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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短》第4節

那種最不上進靠臉吃飯的演員就行。也就這條路,你爸最悉,能給你保駕護航了。”

阮之南悶聲道:“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刀姐打斷:“不就是玩麽?想一下未來幾年後,拍戲的空檔期,你想怎麽浪就怎麽浪,周遊世界,癡迷遊戲,沒人會管你的。你的父母,還有我,也都是希你過得輕鬆快樂而已。”

阮之南臉對著反著夜晚華燈的玻璃,鼻息在玻璃上留下一小片水霧,腦袋抵著玻璃,不說話了。

不是隻想著玩。

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隻是有些事讓恐懼了,服了,對真實的世界害怕了,所以竟沉默猶豫起來,開始思考是不是父母給安排的,就像是easy模式,更適合一些。

……

傅從夜從兜裏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了門。

他聽到了樓上的靜,喊道:“爸,我回來了!”

等他換掉有點髒了的小白兔拖鞋,忍不住手拍了拍拖鞋上的兔子腦袋,低低歎了口氣,把它拿進屋裏準備仔細清洗一下。

一樓電梯打開了門,電椅開了出來,傅鷺坐在椅上,看了他那雙小白兔拖鞋一眼,冷冰冰道:“扔了算了,在家穿那樣的拖鞋,像什麽樣子。你媽以前就把你往小姑娘打扮,都多大了還買這樣的東西送給你。”

傅從夜沒說話。

傅鷺把椅駛到客廳中,客廳沒有長沙發,隻有單人沙發,留出的空位都是為了給他坐著椅看電視用的。

傅從夜把拖鞋放進水池裏,開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書。家中從書房臥室,甚至是廁所、回廊裏,都放著快到天花板的書架,上頭擺滿了傅鷺這些年所藏。傅從夜記得每一本書的位置,他將掉在地上甚至花園裏的書都撿回來,理好書頁,放回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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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鷺沒開燈,坐在椅上憤憤的看著電視,過了一會兒,又扔開了遙控:“現在都什麽傻電視劇!”

傅從夜從櫃子裏拿出小藥箱,把頭發箍過去,對著鏡子給額頭上的傷口塗紅藥水,通過鏡子,他看見傅鷺轉頭在瞧他。

傅從夜轉,傅鷺立刻偏過頭去。

傅從夜走過去打開了燈,從便利店拎回來的塑料袋裏拿出瓶可樂,放到傅鷺麵前:“你麽?要我給你煮點東西吃?”

傅鷺沒回答他。

他接過可樂也沒喝,坐了一會兒,從椅旁邊的小掛包裏拿出一盒煙,自己叼了一,又拿出一,頭也不回的抬手,遞給後的傅從夜。

傅從夜:“你就不能教我點好。我不煙。”

傅鷺:“放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麽?就你上那味道,你瞞得住我?”

傅從夜走過去拿一,給自己點上,坐在了客廳茶幾上,又去抬手給傅鷺點煙。

傅鷺瘦削的側臉被火照亮。

一對父子狠狠嘬著煙,傅鷺的臉在煙霧後頭神莫辨,道:“你不許找你媽要錢。”

“還有。以後你煙。別學我。”

……

傅從夜安頓好他爹之後,也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他躺在床上打開手機,發現三中的微信群裏,發了分班表。

他懶得打開看,反正也沒幾個人,跟誰分到一個班更無所謂了。

他從床頭的書架上了本書,還沒打開,就聽到手機震了起來。

來電顯示。

媽。

傅從夜手停了一下,接通電話。

那頭響起一個聲,背景聲音吵鬧,似乎正忙:“星星,我剛下飛機。你之前給我發的微信是什麽意思?你缺錢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小名星星。

繼續明天見。

第4章孔雀

車一路往家開,刀姐一邊忙活一邊還能分神囑咐阮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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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姐:“校服我讓人去學校訂了,不過還沒到,你穿以前的吧。其他的文你要想自己買也行。”

刀姐:“預約了醫生,明後天再去做個檢查。回了學校也別著急做什麽激烈運,先聽醫生的。”

刀姐:“後天就要開學了,在家好好待著吧,別再跑出去玩了。”

阮之南都當耳旁風,看到手機一亮,來了條微信。

[魯淡]:……阮老板!阮爺!你轉回三中了?!

阮之南笑著回複。

[阮之南]:哎呀,我還想說過兩天告訴你的。

[魯淡]:不是!我們這個下學期要分班,然後學校往群裏發了分班表。我他媽一看,還以為班裏有了個跟你同名同姓的人!

魯淡發來了截圖。

是截取的表格的一部分,截圖裏三四個人名。

依次是:阮之南。傅從夜。魯淡。

魯淡,阮之南的大院發小之一,比他小一歲,以前也比低一屆。

[魯淡]:我都以為我瞎了!你竟然蹲級了!!你要重讀高一了?!三中老師看見你,真的要想燒香拜佛了啊。

三中老師確實想不到,當年高一的校霸轉學走了一年之後,又回來讀了高一。

朝安三中,靠近環,位置優越,麵積也抵上個大學,在這個師資最差升學率最低的區,卻靠著學校有錢家長牛,依舊能在全市重點名校的排行榜裏咬在榜尾。

阮之南初中績中等,升學競爭很激烈,績頂多能考上還行的普高,阮翎本來想找關係塞錢把送到三中來,但中考之前,阮之南忽然跟阮翎鬧得比較僵。

鬧僵的結果就是,阮之南就憋著一勁想要自己上三中。

“我才不要依靠一個靠臉吃飯的男人。”

——這是阮之南的原話。

隻可惜鬧僵的太晚,鼓勁的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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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玩樂十幾年,等要努力的時候,離中考隻有兩個多月了。

阮之南倆月沒出來玩,在家備考,最後自己真的以超過分數線零點五分的水平,考上了三中。

不過,阮之南腦子就考上了三中,隻讓對自己的智商沾沾自喜,上了三中就又立刻開始了混吃等死,準備等高三再學。

隻在三中混了半年多就轉走了。

高一下學期的時候,阮之南的媽媽調走去南方某小城市工作,放著一群朋友不管,竟然頭也不回的要去南方讀書。時隔一年未見,他們那群大院發小還想趁著這個春節假期去找竟然在群裏先說自己要回來了。

按理來說應該讀高二下學期了,這去南方一年——怎麽又回到原點了?

魯淡在那頭滿心疑問,卻看到阮之南回複道:

[阮之南]:因為我半年沒去上學了。跟不上了,隻能蹲級了。

[魯淡]:逃學逃半年?!……大哥那休學。

[魯淡]:我懂了。你是不想在南方待了,所以才故意作的吧。你爸要是知道你在南方那麽混,肯定著急,就會想辦法把你再轉回來。

阮之南也不否認。

[阮之南]:[耶]

[阮之南]:話說,會按照這個分班表排座麽?我記得之前都是這麽排的。

[魯淡]:……臥槽別啊!別吧!那我豈不是要跟傅從夜坐同桌!弄死我吧!我想跟你坐同桌啊!

[阮之南]:咦?我還以為傅從夜是個妹子呢?看你這麽不願意,是個男的?是跟你不對付還是說這人是班裏刺頭大哥?

[魯淡]:……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悶子。

[魯淡]:聽說上學期惹過很大的事兒,老師學校都不敢管他。我總覺他可怕的,他在學校,就跟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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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南]:怎麽著?他還吸人呢?

[魯淡]:嘖。就是老師當他不存在,班裏其他人吧,也想要當他不存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阮之南聽到魯淡這個語氣,突然有點好奇外加幸災樂禍。

[阮之南]:喲,你是不是被他打過。

[魯淡]:怎麽可能!我是誰,我他媽是三中一哥啊!

[魯淡]:……不過現在你回來了,我也更是打算咱倆搞個組合,絕代雙驕,橫掃三中,無所畏懼。

驚了,魯淡這麽不要臉,還給自己封了個一哥稱號。

[阮之南]:你自己驕去吧,拜拜。

[魯淡]:哦對,還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

[魯淡]:不對…也說不上不幸,不知道是誰要倒黴呢。

[魯淡]:龐廣達調任回來了。

阮之南手頓住了。

被屏幕照亮的臉忍不住要冷笑了。

龐廣達,當年阮之南在三中讀書時候的教導主任。

[阮之南]:真是關係背景夠啊,當時鬧這麽大,還能調回來。什麽時候的事兒?[微笑][微笑]

[魯淡]:兩三個月前調回來的。他膽子可了,現在還要求學生家長加他微信,天天在朋友圈賣紅糖和茶葉呢!高二高三聽說他又回來當教導主任,不學生都在鬧呢。後來就把龐廣達調到高一這邊,高二高三是別的主任管。你估計能上他。

[阮之南]:哦。

[阮之南]:好。

[魯淡]:沒事兒。靠,當年你跟龐廣達幹起來沒有我在,今天你至有我一個哥們。有你就有我,他要敢跟你手,我第一個上去錘死他個老禿驢。

阮之南手都停頓了一下。

魯淡這話雖然說得真實意,但阮之南覺聽著怎麽有點……樒中二傻缺呢。

高一的孩子都這麽愣的麽?還是說一年前跟龐廣達打起來的時候也這樣傻兮兮的?

[阮之南]:我不打架。我決定這個學期開始要娘一些。

[魯淡]:??????

[魯淡]:你一說你要變娘,我他媽就浮現出之前三中元旦晚會的時候,你用騰格爾嗓音唱《人花》的嫵姿。不過不過。

阮之南拿著手機笑了起來。

刀姐在後座上斜了一眼:“別笑了,到家了。”

車進了馥園,馥園在環大路後頭,靠著山丘燈稍暗的地方,進了大門後,各家建築風格迥異,似乎是當時隻賣地皮,買主又找設計師建的各自的別居。

建築都各自藏著口,綠植環繞,臺朝另一側,私極強。從小區裏看,隻有路與流水、池塘蜿蜒其中,車停在一棟極簡幾何風格建築旁。

阮之南跳下車,刀姐跟囑咐:“後天就開學了,你別浪了,好好預習一下,缺什麽東西跟芳媽說。”

阮之南頭也不回的往家門跑。

回了家了外套就癱在沙發上,芳媽幫把電視打開,阮之南一瞥眼,就不知道是哪個臺,正在放娛樂新聞采訪,這會兒采訪的是某個跟阮翎很的導演,背景還是某春節檔好又座的電影的宣傳料。

阮之南也見過這導演本人幾回。

但估計下一個就是要采訪某個主演,翻了個白眼,關上電視,仰頭喊道:“大!”

樓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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