起搜山,一時間,這往生嶺上怪連連,驚得四周狂也驚吼示警,弱小飛禽四下逃竄,好不熱鬧!
李修穿行在山嶺之上,意四周,他在朝著自己應到的強大生命特征的地方四奔走,闖了幾地頭,發現都是強大的妖所占據,沒有人跡,也沒有發現閻王之的下落!
“如此下去,白費力氣。”李修暗惱,事跟他想象當中的本是兩回事,思量著自己對付三五個老頭子,或許還能周旋,若與八人糾纏,手中又還提著江家年,行頗有不便,難以討到好!主要是這場架打得憋屈,深究下去沒有毫意義,李修選擇了繼續深茫茫大山之中。
月朦朧,夜漸深了,氣溫開始急劇下降。李修的速度很快,他控制著呼吸頻率,保持力,這時候回往生嶺下的火把簇簇,只能依稀看見小小的點,各種怪聲也已逐漸遠去。不得不照顧一下江家年的命,李修選擇暫停下來,揭開黑布袋,卻是愕然。
“不好,要嗝屁了!”江家年此刻果然因為劇烈的顛簸,傷勢惡化得很快,雖說之前李修喂他服下丹藥,卻因此子的早已油盡燈枯,僅靠續命丸之類的丹藥吊著一口氣而已,此番李修果然沒有看錯,雖然自己的丹藥也發生了一些作用,卻已是出氣多,進氣,快要嗝屁掛掉了!
“臭小子,你能聽見我說話麼?看你模樣和我年紀相仿,骨骼清奇,也不像是個短命鬼,反而應該大有一番作為才對,但你他麼的居然如此孱弱,弱中的戰斗,想必是因為你家境不凡?唉,你只怕想錯了,俗不知金錢名譽都是糞土,才是革命的本錢!有幸你今天遇見了我,希經此大難,你能明白自的境,你要明白,你我非牽非掛,此番相遇也算是有緣,我只可救你一次,卻救不了你一世!”李修此言聲落,明顯覺到這江家年的眼皮居然輕微地了,不由得大奇。一般人進瀕死狀態,如非意志力極其強大,意識早就進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和真正的死亡也就一紙相隔而已,此子居然好像還能聽到自己的話語,可見求生力極強!
“好,果然沒有讓我失,我不管你有什麼出背景,也不管你有多利用價值,先將你救醒,事后該何去何從,再作計較!”李修將江家年擺正,盤膝而坐的姿勢,李修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保持他的平衡,自己也盤坐下來,運起純的修復真氣,另一手先以云門輸,真氣游走太肺經,發現見效奇慢。普通人栓堵塞各大經脈,本不通,雖氣不堵,但只有游蠕走,普通人好比沒有,只有強大天賦的人才能發現氣,就算修煉不得其法,只懂得吐納之,也能打通經脈,延年益壽。見狀,李修只好以銀針相輔,然后以真氣灌輸風府,游走督脈,效果同樣不佳,但已無阻礙。李修發現此子天賦極高,和虎子不同,此子懷上等靈,奇經八脈異于常人數倍,稍加修煉,便能通脈,開啟丹田納氣旋,但不知為何,居然沒有走上修仙之路,這和李修對白馬江家的了解大為不符!
此番李修趁機助其打通任督兩脈,耗時很長,但并不是很費力,主要是此子沉積了大量的丹藥,但他虛不補,李修無法,只得用此法來為其療傷通脈,方能水到渠,此時江家年的氣明顯好轉,呼吸有力,時快時緩,正在要關頭,忽聽一聲“咯咯”的笑聲傳來,一位扮男裝的子,頭包方巾,手拿折扇,披大氅,闊步走出。
李修略微皺眉,卻并不理會,聚會神,只差最后一步便能通兩脈,而大功告,李修不會輕易放棄。
“咯咯咯……”扮男裝的子銀鈴般的笑聲中,竟自慨,老神在在道:“古人云:‘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我深以為然,足下為了區區一小,竟不惜與八大高手以命相搏,又為江家年這等命薄之人療傷通脈,實在令在下佩服,但你也因這些許的憐憫之心,將自置于如此險境,恐怕并非可取之道。”
李修角上挑,這聲音不正是閻王之麼?睜開眼皮,但見此此時雖著男裝,卻并沒有易容,李修笑道:“呵,你果真還是喜歡掉書袋,既是如此,可曾聽聞‘生如螻蟻當立鴻鵠之志,命薄如紙應有不屈之心’麼?你我都并不是什麼超世之才,這天下之大,恍如塵煙一世,都只是個人所見,宛如夢幻泡影一般,在我看來,爭一席一地,論一刀一劍之勝敗,不過是小道而已。”
“哦?”閻王之道:“愿聞高見!”
李修道:“并無甚高見,帝王將相,位高權重,尚且多有掣肘,況乎民生,非我之志。而鯤鵬千里之大,翼若垂天之云,扶搖而上九萬里,真乃逍遙眷之仙!小姑娘,你雖比我大幾歲,容貌也很普通,但天賦不差,膽量不小,棄之可惜,何不投我門下,為我端茶送水,鋪床疊被,夜里或可為我暖床通房,可免刀兵之禍,豈不就一段佳話?”
“小賊,我誠心向你討教,你膽敢如此欺我?可惡,可惡!”閻王之聞言跺腳大怒,但在流云被李修狠狠地教訓過一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時縱然氣得齜牙咧,眼圈都紅了,竟不敢上前來對李修手,只能惡狠狠道:“你自詡懷鯤鵬逍遙之志,對我這般無禮,狂妄的家伙,你難道不知道,你此刻命只在頃刻之間,能不能活過今晚還得兩說!”
李修不以為然道:“呵呵,聽你的口氣,我如活過了今晚,你難道就肯答應做我的通房丫頭不?”
閻王之道:“油舌的小賊,休要妄言!你已經進我的圈套,就算我不殺你,你也會有數之不盡的麻煩,何況,你不惜消耗真氣,為江家年療傷通脈,只怕已了惻之心,可還愿將他送我手,拿來換你家小?”
“有何不可?”李修沒有毫猶豫,道:“我救人一命,不過是行力所能及之事,豈可因此而本末倒置?好了,廢話說了一大堆,時間也是不早了,此時正好接近子時,按約我已將人帶來,我要的人,你帶來了沒有?”
“哼!我豈能失信于你?”閻王之道:“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你也得先明白為好,免得你死得不明不白,實非我所愿。”
李修問道:“什麼事?”
閻王之道:“小賊,你自認為十分了得,不將我這一區區小子看在眼里也還罷了,但你早已被人蒙蔽了雙眼還不自知,還敢大言不慚?”
李修道:“小妞你什麼意思?”
閻王之搖折扇,道:“你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此時所救之人的份嗎?他當真就是那江家年麼?我讓你去吾峰尋江家年來此給我,你卻自作聰明,半路打劫了吾喪,帶一假子來此,以為我那麼好騙麼?”
李修說不出話。
閻王之又道:“你可知此時的吾峰周圍三百里之地,早已會聚了各路人馬,都想要得到江家的寶藏,前朝大觀國師留下的問道之法,足以讓各家趨之若鶩,不惜為此火拼?”
李修道:“這一點,我亦有所聞。”
閻王之道:“小賊,你本不明白,這只不過是表象而已,此乃不樂國進軍北冥海的一次試煉之戰。”
李修心中微,暗道原來吾峰布局之事,看來與此有關,表面上卻不聲,頷首說道:“原來是這樣。”
閻王之道:“你當然早看出來我的來歷不凡,但你可知那吾喪也是在為我辦事?他辦事不利,以假子糊弄,以為可以搪塞我的耳目,我卻是將計就計,擄走你家子,你去尋找真的江家年和我換。我早知你也不可信賴,果不其然,哼!”
李修道:“呵,你這麼說起來,此子莫非當真不是江家年?”
閻王之給了李修一個大白眼,那意思顯而易見,不過卻又嘿嘿笑道:“不過我還得謝你。”
“謝我?”李修到不解。
閻王之道:“其實無論你此番帶來的是不是江家年,都并不重要了,因為你已經功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這對我反而利大于弊,咯咯咯,小賊,你真是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