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慕綰綰眼裏,滿是狡黠和算計。
霍寧遠皺起眉頭,再次產生一種被看穿的覺。33小說網
這慕綰綰似乎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篤定他是在裝病,並且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揭穿他。
霍寧遠眼眸微,拒絕道:“還是不了吧,是打娘胎裏打來的弱癥,這二十多年來,一直求醫問藥也不見好轉,何必再多此一舉。”
“你這話說的不對。”他消極的態度讓慕思逸很是不滿。
“從前你沒和綰綰結婚,這是自己的,想自暴自棄還是積極治療都是你的自由,我們管不著,可既然你如此胡鬧的和綰綰閃婚領證,就該想好要擔負的責任。”
“你也不必再說了。”他強勢抬手,阻止霍寧遠解釋,直接轉頭吩咐慕思宇:“你去,把蘇老先生請來。”
“我也一起去!”慕綰綰抬腳就要去追慕思宇。
卻被慕思逸一把拎了回來。
“你哪都去不了,霍家老太爺得知你們領證的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他說著看向霍寧遠:“你們兩個有時間還是商量商量怎麽和老太爺代吧。”
慕思逸說完就走,將空間留給霍寧遠和慕綰綰。
他前腳剛出祠堂大門,裏麵的兩個人便對上了。
慕綰綰:“你跟你爺爺告狀了?”
霍寧遠:“你似乎一直想驗證我是不是裝病。”
慕綰綰:“是又怎樣?”
霍寧遠:“我沒告狀。”
這天聊得細碎,兩人紛紛沉默了。
“你先說。”霍寧遠主讓賢。
說就說,慕綰綰也不客氣。
“要不是你告狀的話,這天都快黑了,你家老太爺都快八十歲的人能急匆匆的趕過來?”即便要商量婚事,那也是明日一早過來最合適吧。
既不耽誤休息,時間又充裕。
慕綰綰一口咬定:“肯定還是你和老太爺告狀說我打你了。”
霍寧遠一時也是被慕綰綰這副惡人先告狀的臉弄得啼笑皆非。
他反問慕綰綰:“你確定在民政局門口那種眾目睽睽的地方打我,還需要我告狀?”
霍寧遠不屑的瞪一眼,接著垂眸打開手機,新鮮熱乎的“霍家爺霍寧遠被慕家千金慕綰綰當街暴打”的新聞,就這麽明晃晃的掛在熱搜第一的位置上,眼見著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你自己看吧。”他將手機丟給慕綰綰。
慕綰綰順手接過來低頭一看,小立刻驚訝的張開了,小手迅速在屏幕上拉,眼睛越睜越圓。
霍寧遠見狀輕叱一聲:“你這回知道……”
“哎呀!”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慕綰綰的一聲驚呼給打斷了。
蹙眉看去,慕綰綰的小手正在屏幕上猛,像撒氣似的。
霍寧遠忍不住一臉狐疑的湊上去。
一看之下,頓時氣得猛吸一口氣。
慕綰綰!
正在!
緩存他被打的照片!
一張接著一張!張張都沒落下!
直到最後一張讀條結束,抬頭毫無愧的將手機丟給他,甚至還說了一句:“回頭郵箱發我。”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霍寧遠瞬間被氣到無奈。
“我很正經啊。”慕綰綰一臉不知所以,接著恍然大悟:“哦,你是說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你的事是吧?”
寬似的拍拍霍寧遠肩膀,吊兒郎當道:“你放心,我下次要手的話,一定先把你拖到暗無天日的角落,然後再手。”
“你夠了。”霍寧遠黑著臉推開,徹底沒了耐心。
“我和你假結婚,是為了給我爺爺一個代。”他說著瞇起眼睛,眸危險。
“你和別人怎麽胡鬧我不管,但我沒時間陪你浪費在這些不正經的事上,你最好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
慕綰綰輕笑,剛剛還玩世不恭的眼神,頃刻間霜寒遍布。
冷眼看著霍寧遠,周氣息不可遏製的變得淩厲。
胡鬧?不正經的事?
他是怎麽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要不是他,現在應該正在和鍾覃鮮怒馬闖江湖,摘人項上人頭猶如探囊取。
而不是被困在幕家這方圓之地,裝傻充愣的扮演好一個無所事事胡作非為的二世祖!
到底是誰耽誤了誰的事!
到底是誰打了誰的人生步調!
“霍寧遠。”
慕綰綰抬頭,表是霍寧遠從未見過的冷酷與肅殺。
對視的瞬間,霍寧遠驀的愣住了,眉頭微皺。
好悉的覺,然而這種悉的覺隻是一閃而逝。
等他再定睛去看,慕綰綰上更多的還是跋扈和囂張。
“你……”
他沉聲開口,卻被慕綰綰打斷。
“協議結婚,是你提出來的,相親現場,你也在,想必我慕綰綰是什麽人,你也早有耳聞。怎麽?現在是人都到地府了,你知道後悔了?有用嗎?”
慕綰綰沉聲。
“所以不得住,你都得給我著。”
說完瀟灑轉就要走,卻被霍寧遠一把拉住。
霍寧遠眉頭鎖,目第一次認真的描摹的眉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何自打麵,你便一直想驗證我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
他的狀況,這些年一直藏的很好,從來沒有被人疑心過。
可偏偏慕綰綰上來就在質疑他。
若說沒有緣由,他不信。
霍寧遠目迫的盯著慕綰綰,慕綰綰卻一臉無辜的歪頭看著他。
“所以說,你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呢?”
說著去霍寧遠的手。
“我好歹也是空手道黑帶九段,從見到你的第一麵開始,就覺得你雖然看起來氣息懨懨的,但心跳特別有力,呼吸也很慢,這都是經常鍛煉強壯的人才會有的表現。”
“你說,這有病和強健的特征都在同一個人上現出來了,我能不好奇嗎。”
慕綰綰抬頭對霍寧遠笑了,春燦爛。
“要不,我們坦誠一點,你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病,我也就不勞煩蘇老先生折騰一趟了。”
霍寧遠垂眸看著慕綰綰古靈怪的模樣,不狐疑。
“真的隻是因為好奇?”
“那不然是因為什麽。”慕綰綰歪頭,反問霍寧遠。
霍寧遠眉頭頓時皺的更深。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慕綰綰對他的態度,有哪裏不對。
可做事又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他也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不對。
對視片刻,霍寧遠收回目,語氣冷淡道:“我是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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