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院子的大門，大街上已經有許許多多小販擺開了攤位。有賣菜的，賣豆漿油條的，賣報紙的，拉車的。這些做小生意的人往往是城市裏起的最早的，自古以來如此。

不過最早映周健和王力眼簾的是一個猥瑣的中年男子，戴著一頂圓禮帽，穿著布短褐長衫，腳下是一雙黑的布鞋，看起來不倫不類。

“兩位大哥早！”

看見周健和王力從院子裏出來，男子趕迎上前去，臉上帶著諂的笑容。

“你是誰啊，我們兄弟認識你嗎？”周健皺了皺眉頭，喝問道。他不可不像王力那樣什麽都不經大腦。一看男子的麵容，周健就知道這是一個不得誌的小混混。

“對呀，我們認識你嗎？”王力也板起了臉，努力做出一副幫派流氓的樣子。

從昨天起，他們兄弟倆已經不是碼頭幹苦力的短工了，現在他們是利劍會的大哥，盡管沒有小弟，但是不妨礙他們威風一下。

“瞧兩位大哥說的。你們現在不認識我，但是你們馬上就認識我了。”男子臉上的笑容沒有毫變化，甚至還燦爛了兩分。

盡管周健和王力的年齡比他小很多，但是男子起大哥來十分親熱，好像兩人真是他大哥一樣。

“給兩位大哥自我介紹一下，我牛三。在閘北這一片就沒有不知道我牛三的”。男子的聲音響亮了幾分，諂的臉上帶著自得。

“我就從來沒聽過你的名字”，王力不屑地看著男子。

男子神變得有些尷尬，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麽說了。明圓的人遇到頭腦簡單的人經常會被噎得說不話來。而這個牛三的中年男子明顯是一個明圓的人，而王力毫無疑問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

“牛三是嗎，說說吧。你找我們兄弟幹什麽？”周健帶著審視的眼問道。

雖然周健的語氣不太好，但算是緩解了男子的尷尬。

“是是是，我就是牛三。兩位大哥，今天我來呢主要是為了拜見一下那位提劍的爺。”

“我們大哥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王力還努力板著臉，大聲喝道。

周健不說話，隻是直勾勾地打量著牛三。

牛三麵對這種況也不陌生，兩步上前握住了周健的手，“小小禮，不敬意，不敬意。”

周健本來下意識想推開牛三，可是到手中那金屬，周健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不聲將手口袋。

“你想見我們大哥是吧。在這兒等著，我們買完早餐回來就帶你進去。”周健語氣緩和了許多，對牛三說道。

看著周健和王力遠去的影，牛三心下一喜，“有門道了！”

他曾經幾次去拜見龍七，可是連龍七的麵都見不著，索他也放棄了。直到昨天見到李刃，他那顆心又開始躁起來。出人頭地，誰沒有過這樣想法。

有一些人，他們知道自己的本事，所以經常把自己出人頭地的希寄托在有本事的人上。牛三就是這種人。

回想那些說書人說的從龍之功，奇貨可居的故事，他覺自己的開始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