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有這個方法可以賺到錢,畢竟我隻能待在這裏,除了靠這個直播係統,就沒有別的賺錢渠道了。”
肆曉時跟著歎了口氣:“那到底怎麽樣才可以讓你一次直播賺到更多的錢呢?鬼魂們,除了喜歡看人被嚇到,還喜歡看什麽?”
梁正年搖搖頭,誕生於民國的爺腦子,不算活躍。
太爺爺不知何時坐到了茶幾上,從桌上抱起一顆冰糖楊梅,啃食起來:“我不知道別的鬼喜歡看什麽,反正我覺得,一遍遍殺自己好玩的。”
“……”肆曉時往後了:“殺…殺人?”
梁正年搖頭:“他的意思是我殺我自己,因為我已經是鬼了,被人傷害多次都不會死,鬼魂們也就是想看一個刺激吧,人類被嚇到,結果把鬼魂反殺,殺了好多次都殺不死,對他們來說,會覺得很彩!”
肆曉時點頭:“哦!就像看劇一樣,這樣弄就很刺激。”
梁正年跟著點頭,又聽肆曉時說:“那要不…下次你嚇唬我,然後我反殺你?反正你也死不了,下次直播就繼續捉弄我,然後我再反殺你,無限循環?”
梁正年卻猶豫,作為一個鬼,他實在不喜歡被東西穿的覺。就像上次他被肆曉時的手臂和穿過,那種將一個固嵌的覺格外真實,倒也不是怕疼,隻是當自己被重新拽出來時,還會到全上下缺鈣的覺。難聽點說,那讓的每一角落,都仿佛…便。
肆曉時見他不應,難免追問:“你怎麽了?”
梁正年有點難為,也不知要不要和肆曉時說。
肆曉時想了想:“是不是就算是鬼,也不喜歡一遍遍死去的覺啊?”
“算是吧……”
太爺爺這時:“你不知道,雖然不會死,但是覺很惡心的!怎麽說呢!就像你變了一個不知道痛的東西,但是被人砍了一刀,還是渾上下的打激靈!”
肆曉時“哦”了一聲:“那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大不了,下次直播,我就假裝被你嚇哭好了!也許還可以多賺點銀錢!”
說著,肆曉時和梁正年握了下小拳頭打氣。
梁正年沉默孤獨了多年的靈魂,這時燃起了不一樣的覺。
他還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隻是覺得,肆曉時這個人很善良,幫助自己,理應是自己的恩人。
“謝謝你幫我。”
“不用客氣啦!”肆曉時大氣地擺了擺手,雖然平常不喜歡和人接,但也懂得人世故,對待鬼,尤其是這麽懂禮貌又好看的男鬼,也會顯得格外友善。
很快兩人沒了話,肆曉時將屋燈打開,從桌上拿起一袋蝦條,撕開小口吃起來。
轉眼向太爺爺和梁正年,像麵對大學室友一樣,禮貌地將蝦條遞過去:“你們能吃嗎?”
太爺爺不客氣地出一蝦條:“吃是可以吃,但是沒有味道,就像…嗯…和吃所有東西一個覺。”
肆曉時又將蝦條遞給梁正年:“那也可以嚐嚐。”
梁正年跟著拿起一蝦條,放在眼前端詳片刻,輕輕咬了一口。
肆曉時忍不住問他:“你都沒有吃過這個東西?”
太爺爺幫梁正年回答:“這廠家還沒誕生他就掛了,怎麽可能吃過這種玩意。”
肆曉時問太爺爺:“你不是比他死的還要早?”
太爺爺拍了拍渾圓的大肚子:“但我不是自殺死的啊!我不用被困在這裏,隨時隨地都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這就是我想一直做鬼的原因。就去年,我還上了飛機,跑迪拜待了一陣子呢!那些大酒店的垃圾桶裏麵什麽都有,我吃過的東西,指不定比你還多呢!”
肆曉時想到大酒店垃圾桶裏麵的東西,不沒了胃口,繼而向梁正年:“可是這裏應該也住過其他人吧,你沒有吃過他們帶來的東西嗎?”
梁正年覺得這蝦條蠻有嚼頭,吃了一後,忍不住又拿了一:“我死後不多久,這裏就淪陷了,之後是戰爭,解放後這裏一度是荒地,二十年前才變郊區樓房,其他房間大多被拆遷戶占了,隻有這間房空得最久,這麽多年房東換了不,住過最久的人,是南婆婆和丈夫,後來他們都離世了,因為南婆婆死在這間屋子裏很久,人們覺得有些邪門,就不敢進來住。”
太爺爺來回著肆曉時和梁正年,忍不住多:“而且你住進來,他還開心的呢!雖然你占了他的床,但是你……”
梁正年不等太爺爺說完,舉起一旁畫冊,啪地將太爺爺打沒。
肆曉時嚇了一跳,轉眼向梁正年,聽他解釋:“他就喜歡說話,你不要在意。”
肆曉時聳了下肩膀,格本就到不較真,鬼讓不要去在意,又哪裏敢在意呢。
低頭將之前公眾號的漫畫需求畫好,看一下手機上時間,已然很晚。
轉向一旁梁正年,發現對方無事可做,隻是癱在一旁,認認真真看自己畫畫:“你平時不做直播,就什麽事都不做麽?”
梁正年回過神,用力了下懶腰:“你覺得我有什麽事需要做嗎?”
肆曉時也想不到,也就不給對方出主意了,起準備洗漱時,才想到一個致命問題:“額…我得去洗澡……”
梁正年收起架在茶幾上的大長,給肆曉時讓開位置:“好啊。”
“我…想問一下,你作為鬼…是有視眼的嗎?”
梁正年搖頭:“沒有啊。”
肆曉時稍微放心:“哦,那就好。”
梁正年上下掃了眼肆曉時,輕輕收回目時,又坦白了一把:“不過你剛住進來的時候,我就看過你洗澡了。”
“什麽?”
作為老鬼,梁正年擺出渾不在意的態度:“哦!沒辦法啊,那天我吃了一塊牆皮,晚上拉肚子,你正好進來洗澡,我就都看見了。你放心吧,我上次都看完了,沒什麽可看的,你現在去洗,我也不會過去看的。”
“……”
第9章
肆曉時震驚加無語,反應過後,發現自己遭遇了雙重侮辱。
他看過就算了,還說沒什麽可看的!
而且,肆曉時回憶下盥洗室廁所和淋浴的距離。
所以當時自己在洗澡,梁正年就坐在旁邊,一邊看自己洗澡哼歌,一邊拉……
肆曉時打了個,委屈地抱住自己,和梁正年問:“話說,你就算是從民國過來的,也該知道,人洗澡不能看吧?”
梁正年從沙發上坐起來,笑容有一奇妙:“我當然知道,但是你也不想想,我都過古稀之年了,而且…我真是什麽都見過了,又沒想過還會和你認識,就覺得看一眼也無所謂……”
“……”肆曉時聽他這麽說,隻覺得打擊更強烈了,所以不是被一個男鬼看了,還是被一個一百多歲的男鬼看了!
梁正年還沒頭沒腦地繼續說:“而且你當時沒有看到我,我用腦電波拚了命地和你喊,我在上廁所你等一會兒再進來洗,但你聽不見啊!”
肆曉時無言以對,目轉向一旁,絕了一會兒,和梁正年認真說:“那從現在開始,隻要我在家,我都希你像個人一樣讓我看到,不然的話,我覺得我會力很大!好麽?”
梁正年乖乖點頭,其實也知道看過洗澡這件事不好說,但誰讓他是個誠實又耿直的鬼,還要和對方長期合作下去,不說出來心裏實在不痛快:“好啊!隻要我想讓你看到,你想看到我,我們就會互相看到的。”\思\兔\網\
肆曉時放了心,往前走出幾步,又想到什麽:“我剛住進來的時候,覺得晚上有人睡在我旁邊…你不會……”還睡了我吧?
梁正年即刻解釋:“哦!那個真的是意外。”
肆曉時將手弱弱扣在`前:“所以……”
“我那天晚上上完廁所後習慣進了屋,因為你不在的時候,我都是睡床的。但是我發現之後,馬上就離開了,隻是躺在你旁邊睡了會兒,一小會兒。”
肆曉時一個激靈,不敢再問下去,轉匆匆貓進盥洗室。
梁正年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坐在沙發上一不發了好一會兒呆,待肆曉時洗完澡換好睡出來,又和對方保證:“我以後睡沙發,你放心吧!”
肆曉時點點頭,想一個還沒談過的黃花大閨,居然被一個男鬼睡了,聽上去真是又聊齋又氣……
著漉漉的頭發坐到沙發上,肆曉時一邊收拾當日弄好的畫稿,一邊和梁正年問:“對了,民國二十多歲的男生,應該…談過朋友的吧?”
既然被對方看過又睡過,想知道對方的故事,也算理所應當吧?
梁正年順手從一旁拿起肆曉時的畫稿,打開來翻看兩頁:“是有機會談的,但是我沒談過。”
“話說,你在民國時,是個什麽人啊?”
梁正年蘇起音,有點挑逗的意思:“你想知道我的故事?”
“你不想說也沒事啊。”
長夜漫漫,梁正年閑地無聊,索講起了自己死之前的故事,就當給肆曉時的睡前故事了:
民國1943年,與歌中唱得一般:深深雨蒙蒙,多樓臺煙雨中。
23歲的梁正年,是當時上海巨賈之一梁老爺的家中獨子。
民國時期,國紡織業在出口貿易上占了大把油頭,梁紡織廠作為國紡織業的佼佼者,不僅讓梁就了一番事業,更以此為依托,撐起了梁氏一整個大家族。
其氏族部人脈,在梁紡織廠的雄厚資本下,在全國各地開設了多家紡織廠與服裝店,更花重金請來國外的服裝設計師,來提升梁家服飾的格調。那些現在在電視上還能看到的民國經典服裝款式,實際上有一大半都出自梁家。
作為梁家大爺,梁正年可謂是生在金窩,養在裏。十五歲那年他便隨出海經商的舅舅赴法國留學,三年後學,回家後子承父業,加上那張足以迷倒萬千的俊俏臉蛋,為了上海灘人人皆知的梁。
一路順青雲直上的梁正年雖然優秀,卻並沒有任何紈絝子弟的劣氣。雖偶爾會隨父輩遊走風月場合,卻潔自,從不拈花惹草,和那些煙花三月下揚州的人有過多集。
年意氣風發,梁正年本以為,這樣的自己,一定能達父輩的期,為梁家更上一層樓。
卻不想,在他風華正茂的年華裏,遇上了一個人。
外婆六十七歲大壽那天,梁正年才和這個表姐第一次相見。短暫結識後,他聽到旁人言論,這個表姐是姑父和外麵的人所生,本來不想認,卻礙於姑姑與姑父多年無所出,才勉強將收梁家。
第一次見麵,梁正年便不住對這個表姐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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