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是個笨人

他要讓軒轅令悔恨一生，他要他不得安寧！

軒轅令高大的軀狠狠一陣，即便薛長安沒有指名道姓，他也知道那個人是誰，那個男人是誰。

難道過去，一次次救他的，都是柳晴？

怎麼可能……

薛長安說痛快了，長出了一口氣，又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那我再說一件你不信的事吧，反正你也從未信過，你只當我說了個笑話。」

「那個人為了救那個男人，武功盡廢，引以為傲的家傳劍法再也使不出來，所以斬斷杜輕羽頭顱的凌厲一劍，本就不是那個人所為。只怪那個人太笨，不會解釋，失去了一個無辜的孩子，還賠上了自己的命。」

「軒轅令，你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薛長安打開房門，驀然回首：「軒轅令，這解藥，你若吃了，可會心安？」

薛長安大笑著離去，當夜便人拉了馬車遠走，再不願在這冰冷的王府停留片刻。

軒轅令看著桌上的藥丸，再不了半分。

猛然起，他向杜若所居的院子狂奔，踹開杜若的房門，人正在銅鏡前試穿嫁。

那鮮紅的，像極了，晃得他眼疼。

杜若看見他，驚詫了一瞬，忙著說：「王爺，您怎麼來了？」

軒轅令一語不發，上前拉過杜若的手，反覆翻看。

完好無損的纖纖玉手，毫沒有傷的痕跡。

他可是記得，柳晴的手，指甲斷的斷，傷的傷，本沒有一塊好皮。

抬眼，銳利的目直視杜若，他質問：「雪崩那天，你是怎麼把本王救出來的？」

杜若眼中閃過一抹驚慌。

他敏銳捉住，心中涼了大半。

「是妾把您從深雪裏挖出來，又用子給您取暖才將您救醒啊！您怎麼問起這個了，啊王爺您弄疼妾了！」

軒轅令五指猛地收，快要將杜若的手臂握斷：「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有半句謊話，你就不必看見明日的太了。」

杜若一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王爺，妾知錯了，雪崩那天，是柳晴救了您，妾仰慕您已久，趁去人的工夫，搶了的功勞……」

軒轅令猛地搖晃，放開了杜若的手，那天，真的是柳晴救了他。

他記得有人在他耳邊哭，記得有人拚命他，可他卻沒想到，為他捨命的，會是。

那天，還失去了一個孩子，那樣的虛弱，到底是如何把他從那麼深的雪地里挖出來的？

「妾卑鄙，可，可妾是因為您才做了糊塗事，求王爺，饒了妾吧……」

杜若不死心去拉他的手，被他猛地甩開。

那個人那麼固執，怎麼就從沒對他說過一個字呢？

離開杜若的院子，他踉蹌著往的臥房走。

的院子在王府最東邊，他很去見，倒是經常穿過一整個王府跑去見他。

如今他走這條路，竟是這麼漫長曲折。

當時的，又是何種心，何種滋味？

的門上著封條，他一把將封條扯下來，推開門。

灰塵在月中飛舞，夾著星星點點的雪花。

明明是室，卻冷的人打。

臥房裏還保持著走那天的樣子，他一眼就看見放在桌上的白紙，上面休書兩個字，刺目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