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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蘇培盛了》第18節

告訴蘇偉,那人是領侍衛大臣佟國維,慈和太後的弟,皇貴妃的父親。蘇偉對佟國維沒什麽大印象,但有一個人蘇偉記得,佟國維的兒子隆科多,後史裏幫助雍正爺登基的重臣。

皇宮中的新年過的是忙碌而迅速的,蘇偉在元宵前空去了趟務府,取回了他托營造司做的小玩意,拚圖。

這是蘇偉既跳棋之後的第二項“發明”了,雖然都是智力玩級別的東西,但最起碼讓蘇偉證明了自己好歹不是白穿一回。

跳棋是很得四阿哥喜歡的,但四阿哥並沒有四宣揚,隻是偶爾跟蘇培盛或哈哈珠子們玩玩。蘇偉能理解,畢竟對於皇子來講,這些東西有玩喪誌的危險。

這套拚圖蘇偉本來也想自己做的,但是考慮到他的手藝,最終他還是決定托營造司來完。營造司據他的意思,以紅木為底兒,浮刻了一副奔馬圖,再分為五百片。

蘇偉笑嗬嗬地把一盒子木片擺在四阿哥麵前時,四阿哥呆了片刻,“這是什麽?”

“拚圖,”蘇偉把木片倒在桌子上,“這些木片拚在一起就是一副奔馬圖。”

四阿哥眨眨眼睛,“那畫一幅不就得了,為什麽要拚?”

嘎?……

元宵這天,不是蘇偉當班,蘇偉留在三所裏和柴玉他們吃元宵,過佳節。

晚上,皇宮中放煙花慶祝,蘇偉站在院子裏看著遠遠的煙火,有點茫然,有點慨歎……

好吧,他承認,四阿哥把他打擊到了。

想他上輩子上初中時迷上了拚圖,整個暑假都耗在了一張一萬片的拚圖上。等他終於完時,心裏那個興啊、激啊。結果當晚,他媽把他上兒班的小侄子帶來了,他就上個廁所的功夫,就聽到客廳裏,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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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過完兩天,到蘇偉當班。

蘇偉這幾天心裏一直糾結著,模型太難做,積木太稚,九連環好像古代就有了……然走近四阿哥的臥房,一張完整的奔馬圖鋪在靠牆的榻子上,蘇偉有點愣。

四阿哥坐在床上套靴子,“這個太簡單了,一點兒不好玩。”

第22章讀書郎

康熙二十三年

年節過後,五阿哥胤祺搬進了阿哥所,四阿哥送了一幅跳棋作為搬遷禮

阿哥們恢複上課後,五阿哥開始跟著哥哥們去獵場練習,四阿哥終於擺場上最小的豆丁一族了。

當天晚上,四阿哥帶著蘇偉到四所裏給五阿哥送紅藥,卻看到已然有兩個老太監在給五阿哥舒筋按了。詢問下來,原是宜妃娘娘特意吩咐的。

五阿哥還是收下了四阿哥的紅藥,並聽從四哥囑咐,讓太監給他熱敷。

回到三所裏,四阿哥沒像往常一樣去看書,而是搬出了跳棋,讓蘇偉陪他玩。

蘇偉擼胳膊挽袖子的上場,結果贏了兩局,輸了六局。

翊坤宮

孩子的啼哭聲不斷,太醫們急匆匆地進出。

黃昏時,亞嬪紅著眼睛坐在小阿哥的床前。阿哥弱,太醫不敢下藥,隻能用針灸冷敷來降溫,折騰了一天,小阿哥才算有點起

傍晚,皇上到了翊坤宮,神頗為疲累。羅剎國近年來一直擾大清邊境,這幾個月更是盤踞在尼布楚、雅克薩兩城,飭斷其貿易。薩布素已上折,二月即將兵臨雅克薩,這仗到底打不打、打多大,朝野上下議論紛紛,康熙爺很是頭痛。

宜妃見皇上麵疲累,便沒有提小阿哥生病之事,而是揚著笑臉陪皇上用了晚膳,又勸聖上盡早歇下。

午夜,一聲孩子的啼哭劃破寧靜。

珠兒張地邁進臥房,宜妃小心翼翼地下床走進外間問道,“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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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哥又發熱了,還兼著咳嗽,怎麽哄都哄不好。”珠兒為難地答道。

宜妃回頭看看床上的萬歲爺,可能是累得狠了,一時倒沒有被孩子的哭聲吵醒,可這麽下去,總不是辦法。宜妃皺眉想了片刻道,“你拿著本宮的令牌,醒下鑰的宮人,先把亞嬪和阿哥送回儲秀宮,再去太醫院宣太醫去儲秀宮伺候。”

“是,”珠兒領命而下。

亞嬪坐在轎子裏,懷中抱著渾滾燙,啼哭不已的小阿哥。縱然有宮盡力地擋住轎子口,但是冬末的冷風還是呼呼地灌進來。亞嬪隻能盡力地用自己的鬥篷擋住,一番折騰下來,小阿哥的病更加嚴重了。

延禧宮

一大清早,庶妃衛氏伺候著惠妃梳洗。

惠妃看著銅鏡中自己煥然一新的發髻道,“你這手是怎麽長的,比那專梳頭的嬤嬤都巧。”

衛氏笑笑,“嬪妾就會這點小巧,難得娘娘不嫌棄。”

惠妃轉拉住的手,“你就是太規矩了,何必這一大早的趕過來,本宮看你這臉都不大好了。”

衛氏自己的臉,“娘娘多慮了,嬪妾是早起慣了的。隻是因為昨兒個半夜,亞嬪娘娘突然回了儲秀宮,鬧了半晌,嬪妾沒睡好才這樣的。”

“亞嬪?”惠妃疑,“不是在宜妃那養子嗎,怎麽突然回了儲秀宮了?”

衛氏搖搖頭,“嬪妾也不清楚,不過昨晚上小阿哥一直哭,還有太醫進進出出的,嬪妾想,許是阿哥病了,怕過了病氣給宜妃娘娘吧。”

惠妃沉半晌,回問一旁的宮,“昨晚,皇上歇在哪兒了?”

道,“回娘娘的話,皇上昨晚歇在翊坤宮了。”

惠妃冷笑一聲,端起茶碗,“這親姐妹的分也不過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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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氏恍然,“娘娘是說,宜妃娘娘是因為皇上才讓亞嬪娘娘搬回儲秀宮的。”

惠妃抿了口茶,讓宮給衛氏搬個凳子過來,“咱們是宮嬪,自然凡事要以皇上為重。宜妃這麽做,於理無可厚非,於就有點兒冷漠了。”

衛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惠妃轉頭衝宮道,“你去本宮的庫房裏挑點上好的藥材給亞嬪送去。”

“是,”宮領命而下。

惠妃回衝衛氏道,“亞嬪因為阿哥的病肯定是手忙腳的,你沒事兒時就去幫幫。跟說,若是需要什麽東西不好衝務府開口的,隻管來本宮這兒拿,凡是以阿哥的健康為重。”

衛氏站起行禮道,“嬪妾知道了,謝娘娘慈。”

正三所

夜,

蘇偉不當班,正想地倒進自己的小床裏睡覺,卻被一聲拉長的秦腔驚得起了一皮疙瘩。匆匆地登上鞋,小跑到四阿哥書房窗外,隻見曹清腦袋上著兩,擺著架勢,正唱一出竇娥冤。書桌後,四阿哥小臉揪一團,隻差沒拿手捂住耳朵了。

蘇偉正在思索這是神馬況,那邊唱得過於投的曹清一個高音,讓蘇偉不得不後退兩步捂住耳朵。剛好與看過來的四阿哥四目相對,四阿哥小手一比劃,蘇偉立馬明白,隨即衝進屋子裏。結果正看到正殿值守的王家兄弟捂著耳朵蹲在門後,蘇偉一翻白眼,衝他們兩個狠狠地抹了一下脖子後邁進書房。

這邊曹清唱的正投,後腦勺卻被狠狠地拍了一掌。清醒過來的曹清定睛一看,蘇培盛。

“好,好”那邊四阿哥象征地拍了兩下手,“唱的不錯,辛苦了,你今晚先回去歇著吧,明天爺賞你。”

曹清有點愣,蘇偉從旁道“主子誇你呢,還不跪下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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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清一愣,趕跪下謝恩。

“行了,行了,下去歇著吧。”四阿哥半趴在書桌上,虛弱地揮揮手。

曹清懵裏懵懂地退出了房門,蘇偉一臉仰慕地目送他走遠,真沒看出來這人還秀哈。

四阿哥深深地了一口氣,蘇偉笑著湊上去道“主子,這怎麽回事啊?”

四阿哥癟癟,“我今天讀元曲時,曹清說他會唱竇娥冤,我就讓他唱了,結果……”四阿哥耳朵。=思=兔=網=

蘇偉低著頭倒了杯茶遞過去,他絕不能,絕不能被四阿哥發現他在笑。

承乾宮

皇貴妃梳著散下來的長發,浣月端著水盆站在一旁伺候,“亞嬪的小阿哥怎麽樣了,本宮看太醫送來的脈案,似乎是好得差不多了。”

浣月低聲道,“奴婢從下人房打聽出,小阿哥的病雖然好了,但子卻傷到了。日日吃的都很子已是虛不補了。”

皇貴妃微微歎了口氣,“你吩咐務府,亞嬪和小阿哥的份例都多加一,再派兩個有經驗的嬤嬤過去幫忙,能拖一天算一天吧。”

浣月躬,“是,”隨又站起道,“娘娘,奴婢還聽說,最近庶妃衛氏跟亞嬪走得很近,惠妃娘娘也經常送東西過去。”

“哼,”皇貴妃把木梳啪地一聲拍在梳妝臺上,“納喇氏在想什麽以為本宮不知道,太皇太後還在呢,就敢公然地拉幫結夥。當初,就不該給留下大阿哥!”

“娘娘……”浣月上前兩步,揮退了屋裏的宮

皇貴妃回頭看著鏡中朦朧的人影,對浣月道“你著人多看著點兒延禧宮,別讓鬧得太過了。如今看在和明珠的關係上,本宮就先容著。那嬪和衛氏也不是省油的燈,讓們都離阿哥們遠點,別帶壞了皇子。”

浣月俯,“是,娘娘放心。”

正三所

蘇偉皺著眉,站在四阿哥書房窗外,看著披著個被單唱昆曲的劉裕運氣。最近是怎麽了,宮裏流行唱戲嗎?

那邊四阿哥已經頻頻向蘇偉使眼了,蘇偉深吸一口氣,大踏步的邁進屋裏。

劉裕領了賞賜,歡天喜地地告退了,看著他那傻樣,蘇偉恨不得從後再踹他一腳。

四阿哥端坐在書桌後,“我還是覺得魏圖的戲法好看點兒。”

“戲法?”蘇偉給四阿哥倒了杯茶

“恩”四阿哥接過茶碗一飲而盡,“昨天魏圖變給我看的,雖然我看到他把石子兒塞頭發裏了,但還是比劉裕他們兩個強多了。”

蘇偉囧。

四阿哥想起什麽似的,看向蘇偉,“他們三個都表現過了,你不表現表現嗎?”

蘇偉一愣,片刻後,房間裏傳出歌聲,“小嘛小兒郎,背著那書包上學堂,不怕太曬,也不怕那風雨狂,隻怕先生罵我懶哪,沒有學問囉無見爹娘,朗裏格朗裏呀朗格裏格朗……”

正殿西耳房

吳全坐在窗前,曹清、魏圖坐在桌子旁。

魏圖歎了口氣,“還是棋差一招啊,咱們倆費盡心思,隻得了十兩銀子,再看那蘇培盛,唉……”

曹清撓撓頭,“咱們伺候的時間短嘛,也不知道四阿哥到底喜歡什麽。”

魏圖又歎了口氣。

吳全沒好氣地看過來,“兩個目短淺的東西,就知道盯著那點兒賞賜。咱家讓你們去四阿哥麵前表現,不是讓你們出風頭的,是為了讓你們跟四阿哥培養分。哪怕是笨點、呆點、蠢點都沒關係,得了四阿哥的意才是最重要的。”

“是,”曹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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