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實世界,吳清晨的節奏瞬間加快了至十倍。
早晨剛剛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從床上爬起來,一名士兵就飛快地端進來一盆溫水和一支早就好了牙膏的牙刷。
刷牙的時間也沒有浪費,兩位醫生帶來一大堆工,仔細地測量了吳清晨的和心跳,另一名士兵站在旁邊,幫助吳清晨穿上了同樣早就準備好的服。
放下漱口的杯子,一秒鍾都沒有浪費,士兵立刻領著吳清晨飛快地走出了房間,一輛早就點火啟的大穩穩地停在走廊正門。
吳清晨出現在房門口的瞬間,大前麵的車隊立刻開始緩緩前進,當吳清晨踏上了商務車的時候,前麵已經恰好騰出了合適加速的距離。
爭分奪秒。
眼前這一幕,令吳清晨心中不由自主地浮出了這個詞匯。
吳清晨的覺相當正確。
對於吳清晨今天的安排,“爭分奪秒”確實是指導思想中相當重要的一個方麵。
不過,不同於昨天天象事件剛剛發生時,全世界範圍的歇斯底裏和不顧一切的張急迫,經過整整一個晚上的張調整,安排今天的計劃時,參考的因素已經全麵了許多。
比如現在。
剛剛踏上商務車,堪堪坐穩,兩位軍模樣的中年人就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取出工在吳清晨麵前迅速架起了一隻小桌,擺上了一隻托盤。
接著,稀飯,油條,麵包,蛋糕,皮蛋,南瓜……
托盤上飛快地多出一碗又一碗致的食,吳清晨目轉,注意到這些食的最後幾份,眼睛立刻瞪了起來。
包子,豆漿,涼麵,湯麵,魚片……
這不正是自己對季明明剛剛說過的食麽?
這才過去幾分鍾?
就在這個時候,兩位中年軍恰好鄭重其事地擺上了最後兩份配料:一小瓶鹽和一小碗油。
吳清晨立刻瞠目結舌。
“哈……”前麵的座位傳來一聲輕笑,季明明回過頭來:“還等啥呢,清晨老弟,趕吃吧,這可是一份國家級的早餐。”
站在左邊的中年軍也點點頭,手向托盤上的盤盤碟碟示意了一下:“請吧,吳先生。”
吳清晨起了一隻包子,站在右邊的中年軍從旁邊拿起幾頁文件:“吳先生,占用一下您的用餐時間,我們有一些關於中古世界的疑問需要您的確認。”
另一名軍在吳清晨座位前早就擺好的一麵顯示屏上點了一下,顯示屏很快亮了起來,上麵現出了中古世界吳清晨家庭居住的木屋。
“第一個問題……”左側的中年軍用一支小棒指住木屋裏麵擺放的床鋪:“房間裏所有的床鋪都鋪了一層幹草,影像中看不出床鋪的材質。不過,據影像分析,吳先生您睡著的時候,有很多次不太自然的翻。據您的親現,請問幹草底下的床鋪是否平?加工程度如何?”
吞下裏的豆漿,吳清晨微微回憶了一下:“床鋪都是木頭製造,刨得不怎麽平整,有些地方覺有點咯人。”
中年軍點點頭,大約大裏另有記錄的儀,兩位軍都沒有浪費時間記載吳清晨的回答,而是輕輕地點了點顯示屏,使它出現出了第二副畫麵。
“第二個問題。”這一次的畫麵是吳清晨站在離木屋大約五十米左右的小溪旁邊:“吳先生,我們注意到,從第二次開始,您洗服的時間似乎都比較短,雙手也盡量沒有浸水麵,請問這條溪流的水溫是不是很低?”
這個問題使吳清晨有些尷尬,“不,水溫很正常,不過農活比較累,所以了點懶。”
中年軍點點頭,沒有任何特別的表示,繼續詢問第三個問題:“這是村莊的木橋,它由兩支圓木組,據觀察,無論吳先生您個人還是其他村民通過的時候,都隻踩左邊的圓木,請問是什麽原因?”
“另一木頭很,不太穩當。”
“這是您勞的第七田地,這裏有一叢靠近田梗的荊棘,您的家庭一共在這田地勞了三次,第二次勞時,一位家庭員因為它了點傷,不過卻一直沒有將它鏟除,請問有什麽特別的原因?”
“有,這種荊棘很深,生長很快,去掉它的難度比較大。”
“恩……”中年軍手裏的文件翻過一頁,順眼瞟了瞟吳清晨麵前的托盤:“要不要再來一份湯包?”
“額……不用了,謝謝。”
“好,我們繼續。“軍已經翻開了下一頁:“下一個問題……”
就這樣,吃下一份份食,回答一個個問題,吳清晨的肚子逐漸填飽,中年軍手中的文件也一頁頁翻過,這些問題大約都是經過了仔細的篩選,當吳清晨覺得肚子已經填得差不多的時候,軍也恰好問完了最後一個問題。
之後,兩位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兩位頭發花白的老頭立刻走了過來。
“吳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麵前的老頭有點眼,不過吳清晨一下子忘記了的稱呼。
“我們昨晚見過麵。”老頭並不介意,“這位是方教授,語言學家,我姓趙,教心理學。”
“方教授,趙教授,你們好。”
“關於中古世界的語言,我們也有一些疑問,希得到您的協助。”兩位老頭坐到對麵,直正題:“中古世界裏,“辛赫拉特”這個讀音,是不是同時有太,月亮,火的含義?”
“對。”吳清晨點點頭,“不過它同時還有“點燃”“很晚”的意思。”
“‘勒拉希爾德’的發音,是不是……”
十幾分鍾後,兩位老頭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吳清晨對麵的座位並沒有因此空閑,上麵很快換了兩位研究樹木的學者,十幾分鍾後,又變了兩位研究馴養類的專家,然後是通宗教和曆史的教授……
幾不停歇地回答一個又一個問題,由數十輛各種汽車組的車隊也在全路段封閉的道路飛快地行駛。
大約兩個小時左右,車隊緩緩停了下來。
這是到了什麽地方?
過窗戶看去,車隊停下的位置,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朵,起伏的丘陵,青青的草地,潺潺的溪流,高聳的群山。
充滿了適合春遊的氣息。
大車的車門推開,出了李子平和蔣奉明的形。
吳清晨對麵,兩位剛剛坐下,還隻問了兩三個問題的地質學者立刻停止詢問,讓出了座位。
“又見麵了,吳先生。”蔣奉明作了個“請下車”的手勢,“您今天的培訓,還是由我負責協助,請問有沒有什麽問題?”
您?這麽客氣?
“沒問題。”吳清晨飛快地搖了搖頭。
“好,據剛才您路上回答的問題,我們安排了今天的培訓次序,請您過目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補充或者需要調整的地方。”
參考我的意見?
吳清晨簡直有些寵若驚,趕出雙手,幾乎是恭恭敬敬地從蔣奉明手中接過兩頁文件。
紙張上打印的容相當專業,材質加工,土木作業,定點燃燒,遠距離輸送……
好吧……看來真的隻是需要我“過目”一下,花費幾秒鍾“過一下目”,吳清晨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沒有問題。”
“沒關係……”蔣奉明收回文件,出理解的神:“培訓過程中有什麽意見和疑問,您也可以隨時指出。”
“好的。”吳清晨點點頭,踏下大,連續坐了兩個小時,回答了無數的問題,吳清晨的腳步有些虛浮,微微地皺了皺眉。
“您可以輕鬆一點……”蔣奉明觀察微,適時解說:“考慮到剛才的行程,我們會從比較簡單的項目開始,方便您調整狀態。”
“第一項是材質加工。”
不遠的位置,三張明顯新製的糙木床一字排開,第一張上麵鋪上了幹草,另外兩張直接袒。
原來是這麽回事……
吳清晨有點明白了大車提問和回答的用意。
一位戴著眼鏡,臉有些憔悴,神有些忐忑的中年人早已等候大車的幾步之外。
蔣奉明抬起下微微示意了一下,中年人立刻飛快地跑了過來,一邊練地半彎下腰,前傾。
“好了……”蔣奉明直接無視中年人萬分熱出的雙手:“開始吧,不要浪費時間。”
中年人明顯有些尷尬,卻也趕幹笑一聲,一邊示意吳清晨向木床靠近,一邊開始解說:“這位先生,睡眠是人最重要的休息,這裏的幾張床鋪結構簡單,工藝簡陋,很容易影響睡眠質量。”
走到第一張木床旁邊,中年人開幾把幹草,出底下的木板,“先生您請看一下,這是不是就是您需要解決的樣本。”
吳清晨了床鋪木板表麵凹凸不平的紋路,有些遲疑。
平幹草,中年人拍了拍床鋪:“躺上去試試。”
好不容易才回到地球,還得睡這樣的玩意,幸好這裏的床應該還沒來得及為跳蚤和臭蟲的天堂……
苦命的吳清晨無奈地爬上幹草,左右翻了一下,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咯人。”
“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很多……”示意吳清晨離開床鋪,中年人再次開幹草,從手裏提著的箱子裏取出一隻小刨,將它到木板凸起的位置,輕輕地來回移了兩次,小刨住的地方多出了幾片木屑,凸起的位置消失無影無蹤。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中年人收起小刨,“不過,聽說您要去的地方工不怎麽齊備……”
一邊說,中年人一邊走到第二張木床旁邊,“我們還有另一種解決的辦法。”
“理的重點仍然是影響睡眠的主要因素……”再次指了指木板上凸起的位置,中年人繼續說道:“其實這樣的位置並不是一定要消去才能解決,比如說……”
從第一張木床上抱起一把幹草,中年人將它們慢慢地鋪到木板之上,放下之後仔細檢查一番,又細致地調整了其中幾的位置。
“好了,這位先生,請覺一下。”
了鋪上幹草的位置,吳清晨驚訝地發現確實沒有了任何凹凸不平的覺。
中年人勉強笑了一下,“這其實並不複雜。”
不過也不是太簡單。
據況,通過結團,打結,或者繞線,可以巧妙地將木板不平的位置掩藏,使人基本覺不到材質的影響。
經過中年人一番解說,十幾分鍾後,吳清晨也功地利用幹草,解決了兩影響睡眠的因素。
“差不多了。”注意到已經產生了效果,蔣奉明揮了揮手,“就到這裏吧。”
中年人趕放下示範的幹草,轉向蔣奉明,恢複前傾和彎腰的姿勢,臉上也出幾分諂笑。
“你可以走了……”蔣奉明麵無表地指了指遠聚集的另一堆車輛,“你的合同,會有人再和你談。”
“可是……”
“沒聽清麽?”蔣奉明的聲音沒有任何變化,中年人卻趕又一次放下雙手,臉上半是諂笑半是忐忑,緩緩地轉過,腳步沉重地慢慢離開。
這是啥況呢?
吳清晨有些疑慮。
“這是昨天晚上急邀請的一位老師,石家莊一家名牌家廠的老板。”
“家廠老板?老師?”
吳清晨想不出兩者之間的聯係。
“不過該名牌從來沒有在石家莊設過工廠。”
原來如此……
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看中年人腳步蹣跚的模樣,吳清晨可以想象,對這位老師的急邀請,大約是由工商,消防,文化的執法部門聯合出,又想了想中年人剛才滿眼,滿臉憔悴的樣子,吳清晨為這對隊伍的行列又加上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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