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窮人家都這個。即使大戶人家裏老人,也喜歡睡炕。
不知這宅子原先住什麽人,總之正房裏有炕,倒是讓姚妍稀罕了一會。躺上去熱乎乎暖融融,舒服得沒有時間想其他。
……
深夜,月亮都躲了,姚妍整個人都懶在床上。以為今夜會是一個人睡,倒是沒有寂寞之,隻覺得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平日裏,他一回來便會要。即使睡下了,他也會將抱起來直接闖了進來。半睡半醒中,經常聽見他在耳邊囈語,好像說喜歡之類,卻又聽不清。
並不想日日被他弄,因為太用力,而又未開竅,有時候便會痛,並沒有水□□融的歡快之,隻覺得要被掏空了。
昨日是他大喜之夜,終於可以睡了一個好覺。聽小丫頭來說他和夫人新婚燕爾十分好,信了。
誰想到,夜裏他又進來,好似還喝了酒。有些怕,因為他一旦喝酒便會更用力,要了再要,快要把纖腰折斷,毫不懂得憐惜。
難得,這一次他主開口,湊到耳邊問:“想我沒?”
姚妍想搖頭說不,卻還是點了頭,抿道:“嗯。”他喜歡。而隻有討好了他,在府中日子才能好過,弟弟才能得到庇護。
隻是這次他要得極為厲害,讓求饒到嗓子都啞了。
而他從裏抬頭看一眼,展笑了。那張臉,卻突然變了安王曲哲浩的樣子!
……
姚妍嚇得蹭一下坐起,頭上一層汗,嚨也燒的很。這個夢能嚇死。
炕還是那樣熱,可能第一次睡有些不適應。姚妍靜了靜心思,悄悄下了炕,到桌上取了一杯水。
水已經有些涼了,但還能口。而且口幹舌燥,正好想喝些涼水緩一緩,便沒有喚人要熱水。
躺在炕上翻來覆去。
明明都已經重來一回,為何還要謝淩昭所迫,為何夢裏都是那樣場景。香.豔,卻讓瑟。
最可怕的是,為何謝淩昭的臉變了曲哲浩的!
雖照顧安王,可謂盡心盡意,但對天發誓沒有旖旎心思,純粹是見他位高權重,想攀附利用而已。且就算是攀附,也絕沒有想嫁給他的意思。
難不,心深是見異思遷、水楊花之人?
不對,和謝淩昭是上輩子的事,和今生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胡思想,也不知何時才睡了過去。
第二日,文琪文慧進來伺候,卻見姑娘還在睡著。平日裏姑娘便睡懶覺,兩人也沒當回事,隻悄悄做到窗邊榻上做起了針線。
等到早膳十分,劉嬤嬤也來伺候,見兩個丫頭竟然還坐著,便小聲問:“姑娘還未起?”
兩人點點頭,往裏屋指了指。
劉嬤嬤了天,一把老骨頭,累了月餘跟散架一般,今日比平日起得晚許多。還以為來晚了,肯定讓姑娘笑話兩句,沒想到姑娘更懶。
在姑娘吃飯和任睡之間,劉嬤嬤猶豫片刻還是任睡去。可到了快晌午了,姑娘還不醒,便不能由著了。
進了屋先小聲喚了幾句,見姚妍還睡得沉,劉嬤嬤皺了皺眉,走兩步額頭:“竟然發燒了,文慧快派人去請郎中。出了胡同往北便有一家延年堂,裏麵的郎中很不錯。”
於是,本來安靜的院子人仰馬翻,都忙碌起來。
郎中見來人跑得快不過氣來,還以為多大癥候,趕慢趕往這裏跑。等進屋了一把脈,忍不住翻白眼:“就是夜裏忽冷忽熱,稍微著了涼,一副藥便好。其實多穿點,多喝水,多睡覺,不吃藥也不打。”
劉嬤嬤急了:“明明燒起來了,怎麽就不打了,郎中麻煩您快快給開個方子,我們姑娘從小弱,可拖不得。”
開藥能賺錢,郎中憑什麽不開。匆匆寫了一個方子,代兩句便走了。臨走還說:“有錢人子都弱,還不是養得過分了。要想長命百歲,還得多子才。”
劉嬤嬤沒放在心上,姚妍卻迷迷糊糊聽到了。心想可不就是要多,上輩子在床上隨便一都能累死,這輩子再不能這樣無用了。
又恨自己怎麽又想這些七八糟,難不真被謝淩昭給勾了魂?
可真真冤枉了謝淩昭,因這夜裏,謝淩昭也覺自己被勾了魂!
明明萍水相逢一人,竟然了他的夢。這還不算,竟然還躺在他懷中一團……簡直一言難盡。
第10章侯府
一路上盡冰風雨雪卻平安健康,等進了京城能睡個舒坦覺了,卻急匆匆燒了起來。姚妍覺得,自己果真沒有福的命。
好在隻是小風寒,好好睡了兩覺,第二日一起來便子輕快許多。
姚妍一睜眼,便見劉嬤嬤幾個和弟弟湊在麵前。看弟弟眼睛都熬紅了,又急又心疼,“你們也都趕了一路,都守在我這裏做什麽?景元子骨還不如我,嬤嬤你也由著他胡鬧。”
劉嬤嬤“嗯嗯”點頭,一邊歡喜得吩咐端水端粥的,一邊裏回道:“姑娘不怪自己讓人心,倒怪起老奴來了,這可真是冤枉死人。就爺那脾氣,平時好得不得了,一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
姚景元噘嘟囔:“你倒是先找來十頭牛拉我試試。姐姐天天讓我多吃飯多睡覺多,自己倒不好好聽話了。”
大家聽了都笑起來,誰都沒注意到姚景元眼裏的黯淡,一點不似他這個年紀的孩子。
其實他自己也隻是一時害怕,因為昨夜裏做了一個如同親經曆過一般的噩夢。再見到姐姐,心疼得不行,隻恨自己年紀小,什麽都做不來。
若往常他早撲倒姐姐懷裏哭著撒了,可見姐姐病了,且夢裏姐姐又是那樣無助,反倒激起了他的男子漢一麵,想要快快長大保護姐姐。
喝過水,淨過麵,用過粥,姚妍方覺得子又是自己的了。“嬤嬤,咱們名義上便是來投奔親戚的。如今雖不過去寄住了,卻也不能失了禮道。拿紙和筆來,我寫一個拜帖,你親自送過去。”
劉嬤嬤見姑娘鐵了心在這宅子裏常住,便也不勸。也知道侯府太過複雜,且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姚景元卻不依了:“姐,您子還沒好呢,何必為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費心神。”英武侯府,夢裏可沒一個好人!
姚妍看了他一眼,沉下臉來:“家中這樣說便罷了,若是讓外人聽見,日後考科舉都能讓人拿出來說。英武侯府是咱們正兒八經外祖父家,侯爺夫人是正兒八經舅父舅母。世人眼多淺顯,做了什麽未必管,可若說了什麽不妥當的話,能拿出來說一輩子。”
姚景元:“……”姐姐這意思是讓他做一套說一套?也沒比他好到哪裏去吧。不過姐姐說得對,麵子上還是要過得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劉嬤嬤看姐弟兩個一路跑偏,也不知道該勸不該勸。想等進了侯府,看看府裏人態度再說。若是好的,還需勸姐弟兩個親近侯府才行,畢竟是夫人娘倆,也是姐倆日後強大依靠。
去候門高門,為了給主子長臉麵,劉嬤嬤特地穿了一杭綢長襖長,外麵罩了一件灰鼠皮大氅,頭上了一金釵盤發,手上戴上玉鐲子。
文慧幾個笑:“嬤嬤這一好氣派,不知道的以為是誰家富貴老太太。”
劉嬤嬤十分得意得走了,這些年名義是奴婢,主子們都待十分好,當親人一般,養得自然十分好,鐵定給主子長臉。
沒想到,到了侯府正門,看門的上下打量一眼,眼珠子恨不能長到天上去,裏哼道:“什麽姚家?咱們侯府哪有姓姚的親戚?莫不是來打秋風的。”旁邊人也附和著鄙視笑話。
姚家在南邊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可京城貴人多,劉嬤嬤努力忍氣:“府上親戚多權貴,我們卻也不敢冒充。你隻說是三姑嫁的姚家,夫人自然知道。”
那人更是笑出聲來,“哎喲喲,還敢拿三姑說事,咱們三姑娘定的是伯府丁家,明年才出門子呢,你就敢來冒充啦。滾滾滾,侯府可不是你這樣人能登門的。”
劉嬤嬤氣急,卻也做不出對罵這種事來,不然就了撕破臉。
心想果真姑娘看得通,這侯府但凡將他們姐弟兩個放在心上,不可能不囑咐一聲門房。尤其他們已經晚進京幾天,若真當回事,就該派人每天到城門迎一迎了。
劉嬤嬤冷笑道:“一個奴才還敢狗眼看人低,若是夫人知道你耽誤了正事,非剝了你的皮。”夫人嫁進來時,還未陪嫁,所以見識過這位夫人的厲害。
侯府不重視姑娘姐弟,卻還是派人去接,而且十分堅持接進京,所圖不過是為錢財。若是夫人知道門房將財神爺趕走了,能饒了他們才怪。
劉嬤嬤轉便走,旁邊一個一直未作聲的門房卻道:“這位嬤嬤說笑了,既然來了我們自然通傳,您在這裏稍候。”
劉嬤嬤本想立刻走,懶得搭理他們。可後來想姑娘到底是晚輩,該做得禮節還是要做到,再者子都寫了,帶回家便浪費了。於是將帖子遞了過去:“您願意遞便遞,我們主子還等著我伺候,便不再這裏候著了。”
等回家將門房態度一說,姚景元便道:“我就說侯府沒好人!”
姚妍拍了他後背一下子:“再胡說八道請家法。以後出去讀書了要知道謹言慎行,隔牆還能有耳呢,何況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說。我知你會說出去便好了,但習慣養便不好改,你日後是做大事的人,豈能跟長舌婦一般隨口便議論人?”
姚景元想了想,對,自己是要做大事能讓姐姐依靠的人,不能喜形於,讓人小瞧了去。日後也當真注意,小小年紀便被人讚一句穩重有禮。
姚妍想起上輩子便見識過侯府下人的囂張,即使要去角門買個針頭線腦,也要錢才行,何況正門。雖是故意欺負這個外人,卻也反映出整個侯府大環境,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爛了。
本來想著早和侯府聯係上,也早一點想法子追查父親生死不明的真相,早一點報上輩子的仇。但想想也不急於一時,自己先立住腳才是正經。
關上門,姚妍將銀票地契統統拿出來理一遍。銀票帶了八萬兩出門,除去吃住行和鏢師費用,也沒花什麽。小戶人家十兩銀子一年便能吃飽穿暖,算是大富了。
京城這邊父親置辦下這個小宅子,還置辦了兩個鋪子,地段都極好,總價值要上萬兩。當年都放到母親嫁妝裏,自然姚家人要不走。至於侯府,嫁出去的閨潑出去的水,他們再不要臉也不敢明著搶。
鋪子房契在,據說一家租給糧店,一家租給布店,每年租金各上百兩,但今年租金還沒見到。蘇州那邊說是給留了一個莊子,可出產不可能送到京城。
京城居大不易,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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