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師們也不想無端懷疑你們，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你們都是班幹部，都是好學生，老師相信你們，希你們能好好協助老師，把卷子的人找出來。”

沈樨作為英語課代表很榮幸的了老師的小幫兇，哦不，是老師的小幫手，出席了一班、四班班幹部會議，主持會議的是高一年級組組長也是一班和四班的數學老師徐老師。

“老師，現在重點應該不是找人吧？明天就要考試了，考卷怎麽辦才是關鍵吧！”

這麽帶種的人還有誰？當然是男神顧定珩。說完這句還不夠，繼續補刀繼續說：“要不各科老師辛苦辛苦，熬夜出套新卷子？”

其他人也回過神來，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老師出套新卷子，那人不是白了嗎？”

“就是就是。辛苦老師啦！”

看著自己的課代表加得意門生如此拆自己的臺徐老師既發愁又無奈：“再出套卷子哪那麽容易，就算出好了，還要打印複印，時間和人手都不夠啊……”

“那就別管了，直接用這套卷子吧，反正拿卷子的人不一定能把題解出來。在這裏討論到明天也出不了結果。”這麽簡單暴的解決方法真是陸越之的事風格！

最終會議在七八舌的不靠譜建議中結束了，沈樨不知道最終老師是怎麽解決的，要做的是心無旁騖地參加考試。

考試結束後一切也還是風平浪靜，然而在公布績的那天傳來了一個震驚的消息：老師確定了卷子的人是一班的倪況，這次考試的全年級第二。

雖沈樨跟倪況沒怎麽接過，但憑看人的直覺，他卷子的可能應該很小吧……

一旁的石瑤已經懵掉了，不可置信的拉著沈樨的胳膊說：“為什麽懷疑他？就因為考了年級第二？怎麽不去懷疑年級第一？”說完這句石瑤自己又猛搖頭說，“不對不對，年級第一是顧定珩，他也肯定不會卷子的。那會是誰啊……”

有些不合時宜的沈樨莫名想笑，這丫頭這個時候除了想著喜歡的人，還記得維護男神呢！

“聽說是一班有人看到活課時倪況回過教學樓。”一旁的李佳然表也有些蔫。

因為第二天就是期中考試，一班和四班的課原本應該是改自習的，但兩個班的班主任看到學生力都太大，特意勒令所有學生必須去場活，不許回教室複習。

“回過教學樓就能說明他卷子了？老師怎麽這麽武斷！”沈樨有些驚訝。

“不……不是，那個……”石瑤忽然晃著沈樨的胳膊說，“活課那天是我找倪況借數學筆記，所以他才回的教室。”

“什麽？你說你問倪況借筆記？那你有和他一起回教學樓嗎？”沈樨連忙問道。

而原本圍坐在顧定珩座位上的三個男生也快步走了過來，盯著石瑤。

“沒有，我是在學思湖邊等他的，但我看著他走出教學樓的，手裏除了筆記沒有其他東西啊！”石瑤激的說，“我馬上去給他作證，肯定不是倪況的試卷。”

“不行。”

“沒用。”

沈樨和陸越之不約而同地反對。

看了一眼陸越之，沈樨拉住已經站起來的石瑤說：“他出教學樓的時候手裏沒有試卷，並不能說明他沒，可能是他藏其他地方了，比如教室、比如廁所？憑你片麵之詞，老師不會相信的。”

“不會的，他就進去那麽一點時間，怎麽能去試卷呢！老師肯定會信我的。”石瑤還是堅持要去找老師。

“不會信的，你有做偽證的機。”沈樨歎了口氣，“很多人都知道你給倪況寫書的事啊！”

“學思湖剛好正對著我們的教學樓，你在那裏等倪況的時間有看到其他人進出嗎？”一直沒說話的顧定珩忽然開口問石瑤。

“沒有……”石瑤沮喪地回答，“我在那等的時間很短，我們班和一班的人都沒有看到。”

沈樨覺得有些無力，怎麽就沒有攝像頭呢，如果有就好辦了……

“那其他班的人呢？”顧定珩思索了一下又問道，“或者不是進出教學樓，走出教室的也行。”

這幢教學樓全部都是高一年級的教室，三樓是一班至四班，二樓是五班至八班，一樓是九班至十二班，而放試卷的辦公室在三樓。

“這個……我沒大注意啊……”

“再仔細想想，二樓走廊有人嗎？”

顧定珩試圖引導石瑤去回憶，可石瑤想了半天還是不確定。正當大家泄氣的時候，忽然，石瑤大聲到：“有，有，倪況給了我筆記後就走了，走得很快，我追了幾步沒跟上，這時候好像聽到有人說話，我就回頭看了一眼，是十班門口有人。好像說去二樓上廁所什麽的……”

“那個人你認識嗎？”每層樓都有廁所，又是上課時間，廁所又擁，十班的學生怎麽會跑去樓上上廁所呢！

“好像也是田徑隊的……”石瑤使勁回憶，“是秦……秦東，對！秦東！”

終於有些線索，石瑤又急著去辦公室找老師，最終還是被顧定珩攔下了，他看了看石瑤，然後看著沈樨說：“這事你們先別管，我來想辦法，再要去找老師，你可得拉住了。”

“嗯，放心。”沈樨點點頭，雖然現在的顧定珩不是十幾年後運籌帷幄的顧定珩，但沈樨還是莫名的相信他。知道他不會置好友不顧，也知道他必定有自己計劃，相信他會好好解決。

可，沈樨很快知道了什麽速打臉，難道真的高估了十幾歲的顧定珩？

看著被顧定珩、鍾期和陸越之攔在角落的秦東，沈樨扶額想，他們這是打算屈打招？

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就見顧定珩朝看了過來，眼神明顯一凝，然後示意趕走，一邊用擋住了秦東。

沈樨沒有那麽不知好歹，當然知道顧定珩這是為了好，這樣的事件當然不卷進去的好。轉拐上另一條路，沈樨拉著書包帶著低著頭，走了好長一段路。

這裏就是申大教職工小區，這段時間下來沈樨對這一帶的路漸漸悉，也找到了一條回家的捷徑，就是穿過這個小區。這條路車、人，一直覺得很好，現在看來也有藏的風險啊！偏僻的地方容易被人選中來幹壞事！

晚上睡覺前沈樨還在想，不知道顧男神做壞事的水平怎麽樣？

第二天，就得到了回答。水平非常高！

十班秦東主自首表明是自己的試卷，同時上了贓——被的各科試卷。

這次期中考試秦東考了全年級一百五十名，績不算好，與他學排名差不多，若非他自首，估計很難有人會去懷疑他。

按秦東自己代，因為開學以來一直在玩遊戲，本沒用心學習，怕考砸了挨打，所以才出此下策。據說他爸爸打起人來特別狠……

無論老師還是學生都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老師們還特意在早上的早時間向倪況鄭重道歉。這一點倒讓沈樨有些意外，也有些佩服。這樣的老師們當然也更得學生尊重。

也不知道顧定珩是怎麽跟倪況說這件事的始末的，反正周五放學後，倪況堅持請石瑤、沈樨一起去他們的慶祝會。原本沈樨是想推辭的，但看到石瑤那期待的小眼神，終究不忍心拒絕。

慶祝會選的是申大附近的一個ktv，那裏除了唱歌還提供自助式晚餐。對於k歌這項活，沈樨真是提不起什麽興致。從高中、大學到工作，無論是同學聚會還是同事聚會甚至宴請客戶都離不開k歌，真的唱煩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家ktv的晚餐還不錯，沈樨食指大，來來回回穿梭在食中間。

不過，吃得多的後果就是要跑廁所，而跑廁所的結果就是聽到八卦。看到廁所走廊出口的兩個影，沈樨乖乖地躲進了影。

沒想到的是狹小的躲避已經站了一個人，是顧定珩！

沈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是顧定珩看了看，將一把拉了進去，這是一放掃帚拖把的地方，很是狹窄，兩個人將將麵對麵的站下。

外麵是石瑤和倪況，隔得不算遠，兩人的對話也聽不大清楚。這樣的空間裏和顧定珩站在一起，沈樨渾不自在，覺到他的呼吸，熱熱的。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四周散發著一種類似薄荷的香味。

“好了，他們走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樨聽到頭頂傳來顧定珩的聲音。

“哦，哦。”沈樨很快反應過來，率先走了出去。

顧定珩也跟著走出來，站在沈樨後，開口道：“勸勸石瑤，倪況喜歡的人是楚含。”

沈樨有些意外，在印象中顧定珩從來都不是一個八卦的人，這回竟然會一反常態。

“楚含啊……果然是神啊！”沈樨不由呢喃，“喜歡一個人的確不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石瑤嘛，有時候單也好啊！”

沈樨說完朝顧定珩揮揮手說了再見，剛看到石瑤已經走出ktv的大門了，也沒必要待在這兒了。

其實，剛才有那麽一瞬間，沈樨很想問顧定珩：那麽你呢？你也喜歡楚含嗎？還好理智尚存，這樣的問題不是該問的。而且就算知道了答案又怎麽樣呢？不是一開始就決定了隻把他當普通同學的嗎？

站在原地的顧定珩著沈樨走遠的背影，回想起認認真真品嚐每一種食的模樣，回想起剛才和站在一起時的呼吸，好像有一羽輕輕佛過他的前，的難。

那一晚的月亮特別的亮，照得大地明晃晃的。隻是不知道在月亮下，有多人失眠，又有多人好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