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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師妹明明超強卻過分沙雕[穿書]》第13章 師兄妹

謝蘊昭滿臉寵若驚,連連擺手:“師兄過譽了,我家隻是薄有資產,讓我從讀了些雜書,連正經老師都沒有呢。”

衛枕流微笑不變:“那師妹便是生聰慧了。”

含笑誇讚的語氣聽上去很真誠,眉眼也極溫潤俊,沒有分毫差錯。

也不給人毫窺視的餘地。就算拿針紮,估計也紮不破他臉上淺淺的、完的微笑。

謝蘊昭嗬嗬兩聲,決定閉,不再試探。這是原著裏深不可測的才劍修師兄,不是時候陪玩的居家好年。現在在師兄眼裏,估計還不夠一盤菜的。

“師妹且隨我來。”

衛枕流帶走上一片白玉鋪就的廣場。

廣場四麵屋舍儼然,中間立著一個日晷雕塑,質地像銅。還有些飛簷的建築依山而建,在蓊鬱林木中,以繩索棧道相連,遠遠去也能到那分驚險。

“這裏是權峰,峰主稱權真人,姓楚諱宣,師妹是馮師叔真傳弟子,就應稱楚師叔。”

衛枕流為介紹。

“權峰主要負責管理雜役弟子、外門弟子,一並負責弟子名冊登記變、日常資發放,另外還教授初門弟子的修煉知識。”

他指了指山上一地方。

“那裏是啟明學堂,也就是師妹即將進學之。”

“進學?”謝蘊昭納悶,“我不是跟著師父學嗎?”

衛枕流停下腳步,略一沉:“師妹可知修煉境界劃分?”

“還請師兄賜教。”前世雖然看過,但記得七零八落,不如專心聽聽專業人士怎麽講解。

“修煉共有九境,分為辟穀、不、和、無我、神遊、歸真、玄德、太虛……最後的第九境隻存在於上古傳裏,當今修仙界無人能勘破,因而也並不知曉第九境的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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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枕流細細講解。

“依照門規,初門弟子在修煉突破至第三境和境前,都要在啟明學堂進學,且住宿在學堂,每六日一休沐,門弟子及真傳弟子可回去各自峰屬。”

“這樣啊。”謝蘊昭注意到他的措辭,“那啟明學堂提供食堂嗎?”

“食堂?”師兄先是詫異,繼而失笑,“我輩修士吐納靈氣,不食五穀,不沾塵埃。便是第一境辟穀境時尚不能完全擺口腹之,權峰也會發下辟穀丹。至於上汙垢,也可服用清塵丹去除。”

“畢竟,”他的笑容裏似有一揶揄,“仙門清淨之地,不設五穀回之所。”

白了就是不吃飯,不洗澡,連茅房都別想,有需求就吞一顆丹藥。這人生會減樂趣?師父,這跟好的不一樣哇。

謝蘊昭不是很樂意。比較向往師父那片產出食的靈田。

“要等到第三境和?師兄,你當時花了多久突破的?”問。

“我麽,比同門要快上一些。一月不,七月和。”他笑裏那若有若無的揶揄還在,一瞬令他和十年前的影像又一模一樣了,“恐怕很難供師妹參考。”

哦對,這人是才,不僅是最好的相生雙靈,還是個生劍心的劍修。謝蘊昭深深歎口氣,:“師兄。”

“嗯?”

“下次你可以直接,‘愚蠢的凡人喲,你師兄我可是大才,放棄你的癡心妄想吧’。”攤攤手,“喏,像這樣,我保證立即放棄幻想,準備長期作戰。”

謝蘊昭也沒想到,衛枕流聽了這番話,在怔了片刻後,居然朗聲笑起來。

他本如朗月照積雪,皎潔裏藏著一幽寂,這下一笑,居然像朝躍出、春雪消融。

剎那吸引了四麵八方的目

有點太高調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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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峰向來熱鬧。劍起落,人來人往,而現在,這些往來的人們都紛紛將目投來。他們用眼睛地看一看衛枕流,再仔細往謝蘊昭臉上轉一圈,像要細細探究每一個孔。

驚訝的緒在暗湧。

咦,那不是樞峰的衛師叔?他旁邊那個……

呀,是衛師兄……

莫非樞峰哪位師叔又收徒了?

衛師兄親自帶領的,莫不是……

謝蘊昭聽不清每一句話,但那細細的碎語匯聚起來,總有隻言片語往耳朵裏鑽。對了,吃了師父七串糖葫蘆後,好像比以前耳聰目明許多。這下想不聽也不行了。

“……師兄,你別笑了。”等了半,沒等他停,隻能歎氣提醒,“你再笑下去,明北鬥仙宗的頭條新聞可能就是‘新門的凡人弟子緣何令本門才狂笑不止?這究竟是人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了,你好歹注意一下自己高嶺之花的形象……”

結果師兄剛略有平息的笑聲又揚了起來。

謝蘊昭有點頭疼。這人是懷魔氣的,就不能克製一點、低調一點嗎?笑了,把魔氣笑出來怎麽辦?他倆一起被北鬥仙宗轟殺渣?

“師兄,你再笑下去,我就自己走了。”

走,卻聽後笑聲漸息,而後冷不丁一聲——

“長樂。”

淡如流雲,自然似風。像是隨手扔出兩枚珠玉,砸出一點不惹人防備的響。很容易就人回頭。

等了幾秒。

“師兄?你是看見什麽人了嗎?”

回頭,略有疑,眼神還帶點隨意。

衛枕流注視片刻,麵上笑容似有一瞬淡去。

再看他,又還是那麽笑著,像沒有任何不同。

“……不,約莫是錯認了吧。”

他往前走,走到謝蘊昭前,一襲月白法袍隨風飄揚。法袍上麵布滿細膩雲紋,得靠近了才看得到。這些花紋都絞以極細的金,在中仿佛細的龍鱗一般閃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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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去登記。”衛枕流,“師妹,跟上。”

*

北鬥仙宗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派,門作風也相當土豪。對新門的弟子,無論資質如何,都會發下兩套基礎法袍,法則有飛行法、防和通訊玉佩,而辟穀丹和清塵丹則是每周一發。

突破第一境辟穀境之前,弟子們不分出,統一穿著淡青鑲墨綠邊的窄袖短,以木釵或墨綠發帶束發。

第二境不境的弟子則統一穿著淡黃的法袍。

第三境和境開始,法袍的就固定為月白,並以鑲邊□□分峰屬。如樞峰是月白鑲金邊的法袍,而權峰的鑲邊則是石青

謝蘊昭跟著衛枕流去到一二層樓高的木製建築,頂上懸掛玉牌匾:繡雲坊。

“繡雲坊負責製作師門上下所需的法袍,除了基礎製式外,也有一些是不錯的防類法。”衛枕流,“不過,若需要更好些的法袍,就要委托玉衡峰的同門了。”

這時,門口那麵繡海上日升流雲屏風後,忽然傳出一聲輕笑。

“衛師弟,你這話我可聽到了。其他暫且不論,你上的鮫綃龍鱗緙道袍是誰裁製的來?”

一道人影轉出來,笑著道。

“孟師兄。”衛枕流失笑,“如果知道今日是孟師兄當值,我斷不會當麵繡雲坊壞話。”

被稱作“孟師兄”的男子材高大,國字臉,麵白無須,雙目炯炯有神。但和他獷的相貌相反,他言行文雅,裝扮也很講究:玉簪高冠、白藍袍,還配有心搭配的飾品。

“這位是權真人座下真傳,孟彧孟師兄,也是繡雲坊的首席製師。”衛枕流介紹,“孟師兄,這是馮師叔新收的真傳弟子,謝蘊昭謝師妹。”

“馮師叔?這可真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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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彧兩條而有型的眉,神有些古怪。他忽然問:“測定資質了嗎?”

謝蘊昭才了一聲“我還”,就被師兄搶了話。

“還沒有。我想先帶師妹打點好需要的東西,最後再去測定資質。”衛枕流替回答,“能被馮師叔看重的弟子,想來資質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看了眼師兄,有種前世媽帶去醫院看病的錯覺。每次醫生問問題,媽就搶著回答。這麽一想,師兄那端然帶笑的臉竟出幾分慈

噫,可怕。

“嗯?”孟彧看看他們,挑起了眉,“衛師弟,你對謝師妹倒是上心。”

“畢竟是我樞真傳。”衛枕流從容答道,“既然孟師兄在,那師妹的法袍還有乾坤袋便要麻煩孟師兄了。”

“乾坤袋……哈哈,好,我知道了,給我就是。”孟彧微怔,而後爽快地應下來,“衛師弟,你且在廳中喝杯茶,我帶謝師妹去後院裁。”

*

孟彧在繡雲坊裏極尊敬。凡他經過之,都是一片行禮問好之聲。

看得出,繡雲坊裏的眾人都真心仰慕這位孟師兄,更有許多手執針線、量尺的繡娘像見了偶像一般激。這首席裁師的名頭,應當是名副其實。

有雲鬢宮裝的長子手捧繡品,笑道:“孟師叔可是需要門弟子的法袍?我去庫房取來。”

孟彧擺手道:“不必,我親自為謝師妹裁兩套。”

子一怔,看一眼謝蘊昭,微微點頭:“原來是謝師叔。”

謝蘊昭皮厚,笑瞇瞇應了聲,留下後一片低了聲音的驚呼和八卦。

跟著孟彧到了後院一井。院裏日照著中間一口白玉砌的水井,還有井邊一棵高大的喬木。井中有水,微微著波,折了葉片叢裏的斑。

“謝師妹,站好了。”

做什麽?謝蘊昭張口還沒出聲,就見孟彧手一指,旁邊的水井裏就飛出一道清淩淩的水柱,從上往下將澆了個通通

井水微溫,倒是不冷。等手一抹臉,發現渾水汽已然幹,隻有頭發散下來,其中凝結的海鹽被衝幹淨了,令頭皮一陣舒爽。

謝蘊昭眼睛一亮,問:“孟師兄,這是什麽法?難學嗎?”

“這?這就是普通的馭水決,辟穀境初階便能施展。”

聽上去不難。謝蘊昭心想,要是學會馭水決,哪裏還需要擔心在啟明學堂洗不了澡?不過這裏井水溫度適宜,不知道山上有沒有溫泉,淋浴還是沒有泡澡舒服……

在這頭暗自琢磨,孟彧則凝神觀察的相貌和態,最後微微一笑,顯然已是竹。

“尺素剪來!”

他左手一,便有一把紅剪刀落掌中;右手一揮,一匹青布料便淩空展開。

隻見孟彧雙手揮舞,布料翻飛如蝶,很快就裁出幾塊料子;而後他抓住布料再用力一抖,右手現出細不一幾銀針,飛在半空,以令人眼花繚的速度上下翻飛,繡出細針腳和細紋飾。

謝蘊昭看得歎為觀止,隻憾此此景卻不能配上一首BG,再彈幕提示5倍速播放。

“……好了!”

孟彧忽地長舒一口氣,出右臂,便有兩套青法袍緩緩飄落在他手臂上。與此同時,旁邊一扇雕花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出門口富麗的大紅牡丹花鳥屏風。

“謝師妹且去換上道袍,看看是否合?”

孟彧顯然起了興致,將道袍給謝蘊昭,又盯著琢磨不停。

他喃喃自語:“我得去挑一個合適你的乾坤袋來……要不要再配些首飾?嗯,我看是要的。謝師妹年紀尚,不適宜濃妍華飾,但也要有些雅致不失活潑的飾才好……”

?謝蘊昭耳朵一,想也不想,立刻推辭:“多謝孟師兄好意,但我剛門,師父也窮得很,實在沒錢……”

“記在衛師弟賬上便是。他帶你來不就是這個意思?便是沒這個意思,我也會他認下這個意思。誰也別想破壞我的品味!”孟彧大手一揮,“我想到什麽合適謝師妹了。我去去就來!”

他興衝衝地走開了。

謝蘊昭隻能對著手裏的道袍幹瞪眼。

“好吧,那麽問題來了——我還會穿裝嗎?”

事實證明會。

孟彧做了兩套不一樣的款式,一套是窄,繡了紅蓮金鯉;一套是短,繡夭桃鳥。兩套都是符合規製的淡青,但孟彧繡的圖案生傳神,連謝蘊昭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的那套穿好,束好腰帶,抱著剩下那套法袍,走到房門正要手去推……

嘭——!

要不是手靈活、堪堪往後一跳,那雕花大門肯定已經正正拍在臉上!

逆著看不大清,謝蘊昭瞇眼隻見一個梳著雙刀髻的白子,手裏還高舉一長鞭——

啪!啪啪!啪啪啪!

謝蘊昭轉就跑,在屏風後麵躲起來,心想這是什麽況?

“賊休要囂張!”

後鞭聲竟如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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