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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捕快生涯》第4章 冤枉

既然不走,就要坐下來。

昭王獨自坐在北麵,背對著另一個亭子,兩個護衛門神一般站在其後。

安順郡王、睿王世孫坐東側,鄭三和鄭四在西麵。

秦禛獨自在南麵,頗有些涇渭分明的意思。

昭王不說話,翹著二郎,側著假山上片的石榴花。

年的側臉完無瑕,和剪影特別匹配。

鄭家姐妹有些癡了,呆呆地著,儼然忘記了來此的目的。

安順郡王和睿王世孫對視一眼,前者突兀地咳嗽了一聲。

昭王回過頭,與鄭三、鄭四的目對了個正著。

鄭三陡然驚醒,不免驚慌失措,立刻說道:“秦二姑娘會彈琴吧,彈奏一曲如何?”

秦禛麵帶笑意,視線在昭王臉上輕輕一掃,欣然起,“好啊,秦二獻醜了。”

琉璃拉拉角,使了個眼——姑娘不是說好了不擅長嗎?

秦禛沒理會,在琴凳上落座,纖纖素手一抬一落,七弦瑤琴發出幾個悠然的琴音。

音準絕佳,無需再調。

對著昭王說道:“秦二不擅琴音,還請諸位海涵。一曲春白雪送給諸位。”

昭王左眉一挑,幹脆地別過臉,不再看

秦禛毫不在意,輕撚慢挑撥琴弦,“錚錚”的樂聲流水一般地傾瀉出來……

曲調清新,節奏歡快,指法嫻,把冬去春來、萬複蘇的表達得淋漓盡致。

一曲終了。

鄭三蹙著眉頭說道:“秦二姑娘實在是謙虛了呀。”

鄭四也道:“秦二姑娘的琴技若是不好,那我隻能自認不會彈琴了。”

睿王世孫揶揄道:“不擅長自然是假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才是真的。”

“正是正是。”安順郡王點點頭,“據我所知,能把春白雪奏到這個水準的,隻有宮中樂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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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師啊,哈哈。”昭王短促地笑了兩聲。

秦禛不以為意,“那諸位就把秦二當樂師好了,還想聽什麽曲子?”

依舊看著昭王的方向,但目過他的側臉,落到了對麵亭子上。

大概是的瑤琴彈得真的不錯,對麵亭子裏的人出來大半,中間有一男一趴在欄桿上,遙著這邊,男子穿一席竹青道袍,子是的杏褙子,一個偉岸,一個俏,格外養眼。

睿王世孫注意到的視線,也看了過去,“喲,武安侯世子也來了。”

“嗬~”鄭三冷笑一聲,對鄭四小聲說了一句,“怎麽也來了?”

鄭四道:“誰知道呢。”

秦禛不知道這個“”是誰,但知道鄭三鄭四不喜歡那位姑娘,便不免多看了幾眼。

昭王冷冷地看過來,那目如有實質,就像他手裏的小刀一般銳利。

秦禛訕訕地起了,退後兩步,問守在旁邊的婢,“請問,哪裏可以更?”

與鄭三遞了個眼,見後者點了頭,方道:“秦二姑娘請隨婢子來。”

一主二仆消失在九曲橋下。

鄭三先吩咐下人斟了茶,又道:“貌不驚人,琴技了得,倒是低估了。”

睿王世孫搖搖頭,“傳言不可信,這秦二細看長得不錯,就是個頭高了點兒,著也不適合。”

昭王換了個姿勢,像是有話要說。

安順郡王便道:“十三哥怎麽看?”

昭王道:“技巧有餘,不足,也就那樣。”

鄭四鬆一口氣,“昭王明鑒。”

昭王轉了一下手中的小刀,“你也彈奏一曲,如何?”

“這……”鄭四紅了臉,“我不如秦二姑娘,就不獻醜了。”

昭王道:“人貴自知,不錯。還是彈一首吧,本王聽個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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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邊沒有茅房,秦禛沿原路返回,在西南角釋放了並不盈的存。

琉璃替整理好裳,說道:“昭王明顯沒把姑娘放在眼裏,姑娘又何必出風頭呢?”

秦禛道:“多做一點兒,讓他徹底厭惡了才好。”

如此更保險一些。

琉璃點點頭,“那也對。”

琉璃也去了趟茅房,出來後,主仆二人繼續向北,鑽進西北角的一個小亭子。這裏極安靜,不但能聽到甬道上人來人往的腳步聲,還可以聽到某自鳴鍾整點報時的聲音。

秦禛喜歡這樣的環境,放空思緒,可以坐很久。

琉璃十四歲,還是孩子心,不到盞茶的功夫就按捺不住了。

膽子不大,不敢出去獨自玩耍,就在亭子外來回溜達,一會兒看看螞蟻,一會兒看看樹上垂下來的蟲子,玩得不亦樂乎。

不知過了多久,自鳴鍾響了一聲。

琉璃道:“九點半了吧。”

秦禛抻了個攔腰,晃了晃脖子,“我們走吧。”

說過,這個點兒是大長公主在花廳宴客的時間,該回去了。

主仆二人回到花廳時,長輩們已經落座了,年男們正在按照的安排依次落座。

秦禛等在後麵,仗著高優勢往前麵看了一眼,兩個妹妹都在。

這樣就好,萬一出什麽岔子,老夫人又要指責

很快,三姐妹在花廳門口的一張矮幾後麵匯合了。

大家盤膝坐好。

秦雲問道:“二姐,你看見二哥了嗎?”

秦禛道:“你們沒在一起?”

秦雲搖搖頭,“從這裏出去後我們就分開了,我們和四哥一起。”

秦禛蹙了蹙眉頭,但也沒說什麽。

秦禕經常在外麵混,有些人脈,大抵和那些人玩在一吧。

就在這時,秦禛聽見門外的一個婢說道:“到都找遍了,就是沒找到表姑娘,要不要稟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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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咯噔一下,趕用手臂撐起上半,朝東邊看了過去:秦霈邊空著一個位置,秦禕確實不在。

就在要收回視線,思索應對之策時,昭王抬起了眼皮,二人的視線隔空撞個正著。

秦禛定了定,見對方的筋似的勾了一下,鼻頭的翕亦轉瞬即逝。

係統學習過微表——景緗之在含蓄地向表達輕蔑之

秦禛忍住還之以的衝,把關注的重點放在一幹人年輕人臉上……從到外,無論男

們將各小食送上來了,茶水、點心、瓜果,還有脯和果脯等。

秦雲起一枚脯,“不知道二哥去哪兒了,再不來隻怕就失禮了呀。”

秦禛沒有回答,借著一個婢的掩護起了

秦雲拉了一把,“二姐,你要幹什麽去?”

秦禛道:“找二哥。”

認為,秦禕雖不上進,但腦子聰明,在這種場合下絕不會胡來,他這個時候還不出現,隻怕是出大事了。

秦雲道:“還是別去了吧,萬一大長公主找二姐,豈不是……”

比起大長公主的責難,秦禛更擔心秦禕,不再解釋,飛快地離開了花廳。

琉璃跟上來,勸道:“姑娘,五姑娘說得沒錯,二爺早一會兒晚一會兒沒關係,姑娘要是不在,隻怕老夫人會很生氣。”

秦禛道:“生氣是小事,二爺出事是大事,囉嗦。”

一邊說一邊辨明方向,朝竹林地帶快步走了過去,那是們最後看見他的地方。

才走十幾丈,主仆二人就見一個大太監帶著兩個使媽媽急匆匆跑了過來,三人的樣子極為慌張,一看就出了大事。

秦禛放緩了腳步……

琉璃奇道:“姑娘怎麽慢下來了?”

秦禛回過頭,果然見那大太監衝進了花廳,不到兩個呼吸,大長公主就帶著孟氏、小孟氏,以及不認識的兩個貴婦人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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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最後麵的是昭王、安順郡王、睿王世孫。

此三人安步當車,不徐不疾。

琉璃變了臉,“不會真是二爺出事了吧。”

就在說話的當口,一幹貴婦從們的邊超了過去。

秦禛拉琉璃一把,跟在一幹和管事媽媽中間,一起朝竹林的方向去了。

竹林裏有座小院子。

三間青瓦房,有一人高的竹籬笆做牆,大門的匾額上題著三個字,“竹裏館”。

院子裏鋪著五彩石甬道,甬道兩旁是菜畦,綠油油的,頗有田園雅趣。

但此刻的景與“雅”字無關。

秦禕被捆在窗下的一張椅子上,濃黑的長發披散著,蓋住了大半邊臉。他瘋狂地掙紮著,裏喊道:“放開我,放開我,我沒殺人!”

一幹人在大門口停下來。

秦老夫人和小孟氏白了臉,六神無主地看著文清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邁步進了院子。

“姑母留步。”昭王趕到了,“還是小侄兒去看看吧。”

大長公主麵無表,“你是男子,隻怕不妥。”

昭王走到邊,“姑母,這裏麵的每一樣事都關係著案件真相,不可輕忽。”

大長公主指著秦禕,怒道:“他就是兇手,你還要什麽真相?”

秦禕看到秦老夫人,腳下用力,連人帶椅子摔在地上。

他拚命往前拱了兩下,“祖母救我,我沒殺人,孫兒冤枉啊!嘔……嗚嗚嗚……”

他似乎吐了一口,接著又絕地大哭起來。

小孟氏往後退半步,與邊的媽媽代了兩句,那媽媽小跑著朝竹林外去了。

秦老夫人閉了閉眼,上前一步,說道:“大長公主,老這個孫子雖然頑劣,可心地善良,殺人之事絕不會做,懇請大長公主明察。”

大長公主沒搭理,對昭王說道:“老十三,死的可是你親表妹。下人找到這裏時,這歹人正好從屋子裏出來,人證證俱在,不是他殺的還能有誰?你若有孝心,馬上給本宮抓人,去菜市口斬首示眾!”

秦老夫人嚇得麵如死灰,但還是勉強道:“大長公主,這不可能,這孩子不可能殺人,絕不可能。”

大長公主不理

又朝昭王看了過去,“王爺,我家秦禕不可能殺人,不可能殺人啊!”

昭王蹙起一雙劍眉,“姑母,這件事歸順天府管,小侄兒抓不了人,已經讓人去報案了,姑母稍安勿躁。”

秦禛站在安順郡王等人後,隙觀察著趴在地上痛哭的秦禕。

秦禕的表是真的,哭是真的,吐也是真的,完全沒有演戲的分。

認為秦禕不是兇手。

但此事有昭王,有大長公主,還有秦老夫人和孟氏,不到說話,強行出頭隻會引起眾人反,屆時把趕出去,就真的一點忙都幫不上了。

是以,悄悄退了幾步,在一簇高大壯的竹後麵。

琉璃死死抓住的胳膊,“姑娘,這可怎麽辦?婢子回家一趟,把老太爺來吧。”

秦禛道:“不必,大伯母已經安排了,你安安靜靜地陪我站在這裏就好。”

……

大長公主府的下人很能幹,太監馬上安排了座椅,讓幾個貴婦人坐下來等。

昭王站在大長公主後,不知在想些什麽。

大概過了一刻多鍾,一個穿著服的中年人帶著捕快和仵作進了園子,其中還有一個穿著獄卒服飾的婦人。

那婦人進到室,片刻後就退了出來,說道:“大人,主仆二人皆已亡,已經蓋好了。”

仵作上前一步,請示中年員:“霍大人,要仔細驗嗎?”

霍大人朝大長公主拱了拱手。

大長公主尖聲道:“可以驗,但不能細驗。”

仵作長揖一禮,和幾個捕快一起進去了。

霍大人讓小廝把秦禕扶起來,問道:“哪位發現的首,勞煩講一下經過。”

兩個使婆子一起站了出來,其中一個率先開口,“回稟大人,是我們發現的……”

此二人是負責竹林這一片衛生的婢們收到盡快找到大長公主的外孫蔡文心的命令後,就直接來了院子——院子平常都有收拾,床上用品齊全幹淨,在這樣的宴會時期,熱水也是備足了的,如果哪個客人累了,院子是休息的首選。

二人進院子時,與搖搖晃晃出來的秦禕走了個對麵。

們覺得不妙,顧不得打招呼,加快腳步去了東次間。

一進門,二人就發現了首,蔡文心躺在床上,大丫鬟躺在地上,皆赤

二人驚著跑出小院,而此時秦禕還沒走遠,被附近趕過來的太監抓了個正著。

使媽媽說的話直白清楚,所有人都聽得明明白白。

霍大人走到秦禕麵前,“秦二公子怎麽說?”

秦禕道:“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就記得腦袋疼,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一醒過來,們就說我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啊,嗚嗚,嘔……”

這次他坐了起來,嘔吐的癥狀十分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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