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都市爽文 今天我又被迫複活 第25章 第 25 章

《今天我又被迫複活》第25章 第 25 章

回過神來後的顧絨驚出了一冷汗,臉上的霎時消退的幹幹淨淨,抿著雙頰慘白地坐在原位,本來就白的他,這會兒更像是一簇冰涼的新雪——上去,滲骨的寒冷便會森森傳來。

沈秋戟也皺起眉,握筆朝前方筆尖飛來的地方去,沉聲說道:“這是誰扔的筆?差點都到人了。”

這支筆無人認領,或者說是筆的主人無暇認領。

因為顧絨看到在他們這邊前三排的座位上,有兩個生在打架,打的很兇,又是互撕頭發又是扔課本的,裏還嚷著什麽“你這臭婊子表麵和我當室友,當好閨,實際上是來泡我男朋友”之類的髒話。

而那隻砸到顧絨頭上的筆帽和差點瞎他眼睛的紅筆,大概就是兩個生打架時甩書本文的傑作產之一。

“算了算了。”顧絨好脾氣地去拉沈秋戟的袖子,“也沒真的到我。”

“你是和我窩裏橫,和別人就菩薩心腸了啊?你沒被到是因為我抓住了這支筆。”沈秋戟像是不高興顧絨大事化了,小事化無的決定,撥開他的手嚴肅道,“如果我沒抓住呢?”

顧絨看了眼前麵那兩個生,們還在掐架,周圍都沒什麽人,可能是不堪忍們的擾走了。

們說的話,好像們原來是好朋友好室友,結果卻被一個渣男耍了,現在估計看到男人揪心煩,現在上前找們理論不是一個理智的選擇,顧絨歎了口氣,說:“們現在估計也沒空理我們。”

沈秋戟皺眉,語氣裏有些疑緒:“們?”

顧絨沒注意聽沈秋戟在說什麽,因為他忙著彎腰去撿那隻筆帽了。

可就在他快要到筆帽的前一秒,他前麵的座位下忽然過來另外一條蒼白,甚至是泛著些青,宛如死人的手臂,比他更快一步走了筆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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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絨瞳孔驟然鎖,倏地起坐好,因為作幅度太大還差點撞到沈秋戟上去了。

“怎麽了?”

沈秋戟見顧絨臉比剛剛難看了幾分,仿佛見了鬼似的不問他。

而這時顧絨也看到前麵坐著的俞金海和他幾乎是同時直起的,似乎他彎腰到桌子底下去了——難道自己剛剛是眼花看錯了,撿筆帽的人其實是俞金海?

恰好上課鈴在這一刻響起,於是顧絨垂下眼睛,輕聲說:“……沒什麽,我應該是看錯了。”

沈秋戟聞言倒也沒再說什麽了。

胡老師準時從門外進來開始講課,顧絨忙著跟著他的講課勾畫重點和記筆記,倒也沒心思去想剛剛看岔眼的那一幕。

“戟哥,顧絨,你們覺不覺這棟樓新誒?”

沈秋戟到底還是不上文化課,筆記隻有一搭沒一搭地寫著,在前麵的俞金海轉頭過來說話時,他立馬就和俞金海接著聊起來了:“是新的。”

顧絨忙著寫筆記隻敷衍地點點頭,算是肯定的回答。

被俞金海和邰一誠從宿舍過來的許嘉和尹琛聽見沈秋戟的聲音,也轉頭接了他的話茬:“剛剛老俞給我們通風報信,說胡老師點名還換了教學樓上課,讓我們趕過來。我問老俞教學樓在哪,老俞告訴我說是農業班菜園子後麵的那棟老樓,我一開始聽見還以為多老呢,進來一看這棟樓不新嗎?”

“是啊。”許嘉邊的尹琛也奇怪,“我覺比行政樓還新,把這裏改行政樓不好嗎?幹嘛荒廢在這。”

“這麽簡單你們都猜不出來?電視小說白看了?”沈秋戟開口要麽簡短,要麽說長了聽上去就駭人,“這種寧願擱置也不用的大樓,往往都是因為死過人。”

顧絨就坐在沈秋戟旁邊,聞言寫字的筆尖就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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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秋戟還在繼續說:“而且肯定死了不止一個,說不定樓裏還會發生其他怪事,這才建了圍牆要把樓封起來不給學生跑進去。”

“真、真的嗎?”俞金海也是個膽兒小的,聽了沈秋戟這麽通恐嚇就結起來了,“那我們怎麽沒聽說過啊?學長學姐們好像也沒提過。”

邰一誠拍了下他的肩膀說:“你傻啊,發生了這種事學校肯定要封鎖消息的,怎麽可能讓人到說,給你知道?”

許嘉也附和道:“是啊,我聽我表妹說們學校生宿舍以前就死過人,所以後來就把生宿舍改男生宿舍了,說是男生氣重,住那裏好點。”

俞金海這下子怕得直接破音了,想象力還富:“那我們宿舍樓以前會不會也是生宿舍?!”

“沒有吧,我隻是隨便舉個例子。”許嘉又道,“不過這也說不準,畢竟學校不說誰知道你宿舍有沒有死過人啊?這種事也不可能隨便說。”

“是啊,再聯係我們這棟明心樓,你們仔細想想——”邰一誠大概是想嚇唬俞金海,說的越來越人細思極恐了,“如果是宿舍死人了,學校可能也是就把那一間宿舍和隔壁幾間宿舍封起來,最多最多,封掉一整層,等這幾屆學生畢業後換新的學生過來住。但是一般不可能整棟樓都封掉吧?”

等把俞金海嚇懵後,邰一誠又看向後座的顧絨和沈秋戟,他的眼睛在顧絨上轉轉,繼而瞅向沈秋戟:“那明心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能咱們學校不僅要封掉它,還要用圍牆隔起來呢?”

沈秋戟見了真鬼眼睛都不眨一下,還能被邰一誠這點小手段嚇到?他要是把他和顧絨在市醫院的經曆說給邰一誠聽,說不定能嚇得他抱著俞金海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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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絨呢?他心裏是害怕的,臉上卻依舊沒什麽表,隻有角抿了。

坐在他邊的沈秋戟倒是注意到顧絨握著筆的指節都攥得發白了,於是沈秋戟立馬調整了下坐姿,方便顧絨等會被邰一誠嚇得破防後過來抱他的胳膊。

但顧絨深吸一口氣,就垂下眼睫繼續若無其事地寫筆記了。

沈秋戟在心裏歎氣:唷,沒有破防啊。

他挑了下眉梢,覺得邰一誠真是太弱了,鬼故事講的一點都不嚇人,要不是怕顧絨破防急過頭了打他,他就自己講了。

而邰一誠見自己沒把兩人嚇到,就張口打算再來個刺激些的,好在他的“惡行”被胡老師製止了——

“最後兩排的那幾個男同學,請不要再聊天了,雖然還有十五分鍾就下課了,但現在還是要好好上課的,老師不拖你們的課,你們也要乖一點啊。”

於是邰一誠許嘉等人都轉了回去,在最後十五分鍾的時間裏佯裝好好聽講。

隻有沈秋戟依舊不聽,他趴在桌麵上,偏頭盯著顧絨,眼裏滿是調侃的笑意:“絨崽,我覺得這棟教學樓好嚇人啊,你覺得呢?”

顧絨沒接他的話,隻問他:“胡老師都你好好上課了,你剛剛不是說要好好記筆記嗎?怎麽又不記了?”

“我抄你的課本就行了。”沈秋戟大言不慚,“我隻聽顧老師講的課。”

顧絨頭也沒抬:“顧老師現在讓你閉。”

“好的顧老師,我很乖哦。”沈秋戟笑著,把下半張臉藏進胳膊裏,隻出一雙眼睛繼續著顧絨——在沈秋戟眼裏,顧絨可比課本好看多了。

顧絨:“……”

他怎麽覺得沈秋戟也有點不正常了?

這還是那個說話屢屢要和他對著杠的沈秋戟嗎?

顧絨斜眸睨了一眼沈秋戟就收回目沒再理他了,等到快下課的前兩分鍾時,顧絨抬起頭看向前麵的座位——那兩個打架生已經不見了,好像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們就沒靜了,可能是在他低頭撿筆帽時離開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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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想也是,們都吵得打起來了,哪還有心思留下來好好聽課呢?

顧絨微怔間,卻見坐在他前座的俞金海又再次俯彎下腰,低的幾乎看不到上半,但是他說話的聲音周圍人卻都能聽見:“搞什麽啊,怎麽我鞋帶又散了?上課前才係好的啊。”

許嘉看了他一眼,說:“你剛才沒係好吧?”

“不可能,我這個鞋帶平時就不容易散。”俞金海否認道,“而且我還係了個死結,除非有人用手解我的鞋帶,不然不可能散。”

顧絨聽見俞金海的話,寫字的筆尖因為手而重重一劃,在課本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黑線。

他睜大眼睛,隻覺得自己現在心髒跳得快躍出嚨,耳中也全是“呯呯”震響的心跳聲——俞金海說什麽?上課前他彎腰是係鞋帶,他不是撿筆帽嗎?

那條撿筆帽的手臂僅有可能是俞金海那個方向過來了,如果不是他,那麽那個筆帽……是誰撿走的?

邰一誠沒察覺到後座顧絨的異樣,哈哈笑了兩聲後又去嚇俞金海:“說不定有鬼在桌子底下給你解鞋帶呢?”

“邰一誠你他媽的!”

大概是要下課的緣故,406班和其他班的學生都開始了,整棟教學樓喧嘩聲漸大,聲音越是嘈雜,就意味著人越多,在這種時候反而能給人很大的安全,所以俞金海沒被嚇到,還有心去罵邰一誠。

邰一誠還去勾他的脖子:“行了行了,趕係好我們走吧,等會走慢了食堂搶不到位置。”

俞金海和邰一誠還有勁等下課鈴響起後直接衝出教室,而顧絨渾的氣力,都隨著邰一誠那句“有鬼在桌子底下”給走了。

桌子底下有鬼。

所以先他一步走筆帽的……是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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