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一夜無夢。
清晨悠悠朦朧著想要起喝口水的時候,睜眼睛便瞧到了還在睡的陸子慎,還在迷糊的立刻被驚的整個人慌了神,一時間連今夕何夕都分不清了,滿腦子的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常寧的神思漸漸被拉了回來,看著側的年睡得那般安靜,恍然間清醒過來。
是了,昨夜非子慎睡在這的。
嘖。
常寧皺了皺鼻子,而后用雙臂撐起子,拿著枕頭墊向了腰后看著他。
年的呼吸很均勻,眉目未皺,面不愁,顯然并沒有被噩夢所侵擾,也就是說明昨夜讓他睡在這里其實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常寧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后自顧地手去探上了陸子慎的額頭,溫溫涼涼的,已經不燙手了。
舒出一口氣,心下道,可終于是退下燒了。
靜默半刻后收回手看著陸子慎,年十五歲左右的年紀,段卻要比平常同年齡的孩子都要高瘦些,看起來也就要不,自然就不能像同平常孩子那般對待。
因此即便不知為何,他會在深夜出去淋雨導致風寒;也不知為何,他的上會多出如此多的新傷。但都會盡量的不去過問,努力的給仍是年的他留下自己的。
當然,如果某一日他愿意自己說出來的話,也還是可以安靜地聽著的。
常寧就那麼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不知不覺就想到了天際破曉,侍郎府里的鳴聲響過三遍,懶洋洋的晨便也傾灑進了屋子里。
抬頭了脖頸,嘎嘣嘎嘣的聲音響在腦海里,好似要斷了一般。
“對不起姐姐,我居然醒得這麼晚。”側響起了年的、干啞的聲音,“是昨夜我作大些,惹的姐姐未睡好嗎”
“沒有,我睡的很好。”常寧回過頭去看他,見他眼神中含著氤氳的霧氣,子也塌塌的很是無力,顯然是剛醒的,還帶著些迷茫呢。
只不過他現在這種迷糊虛弱的樣子,竟有一種一樣的俊秀,上挑的眉眼中含著些許的驚慌,就好像昨夜對他做了什麼一般。
常寧不住頭了,而后側目不去看他。
然而旁邊年窸窸窣窣的作和有些氣惱的鼻音,讓不得不再次回過頭去。
只見有發掠著臉頰粘在了他的上,他幾次想要將其撥弄開都無濟于事,于是微微下墜的角無聲的表述著不悅,笨拙的作終是讓常寧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許是的笑聲太讓人無地自容了些,陸子慎的臉忽然間泛起了微微的紅,眸子也變得漉漉的看向,語氣委屈:“姐姐,幫幫我好不好”
常寧輕咳一聲斂了笑意,微微彎下子想要去給他將臉上的發弄掉。然后發屬實有些細了,稍稍瞇起眼睛看了好久也沒尋到,只能離得更近些,用手慢慢的尋著。
這般作已經不是距離有些近了,在幽靜的空間里,甚至有了些許莫名的氣息慢慢浮著。
常寧忽然覺得有些慌神,胡糊弄了兩把,真就誤打誤撞將那發勾開了,聽著他喜悅的說了聲謝謝姐姐后,便連忙直起了子輕呼兩口氣,暗暗將心中撞的小鹿了下去。
什麼腌臜的想法,該打
“快去洗漱吧,難不還想在這住下了”自覺剛才的想法不占理,于是語氣愈發的冷著掩飾尷尬。
陸子慎不知所云,下榻跪坐在地,下宛如小狗一樣搭在榻邊,手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常寧的袖,語氣輕緩又迷茫:“姐姐,我做錯什麼了嗎”
啊呀呀又來又來,遭不住啊
年的表太糯了,常寧心里不住的冒起了紅泡泡,面上卻仍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手裝作敷衍的了他的發,淡聲道:“沒有,快去吧,前幾日不是給你采買回來不的書冊,洗漱后去看,晚間我去尋你溫習。”
陸子慎委委屈屈的應了,正待他要起出去的時候,小寒敲響了外間的門。
“小姐,陳姨娘與六小姐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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