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才是正常的漢子啊，哪像青淵,完全沒有給錢的意識。不過……十萬年前的神界，本用不上錢。

錢為何，他本不知道。

想著，橫掃半桌早點,要不是最後實在撐不下，一定要吃。百裏清風見吃得差不多了，倒了一杯熱茶給。

西風頓時，暖！比總是懟的青淵好上了百倍。

“西風姑娘等會要去哪？”

“去找鎮長，你呢？”

“去找小仙的寶貝。”

西風好奇道：“到底是什麽寶貝？要勞煩神君您親自來找。”

“一粒種子，水仙種子。”

“種子？”

百裏清風歎道：“那是西王母蟠桃壽宴時要拿來妝點的水仙花，開花後是雌雄同，天上唯有一株。小仙那日要拿種子去栽種，誰想竟然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掉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它在人間或許已經有好幾十年，或許也不過一年。”

“蟠桃壽宴……”西風聽戲就聽得多，但沒有見過，好奇道，“好玩嗎？”

百裏清風朝背後示意，笑道：“你讓他帶你去，他肯定會同意。而且會是不錯的位置，可以看見西王母臉的那種，他要是樂意領你上前，你還可以跟西王母握握手哦。”

西風訝然，回頭看向青淵，第一次從他上看見了金，閃閃金。

不過仔細一想還是算了，要是去九霄，估計會被抓起來的。

西風忍痛放棄這個念頭。

青淵見目炯炯地看著自己，沉思片刻，正道：“我不好吃。”

西風皺眉：“什麽不好吃？”

“你看我，就跟小火看見點心一樣。”青淵指了指的眼睛，“兩眼著鼠。”

“……你才是老鼠！”西風放下茶杯就起，兇神惡煞道，“不許跟著我。”

“為什麽？”

“因為你討厭！”

青淵還想跟上去問他哪裏討厭，就被好友攔住了。他這才坐下，看著憤然離去的西風，說道：“為什麽你要找那麽多小仙，一個，就已經很不講道理了。”

百裏清風失聲笑了笑，又問道：“好友，你真的不打算回九霄了？”

“人間很好。”青淵看了一桌子的早點，補充道，“除了吃的。”

“你不回去，倒也好……”百裏清風默了默，神微凝，說道，“九霄上的那幫忌憚你的老頭，知道你複蘇，一半人都沒提要你回去，倒是還談著要怎麽驅逐你。”

“哦。”吃了一塊糕點的青淵有點難，難吃。

“說你在妖界待了十萬年，早就染了一妖氣，不再是龍神，而是……妖。”

“哦。”吃了一筷子炒的青淵更難了，難吃。

“他們在商討要不要剝奪你的神籍，將你定為妖龍，終生不許回九霄。這幫老家夥，過河拆橋。”

“我……”

青淵臉驟變，百裏清風不由坐直了，張看他。好友你可千萬不要發怒，你一怒，這整個客棧可就完了，那那些老家夥就更能借題發揮了啊。

忍住啊好友！

青淵的手抖了抖，艱難地夾著半個煎餃，油膩得他舌頭都在發抖：“難吃，想吐。”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百裏清風痛心道，“你要被開除神籍了你知不知道？”

“嗯。”青淵還是想去找西風，跟西風在一起，才有更多好玩的事。而且他能察覺到，西風那個師兄和沒禮貌的師姐也在小鎮上，“好。”

百裏清風要炸起來了：“開除神籍，定為妖怪！你甘心？”

青淵不解看他：“隻是一個稱呼，從神界到妖界，不依然是一條龍？咦……”他訝然，“難道會變一條蛇？”見好友不吭聲，臉還十分難看，他終於擰眉，沉道，“看來更嚴重，可能會變一條蟲。”

“……你還是去找西風妹妹吧。”百裏清風十萬年沒被他折磨過，有點架不住，決定愉快地把他丟回給那個捉妖小妹，笑盈盈道，“去吧，好友。”

青淵點點頭，百裏清風笑著，臉又僵住了，把他懷裏的掃把搶了過來：“掃把是要放在屋裏麵的，別帶出去。”

“哦。”青淵走了兩步，又折回問道，“你知不知道靈殿是什麽？”

“凡間最大最有勢力的捉妖門派。”

“那靈殿的首領是個怎麽樣的人？”

“聽說是個很強大的捉妖師，但是沒有外人見過，門下弟子資曆不夠的，也沒有辦法見到他的真容……你問這個做什麽？”

青淵搖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問這些。

大概是，想更了解西風。

知己知彼，卻不是想著百戰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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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昨晚碗妖再次出現，還遊走了好幾條街，今天西風穿過街道時，聽見不路人在議論這件事。

聽完後總結出一件事——碗妖去了很多戶人家，可是沒有人敢開門。最後有個瞎眼的老伯聽見，就出來施舍了點飯。

老伯給了飯之後，那碗妖就沒有繼續遊走，再次消失了。

“辛辛苦苦叩門要飯，還真的就是為了飯……圖什麽呢。”西風不解，既已妖，那找點吃的絕對不難，而且對妖怪來說，米飯怎麽比得上野味。

心有疑，繼續一路打聽鎮長的家。到了鎮長家門口，敲敲門，不一會裏麵就有人開門，見了將打量兩眼，問道：“姑娘找誰？”

“找鎮長，我是個捉妖師，厲害的捉妖師，聽說最近清河鎮裏出現了隻碗妖，所以特地來……”

“不用了姑娘。”

西風頓住：“為什麽？”

那人說道：“我們已經請到了兩位很厲害的捉妖師。”

西風瞪眼：“世上還有比我更厲害的捉妖師？妖怪吧。”

“嘁。”

背後一聲嘲諷嗤笑，聽得西風渾都不自在，轉看去，那張絕的臉蛋，短時間是再也不想看見第二次了——搶生意的人，再也是小怪。

瞥了一眼璞玉，又看了一眼無影，話都懶得說了。的位置離璞玉近一些，走著走著，瞧見璞玉幾乎是在用下看著自己，看得一挑眉，拐到無影邊，抱了他的胳膊使勁蹭腦袋：“師兄！親的師兄！我最帥的師兄！”

無影：“……”不要假得這麽明顯了吧？

璞玉瞪眼：“不要臉，你都有男人了，還這麽蹭師兄。”

“喲，師兄就是我哥，我蹭自己哥哥的胳膊怎麽了。喲喲喲，師姐你這是吃醋？你竟然吃一個你一向看不起的姑娘的醋，嘖。”

璞玉咬：“你不要臉。”

西風都替罵人的功力捉急，太弱了。輕笑一聲，鬆開無影的胳膊，拍拍他的肩頭：“我走了師兄。”

無影偏說道：“你住在哪個客棧，忙完了這邊的事我去找你。”

西風偏是不直接告訴他，拔下一自己的頭發放他手裏，彎眼笑道：“用追蹤咒吧。”

璞玉忍不住說道：“不會說話了？還用追蹤咒，你分明是贈與青，別有用心。”

“師姐，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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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

西風吃吃笑著，雖然人師姐總是喜歡嘲諷，但是每次都敗陣，西風覺得跟小黑妖一樣，百折不撓啊。

想到小黑妖，不知怎的有個不好的預——碗妖這麽稀奇的妖怪，那小黑臉不會又跑過來吧？

這一定是幻覺。

“師兄我走了。”

無影目送西風離開，等看不見，才往鎮長家走。走了兩步他就覺得不對勁，手一腰間……錢袋又不見了。

他的臉一僵，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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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白雲飄，悠悠鳥兒跑，找呀找蟲子，一條、兩條、三條……”西風哼著歌兒，手裏甩著鼓當的錢袋，開心得整個人都要飛起來。

等歡歡喜喜地唱完了，才發現地上多了一條影子，在旁。回頭一瞧，被映了一眼青。

逆而行的青淵麵容俊白，一青裳十分顯眼，高大而又清冷。

不得不說，青淵不開口的時候還是很俊朗的。

西風微瞇眼睛：“你跟了我多久了？”

“你錢袋開始。”

“……我這拿，不。”西風語重心長說道，“更不是幹壞事。”

青淵恍然，又問道：“你為什麽給你師兄頭發？”

——每天在對他編織謊言的西風心好累，這簡直是在鬥智鬥勇。抬手拔了一塞他手裏：“毫無意義，就是想給。”

“哦。”青淵看著手中的那長而黑的青，抓在手裏抬手細看，又看向已經繼續往前走的西風，那滿頭瀑泄的青一直在眼前晃啊晃，晃啊晃，晃得他的心，也跟著一起晃。

他手抓住——扯。

“嗷——我要跟你拚了！！！”

西風墊腳要抓他的發，可個子本不夠高，被他一掌推在臉上，就將推得遠遠的，本沒法近。

西風反其道而行，一把將他抱住。

被撲了個滿懷的青淵往後稍退，下意識手定住的，免得將自己撲倒。

懷中的姑娘，腦袋剛好抵在他的下上，鼻尖約聞到發香。這香氣，讓他想起了昨晚剛沐浴後的，想起坐在床邊晃腳丫子的，想起……

他在想什麽？

突然頭上微疼，西風已經抓了他兩頭發立刻離，朝他做鬼臉：“讓你再扯姑娘的頭發。”

青淵回過神：“不能扯？”

西風兇神惡煞道：“不能。”

“哦。”青淵默了默，“以後不扯了。”

“乖。”西風心有餘悸，不能再走他前麵，隻能選擇跟他並肩同行。發愁道，“捉妖的活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