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安哼了一聲轉就走，姜妍終于忍不住了，淚水“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曾彤彤急了眼，轉頭沖我說道：“李虎，你要不管，我就找魏亮了！”

我心想你這時候裝什麼大尾狼，搞得有多關心姜妍似的。

“彤彤，你別說了，跟李虎又沒關系！”姜妍以為曾彤彤故意為難我，趕說道。

而我冷笑著說：“你找魏亮干嘛，還要拉姜妍去當陪酒小姐？”

這事算是曾彤彤的肋，每次一提，的臉就綠了：“我再說一遍，我就是問問，沒有過其他心思！還有，你要不管，我肯定要管的！妍妍，我肯定幫你拉到單子！”

說完，曾彤彤起就離開了。

我倆當然不搭理，姜妍一邊拿著紙巾抹淚，一邊沖我說道：“沒事，我們老板其實人好的，就是最近經濟不好，他又撐著一個公司，難免著急上火，才跟我說了這些話，不會真的開除我的……”

說著，還勉強沖我出一微笑。

怕我找劉福安打架——在眼里，我能做出這種事——還為們老板說話，可謂善良到骨子里了。

而我則問，你們拉一個單子，能有多提？

姜妍說有百分之二十，在整個業都不算低了，老板為了激勵們也拼的，看來確實是遇到難題了。

我說：“提不低就行，那就跟我走吧。”

姜妍一臉莫名，問我去哪，我說走嘛，肯定不會讓你后悔。

我把帳結了，帶著姜妍出門，一路來到糖果ktv門前。

姜妍疑地說：“這不是魏亮和彤彤上班的地方嗎，來這干嘛？”

我說：“跟我走就行了！”

姜妍匪夷所思地看著我：“李虎，你不會也要拉我做陪酒小姐吧？”

我哭笑不得地說：“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嗎？”

姜妍心一橫說：“我覺得不會！虎哥帶路，哪怕龍潭虎，我今天也闖了！”說著還活了下拳腳，頗有點江湖俠的味道，真是越看越可。

我哈哈一笑，帶著進了ktv。

這會兒還是中午，ktv里沒多人，只有幾個看門的保安，見了我趕打招呼：“李經理！”

姜妍奇怪地問：“他們為什麼你經理？”

我還是不答，一路將領到魏亮的辦公室，在桌子上翻了一陣，拿出昨天看到的某報表，遞給姜妍說道：“這個單子夠分量沒？”

糖果ktv作為娛樂場所，每年肯定要拿出一部分錢來花在廣告宣傳上，除了各種燈箱、公站、出租車的投放外，還要印刷大量傳單和優惠券，全部算下來有二三十萬的預算了。

——這個預算放在大城市可能不算什麼，但在我們這個小縣城真的很厲害了。

昨天我翻看各種文件時，就發現了這份報表，魏亮已經統計好了，準備給另一家公司。既然姜妍需要，那我肯定要截胡了，畢竟審批權暫時在我這嘛！

姜妍迅速看過以后，抬頭說道：“分量肯定是夠的！如果我把這單子簽下來，不提有好幾萬，老板都得把我捧公司里的皇太后，讓他我恐怕都不帶打個磕的。”

“就算了吧，你可沒這麼老！”我哈哈一笑，又說：“分量夠就行了，那就簽吧！”

“簽？誰和我簽？”

“我啊！”

我一邊說，一邊從柜子里拿出公章，示意姜妍趕草擬合同。

姜妍終于瞪大了眼：“李虎，你究竟是……”

我認真說：“糖果ktv的經理。”

跟姜妍肯定不用遮掩，但也不能一五一十地說，比如我和洪衛軍的談話就不能告訴，只說上次跟洪衛軍扯了一架之后，他還看好我，魏亮又住著院，就讓我暫時當經理了。

姜妍聽完以后，卻沒出任何喜悅，反而憂心忡忡地說：“所以，你還是跟他混飯吃了？”

之前就說過，不想讓我跟洪衛軍，畢竟我們縣都知道他是個什麼人。

我則說道：“算是吧，但你放心，我遲早會出來的。”

姜妍這才點了點頭：“嗯，我相信你！”

姜妍當場草擬起了合同，本是設計師，不負責拉業務，為此還給同事打電話要了模板，折騰了二十多分鐘，最終才把合同給簽好了。

拿下這麼大的單子，姜妍不開心是不可能的，滿臉笑意地沖著我說：“虎哥，謝謝你了，等提下來了，我分你一半！”

拿回扣在業屬于正常現象，我也沒裝道德模范，直接點了點頭說行。

這就是經理，不能拿工資、提，灰收也是很大的一部分，要不魏亮能混得那麼人模狗樣？

姜妍晃晃手里的合同說：“那我就先走了，晚上再一起吃飯唄，這回總該我請你了吧！”

姜妍長得漂亮，說這話的時候又昂著頭，一張小臉看著極其俏可人，皮吹彈可破，像是剛出海的夜明珠。

我實在沒忍住，手了的頭，這個作還是很曖昧的，姜妍的臉“唰”一下紅了。

辦公室里的氣氛旖旎起來，其實我能覺出來，姜妍是喜歡我的，而且這份喜歡埋藏在心底好久了，只要我往前邁一步，我倆的關系就能突飛猛進。

但我猶豫一下，還是把手收了回來，在沒干掉洪衛軍之前，我的境充滿風險和未知，這種事肯定不能之過急。

所以我換了個話題，跟姜妍討論起了的老板劉福安。

我說劉福安有個哥哥劉福生，以前是和洪衛軍一起做生意的，前段時間莫名其妙死了，能不能幫我打聽下是怎麼回事？

其實有沒有劉福生的事，我都會出手幫姜妍的，不過既然有了關系，也能順便打聽一下。

姜妍以為我是單純好奇，當然一口答應。

劉福生是被人肢解了的，就算不是洪衛軍親手干的，背后也必然有個窮兇極惡的屠夫，查他的事肯定充滿風險，所以我又告誡姜妍，不要直接去問這事，最好是從側面打聽，甚至可以問問了解劉福安的同事。

姜妍終于嚴肅起來，說好。

送走姜妍以后，我又給王偉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劉福安的事。王偉告訴我說，從他上獲取到信息的概率不大，警方早就盤查過了，劉福生和劉福安雖然是兄弟倆，但是十多年前就鬧翻了，誰都不搭理誰，劉福生死了以后，劉福安沒有半點悲傷，還在私下說他活該。

我還沮喪的，以為有線索了，結果最后卻來個這，但也只能安自己，有棗沒棗打一桿子嘛，沒準姜妍就問出點警方不知道的事了呢？

掛了電話以后，距離下午開店還早，我就趴在辦公桌上小憩了下。

不知過了多久，約聽到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我本來沒當回事，現在垃圾短信可太多了，直到一覺徹底睡醒以后，我才拿出手機查看。

這一看，直接讓我渾發、不寒而栗！

短信來自某個陌生號碼，上面寫得清清楚楚：不該摻和的事別摻和，小心死無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