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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聽無常說》第4節

神中帶著幾,直直看向了這邊。

第5章點梅燈:二

薑青訴是司,無令牌不可過奈何橋,於是隻在橋的這邊停留片刻,心想恐怕是那名子留塵世,故而不願急著離去,總之不論如何,今日是要投胎的。

無什麽好看的,薑青訴便轉走,回到十方殿時,沈長釋換了個小椅子靠,一邊寫寫畫畫一邊抖腳,見到回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朝笑。

“好看嗎?”

這話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薑青訴瞥向他,又坐在了門檻上:“單邪每日都去地獄監察?”

沈長釋連忙抬手要捂住,被薑青訴一手拍開。

“除了閻王,無人可直呼無常大人名諱!”

“怕什麽?他又不在這兒,地獄裏的那些惡鬼的聲還聽不夠?”

沈長釋連忙擺手:“不論在哪兒,隻要他想,沒他聽不見的。”

薑青訴挑眉:“這麽厲害?”

沈長釋攤手:“原比你想的要厲害就是了。”

薑青訴點頭,沈長釋扯開話題:“你今日跟去不過個把時辰就回來了,恐怕隻跟著到了第一層吧?”

薑青訴歎了口氣:“沒辦法,我這人什麽都不怕,可最見不得,這幾年在地府多磨礪了些,但那地方的實在太多,再待下去我怕吐了無常大人一。”

沈長釋還有些得意:“我第一次去的時候,可是跟著下了三層才沒忍住跑出來的。來我們十方殿比不上閻王殿與其他司府,沒那麽多雜事要辦,白大人還是早些習慣的好。”

薑青訴一聽就連沈長釋也跟到了第三層,自己不過才見到拔舌就沒忍住,今後在十方殿辦的事兒,保不齊比這惡心多倍,總不能每次都逃了。

打定了注意,次日定要跟著單邪,再怎麽也要將沈長釋給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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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單邪開門時又看見了那張臉,還是那,穿著打扮跟男人似的,抬頭朝他出一笑。

這回薑青訴有些本事了,跟到了第四層,到的還是昨日被拔舌的子,瘋瘋癲癲地被人拖到了第一層去。第四層為孽鏡地獄,生前的罪惡在這兒一照就全出來了,該地獄罰的,誰也逃不了。

可到第五層煙霧繚繞,看見滿是蒸籠後,薑青訴便有不好的預。果然看見有一蓋子打開,白煙散盡,一人全浮腫□□地躺在了蒸籠裏,渾上下的都被蒸出了皮,腥臭的酸味兒在空中流散。

薑青訴沒忍住,捂著口鼻,拍了拍單邪的肩膀轉便跑了。

這一跑出來,又是奈何橋,扶著奈何橋的橋墩慢慢坐下,拿袖子給自己扇了會兒風,今日過河的不多,擺渡的瞧見了,將船停靠在岸,對笑了笑。

“薑大人……不不,瞧我這,白大人怎麽連著兩日都到我這兒來了?”

薑青訴指著一個方向,手抖了抖,裏還說不出話來,心裏想著,以後恐怕隻要是白麵兒蒸出來的東西,都不敢了。

擺渡的往那個方向瞧去,頓時了然,肩膀笑得抖了起來:“白大人已經不錯啦,剛上任便能跟著無常大人去地獄裏轉,比起上一任白大人好多了。”

“怎麽說?”

擺渡的胡子:“我記得是兩百多年前,上一任白大人跟在無常大人後十日,每日都跑到這邊來哭,後來跟著無常大人跑了一趟地獄,當天就吐了,就在您坐著的這個位置吐的。”

薑青訴立刻站了起來,想著上一任白大人是個圓圓的胖子,看上去雄壯的,就算這樣都被單邪給弄哭了,可見單邪不是什麽好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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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青訴歎了口氣,不打算再和擺渡的說下去,剛轉要走,目又落在了橋上。

那名子還在,與昨日一樣的姿勢,隻是換了服,發飾也變了,目呆滯地盯著奈何橋下的水,一也不的。

薑青訴皺眉,直覺不對勁,於是問擺渡的:“那子昨日幾時走的?”

擺渡的說:“昨晚走的,今兒早又來了。”

“沒去投胎?”

擺渡的歎了口氣:“也不知是不是另有安排,已經在此逗留七日了,每次都是晚上走,早上來,來了便換了服。”

薑青訴點頭,抿著若有所思,如果是沒去投胎,也可能是有冤未了,在地府逗留幾日也是有的,可是薑青訴看得出來是到了投胎時辰的。

上鎖住的時辰每時每刻都在變,但總是變了此時此刻,應當是超過了投胎時間,可也沒人給鎖定下一個準確時段。

回到十方殿,薑青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沈長釋果然又在寫些什麽,一邊搖頭晃腦一邊哼著小曲兒。

薑青訴湊過去聽了聽他哼的什麽,結果沈長釋毫不掩飾,提高了聲音唱出來了。

“公子瞧我如凝脂,可要手~一呀,奴家石~榴下風多……公子你呀可別犯哆嗦……”

薑青訴僵著一臉笑意,頓了頓,打斷他的歌聲。

“沈,今日我到一件怪事。”

“哦?”沈長釋一邊用筆勾勒書上子的酮,一邊漫不經心地應的話。

“我今日見到一名超過投胎時辰的子,擺渡的說,已在奈何橋上逗留了七日,這七日,竟然沒人帶去投胎,你說怪不怪?”

沈長釋手上的筆一頓,立刻放下了手上的東西,從腰間掏出了那本滿是春宮仕圖的書,隻見他長手一抹,那畫上的子統統消失,轉而變了一本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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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釋翻了幾頁,找到了其中一頁帶字,那上麵寫著:瑯城梅莊——李慕容。

薑青訴直覺這事不對,果然沈長釋收了書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看向薑青訴。

“怎麽?事態嚴重?”薑青訴問。

沈長釋點了點頭,眉頭鎖:“你沒什麽事,我要倒大黴了,要是被無常大人知道我這幾日玩忽職守沒看冊,顧著寫□□,肯定得用鎮魂鞭我!”

“什麽冊?”

沈長釋拿著那本書道:“這便是冊,無常大人給我,凡是有鬼魂出了異狀離了生死簿,便會出現在這上麵。你方才說已過七日,我我我……我不會七鞭吧?”

薑青訴慢慢睜大眼睛,倒是沒太在乎沈長釋的死活,反而開心,來十方殿這麽長時間一直閑著,總算有事可以做了!

沈長釋雙手猛地抓住了薑青訴的袖子道:“白大人!您得救救我!”

薑青訴頓了頓:“了鬼差籍都是無痛無病的,打你你也不會有覺啊。”

沈長釋搖頭:“那可是鎮魂鞭!何況無常大人還有冥符冥火,我……我死定了。”

說完,沈長釋往地上一趟,睜大了一雙眼睛,薑青訴還想安他來著,側一看,剛從十八層地獄歸來帶著滿煞氣的無常大人正慢慢靠近。

薑青訴覺得背後一涼,肩膀,隻能掛著一抹尷尬的笑,道:“你自求多福。”

單邪回來時,薑青訴立刻回房去。

沒多久便聽見了靜,鎮魂鞭的威力當真可怕,不單單是沈長釋,鬼差領鬼從十方殿門前過的,被捕鬼魂都在痛哭,扶著窗口看向那作一團的鬼魂,正是要被帶到地獄去的。

耳旁沈長釋的哀嚎不斷,薑青訴慢慢皺起眉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那裏紮著一窗沿邊掉下的糙木刺。慢慢合上手,木刺掉落,掌心沁出了一粒珠,離的那一刻便化作末,風一吹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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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聲音終於消停了下去,薑青訴才出了房間,下了樓,走到十方殿中央,便看見了臉泛青的沈長釋。

被打了的果然不一樣,之前他瘦歸瘦,可從沒這麽魂不守舍過。一雙眼睛半睜著,空得仿佛沒有靈魂,腳下虛無,一長衫罩著,薑青訴看了一眼,發現他沒有腳。

鬼差魂魄凝聚可化作人形,生前什麽樣兒,死後還是什麽樣兒。

第一次見到沒有腳,連人形都不能凝聚的鬼差,可見這鎮魂鞭的威力。●思●兔●在●線●閱●讀●

“沈,被打了幾下?”薑青訴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單純的關心他。

沈長釋慢慢抬起眼睛,竟然沒有眼白,瞳孔之外全是一片猩紅,沒看向薑青訴,而是落在了後,畢恭畢敬道:“無常大人。”

薑青訴回頭,單邪正朝桌案後頭走去,落座在椅子上,瞥了沈長釋一眼。

沈長釋道:“死者名李慕容,是瑯城梅莊大小姐,按照生死簿,七日前卯時就該過奈何橋投胎轉世了。我翻看生死簿發現,在死後又複活過,每日一死一活,都有時辰,應當是人間有什麽東西牽製住了。”

單邪點頭,目落在了薑青訴上:“走吧,去瑯城。”

薑青訴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問:“瑯城……不是在人間嗎?”

“是。”

薑青訴好久都沒有心跳的覺了,此刻卻突然鮮活了起來,,再問了一句:“我們……這是要去人間嗎?”

單邪挑眉:“難道是這幾日沈與你說得不夠清楚?”

看見沈長釋肩膀抖了抖,薑青訴連忙開口:“清楚,很清楚。”

單邪垂眸站了起來,薑青訴就這麽看著他,眼看他從桌案後頭走出來的那一步,上的著裝便換了。

一頭黑發束起,額前垂著一縷,出了一對劍眉,上是穿著整齊的玄,白領,紅衫,黑罩著一層薄紗,廣袖上是細細的雲狀花紋。

薑青訴眨了眨眼,瞧他這意思,當真是要去人間了。

原以為死後了鬼差籍,便永遠與人間離了關係,這生生世世都別想再看人世間的繁華,沒料到當了白無常短短半月,竟能再回人間。

那個……活了二十五年,又闊別五年的地方。

單邪直接朝薑青訴走來,等站立在麵前時,薑青訴才回神。

那隻細白的手指骨分明,慢慢手向,丹眼直勾勾的與對視,深邃得仿佛能將人的魂魄吞噬進去。

冰涼的指尖的下,立刻引起了一陣栗。

薑青訴背後僵,拿不準他這是要做什麽。

那隻帶有寒氣的手指順著的下,一寸一寸,慢慢往的脖子而去,嚨,最

後落在了嚨下方半寸,那裏是一道蜈蚣似的疤痕,猙獰的繞著的脖子一圈。

正是五年前斬首後,留在上永遠無法抹去的痕跡。

第6章點梅燈:三

單邪的手輕輕過之後便收了回來,目涼薄,隻說:“把你的疤痕理一下。”

理?怎麽理?致死留下的疤痕即便是了鬼差,司也沒辦法抹去。

單邪闊步走在前頭,薑青訴跟著,沈長釋幾乎是用飄的,就在離薑青訴不遠的地方,淡淡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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