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咬牙，可好歹逆天的妖力在那。

扭道：“青龍哥哥，你陪我去個地方好不好呀？”

小火又打了個哆嗦，變天啦，變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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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八善村跟往常並沒有什麽不一樣，還未到夜裏，但以狩獵為生的八善村村民大部分都上山去狩獵了，西風進了村落，村長不在，大嬸拿了凳子給他們坐，問道：“茵子那事怎麽樣了？”

西風說道：“大嬸放心，等會見到茵子一切都能解決。”

大嬸寬道：“這就好，茵子是個好姑娘，就是有點不懂事。”

“不懂事？”

“打小就跟其他孩子不同，喜歡跟那些野親近，那些雖然都是畜生，可也不會害茵子，奇怪得很。”大嬸邊嘮嗑邊挑揀著豆子說道，“每回茵子瞧見我們打獵回來，總要跟我們說不要再打獵不要再打獵，可是我們世代都是獵戶，不打獵，吃什麽？”

西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大嬸，我想問問，在那突然冒出來要茵子做祭品的妖怪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

“村裏頭的？”

大嬸想了想，搖頭。一搖頭，旁邊的婦人就湊過來說道：“有啊，就在妖怪出現的前一天，有蝗蟲過境，有蟾蜍上岸。蝗蟲呀，把天都遮住了，麻麻的，可竟然沒吃我們的莊稼。還有那蟾蜍，鋪了滿地的，一個勁地跳，嚇死個人。”

西風意外道：“這看起來像是在逃命。”

“對對對，然後第二天就有妖怪過來要祭品，我們想，那一定是妖怪給我們的下馬威。”

青淵問道：“下馬威是什麽？”

小火解釋道：“就是先給你點看看。”

“哦。”

西風又問：“那那天茵子在做什麽？”

“誰知道那孩子呀，整天往樹林裏跑，一待就是大半天。好在我們民風開化，又知道是個好姑娘，否則非得以為在樹林裏有郎，做見不得人的事。”

青淵又問：“什麽是見不得人的事？”

小火解釋道：“就是那種那種。”

“什麽是那種那種？”

“就是……”

西風握拳頭，咬牙切齒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話？”

蹲在青淵肩頭上的小火一聽，直了小腰板瞧——來啊，來打我呀。

它還沒得意完，就見西風一掌拍過來。

“啪嘰。”

把團拍上半空心總算好了點的西風淡定地拍拍青淵的肩頭，笑道：“有蟲子。”

大嬸看得心慌：“你就這麽對你的小跟班？就算再怎麽小，也是妖怪啊。”

“不礙事。”西風看看天，說道，“我先去一趟茵茵姑娘的家吧。”

八善村並不大，約莫有一百多戶人家，西風不是個路癡，走過一遍就知道怎麽去茵子家。

山村傍山而建，四麵環山，除了去小鎮的那條路，其餘三麵，翻過山，仍舊是山。

所以這裏的村民以狩獵為生，實在是太正常了。

每座山都有山神，就算不是神，也有妖。

人有七六，山也有。

隻是凡人看不見。

想到山神，西風這才想起那個小可憐，問道：“青龍大人，那隻黑妖你是怎麽置它的？”

“為什麽要置？”

“它擅自把你給吵醒了。”

“可是它費了那麽大的勁解除封印，不容易，這樣努力的妖怪太難得了，所以我誇了它。”青淵不解道，“可是它卻一直哭，讓我饒了它。”

“……”西風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實誠的逆天人啊。

然而如此實誠，在別人眼中，就是套路，套路啊套路。

“所以你為什麽要把自己封印起來？”

青淵目長投，神淡然，眼神深邃悠長。西風的心也揪了起來，隻怕裏麵，有天大的。

“太無聊了。”

“……”西風掏了掏耳朵，“啊？”

“無聊。”

“……”

是不是被青龍套路了？？？

完全不相信他的話！

一口氣問了他這麽多問題，西風有點心虛，按照人與人往的慣例，總覺得得拿出點問題來換才能確保兩人的友誼長存——不對，是確保的人安全。大方道：“你有什麽想問我的，就問吧，問什麽都行。”

青淵認真問道：“你們剛才說的‘見不得人的事’到底是什麽意思？”

“……下一題。”

“唔，‘那種那種’是什麽意思？”

“……下一題。”西風後悔了，覺得現在更得罪青龍了。

“那……”青淵仿佛明白了什麽，不問了，“我不能問你都不懂的問題，會傷你自尊。”

“……”

生氣！

可還是得保持微笑！

好在已經快到茵子家，西風加快了腳步，防止自己被憋死。

因為茵子還沒有恢複神智，所以茵子娘沒有外出耕作，正坐在家門口搗藥，一見到西風就趕把手裏的活給停了下來，起招呼。

“大娘，茵子呢？”

“在屋裏躺著呢。”

“我進去看看。”

西風推門進去，到了茵子房門前，打開門一看，那床卻空空的，不見人影。

茵子娘驚慌道：“茵子？我的茵子呢？”

“出門還沒回來呢。”西風說道，“我知道在哪裏，大娘你先不要慌，茵子沒事。”

豈止沒事，簡直是活蹦跳的。

西風暗想著，安好茵子娘，就往後山走。

有些事，終將水落石出。

“西風。”

聲音很清，也很明朗，太過正式的輕喚，讓西風有一瞬間的恍惚。回頭看去，對上青淵那張俊逸非凡的臉，心止不住撲通撲通直跳。

就算時刻想揍他一頓，可是對著這麽一張好看的臉，很難下得去手。

該死，竟然被丨了！

紅著臉問道：“怎麽了？”

青淵問道：“你為什麽西風？”

……這反弧也太長了！

西風糊弄道：“因為東風不好聽。”

青淵了然點頭，一臉認同。

“……”竟然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被糊弄過去了。

這青龍該不會是假的吧？

西風正要手一他的口，探探他的靈力深淺，忽然林中傳來野低吼的聲音，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第8章空棺（八）$思$兔$網$

第八章

警告的吼聲不同於西風之前收服的狗妖蛇妖鳥妖，甚至妖力較之它們，也更為強大。

來者不善。

還不弱。

這就比較麻煩了。

“西風。”

剛才被他的反弧“調♪戲”了一番的西風一聽他喊自己，就滿腦袋的“東風東風”，艱難回頭：“什麽事？”

“我走前麵。”

西風愣了愣，看著這被嫌棄了無數遍的青龍，心裏生出幾分。或許這種危險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可畢竟將護在了後。

西風決定把晚飯的錢勻出一半來，給他買吃。

青淵見不讓開，又看看前麵，目幽沉，果然，什麽都看不見了：“你矮，可又不是很矮，剛好擋了我。擋視線、擋風景、擋路、擋風、擋……”

“好了。”西風麵無表地側，“走吧。”

鬼才要給他買吃！

等八善村的事完了後，就帶著小火逃走，混人間，看他還怎麽找到。

八善村常有獵戶行走，又有村民收集柴火，所以周圍的山並不擁堵。但還是有雜草竄出，攔兩人的路。

西風發現他走在前頭也好，至不用來開路。剛樂著，忽然就見他回頭，兩眼明亮有神地看著。老被他傷得肺疼的西風小心肝一，張道：“怎麽了？”

青淵晃了晃手裏的掃把：“我知道這子的用了，開、路。”

“……你開心就好。”

青淵點點頭，繼續往山上走。

西風看著他的背影，又想起他從崖底出來的那日，原本以為是個毀天滅地的人，誰想竟然這樣天真無邪。

不過總比是一條惡龍來得好，喜歡人間，不願見人間一點苦。

更何況人間難，又打不過惡龍，本沒錢收。

這可不行。

似乎是見兩人一直朝山中走，那警告的野吼聲已經開始低沉，低低吼著，沒有了警告的意味，而是戒備。

像是隻要兩人踏地，就會對他們開戰。

西風走快了幾步，跟在青龍背後。真怕等會突然冒出個妖怪來，他還沒反應過來。

畢竟他是個呆子。

剛想完，就見山中飛起數百隻鳥兒，鳴著朝兩人衝撞而來。

“小心。”西風一躍向前，迅速在兩人麵前畫出無形咒。

那飛鳥撞，明明什麽都沒看見，可到了二人跟前，卻被一堵牆擋住，撞得頭昏眼花，頭破流。

西風以為它們會消停一會，誰想片刻又有妖來襲，聲怒吼，竟是一隻老虎。

那虎妖形龐大，從叢中跳出，落地驚人，震得地下。鋒利的牙充滿危險，俯視看著兩人，似能一口咬碎他們的骨頭。

“可惜小火不在，不然吃一個頂三餐。”西風可惜著，手已經向長笛。

虎妖見向長笛，似乎知道要做什麽，立刻躍起，朝撲去。

西風冷哼一聲，就要化劍，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輕輕一扯，將拉到後。詫異，抬頭看去，隻看見青淵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