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突出重圍(一)
“哈哈……好,幹得漂亮,不就是獨領一軍麽,答應他就是了,隻要牛進達肯降,一切都不是問題,王總管且再辛苦一趟,事之後,邴某自當為你請功!”
在牛進達的有心拖延下,談判之進展自然也就快不起來,雙方你來我往地侃了足足半個時辰,方才就投降事宜達了初步意向,問題是個中有不條款王誠並無決定之權,隻能是著回到了本陣,將結果報到了邴元真,卻不曾想邴元真本就不在意牛進達提出的那些條件,哈哈大笑著便給出了承諾。
“大將軍且慢,此際已將黑,須得提防軍詐降。”
邴元真話音方才剛落,還沒等王誠有所表示,卻見邊上一名絡腮胡將領已是策馬上前一步,著進言了一句道。
“義貞過慮了,區區兩千孤軍而已,又能掀得起甚大浪,著各部謹慎些也就是了。”
這一見出頭攔阻的人是程咬金這個李的嫡係,邴元真的眼神裏立馬便掠過了一不快,隻是念及李如今勢大,邴元真倒是不曾給程咬金臉看,僅僅隻是漫不經心地敷衍了一句了事。
“可……”
見得邴元真如此輕忽大意,程咬金顯然很是放心不下,待得要再進言一番,可惜邴元真早已別過了臉去,一見及此,程咬金也隻能是無奈地退到一旁去了……
又一番涉過後,牛進達與前來勸降的王誠皆留在了山上,兩百騎兵也自按兵未,唯有大隋步軍們卻是散地向山下行了去,東一團、西一簇地,怎麽看都是一副散兵遊勇的樣子,這等形一出,本就已又累又疲的瓦崗軍將士們自是再無毫的戒心可言,舉著的刀槍就此放下,放鬆至極地指點著垂頭喪氣而來的隋軍將士們,嘻嘻哈哈地笑鬧個不休。
“突擊!”
近了,更近了,盡管行軍的速度不快,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軍間的距離已然短到了隻有五十步左右,再往前,不單會失去衝鋒的速度,更有著暴之可能,牽馬混雜在軍中的張君武自是不敢再稍有遷延,但見其深吸了口氣之後,一哈腰,翻上了馬背,於得勝鉤上取下長馬槊的同時,運足了中氣地斷喝了一嗓子。
“大隋必勝,大隋必勝!”
齊郡軍乃百戰雄師,盡管目下新敗,軍心士氣遠不及從前,可訓練水平卻依舊還在,但聽戰號聲暴響中,打先鋒的三百勇士瞬間便列好了突擊陣型,隨在張君武的後,有若一把利刃般向散不堪的瓦崗軍陣狂衝了過去。
“敵襲,敵襲!”
了,徹底地了,可憐瓦崗軍將士鏖戰了大半,又在這無名山下列陣了一個多時辰,力早已見了底,繃著的神經一旦放鬆下來,再想要恢複戰力,本沒一的可能,這一見隋軍如狼似虎地衝了過來,當即便了一團,哭爹喊娘者不在數。
“殺!”
加速,再加速,狂風撲麵,直刮得生疼不已,可卻是就此沸騰了起來,一久違的豪陡然在心底裏狂湧之上,張君武的雙眼瞬間便布滿了,一手中的長馬槊,大吼著便衝進了瓦崗軍之中,槍法大開大闔,所過,擋者無不披靡,槍到,人仰馬翻,如無人之境一般。
“必勝,必勝!”
見得自家主將如此神勇,隨在張君武後的三百步軍頓時士氣大盛,狂吼不止地便殺進了敵陣之中,隻一個照麵的衝擊,便已若刀切牛油般地將瓦崗軍前軍陣型撕得個七零八落,還沒等瓦崗軍反應過來,劉彪、趙揚二將又各率三百步軍趕了上來,三箭齊發,瞬息間便打得瓦崗軍丟盔卸甲,整個前軍五千餘人馬竟是就此崩潰了去。
“牛將軍,你……”
山頂,前去勸降的王誠正跟牛進達談笑正歡,冷不丁見山下有變,頓時便慌了神,一邊向後退著,一邊手指著牛進達,似乎打算嗬斥牛進達的言而無信。
“哼,捆了!”
見得張君武已然發,牛進達哪還有心再跟王誠多扯淡,但聽其一聲冷哼,大手一,揪著王誠的襟,隻一拽,便將其舉了起來,往地上重重一摜,厲聲斷喝中,自有幾名親衛一擁而上,將王誠捆了隻粽子。
“牛進達,爾這狗賊,安敢如此,爾等跑不了的,休要自誤……”
王誠雖是個文人,卻頗有幾分骨氣,被捆之下,竟不求饒,反倒是厲聲謾罵個不休。
“全軍出擊!”
饒是王誠罵得起勁,然則牛進達卻本不加理會,扭頭看了眼木然而立的羅士信,角嚅了幾下,似有言狀,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一旋,順勢出了腰間的橫刀,往山下一個虛劈,咆哮著率後續部隊順山勢狂衝直下。
“混賬,該死的牛進達,竟敢欺我,快,吹號,命令中軍上前迎敵,著兩翼即刻向中軍合攏,老子要生撕了那姓牛的狗東西!”
事發突然之下,瓦崗軍前軍幾無抵抗之力,瞬息間便被徹底打散了開去,待得見張君武率部急衝而來,正自得意洋洋的邴元真當場便傻了眼,楞了好一陣子之後,這才猛醒了過來,氣急敗壞地連下了幾道命令。
“嗚,嗚嗚,嗚嗚……”
邴元真的將令一下,中軍的號角聲頓時便暴響了起來,剎那間,程咬金等諸多戰將紛紛率部向前衝了出去,與此同時,原本包圍山南北兩麵的瓦崗軍也已聞令而,偌大的戰場上,頓時便是好一派的大。
“賊死!”
“休要猖狂,拿命來!”
“殺!”
……
張君武一銀甲白袍,本就顯眼得很,加之又衝殺在了大軍的最前方,一看便可知必是先鋒勇將無疑,殺出了中軍的瓦崗軍眾將大半都以其為目標,就在張君武方才剛殺穿瓦崗前軍不多久,三員瓦崗大將幾乎同時殺到了近前,咆哮聲大起中,三支長馬槊從三個方向合剿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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