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毫無頭緒

真是個離奇的夜晚，有人辦喜事，有人辦喪事，還有人失蹤。ＷｗＷＣＯＭ

劉二柱也沒有驚太多的人，隻是跟比較知近的幾個人打了個招呼，大夥共同尋找了起來。

八月正是夏末，雖然是晚上也並不算冷。房前屋後的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劉大柱，劉二柱不擔心了起來。

他跑到村裏的河邊喊了一通，沒有一點回音。漆黑如墨，他在河邊跑了半，橋來來回回的跑了三四趟。

越是找不到就越是心焦難耐，他撒跑到黑山上。他們哥倆心不好的時候，經常到黑山坐坐。

“哥！”劉二柱扯脖子大喊，回應他的隻有山林的回音和風聲。

“大柱！”

“大柱子！”

“劉大柱！”

鄉親們遠遠近近的呼聲斷斷續續的傳劉二柱的耳中，越來越多的人加到了尋找的隊伍裏。

金報曉，遙遠的際出一抹魚肚白，這個折騰人的夜晚終於是要熬過去了。劉二柱也終於在樹林中看到了蜷在大樹下的劉大柱。

“哥，你怎麽跑這兒來了？”劉二柱跑到近前現劉大柱臉青，人癱坐在地上，倚著樹幹才勉強維持著‘坐’的姿態。

聽到劉二柱的呼喚，劉大柱抬頭了他一眼，隨即低下頭。劉二柱急忙往起拉他，他指了指自己的。

劉二柱順著他的手指去，隻見他的左腫得明，幾乎要裂了的樣子，還有幾道黑的跡糊在上。

“你怎麽了？”劉二柱手到一半就停住了，腫這樣本不能。“讓蛇咬了？”

“嗯。”劉大柱點了點頭：“喝多了，上山來涼快涼快，一腳踩到蛇上了，沒想到還是條毒蛇。”

黑上有蛇，石西村的人也不怕蛇，大部分都是黑蛇、白蛇，很有毒蛇。劉大住抓著弟弟的手，用力的往起站，可是上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他怎麽也站不起來。

同時現劉大柱的還有兩個夥子，他們過去幫著架起劉大柱，攙著他慢慢的走下山。

他左使不上勁，靠一個人架起半邊子給他當拐杖，山路又不好走，他還一瘸一拐的。

路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跟他講起張彩霞被殺的事，他聽出了這麽大的事，很是震驚，進了村子怎麽也不聽眾人的勸阻，什麽也不肯回家休息，非要先到張家看看。

“你治傷要啊，治晚了你這整不好都得瘸了。”

“是啊，人死不能複生，你看不看還能咋地？”

“你現在這況，張家嫂子肯定能理解，你還是先看看郎中吧。”

“……”

任憑別人怎麽勸，劉大柱執意要去張家看看。大家隻好攙著他走進張家的院子，還沒有完全的亮起來，院子裏有十幾個人來來回回的照應著。

張劉氏被攙進了屋裏，哭了一整夜的已經止住了眼淚。下定決心要給張彩霞報仇，一定要到縣裏去告狀，什麽也不能讓兇手就這麽逃之夭夭了。

張保正昨晚上問張劉氏有什麽想法的時候，就表達了這個決心，幾乎所有人都明確表示支持去告狀。

孫有德更是拍著脯，擲地有聲的保證要替寫狀紙。清晨張劉氏洗淨了臉，強打神喝了半碗的稀粥。

推開房門，恰好劉大柱走到門前，嚇得尖一聲，打了個激靈，定睛一看原來是劉大柱，長出一口氣：“哎呀我爺，是你啊，嚇我一跳。”

“張嫂，我來晚了，霞妹子是怎麽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麽會”

劉大柱的話剛開個頭，張劉氏就捂著哭了起來，一樣的話茬不知道多人提過了，每一次提起都像是一把鋼刀進了人的心裏。

這份疼痛實在是刻骨銘心，誰一問到這個事，張劉氏就忍不住的要哭起來。因為一提到這個事，就要先去回憶昨夜生的事。

每回想一次就像是一次淩遲般的痛不生，張彩霞至死沒有閉上的雙眼，張彩霞裏塞著的破布團，張彩霞口著的剪刀，張彩霞下的跡……

想起什麽都讓人痛到抖，想起什麽都讓人恨如烈火。什麽仇？什麽怨？竟然對一個弱子痛下殺手。

張彩霞今年才十七歲，正是花樣好年華，可憐人生的好還一點都沒到，竟然被人生生的一下就推到了黃泉路上。

有多憐惜就有多，有多就有多恨，這口氣是死活都咽不下去。張劉氏打算去找孫有德替寫張狀紙，然後馬上去縣裏告狀，一推門被剛走到門口的劉大柱嚇了一跳。

劉大柱問起星夜的事，張劉氏難免傷心。哭的時間不長，已經哭了一整夜，眼淚像是也了很多。

簡單的了一下昨夜的況，劉二柱扶著劉大柱過去給張彩霞上了香。由於他上有傷，趕的找個板凳坐那兒了。

“張嫂，你一點都沒看清那個殺人兇手的模樣麽？”劉大柱扶著桌子才勉強坐得住。

張劉氏絕的搖了搖頭，隻看到了一個黑影，連臉都沒看著，昨晚上一丁點的月都沒有。

“那”劉大柱又進一步問道：“那彩霞妹子沒什麽嗎？”

張劉氏又用力的搖了搖頭，莫言了，連口活氣都沒看著。進屋的時候張彩霞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是多悔多恨多希自己早進屋一會兒，不奢救活張彩霞，能趁著有口氣在，知道是誰害的也好。

哪怕是不了話，能趕上一口活氣，也算送一程，起碼咽氣的時候邊有個人在。

劉大柱這一問，張劉氏剛止住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一時悲從中來，衝到張彩霞的旁邊，趴到上放聲大哭。

王嬸和李嬸一邊一個攙起了張劉氏，這一夜們倆也跟著陪了不的眼淚。

劉大柱歎了口氣：“這就不好辦了，張嫂沒有看清人，彩霞妹子也沒有留下話，隻怕衙門不能接這樣的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