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先前季若愚說過和母親相從來就沒有那麽容易,陸傾凡有些擔心,是不是被責怪了,畢竟,他們結婚結得突然,但是看到季若愚和蘇杭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心裏頭又有些放了下來。
“媽,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了,今晚一定準時到,您坐飛機也累了吧?要在家裏休息一會兒麽?”陸傾凡對蘇杭這麽說著,主要是也察覺到了臉上的憊。
蘇杭搖搖頭,“不了,我就先去酒店了,晚點再見吧。愚兒,你也休息一會兒。”
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包包。
“我送你。”陸傾凡和季若愚都跟著一起朝外頭走去,隻是蘇杭本來就有司機跟過來,倒是不用送多遠,送到小區門口也就可以了。
不管怎麽說,陸傾凡和蘇杭的見麵,是很順利的,季若愚的心有些放下來,整個人仿佛都鬆了下來一般,隻是想到先前蘇杭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的的確確是到了的擔心,心裏頭又有些的起來。
蘇杭走後,和陸傾凡走回電梯準備上樓的時候,季若愚一直都還在出神地想著剛才的事。
陸傾凡還沒有手按下樓層,就注意到出神的模樣。
臉頰上一陣溫暖的,回過神來就看到他的手指輕輕地在的眼角了,他的手很溫暖,指腹地了的眼角。
“怎麽哭了?”聲音低沉磁,聽在人的耳朵裏,有一種無端的安心覺,“是媽因為這事責備你了麽?”
他語氣裏有擔憂,輕聲問著,語氣很溫。
就是這種溫,就是這種溫暖。季若愚一直記得,那天晚上,他也是這樣溫暖,所以自己才會就那樣義無反顧地和他結婚。
季若愚抬起頭來看著陸傾凡,輕輕抿了抿,想要出一個笑容來,但是語氣裏卻不由自主有了些哭腔,“沒有,沒有責備我,說你很好……說很放心……隻是,隻是……我以前總覺得……那樣一個功的人……是不需要我這個兒的,可是……很關心我,其實真的很關心我……”
季若愚依舊如同喝得微醺那天晚上一樣,手輕輕抓著陸傾凡的袖子,想忍住眼淚,於是語氣斷斷續續地這樣對他說著。
陸傾凡記得,就是這樣可憐的樣子,如同小貓一樣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疼的樣子,所以當時他才會一把將按到自己的懷裏,和說嫁給我吧。
看著這副模樣,鼻子頭紅紅的,眼睛水汪汪的,陸傾凡輕輕抿笑了,然後就俯了上去。
季若愚隻看到他的臉在自己麵前放大,他的眸子裏是溫的疼,角有著淺淺的笑意,再然後,就是他覆上自己的。
陸傾凡的鼻息就在自己的麵前,呼吸著他的呼吸,不敢閉眼,眼睛就注視著他,看著他長長的睫輕輕覆下來,眼睛半睜半閉。
陸傾凡將的鬆開了一些,氣息就在的邊,“傻丫頭,閉眼。”
季若愚臉唰一下就紅了起來,臉上有了怯的表,但還是乖乖閉上了眼睛。
好溫的一個吻,舌纏綿,隨著陸傾凡輕輕攬上腰的手臂,不斷加深著,直到季若愚都有些不過氣來。
電梯門忽然打開了,有住客進電梯想要上樓,季若愚一下子就慌了,猛地一退,腦袋就直接撞到了牆壁上,電梯金屬的四壁,咚的一聲聽得格外明顯。
陸傾凡角含笑,看著的窘模樣,隻覺得可。
走進電梯的同一座的住戶似乎也是沒想到停在一樓的電梯裏頭竟然是有人的,看著季若愚窘的樣子,再看著陸傾凡眼中含笑的樣子,他不由得笑了起來,說到,“陸醫生,這是朋友?”
因為和陸傾凡在停車場見過幾次,所以兩人換過名片,他認得陸傾凡,所以這樣笑問著。
季若愚隻覺得更窘了,竟然還是陸傾凡認識的人!
陸傾凡臉上依舊是笑,和和氣氣地和人家說道,“周老師今天沒上班麽?這不是朋友,這是我老婆。”
周楊是十七樓的住戶,三十多歲,職業是高中語文老師,就在陸傾凡樓下,所以過幾次麵,年齡又差不了多,就和陸傾凡搭過幾次話,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是結婚了,周楊看了一眼陸傾凡手上的婚戒,臉上出帶著些許戲謔的笑容來,“新婚吧?甜得電梯鍵都忘了按,我幫你代勞吧。”
周楊說著就將十七和十八樓層的按鍵都按亮了起來。
陸傾凡點點頭,朝著季若愚前麵站了一點,這小人趕順勢就到了他的後頭,連多看一眼周楊都不行,隻想著電梯快一點再快一點。
總算煎熬著聽到叮一聲,十七樓到了,周楊回頭看了陸傾凡一眼,隻看到他那新婚妻子就在他後頭,連個腦袋尖兒都不出來,不由得笑了起來,“那我就不打擾了,有空一起去釣魚吧。”
陸傾凡點點頭說好,周楊走出去之後,電梯門就關上了。
“好了,別躲了,人已經走了。”
季若愚臉上還有沒有褪去的紅霞,邊噙著淺淺的笑容,抬眼看了陸傾凡一眼,他也不說話,隻是牽著季若愚的手走出電梯去。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有些揣揣的,總覺得……等會兒是不是會發生什麽?原本還對於這件事,有些下意識地抵和頭疼的,眼下看著陸傾凡英俊的側臉和溫帶笑的眼神,似乎……如果是跟他的話,好像,也沒什麽不好的。
房裏頭依舊還氤氳著咖啡的香味,陸傾凡將茶幾上蘇杭喝過的杯子收到廚房去洗了幹淨。
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季若愚正翻看著先前蘇杭從他書櫃裏拿出來過的那本所著的原文書。
看到陸傾凡走出來,回頭笑了笑,“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是不稱職的兒,連你都讀過的書,但是我卻從來都沒有,沒有好好讀過的書。”
陸傾凡走上來拿過手中的書,放回書櫃裏去,“以後有的是機會,若是你想看,爸那邊有全套。”
季若愚微微笑著,搖了搖頭,因為工作的緣故,總是在和文字打道,看了太多文字了。季若愚問道,“是了,爸那邊怎麽說?”
多還是有些不習慣將你爸兩個字改口爸,季若愚說得有些慢。
陸傾凡笑笑手的頭,“算起來,現在應該是已經和媽一道出去買禮去了,剛才打電話他就很興了。”
聽到這話,季若愚彎一笑。
“我們睡一會兒吧,晚點起來就去酒店。”陸傾凡這樣說了一句,季若愚的臉就有些紅起來了。
不是思想邪惡,倒真是,自己活這麽多年,沒和男人睡過一張床,就連杜修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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