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用靠枕嗎?
薑宛卿已經記不得上一世這時候風昭然有沒有回來過了。
不過當時蓋頭把蒙得結結實實,風昭然隻要不出聲,回來了也發現不了。
此時場麵不能說不尷尬。
“這是結香家鄉的習俗,新婚之夜吃包子,能包治百病,夫妻兩個一生平安康健,所以就給妾準備了這個。”
薑宛卿兩世為人,深知“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道理,一臉誠懇地給風昭然遞過去一隻。
“殿下也吃一個吧?”
風昭然如所料沒有接,徑直越過開了櫃子,取出一丸藥服下。
薑宛卿上一世服侍他用過這種藥丸,解酒用的,服下一顆再喝酒,可保不醉。
顯然他回來隻是為了服這藥丸,做什麼他本不會關心。
薑宛卿也不去管他了,接著吃自己的包子。
風昭然已經走到了門邊,忽然回頭道:“結香是薑家的家生奴才,哪裏來的家鄉習俗?”
薑宛卿:“……”
“東宮不比薑家,你如今是太子妃,而一言一行須得有分寸……”
這種話薑宛卿上輩子早就聽慣了。
風昭然自己像是拿尺子量著長的,舉手抬足從不逾矩,像是沒沾過紅塵似的,看到有什麼失儀便要教育一番。
薑宛卿是左耳進右耳出,隻盼他早點說完早點走人。
但風昭然猛然一個趄趔往前栽去,還好及時扶住了門框才不至於倒下,一隻手驀地捂住口,死死抓住前的襟,臉白得嚇人。
尚宮忙帶著宮人去扶他。
“退下!”
風昭然喝令,氣宇森嚴,一時無人敢上前。
“殿下,要不要請太醫?”尚宮問。
風昭然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慢慢直起:“孤無事。”
他走了出去,背脊直,如玉樹一般,完全看不出方才的狼狽。
薑宛卿從頭到尾老老實實坐在**一沒。
風昭然不喜歡別人到他。
這個“別人”,是指任何人。
哦,不對,薑元齡應該除外。
等等。
薑宛卿忽然想到了之前風昭然拉去摘星臺的事。
那個時候他怎麼不怕被呢?
仔細回憶了一下,上一世風昭然雖然不喜歡靠近,但萬一真到了,他也沒有明顯表現出厭惡。
隻有這些宮人,但凡沾到他一點角,他雖不會發火,但立馬會更。
不過這跟有什麼關係呢?
風昭然這個人上輩子就沒弄明白過,這輩子也不打算去弄明白了。
吃完了包子,吩咐人送熱水進來卸妝梳洗。
尚宮勸阻:“娘娘使不得,合巹禮還沒行呢。”
尚宮姓郎,乃是坤良宮的執事姑姑,也是當初隨皇後一同宮的薑家侍。
薑宛卿客客氣氣地道:“殿下今日定然喝得多,合巹之時不一定還有神。我先梳洗好,一會兒好盡心服侍殿下。忙了一整日,諸位想必都累了,留兩位嬤嬤在此便好,諸位可以先去歇一歇,待殿下過來了再來也是一樣。”
其實沒什麼“待會兒再過來”,因為風昭然本不會過來。
上一世一直枯坐到天亮,郎尚宮才告訴風昭然昨日喝多了,歇在書房了。
郎尚宮是皇後的人,自然是很願意日常折騰折騰,上一世明裏暗裏不知給添了多堵。
此時郎尚宮便進言,搬出許多大道理,讓薑宛卿老實等風昭然回來行禮。
薑宛卿一麵笑瞇瞇給講道理,一麵指揮自己帶進來的嬤嬤打賞宮和侍,最後起便解下腰帶,直接寬了外袍。
宮倒罷了,侍們齊齊低頭,急急退出殿外。
侍退了,宮們便也跟著退下。
郎尚宮急道:“這何統!”
薑宛卿使了個眼。
兩位帶來的嬤嬤一姓張,一姓林,兩人旁的沒有,一做活養出來的力氣可不,兩人一左一右,將郎尚宮像小一般挾出了寢殿。
這下總算清靜了。
薑宛卿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洗去一整日的疲憊,然後上床便睡。
可能是真的累了,這一覺睡得極好,窗上已經大亮才起。
風昭然的作息宛如苦行的僧人,天不亮便起床去早朝,深夜方歇燈,一整天間手上不是奏折便是公文。
皇帝沉迷修仙,疏於朝政已經非止一日,風昭代批奏章,批複之後再送去給皇帝過目,這項差事辦得沒有一瑕疵,皇帝大為省力。
可以說風昭然後來登基那麼順利,皆是如此日夜辛勞打下的基。
若是以往,風昭然早已起來喚去拜見帝後。
但上一世的這一天,風昭然也是起得很晚。
當時薑宛卿十分擔心他喝多了,熬了醒酒湯送到書房,結果連門都沒能進。
此時就不去那個黴頭了,因為又要見到皇帝,遂故意將脂調死白,再將眉描得跟掃把一般,然後吃完早飯,去院中溜躂。
東宮充滿著和風昭然一樣的疏離氣質,院中僅有幾塊瘦石,一株梅樹。
其餘便是白石鋪地,滿地晶瑩如雪。
東宮不算大,不一會兒便逛完了,轉回來的時候,就見風昭然立在院中等。
他負手而立,雖是新婚,也沒有穿什麼吉慶,一青通肩圓領長袍,出雪白的裏領子,脖頸修長,如玉立。
薑宛卿上一世就有這種覺了——東宮的每一寸地方都有風昭然的影子,它和它的主人一樣不近人,沒有人味。
“殿下。”薑宛卿微微福。
上一世婚後第二日風昭然便是這麼穿的,把穿得一榮華耀眼的薑宛卿對比了傻子。
所以薑宛卿這回學乖了,穿的比他還要寡淡。
夫婦兩個走出門去,直接就能給人家吊唁。
風昭然的視線在薑宛卿臉上停留了片刻。
薑宛卿已經準備好了挨一頓訓話,連應對的借口都想好了,但風昭然隻是看了兩眼,沒說旁的,道:“走吧。”
兩人上了肩輿。
肩輿是專門為大喜之日特製的,描著喜慶的大紅,底下還垂著瑪瑙石榴絛,取石榴多子之意。
肩輿有靠背,但風昭然依然坐得筆直,不倚不靠。
薑宛卿輕聲問道:“殿下不用靠枕嗎?”
風昭然:“不用。”
“那妾用了。”
薑宛卿說著便把他那個靠枕拿了過來,兩個疊在一,剛好抵著腰背,甚是舒服。
風昭然:“……”
作者有話說:
謝在2022-06-04 23:45:49~2022-06-06 00:54: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說夢、酒酒 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月 10瓶;夢之焰、嘟嘟的貓咪 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此文辛辣,不喜者慎入哦。豔空空醉迷春風渡四月獨白:蝦米,吃個櫻桃都能穿越?why?我不要做下堂妻,耶,半夜雙哥闖進門,還想吃了她?討厭,純良小白兔一點都不純良,把人家的小穴都看光了,呸,夫君大人變態,我偏不領你情!嗚嗚,夜,你在哪裡?何時兌現你對我的承諾?喂,你這神秘美男子是誰?
楊海燕穿成了古文女主對照組里的那個對照組。 小說劇情里,兩人被賣進同一戶人家當丫頭:原主是大丫鬟、長相好、女紅好、讀書識字,主家落難,奉圣旨嫁給了邊關軍營里的百夫長秦放。 女主是粗使丫環、長相普通、女紅粗糙、沒讀書不認識字,主家落難,也奉聖旨嫁給了邊關軍營裡的百夫長男主韓臻。 自以為優秀的原主一直跟女主比較,結果,女主跟著男主榮陞將軍夫人。而原主作掉了秦放的前程,成了家屬院里女主的對照組。 穿書後: 楊海燕看著身材高大、四肢修長的男人,心裡想,這是她的菜。 秦放看著眼前這個弱不禁風,連桶水都拎不動的女人,心裡想,他一個月1兩銀子、30斤糧食的月例,這些糧食光自己都不夠吃,現在娶了媳婦,他還要把糧食分出去,他好苦。 內心戲很豐富男主VS聰慧隨遇而安女主
前世,她是叱吒風雲的的將軍,助他皇圖霸業。 卻是他親手餵了她一碗墮胎藥,剜去她的雙眼,令她含恨死於冷宮之中。 重生歸來,她成為太傅府的嫡女。 沈長歌發誓,定要討回一切血債! 這一世,她居高臨下,將渣男賤女踩在腳底:「你不就是欺我孤苦無家可依,那我也讓你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仇恨當報,權勢要奪,她不再與人為善,偏要做這世上一大惡人! 重來一世,未料惹上冰山小王爺,那就執子之手將子抱走!
【強取豪奪\追妻火葬場嬌軟不馴寵妃x狠厲腹黑帝王】上一世尤聽容是被養在後宮的嬌雀,縱然錦衣玉食受盡寵愛卻結局潦草重活一世,她不想再和冷心冷肺的帝王的浪費時間,這金絲雀誰愛當誰當!暗中讓庶妹替自己入宮後,想美滋滋的嫁人過安穩的日子是選溫潤如玉的權臣,還是選未來富甲天下的皇商?遠在皇宮的帝王滿麵陰鷙,幽深的眸子浸血一般,扯斷了手裏的佛珠。權臣?皇商?尤聽容,你想都別想!他上一世唯一做錯的事就是護她周全。這一世他絕對不放手之後進宮的庶妹頻頻抱恙,尤聽容依召入宮侍疾。可她麵對的卻是陛下,隻能顫著長睫,任由他搔了綿軟的手心,眼神拉絲一般,刺的她膽顫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