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打理的,他不過問我的錢款去向,我不幹涉他各項花銷。」肖君歎了口氣。
「還……時尚。」明禮喝了口茶,「李思錄的外遇對像你知道是誰嗎?」
問題轉換太過突兀,肖君怔愣了瞬,緒起伏倒也不大:「不知道,我也不關心這個,隻要他在外麵維持夫妻和睦恩的表象就行。」
陸天槍被的坦誠驚呆了,怎麼臺詞跟上次不一樣?上次我來做筆錄時你還哭天搶地差點兒昏厥呢。
既然這麼坦誠,明禮也不和兜圈子:「李思錄死前發生過行為,他的死極有可能和這個人有關係,但是目前警方尚未找到可疑人員,如果你知道,就算不確定是誰,也請你把名單提供給我們,以便查明真相早日結案。」
肖君瞪大眼睛一臉吃驚,張著半天沒有合上:「他死前……」
明禮點了下頭。
肖君皺眉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過了一會兒,緩緩搖頭:「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會是殷文秀嗎?」明禮直接問。
「不是,不可能!」
無比肯定,不假思索,口而出。
明禮盯著:「為什麼?」
「……」肖君彷彿這會兒才意識到剛才的失態,把殷文秀的照片放下,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恢復到優雅姿態,「人的直覺。」
明禮顯然不信。
肖君笑得眼如:「男人再想著嘗鮮,也不會找比自己老婆差的吧。」
陸天槍小聲嘀咕:「那可沒準,再說殷文秀也不差啊。」
肖君沒理會陸天槍,而是看向明禮:「明隊,你說呢?」
明禮正在低頭看手機,被點名,他抬臉看一眼:「那要看老婆是誰。」
「我這樣的呢?」肖君語調婉轉。
陸天槍聽出了一皮疙瘩。
「燒高香把你供起來。」明禮端起茶幾上的茶杯,一口喝掉剩下的半杯茶,站起來告辭,「謝謝你的茶,今天先這樣,以後你想起什麼再和我們聯繫。」
「第二泡更好喝,不再多坐會兒?」肖君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臉上看不出一挽留之意。
明禮轉著掌心的手機往門口走:「糙人喝不慣細茶。」
陸天槍學著明禮的樣子端起茶杯來了個一口悶,再對肖君訕笑了下,跑出大門跟上明禮,剛好聽到他對著手機說了句話:「你待家裡哪也別去,我二十分鐘後到。」
「老大,誰啊?」
「前友。」
「柯南他妹?出事了?」
「是啊,天大的事。」明禮拉開吉普車駕駛門抬進去。
陸天槍聞言嗖一下跳進副駕室,恨不得再在油門上踩上一腳,催促道:「快點,快點啊老大,你不是有賽車駕照嗎?飆起來啊。」
明禮剛啟引擎,陸天槍已經探出半個子抬手把警燈摁在了車頂上。
警笛乍響。
「我?」明禮空出一隻手呼在他腦袋上,「傻,把那疙瘩拿下來。」
「你不是說柯南他妹出了天大的事嗎?」陸天槍一臉不解。
「想老子了,」明禮從鼻子裡哼了聲,「算不算是天大的事?」
「……………………」
陸天槍幽幽地把警燈收回來。
「老大,不帶這麼玩的。」
吉普車駛出小區,小區門口的保安朝他們行了個禮。
「能住進這樣的小區人生就圓滿了。」陸天槍慨。
「出息。」明禮罵了聲,「照你這個思想,老子的人生早就他媽圓滿到該圓寂了。」
「單狗也配說圓滿?」陸天槍回嗆了句,又說,「老大,你越來不敬業了,柯南他妹一聲招呼,你撂下案子就奔著跑,掉份兒哈。」
「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該問的也問過了。」明禮擰眉,語氣也正經起來,「肖君刻意要瞞的會是什麼?」
「沒覺得要刻意瞞什麼啊,這次很坦誠,幾乎是有問必答。」陸天槍說。
「肖君連見都沒見過殷文秀,怎麼就那麼肯定和李思錄車震的人不是?」明禮一掌拍方向盤上,「因為知道另有其人,但是出於某種原因,不能把這個人說出來。不能說出來的這個原因,就是要瞞的真相。」
陸天槍恍然點頭:「這麼說,可以確定李思錄的死和殷文秀沒有關係?」
「恰恰相反,一定不了關係,今天還要去一趟醫學院。」明禮沉道。
「為什麼?不是說和李思錄車震的人另有其人嗎?」
「因為殷文秀撒了謊,10月16號那天下午曾在鴻衛酒店附近出現過。」
「那天下午不是一直在學校圖書館嗎?有還書和借書證明。」陸天槍納悶,「難道是技組的監控比對出來結果了?」
明禮解釋:「簡意剛發來微信,10月16號下午蹲點兒李思錄時隨手拍了一些街景,在其中一張照片裡,看見了殷文秀的影。」
「簡意」這個名字讓陸天槍懵了好一會兒。這段時間老是狗仔柯南,柯南他妹,十佳市民,還有這兩天的前友梗,明禮突然直呼其名,他還真反應不過來。
好像這是頭一回聽老大的名字。
還蘇。
「你是說……柯南他妹隨手那麼一拍,就拍到了殷文秀?哎喲喂,柯南他妹這是什麼質?挨上的人,還真是……倒黴,且倒的還是八輩子的黴。」陸天槍測測地對明禮笑,「老大,你可要小心了。」
明禮一腳油門踩到底,中氣十足:「老子專治各種奇葩質。」
18.一兩紅豆18(今天早更)
某小鮮今天來湖城參加一個商家活,公司派簡意和韓衝去跟拍順便搶個採訪機會。
韓沖的朋友是該鮮的狂熱,曾聽韓沖說過簡意的「功偉績」,這次為了自己豆的生命著想,在韓沖跟前哭啼啼了半天。韓沖無奈去求簡意,簡意就把工作證和dv給了他,讓他友冒充去採訪跟拍。
於是,簡意閒在家裡無聊整理電腦上的文件。
簡意出去蹲點兒拍,時常一蹲就是半天,待著無聊就會隨手拍些街景,錄製個小短片,閒著沒事時再來個統一整理,該刪的刪,該修的修。
有這個習慣也是顧哲的影響。
顧哲的好居多,攝影是其中一個,大學時他曾獲得過數次攝影獎,其中最出名的一組照片就是他在大街上隨手拍的人生百態。
近朱者赤,久而久之,簡意在街上逛時也會隨手拍一些東西,雖然拍照技慘不忍睹,但不可否認是個消磨時間的好辦法,尤其是在蹲點兒明星時。
名稱為李思錄的這個文件夾裡除了李思錄個人的照片,還有上千張街景路人,一張張點開瀏覽,覺得有意思的就分組留下,糊一團無聊重複的照片就直接刪掉。
翻了有幾百張後,在一張街景照片裡看到了一個疑似殷文秀的路人,日期顯示10月16號。
簡意思前想後,給明禮發微信說了這件事,並把這張照片發給了他,沒想到他二話不說就發了條語音過來。
照片不是已經發給你了?你還來幹什麼?!
簡意在微信上千般拒絕萬般推辭,等了五分鐘,不知道是不是沒看到的微信,明禮什麼也沒回,給他打電話,無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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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睡大油頭,實在是沒法見人。
十五分鐘,勉強可以來得及洗個頭換服。
簡意連忙跑去浴室洗頭,熱水這段時間一直不太好用,冷熱水出水不均,調試水溫基本靠人品。今天的人品好像不太行,一直發不起來,簡意往左再往右再往左。
「喀啪」一聲,調節閥被掰了下來。
蓮蓬頭的冷水澆了一。
簡意連忙跳開去關水閥門,今天的像是吃菠菜吃撐了的大力水手,手腕輕輕那麼一掰,水閥門上的手柄嘎崩豆一樣,斷的很乾脆。
簡意拿著手柄原地愣了會兒,轉回客廳翻出扳手過來繼續關閥門,搗鼓了兩分鐘,非但沒關上閥門,上麵僅剩下的一小截手柄也給敲打沒了。
臥槽。
簡意罵了聲回臥室,邊換服邊給業打電話,接電話的人表示業裡負責維修的員工現在已經全部派了出去,象徵地記下了的單元號和門牌號,表示維修員工一回來就讓過去幫修理。
掛斷電話換好服,簡意本來想求助顧哲,但是一想到待會兒明禮會過來,兩人上指不定又會出現什麼狀況,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拿著扳手去浴室繼續搗鼓閥門。
*
明禮和陸天槍乘電梯上樓。
陸天槍疑:「老大,你怎麼知道柯南他妹住在這裡?」
明禮靠著轎廂坦道:「爸爸以前來過。」
陸天槍盯著他,做思考狀:「爸爸,如果你和柯南他妹真好上了,我是管媽媽還是嫂子?」
明禮:「爸爸。」
陸天槍:「我有倆爸爸?」
明禮:「說出去多牛。」
陸天槍:並不!
電梯門開,明禮出去左轉徑直往走廊盡頭走,幾步就到了簡意家門口。門框上沒有了明膠布,霍,還換了把鎖。
明禮斜依在門邊,手在鎖上了。
手。
「老大,門鈴在這裡。」陸天槍過來,直接摁了門鈴。
明禮收回鎖上的手,進兜裡。
簡意拿著扳手推開門。
明禮瞇了下眼:「安全意識不錯。」
陸天槍躋過來:「柯南他妹,你拿著扳手做什麼?」
「剛殺了個人。」簡意轉回客廳,把扳手放回工箱裡,「不用換鞋。」
明禮和陸天槍進來,隨手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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