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兒的……”

“所以，”樓玉出一指頭，點住的眉心，“步蓮華傾向誰，賀族就是誰的。南朝那兩個帝王命早已沒戲，我跟主公一樣，這輩子不可能再朝帝位看一眼，阿蘭，就是你了。”

他說：“我看得出來。從步蓮華把你帶回來時，我就看到了。你在我眼裏，是天生的凰，圈裏長大的雛，你周圍的那些仔都在埋頭啄泥裏的殘渣冷炙，而你的眼睛，憧憬的是藍天，隻因翅膀還未長出羽，你無法飛出矮牆。而蓮華的出現，就像托你而起的風，把你送出矮牆。你高興又擔心，不希別人說你是從窩裏出來的，夢想為凰的，你不相信自己。”

“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樓玉說，“蘇北湘看到的就是尚未長出羽的你，所以他會不斷提醒你，你不過是從窩裏走出來的，有什麽資格像凰那樣飛上天呢？但我信你，因為我知道，你終究會做回真正的自己，阿蘭，不要浪費了你的傲骨和天命。”

阿蘭不知不覺中驚了神：“小七……”

“我樓玉也有個本事，引以為豪的本事。”他說，“看人看得準。現在我信你，蓮華也信，你也要信。”

“可我……”

樓玉嘖了一聲：“再畏畏你你我我的就沒意┆┆

“對對，我就是活該。”樓玉用力拍了拍他的背，蘇北湘疼的齜牙咧，樓玉壞笑道，“等著吧，準有你自扇耳罵自己活該的一天。”

蘇北湘跳開，吸氣道：“輕點！”

“哎哎，看來蓮華是認真了啊！”樓玉好笑搖頭，“你啊……”

營帳中，步蓮華翻箱倒櫃，在妹妹嫌棄的注視下，從大櫃子裏取出大箱子，再從大箱子裏拿出小匣子，打開小匣子，再取出裹著玉簪的錦帕，這才滋滋拿過來給月霜：“我現在給你，初七記得來找我給你挽發髻。”

“不用你挽。”

“……不行，要按規矩來，你又不是沒兄長了。”

“呸呸，怎麽說話呢！”萬月霜隻好應道，“行吧，我的一點小心思你都不答應……”

“不答應。”步蓮華說道，“結親總要有個正式的過場，他沒說，你就不能著急。”

“寧哥說了，攻下州後，年底回京正式提親。”

“嗯。”步蓮華笑看著妹妹，歎了口氣，“一年沒見過你長相了，今日才發現……你怎麽越長越像爹了？”

“住口吧你！”月霜接過發簪，左看右看，看了看箱子裏一堆各種都有的衫，騎裝，珠花，再看看一直在旁邊站著，眉眼秀，眉宇著些英氣的姑娘，問步蓮華：“對了哥，是誰呀？”

步蓮華忽然笑了，月霜驚奇地發現，他的笑莫名帶著自豪：“阿蘭，你來。”

阿蘭乖乖走過去，步蓮華把推過去，說道：“這是我妹妹月霜。”

“嗯。”阿蘭僵地點頭。

萬月霜歪著腦袋，琥珀的眼眸打量著：“……所以，你是？”

“我……阿蘭。”

“然後呢？”月霜眨眼，又看向步蓮華，“你給娘發的信兒我聽到了，發簪是要做給的嗎？”

步蓮華點頭。

“你……”月霜再次看向阿蘭，“隻說名字我還是搞不明白的，阿蘭……你是怎麽遇上我哥的？”

“在南朝的龍泉宮。”阿蘭回答，“我以前是那裏的宮。”

萬月霜冰雪聰明，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哥罕見的任務失敗後，南朝傳出的刺客刺殺偽帝的消息。

“啊！”跳起來，“你是刺殺偽帝的那個！”

阿蘭微紅著臉，輕輕點頭：“……算是吧。”

“原來是你啊！”萬月霜驚喜不已，上前來抱住，不自地跳了跳，“你可真厲害！原來你跟我哥到北朝來了！我就說南朝是有厲害人的，我特別喜歡你這樣的，要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