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騎在馬背上俯視著狼狽不堪的江浩，高高在上的問道：“本王子來的還算及時，怎麽？不打算謝我一下嗎？”

江浩算是看了那的算盤，可表麵上的確對自己有恩，隻能忍的強笑道：“謝大王子的救命之恩。”

虛榮心膨脹的那不加掩飾的笑了起來，揮揮手道：“哈哈，沒事沒事，聯軍應該的嘛。”這張臉讓江浩真的想衝上去給他兩三拳。

“對了，快帶我們去壺口道，本王子要跟你們唐軍並肩作戰，一起幹掉那幫商軍，平分河北。”那開始說出此行的目的，在唐軍手中分一杯羹才是真正的利益。

江浩聽到後臉不好，敢是因為想占地方才發的救兵，要是唐軍主力潰敗，搞不好現在就是打著幫商軍恢複領土的幌子了。可他又不好當麵駁回，隻得低聲下氣的回道：“謝那王子的好意，不過大將軍對付商軍綽綽有餘，不勞大王子費心。”

“這是什麽話，本王子跟你們大將軍那可是同仇敵愾，唐胡聯軍也是兩國統一戰線的局麵，要是本王子在後方坐等商唐兩軍廝殺再出兵，豈不是令人笑話。”

“誰會笑大王子，首戰不就是大王子替咱們打得嗎？”江浩被他漂亮的說辭弄得無言以對，隻能出言嘲諷。

“你——”那被搪塞了句，這個小將竟敢拿自己的敗績來說，要不是此時聯軍，早把他剁泥了，“哼，總之本王子是一定要去的，耽誤了得勝的時機你可擔不起。”

江浩不怕威脅，不再回話，掉頭開始整理自己的殘軍。

那被晾在一旁很是不滿，當下便要直接前去壺口道，也正是在此時，唐軍的傳令兵到了。

“傳大將軍令！”

“在。”江浩見是龔起的傳令兵，又折返回來接命令，而那也想聽聽龔起這會下達的是什麽命令。

“大將軍命將軍整理軍隊撤回本營，切勿擅自行事。另外請大王子先行等候，此時唐軍不需要支援。”傳令兵在馬上匯報完後便離開，龔起對傳令兵的要求就是不廢話的傳達指令且迅速返回。

江浩本想匯報參知被刺的事，反應到唐軍的軍紀，還是在了心裏沒有匯報，他也不想幹擾大將軍進行決戰。

而另一陣營的那可就不高興了，完全就是不讓他們靠近壺口道，是嫌我們礙事還是不信任我們，無論是那一條都令他怨憤至極。

“你們大將軍是什麽意思？！什麽不需要？！打仗你們還有這種破規矩嗎？！”一連串的質疑充分表達了心中的不滿，這讓他原本的計劃泡了湯。

“末將之前就對大王子說過唐軍不用支援，現在大王子還有別的話要問嗎？”江浩沒好氣的給他一點聲音。

胡人不比中原人，他們生狂野，最不能容忍他人的輕視，此刻不單單是那，連同胡軍所有的夫長都各個火冒三丈，嚷著一定要去。

“欺人太甚！本王子非要去一趟，看看你們大將軍是個什麽說法！”那的自尊心和利益嚴重到了破壞，等不及的策馬帶頭而去，兩萬胡騎迅速的跟上了他。

江浩擔憂的看了去，心中難免有些痛恨這幫胡人。

可轉眼看向十裏亭的戰場，與以往大有不同，這是唐軍第一次被商軍重創，遍地都是唐軍的，著這些曾經跟他一起馳騁沙場的兄弟死的如此不值，說不出的傷。

死傷的兄弟，遇刺的參知，哪一項都印證的他的失敗與無能，而導致這場慘敗的，居然隻是那幾個莫須有的字。

“可惡！”江浩猛地嘶吼著，讓周圍的士兵為之側目，他們的眼神也逐漸由越戰越有變得暗淡無神，久違的敗仗讓他們持續已久的士氣支離破碎，眼見將軍自責，都同樣的悲痛不已。

很有人發現，死去的參知不知道哪裏去了。

.......

.......

壺口道，商唐兩軍互相到了能夠衝鋒的距離，雙方都在準備下達全力總攻的信號。

楊曠著聲勢浩大的唐軍，不再多想，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遠的龔起上，這是最後的搏鬥，也是他最大的賭局。

商軍所有將士沒有去看對麵的唐軍，都把目聚焦在了楊曠那兒，他們這是頭一次進行如此的戰役，雙方都傾巢而出，在這空曠的大道上針鋒相對。對他們而言，是釋放，是拿回尊嚴的一戰，男人心中總有一腔熱，而時隔記載重燃的熱，滾燙的在心頭灼燒，他們要在此刻盡數揮灑。

“大商！戰！”

“戰！！戰！！戰！！”商軍高聲吶喊，鼓舞著自己。

楊曠額頭上的汗麻麻，他明白自己下一刻的作將會展開一場戰，一場國與國之間的殊死搏鬥，亦會是決定天下走向的一步大棋。

手已經高高舉起，落下的那一刻，便是衝鋒陷陣，楊曠心跳不止，即便是耳邊戰鼓累累，也能清楚的聽到心跳的聲音，震得他口疼痛，腦袋裏，一片空白。

他想到了竹姨，想到了曾經同窗而此刻對敵的龔起——竹林之間，竹姨授課，他獨自坐在角落，無心聽講，眼神落在龔起的上，滿是豔羨。

那一年，他問龔起：“你是他們中最厲害的？”

“不是。”

“為什麽這麽說？他們都聽你的，你不就應該是最強的嘛？”

龔起有認真的正視他，說到：“人都會輸，但不說明他弱；人也都會贏，但不代表他強。”

“你也會輸？”

“會輸。”

浮現出來的最後一句話，記憶中的覺不是欺騙，是實話。你也會輸，人都會輸。你說的，強不代表贏，弱不代表輸，你會輸的。

“全軍聽令——”楊曠揮下了手，瞪著滿是的雙眼，對視著龔起淡漠的眼神，拚盡全力高喊道：“殺！！！”

幾乎是同時，龔起也拔劍喝到：“進攻！”

商唐兩軍互相嘶吼著進行猛烈的進攻，最終的決戰，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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