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種田低聲說道:「我躡手躡腳,走在冷乾燥的地道,兩旁是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不知亮了多年,幽幽藍僅僅能照出形,連五都照不清,我總覺有人在看著我,看的我汗炸立,可回頭卻什麼也沒有發現,當時只以為是錯覺。」
「我沿著亮走過崎嶇通道,來到最核心的主墓。」
「主墓的規格令人目瞪口呆,我一時間都忘記了這裏是暗恐怖的墓室。」
尚種田閉目頓了頓,似乎是在回憶當時看到場景的點滴細節,回憶結束后才緩緩開口:「我從未見過如此大規模的墓室,頂之高彷彿天穹,天穹之下,手持鋒利銅矛的兵俑忠誠的守護者它們的主人,琳瑯滿目的陪葬品,皆以八卦陣陳列,暗合天道綱常秩序。」
「古死了數百年,其過棺材發出的恐怖波依舊令我心悸,彷彿那位元嬰老怪並未死去,只是睡著了,隨時都可能蘇醒。」
「猶猶豫豫不是我的格,我當機立斷,把陪葬品捲走了一半,正當我想要離開時,不遠傳來腳步聲,腳步聲迴響在空的墓室,令人不寒而慄。」
「接下來居然遇到了行這麼多年從未遇到的恐怖況。」
說到這裏,陸和桃夭葉不經前傾,想聽後續。
尚種田出極其痛苦的表,聲音都在打:「我遇到了那位元嬰期的後人來祭拜老祖宗!」
「什麼?」陸和桃夭葉聽清了,只是沒反應過來。
「那些人帶著祭品和法寶,祭拜老祖宗,祈求家族長存,天才輩出,考上功名,在前往祭拜的路上,他們注意到我在墓室盜竊,於是一擁而上,把我擒住,當時太可怕了,至今回想起來都額頭直冒冷汗。」
「……我覺得人家的反應正常的。」陸實話實話,家屬沒有當場砍死你算是修養好的。
「這就是你說的大恐怖?」桃夭葉問道。
尚種田撓了撓頭,不理解兩人的反應:「對啊,挖墓遇到墓主人的後代,還有比這更恐怖的嗎?」
「然後呢?」
「然後我就被打了一頓,把我打的境界從練氣巔峰跌落到練氣中期,送進大牢,府讓我把以前盜的東西都賠了,又關了十年,出獄后我決定金盆洗手,重新做人,不再這些是是非非。」
「說實話。」
「沒臉見同行。」
「……」
尚種田誠懇的讓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尚種田親自安葬好章管家沒有皮的以後,又請陸和桃夭葉住一晚再走,被桃夭葉拒絕。
要不是為了引畫皮鬼出手,桃夭葉本不會選擇留宿,夜間趕路對兩位築基期沒有難度。
臨行前,陸又找到尚緣,了鸚鵡的腦袋。
若太平鄉沒有把鸚鵡誤認為是妖,也沒機會來尚家解決畫皮鬼。
「這鸚鵡不錯,說不定真的是妖,好好培養。」
尚緣一驚,連忙詢問緣由。
「妖前期實力很模糊,不好與野區分,我也分辨不出個甲乙丙丁。」
「不過小綠離開你家,卻沒有遠走高飛,而是不停的在太平鄉飛行,也知道你家有危險,沒有靠近你家,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開啟靈智的先兆,都說不準。」
陸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
尚種田覺得招待不周,兩人可是救了尚家十二口人命,自己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是講了自己退休的故事。
「這是我寫的盜墓心得,兩位如不嫌棄,不如收下,說不定什麼時候用得上。」尚種田從懷中掏出一本藍線狀書籍,送給兩人。
陸客氣的收下,繼而兩人揮手告別。
在回去的路上,陸問道:「這本盜墓心得你要不要?」
桃夭葉搖頭,又不盜墓,要這東西做什麼。
陸也覺得沒什麼用,不過還是收了起來。
「你在我房間放毒的時候怎麼沒有提前告訴我?」桃夭葉對此耿耿於懷。
幸虧為羽化仙對萬毒都有極高的抗,不然自己豈不是要和章管家一樣得了腳氣?
得腳氣像話嗎?
陸聳肩,他自然是在知道毒對桃夭葉無害的況下才放毒的:「我都告訴你了。」
「什麼時候?」
「吃飯的時候用眼神。」
「原來你不是夠不著菜,讓我遞給你盤子?」
「我不是這麼淺的人。」
兩人功返回問道宗,正巧,孟景舟也剛完任務,正在向發佈任務的師兄訴苦。
「孟景舟師弟,你這個任務簡單的,怎麼還讓狐妖投訴了,說你態度有問題,不肯配合。」這位師兄有些奇怪,提供一本雙修功法而已,能有什麼態度問題?
「師兄,你們要查查那隻狐妖,肯定有問題,你說我就是過去提供雙修之,居然還要求驗驗貨,要和我一同修鍊雙修之,看看真假。」
孟景舟憤怒的說道:「要不是我不能破了純之,我就和一塊修鍊了!」
也不知道他是憤怒自己是純之,了一次邂逅,還是憤怒狐妖小瞧了他的求道之心。
陸見發佈任務的師兄也是一臉無奈,便上前解圍:「師兄,我們兩人完了理妖的任務。」
陸詳細說明了太平鄉人是如何把一隻鸚鵡當做會說話的妖,他和桃夭葉又是怎麼出破綻,引畫皮鬼出手然後被解決的。
說到最後,陸畫皮鬼的灰燼給了師兄。
「第一次作任務就完的如此出,你很不錯。」師兄對陸刮目相看,他發佈這個任務的時候還以為很簡單,沒想到背後另有。
聽到陸對癥下毒,快速解決戰鬥時,更是刮目相看。如果沒有中毒,要制服畫皮鬼可是要費一番功夫,說不得還能逃走。
最重要的是,這位小師弟隨攜帶染腳氣的毒,師兄念及至此,悄悄坐的遠了一些。
「你們兩人超額完任務,你原先的貢獻點翻四倍,得一百二十貢獻點,桃夭葉師妹你在此次任務起輔助作用,得九十貢獻點。」
桃夭葉無異議,這次任務陸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就是個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