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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音還以為是想找對答案的。

原來是自作多了，人家的目標就不是呀。

生還在七八糟想著，監考老師已經把數學試卷給發下來了。

這次的考試安排有點奇怪，以往都是排在下午的數學這次居然軸出場，讓大家腦子裏都多了無數不好的聯想。

果然，數學很難。

連蒔音都覺得很難的題，對於一般人來說，就是超級難。

反正鈴聲打響不到二十分鍾，大半個考場都在抓耳撓腮地湊數字了。

更何況他們學校安排考場，都是按照績來的。

蒔音在的是第一考場，換句話也就是說，這個考場裏的學生，都是上學期期末考績最好的那一批。

蒔音是年級第十六名。

記得當時看排名的時候，在後麵的那個名字是：王虎。

……唔，人和名字，似乎不是太搭。

數學試卷是真的很難，蒔音還在填空題最後一題上糾結，看了一眼手表，發現時間就已經隻剩下四十分鍾了。

歎口氣，gān脆放棄這道難題，把簡單大題的分數先拿到手再說。

結果還沒翻頁呢，後突然傳來清脆的一聲——水筆被gān脆地合上了筆蓋。

然後背脊靠著的桌子微微一搖，椅子在地上“次啦”劃過，桌麵上就多了一大團yīn影。

把直直照在試卷上的燈遮出一個腦袋的廓。

王虎站起來了。

他好像是要去jiāo卷的樣子。

過道很窄，男生路過蒔音時，校服下擺的拉鏈剛好劃過蒔音的胳膊，手裏提著的數學卷子也剛好過蒔音的耳朵。

同樣的位置，再一次在耳出淡淡的灼熱。

蒔音沒忍住，偏了偏頭，剛好就看見那張被他寫的滿滿當當的數學卷子。

嗯，滿滿當當。

填空題最後一題居然也解出來了，看上去還是一個絕對蒙不出來的答案：

號十七或負二分之十九。

好像真的是他自己算出來的呦。

這個人這麽厲害的麽。

不到一個小時，寫完了整張卷子。

不僅僅是蒔音，整個考場的學生都被這位王虎同學吸引了目，投向講臺的視線裏都帶幾分驚異。

開開開玩笑的吧？

他們都還沒寫到計算題呢！

講臺上，監考老師並不肯收卷子，表嚴肅，

“你再回去檢查檢查，這堂考試不允許提前jiāo卷。”

“老師，我等會兒還有事，現在必須得走了。”

“那也不行，提前jiāo卷要扣二十分。”

“那就扣吧。”

男生的gān脆出乎意料，又仿佛在意料之中。

出手，把卷子往講臺上一放，就邁豪慡地抬腳向門口走去。

“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聽到沒有！你再往外走一步我把這分給你扣了你信不信！”

——回應他的是男生拔又瀟灑的背影。

走的gān脆又果斷，半點兒不拖泥帶水。

……

蒔音作為離講臺最近的考生之一，目睹了監考老師的臉由黑變青，又由青變紅，著一手指頭指了門口半天，最後無奈垂下。

然後兇地轉回頭來，

“還看什麽？你們也想提前jiāo卷是不是！不想就認真寫，離考試結束隻有四十分鍾了，都給我抓點！”

……啊，隻有四十分鍾了。

但看了看，大題除了最後一道，前麵的好像都不算太難，可以寫完。

剩下的……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

蒔音的目落在填空題最後一個空格上，思考半秒鍾後，非常利落地寫上一個答案：

號十七或負二分之十九。

算了，負二分之十九塗掉。

號十七。

錯了就錯了，對了的話拿一半分數也好。

就聽天由命吧。

不過有預。

就像往常無數次預的那樣。

這一回，的運氣應該會很好。

第二章

鈴聲打響後，數學卷子的難度幾乎引來了所有人的抱怨。

“有病啊，又不是競賽，出這麽難gān嘛啊！”

“我靠，選擇題最後兩道我都沒算出來，全他媽是蒙的。”

“嗬嗬，可快別說了，老子還剩下三道大題呢，都沒過，鬼見愁這卷出的也太過分了吧！”

……

這還僅僅隻是第一考場的聲音。

等到大家都收拾好東西，陸陸續續回到自己班時，抱怨的容就更加誇張了。

蒔音沒有參與那些討論。

因為覺得自己考的好的。

所以實話實話就顯得格格不，遭人嫉恨；說假話又會招來反，績出來後被人罵虛偽。

到教訓之後，gān脆拒絕一切形式的考後討論。試題卷上空空白白，哪怕一個選擇題的答案也沒記下來。

人家過來問答案時，就正大明地說自己忘了。

“蒔音啊，選擇題最後一題你選了什麽？是C嗎？”

“我忘了誒，我沒記答案呢。”

“什麽，你居然不記答案？……唉，算了算了，你不記答案也沒關係，不管怎樣，你肯定考的不會差。”

……

蒔音是個很奇怪的學生。

理化學生一般，文綜也算不得太好，偏偏語數英三門主課，每次分數都特別高，幫牢牢地穩固在前二十名。

所以每次考完這三門，都有無數的人想跟對答案。

趁大家還沉浸在熱烈的討伐大會中，沒有注意到自己，就迅速收拾好書包，溜出了教室。

然後去十八班找章盈璐。

章盈璐和蒔音是初中同學，家住同一個小區，所以雖然上初中時，們不算太，但高中之後，就因為同路而迅速建立了友誼。

晚自修放學之後，們都是一起走回家的。

蒔音手腳利落，章盈璐卻是個慢子，東西收拾的慢。

基本上每個晚上，都是越三個樓層，去四樓的十八班等人。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蒔音走到十八班後門口時，章盈璐剛好收拾完，衝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飛奔了過來，

“蒔音蒔音，我們今天去吃烤土豆怎麽樣？我都想了一個暑假了！一直被我媽看著不能去買。”

“好啊好啊，我還想喝小白兔米鋪的茶。”

“晚上喝茶，你不怕胖哦？”

“我點無糖的就好了。”

“那那那我也點一杯好了！”

——小生之間，無非就是這樣的話題。

等到們捧著熱乎乎的小土豆在茶鋪子裏等茶時，話題已經從吃的聊到了電視上正在放著的明星上。

“嘖，林蔓茜可真有氣質啊。”

“是啊。”

蒔音也咬著一顆小土豆歎這位影後的凍齡貌。

然後想到什麽，拍桌道，

“對了，我今天看見一個男生，長得可像林蔓茜了。”

“你說什麽，男生？咿，男生長得像林蔓茜，那得多娘啊。”

“不娘，還好看的。嗯，其實也不是長得像吧，就是覺神韻有點相似，特別是眼睛，還有眼睛下麵的淚痣，完全一模一樣。”

“你在哪看到的啊？”

“考場上，就坐在我後麵呢。”

蒔音接過自己的茶，和並肩走出茶鋪，

“那個王虎同學簡直就是一個神仙，那麽難的數學卷子，不到一個小時就寫完了，還是提前jiāo的卷，老師說要扣二十分也提前jiāo，太酷了。”

章盈璐的神就變得有些奇異，

“我是聽說，第一考場有個牛人數學考試提前jiāo卷了，但……那個人王虎嗎？”

“其實我不認識。”

蒔音蹙眉想了想，遲疑道，

“但我記得當時看考試排名的時候，在我後麵那個人好像是王虎來著。”

“哦，那就不一定了，說不定王虎去文科了，後麵十八十九名填上來了也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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