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氣清爽,城中的店鋪早早的都開了,路上過往行人神悠閑,一般散步一邊挑選著件。
“駕!”一匹黑駿馬從路上飛快的從遠馳騁而來,然後在眾人還沒看清馬上影時,就已經消失在街道盡頭。
這匹馬油放亮,通黝黑,型高大,四肢關節筋腱異常健實,識貨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這種馬一定是戰場上最頂尖的戰馬。
隻是,這種戰馬,在城可一點都不多見。
“狂風,停!”騎馬之人一聲輕喝,左手用力一扯韁繩,剛才還迅疾如風的烈馬一聲長鳴,頃刻間就停了下來。狂風,這匹寶馬的名字,倒是很切。
馬上之人一個利落瀟灑的翻,穩穩的下了馬。墨綠錦袍,形筆,五俊朗剛毅,額上有一抹淺淺的舊痕。這英俊瀟灑男子正是牧野。
牧野下馬的地方,是城邊緣的一院落,這裏離城中心比較遠,顯得比較安靜。
牧野直接走到院門口,叩響了門上的銅環。
“牧將軍,您來了。”開門的是一個幹瘦的老人,顯然對牧野十分悉,一臉尊敬的笑道。
“恩,我來找穀遊。”牧野笑著對對方點點頭。
這個幹瘦的老人已有六七十的歲數,不知道什麽,隻知道柴,就稱呼其為柴老。柴老是穀遊以前救起的病人,後來就在穀遊府上看家。穀遊一年中也沒幾日在城,所以一般這裏就柴老一個人在。
“爺就在裏麵,牧將軍請進。”柴老趕忙讓開子,請了牧野進去。自己則去將牧野的‘狂風’遷到了馬廄。
牧野走進院子,撲麵而來的就是一混雜的藥香。放眼看去,院子裏麵種植的都是一些常見的藥材,還有散落各地等待風幹的藥材。
院子中,一抹書生樣的白影正在院子中忙碌的晾曬著各種草藥。
“穀遊。”牧野走向那道白影,朗聲笑道。
“牧兄,你怎麽來了?”穀遊抬起頭,看到牧野,高興的迎了過來。
“我來看看你,”牧野和穀遊並肩同行,向屋走去,“另外,是告訴你一聲,我今日午後就要走了。”
“這麽快?”穀遊手請牧野落座,有些驚訝的道。他知道牧野此次回來是為了淮南候一事,但應該不至於這麽急吧?畢竟淮南候又不是真心的要謀反,而且規模也不大。
“嗬嗬,這是皇上命令的,其實我也想在這裏多待幾天的。”牧野接過柴老的茶,吹了一口氣,笑道。他是不著急,但皇帝急啊。
“我此去淮南平叛,和你去雲州前麵路途一樣,不然你和我隨行?”牧野問道,這才是他今日來的主要目的。穀遊沒有武功,一個人上路有些不安全,和他的大軍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不用了,”穀遊搖搖頭,“雲州那邊藥草有些缺,我準備多帶一點藥過去,應該還需要幾天準備。”穀遊曬在外麵的草藥就是為了此次雲州之行所備的。
“恩。”牧野點點頭,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強求了,叮囑道:“那你一個人上路小心些。”
“我知道。”穀遊點點頭,“我會雇一隊鏢行隨行的,畢竟那麽多藥材我一人也拿不了。”
“恩,這樣也好。”牧野考慮的一下道,跟著鏢行安全方麵還是有保障的。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回去了。”牧野一口飲進杯中的茶,起道:“我還要去查看一下軍隊的況。”
“好,我送你。”穀遊笑著起,他知道牧野今日還有許多事要忙。
院門外,牧野和穀遊並肩而立,等著柴老將馬遷來。兩人,一個瀟灑不羈,意氣風發,一個正氣淩然,俊逸飄然,站在一起,真是一道奪目的風景,讓人移不開眼。
“牧兄,你走之前記得給王爺送個口信。”白飄飄的穀遊轉過子,微笑道。
“我知道,放心吧,一會我就派人去送。”還要告訴王爺小心皇上,牧野總覺皇上會對夜遷晟下手!
牧野擺擺手,上前從柴老手中接過狂風的繩子,一個躍騎到了馬上。一手拉直了狂風的韁繩,格裂的狂風立馬溫順的站在原地,踢著馬蹄。
“牧兄,多保重,一路順風。”穀遊著馬背上瀟灑,朝氣磅礴的年將軍,眼神溫和,語氣真切的祝福道。
“放心吧,等我平了淮南候那家夥就回來了。”牧野爽朗的笑道,“我走了。”
牧野雙用力一夾馬背,狂風立馬興起來,發出一聲高昂的嘶鳴,疾風一般的衝了出去。一會就消失在了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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