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沒有問是誰的電話,注意到陸傾凡的緒已經因為先前的電話而變得由晴轉,所以一路上,也不好再和陸傾凡說什麽話。
人心不好的時候,總是想安靜一下的,這一點,季若愚清楚。
於是一路上看著周遭的景,腦子裏也是轉著,卻好像是怎麽都擺不先前那個電話的影子。
這個商務樓……是陸氏集團的產業。
這個新樓盤……也是陸氏集團的產業。
這座商廈……還是陸氏集團的產業。
…………
真是煩不勝煩啊,季若愚索就不再看窗外,手按了車裏的收音機,哪知剛按開收音機,車廂裏就傳來電臺廣告的聲音,“您不孕不育嗎?您還在為不能有一個健康的寶寶而苦惱嗎?陸醫生不孕不育大講堂為您解除煩惱,在線諮詢請來電……”
季若愚終於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趕轉臉看向陸傾凡,他原本皺的眉頭也因為這聲音而舒展開來,眉眼間有了笑意。
季若愚想要調侃他一下緩解他現在的心,笑問道,“陸醫生,原來您包治百病,不止肝膽外科,在不孕不育方麵還頗有涉獵啊?”
陸傾凡隻側目看了一眼,然後就轉眼看著前方的路麵,角淺淺地勾了起來,“是啊,陸醫生妙手神醫,很快就會讓你知道陸醫生在生方麵的造詣了。”
季若愚算是知道什麽做不蝕把米,臉刷一下紅了起來,故作鎮定地輕咳了兩聲,然後就不說話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指。
陸傾凡心總算是撥雲見日,將收音機關掉,放了音樂,是他喜歡的大提琴曲,車裏陣陣悠揚的樂聲,大提琴的聲音聽得讓人沉醉。
沒過一會兒,目的地也就到了,陸傾凡載來了很大的商場,車子順暢地開進地下停車場去。
“媽有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陸傾凡轉頭問了季若愚一句,倒是把問住了,其實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蘇杭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季若愚表有些為難,終於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和相時間不多。”
陸傾凡沒再多問,隻點了點頭,已經將車子倒進車位裏去。
好在時間還算充裕,並不是太趕,他特意選這一家商場也是因為這裏離酒店的位置很近,從地下停車場一走進商場電梯,就已經覺到了嗖嗖的冷氣,很是涼爽。
從負二層到了一層,商場的一層是一些賣護保養品、香水還有各種首飾的。
陸傾凡牽著季若愚逛著,季若愚是沒什麽頭緒的,但是好在陸傾凡會時不時地給上些委婉的意見,比如問,“喜歡珠寶嗎?”
珠寶?就季若愚所知的話,母親是很佩戴什麽金銀首飾的,所以應該算是不怎麽喜歡的。
所以季若愚搖了搖頭,珠寶區可以直接略過了。
“護品呢?”
季若愚想到自己去紐約的時候,母親豪宅裏頭梳妝臺上整齊排放的各種知名大品牌的護套裝,還有隨手塞給自己的兩張非常專業的spa會所的卡,這些東西,應該也是不需要了。
兩人逛了一會兒,最終是敲定送香水。
各式各樣的漂亮香水瓶混合著陣陣香氛讓季若愚有些被衝昏了頭,陸傾凡細心地挑選了一瓶香調的香水,知名品牌留香持久,瓶子也很致,然後他又選了一款,將試聞的香卡湊到季若愚鼻子前頭的時候。
季若愚愣了一下。
“喜歡嗎?這個味道。”
“嗯?什麽?”沒反應過來,隻覺得香味很不錯,甜甜的淡香,很是清新,所以點了點頭。
陸傾凡彎了眼角,“我也喜歡這個味道。”
於是,兩瓶香水被買了下來,付款的時候,季若愚下意識地想要將陸傾凡給自己的卡遞給他,陸傾凡卻是從錢包裏掏出另一張卡來,那收銀的人看了陸傾凡的卡一眼,也沒有接過去刷,隻是將單子遞給他。
“陸先生,請這邊簽名。”收銀員恭謹地說著。
季若愚看著陸傾凡從口袋裏掏出鋼筆來,刷刷寫上自己的名字,字跡蒼勁大氣,這才想到,是了,這個商場也是陸氏集團的產業。
先前陸傾凡電話裏說的,東大會,如果真的是按照季若愚猜想的話,他恐怕,不僅僅隻是人民醫院的醫生吧,腦子裏一片混。
包裝好了的香水盒子已經裝在了紙袋裏,陸傾凡將他選的那款甜香型的香水遞給了季若愚。
收銀臺的小姐非常恭謹地對著陸傾凡說了一句,“陸先生慢走,歡迎下次臨。”
陸傾凡看出來季若愚是猜到什麽的,但依舊是什麽都沒有問,不知道為什麽,陸傾凡覺得自己喜歡這個人這種對於他人的私,忍的尊重。
臉上始終是帶著溫婉的笑容的,什麽都沒有提,甚至開開心心地還將香水在陸傾凡的車裏頭空調出風口噴了兩噴。
他開車的時候就俏皮地笑著問他,“香嗎?香吧?”
大大的眼睛裏頭出來的笑意和俏皮的芒,讓陸傾凡忍不住想要吻,如果不是自己在開車的話……
“香。”陸傾凡點著頭,手輕輕轉方向盤,車子平穩地開著,電話響了起來,上麵跳的名字是朱凱。
朱凱是陸傾凡的好友,就和喻文君還有陸傾凡一樣,自小是在軍區大院裏頭長大的。
陸傾凡直接將電話接了車藍牙,朱凱咋咋呼呼的聲音就急切地在車廂裏頭響著,“傾凡?!你在哪兒呢?你和你老婆在一起沒?”
朱凱已經得知陸傾凡結婚的消息,說起來陸傾凡和季若愚的見麵,多還是有他的功勞在裏頭,他和陸傾凡關係好,喻文君得知季若愚想要相親的時候,就是問了朱凱,然後喻爸爸正好和崔立江識,自然而然陸傾凡了最好人選。
所以他們兩人領證的事,朱凱也早就已經從喻文君口中得知了。
而季若愚也是知道這個朱凱的,雖是沒見過麵,但是文君沒提過,在文君的裏,這個朱凱是個——臭不要臉死纏爛打沒出息的混蛋。
所以季若愚就接了話,“我在,怎麽了?”
聽到季若愚的聲音,朱凱有些高興,趕說道,“你知不知道文君去哪裏了?我聯係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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