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收拾好行李,這時天也剛剛亮不久,加上小麗家發生的事,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以前鳴就起床,現在村子上下的鴨鵝都被咬死,村子里幾乎沒有一只。
這一到天亮,也是寂靜的讓人心慌,村里人也是不敢太早開門出來瞎晃悠。
于是,在爺爺的目送下,我跟我爸媽上了車,悄無聲息的往村口的方向開去。
這回我媽坐在副駕駛上,我坐在后車座。
就怕路上遇到村里人,我好在后車座躲起來,坐在副駕駛,想躲都困難。
我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又回來的,不然的話,村里人必定會覺得小麗的事是我惹出來的,認為是蛇君的遷怒。
因此我并不敢明目張膽的坐著,而是整個人躺在了車椅子上,只敢出一雙眼睛看著窗外。
車子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任何人,家家戶戶都還是閉著大門的。
很快,我們家車子就到了差不多村口的位置。
我想起上一次,我們來到那邊時,群蛇擋路的恐怖景象,心里就張的很。
而我爸媽,同樣很張。
畢竟都有心理影了,哪怕是我說蛇君同意讓我走的,但還是有點害怕。
好在,村口的路上,沒有一條蛇的蹤跡,我也沒有聽到任何蛇吐信的嘶嘶聲。
等過了村口位置,我們一家三口,都不約而同的長長呼了口氣。
“只要過了村口沒有蛇群阻攔,那我們就可以安全離開了。”我爸剛才還抖的握著方向盤的手,這會兒也不了。
“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媽向后看去,神是解的放松。
我心里也是高興的,終于可以大大方方的在后座坐起來。
打開車窗,清涼帶著樹葉清香味的空氣迎面而來,吹著十分舒服。
“爸,媽,我們是要去外婆家麼?”我朝我爸媽問道。
這次走的著急,我爸媽也沒有提前商量好去哪里。
“嗯,去你外婆家。”我媽點了點頭,“陸家村距離你外婆家遠,村里也沒有跟陸家村有聯系的人,躲在你外婆家,最安全。”
“那如果村里人知道你跟爸都沒在村里,他們會不會起疑心?”我又問道。
“說辭我們都想好了,就說你媽痛失,昨晚又被小麗這麼一嚇,生了一場大病,我帶你媽去看病了,后面就說你媽不想睹思人,再也不愿意回陸家村,要住在外面,這些你爺爺會跟村里人解釋的。”我爸爸輕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個說辭確實合乎常理。
畢竟村里的有些村民也確實看到我被送上了花轎的,他們也都以為我已經死了吧。
我媽平日里特別寵我,村里人都知道我是我媽護在心尖尖的寶貝疙瘩,現在我死了,肯定不住,傷痛絕生一場大病遠離這個傷心地,也是合合理。
我著包著錦緞的蛇形指環,心里百集。
真是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以為我嫁給蛇君后就是我人生的終止,沒想到,兜了一圈后,我反倒可以安全離開陸家村了。
路上我爸媽問我要不要下車吃點早點,我搖了搖頭,“離外婆家也就兩個小時車程,我想吃外婆做的蛋炒面。”
“你外婆看到你來,別說蛋炒面了,肯定是把所有的拿手好菜都做給你吃了。”我媽笑著說道。
“我也覺得是。”我不也笑了起來。
這段時間的霾,在離開陸家村后,仿佛就豁然開朗了。
而我不知道的是,危險,依然在朝我靠近,并沒有因為我遠離陸家村而避開。
我外婆家也是在一個梨花村的小村莊。
梨花村,顧名思義是各家各戶都種滿了梨樹,一到開花時期,整個村子都被雪白的梨花給包圍了。
景十分好看,頗有點世外桃源之。
很快,我們就到了梨花村。
我們從陸家村出門的時候還不到六點,所以來到我外婆家,也不過才八點而已。
我外婆家住在村尾,一路開進去,都聞到了家家戶戶吃食的香味。
這會兒我都有點腸轆轆了。
到了外婆家門口,一下車,就看到我大舅從門口出來倒垃圾,看到我們,他開心的轉頭朝屋里喊道,“媽,小奈來了。”
對,我大舅沒說我爸媽來了,而是說我來了。
我大舅沒有閨,只有兩個兒子,小時候我寒暑假都是外婆家度過的,我大舅可喜歡我了。
看到我喜不自,扔了垃圾袋就迎了上來,“小奈,讓大舅看看你長高了沒有,這怎麼臉那麼差?也瘦了不?”
隨后大舅就不悅的看向我爸媽,皺眉質問,“這閨怎麼讓你們養瘦猴似的?你們咋當父母的?上次從我們家回去的時候,丫頭還是的。”
“哎哎哎,大舅,你可別怪我爸媽,是我這段時間胃口不好,就是太想念你跟外婆啦,害得我食不知味,看,都怪你們,我都瘦了。”我笑嘻嘻的挽著大舅的手臂,連忙說道。
“就你甜。”我大舅被我逗得眉開眼笑,憨厚的國字臉都笑開了花。
“哎喲,我的心肝寶貝兒,你終于想起外婆來了?”一個頭發發白神矍鑠的老太太從大門口走了出來,這正是我那已經七十歲的外婆。
“外婆,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呢。”我放開大舅的手臂,立刻撲向外婆的懷里,撒著。
在外婆家,我就還是個孩子,我不需要去搭理陸家村那些糟心事。
“這小甜的喲,就會哄外婆開心,如果真想外婆,那就住在這里別走了。”外婆也是被我逗得合不攏,笑著說道。
“好的呀,你看,我們一家三口把行李都搬過來了,以后就要長期賴在外婆家了。”我立刻點頭,朝后面指了指拖著幾個行李箱的我爸媽。
“真的?”我外婆剛開始不相信,但當轉頭一看看到我爸媽手里拖著的行李箱,眉頭便皺了起來,隨后牽著我的手,說道,“進屋談。”
我外婆的反應讓我有些驚訝。
本以為外婆聽到我們來這里住,會很高興的,可外婆突然眉頭鎖變得沉重的臉,卻讓我不心頭一跳。
外婆是不是也知道一些陸家村的事?
我的養父母在去世之前留給我一封信,讓我每三年搬一次家。這似乎是讓我在躲避著什麼。開在山洞裡的神秘祠堂,布滿棺材的環形棧道,不停沖鋒的詭異陰兵,悄無聲息的大臉屍胎......當大伯和二伯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終於明白那封信真正要說的是什麼。
問一:“凌晨時分,夜如濃墨,若這時有人敲響了你的房門,你會如何?” 林玄:“提棍上前,透過貓眼觀察,盡量不予理會。” 提問二:“這時,你突然發現門外只有敲門聲,但卻沒有任何人影,你會如何?” 林玄:“握棍進被,蒙上腦袋,祈禱四方諸神,耶穌基督,如來神佛……等大佬的保佑!” 提問三:“你……難道就不准備奮起搏鬥,與那詭異之物一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