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婧帶著賀勳和袁康棋往滅絕辦公室走的時候,教學樓五層樓的學生都在走廊上探出腦袋,間或隔著窗戶圍觀他們。恍惚讓周婧覺得自己帶了兩個絕世高手去尋仇一般,不由自主的把運鞋都走出了十二厘米高跟鞋的優雅淩厲。
不過,如果看到後麵袁康棋和賀勳二人看奇葩的表,估計就意氣風發不出來了。
滅絕正在辦公室裏看劇,周婧過來的時候正端著咖啡往裏送,看見周婧進來,立刻柳眉倒豎,就要發火,結果周婧後還跟著賀勳和袁康棋,的話就堵在嗓子眼兒了。
辦公室裏的其他老師也都停下手裏的作,這個組合,有點讓人看不懂撒!
校園扛把子和學霸雙雄?這是什麽新組合?校園版白加黑?
滅絕輕咳了兩聲,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先問周婧還是先問賀勳二人,最後下定決心,還是先問周婧,就問:“周婧,你有什麽事嗎?”
“來和老師討論討論柯小凡錢的事。”周婧好整以暇的開口。
“周婧!都說了不要無理取鬧了!”滅絕怒道。對於周婧這樣寄生蟲一樣的學生,滅絕不是不想給一封退學通知單。但是學校不是滅絕開的,最重要的是周婧的爸爸和育德的校長是很好的朋友,不然就憑周婧這惹是生非的格,怎麽可能在育德呆了三年?
滅絕一邊鄙夷著周婧這樣拚爹的關係戶,一邊又不得不忍氣吞聲,看著周婧在學校裏隔三差五作妖。
“老師,我這可不是無理取鬧。”周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側過子,把賀勳和袁康棋讓出來,道:“我可是有人證的。袁同學和賀同學當天下午在場,全程柯小凡都沒進實驗室,兩位實驗班的同學看的一清二楚。既然沒有監控,又口說無憑,大家就比對證據吧。”
滅絕一愣,遲疑的看向袁康棋和賀勳,這是學校高三實驗班最優異的兩個學生,但是他們和周婧有所本來就很令人詫異了,這會兒竟然甘心來當周婧的“人證”,滅絕的心是不願意承認的。輕咳一聲,問:“康祺,賀勳,你們實話實說,是不是了別人的威脅,別怕,有老師在,誰也不能威脅你們。”
袁康棋、賀勳:“……”
周婧:“……”
周婧要醉了,滅絕說這話的神,簡直就像戰士,下一秒就要主持正義,上天為發電了。
誇張的大笑起來,道:“主任,我倒是想威脅他們,他們倆加起來打不過我一個?哈哈哈,你是不是想說這個?”同的看了一眼袁康棋和賀勳。
二人被周婧看似憐憫實則憋笑的神激的渾一個激靈,袁康棋回過神,微笑道:“老師,沒有被威脅,我們的確是看到了。”
“柯小凡沒有進實驗室。”賀勳道。
滅絕有點慌。
想不明白為什麽袁康棋和賀勳會替周婧說話。
周婧卻突然收了笑容,正道:“主任,他們沒有被我威脅,也沒被我收買,更沒被我□□。”
後麵的賀勳和袁康棋聞言,麵有點複雜。
“他們沒有幫我說話,他們隻是在說自己看到的事實。事實就是本來柯小凡就沒有東西,他沒進實驗室。之前我說的話你不信,賀勳袁康棋和柯小凡可沒什麽,你是不是可以稍稍給他翻個案子?”
周婧這一回沒跟以前一樣大吵大鬧飛狗跳,說的很平靜,讓滅絕反而生出一種周婧在跟講道理,而卻在無理取鬧一般。下意識的看向辦公室別的老師,希有誰能跟解個圍。
結果其他老師看到滅絕的目立刻低下頭去,看教案的看教案,批改作業的批改作業,各個避之不及。
廢話,誰汙染誰治理,誰找的事兒誰就負責理好唄。
滅絕就有點騎虎難下了,現在適逢校長去省外參加一個流會,學校上頭沒人,就是全權做主,整的這什麽事兒啊。
“王晗過來。”賀勳開口:“再問一遍。”
滅絕和周婧都是一愣。
袁康棋反應過來,就笑了,道:“沒錯,把王晗過來,再問一遍就行了。”
王晗,就是實驗班的學習委員,也是這一次班費被了的學生,最重要的是,還是指認看見柯小凡進實驗室的人。
滅絕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王晗很快就被帶過來了,上早自習上到一半被帶過來,王晗的同學還有點張。是典型的尖子生,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t恤和牛仔,頭發紮馬尾,運鞋的鞋口還有些開膠,有些局促的絞著雙手,一眼看起來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的樣子。
一般來說,學校裏的老師,除去個別勢利眼,大約最的就是這一種學生。踏實、低調、聽話、績好。王晗和上學時候的周婧有點相像,但又不怎麽像,王晗大概是有點沉悶的格,而周婧則是出盡風頭。不過本質可能差不多,或許是有一些自卑。隻不過前者表現的順其自然,後者表現的截然相反。
“王晗,”滅絕問:“班費被的那天下午,是你說看見柯小凡進了實驗室的嗎?”
王晗愣了一下,有些張的看了周婧一眼,點了點頭。
全校同學都曉得周婧昨天為柯小凡出頭的事了,大概王晗也是這麽以為,周婧這回是來找麻煩的,不由得瑟了一下。
周婧抱著,直視著的眼睛,道:“這就奇怪了,當天我和柯小凡去實驗室的時候,看見了賀勳,也看見了袁康棋,就是沒看到你。現在你是個人證,除去當事人我和柯小凡,賀勳和袁康棋也是人證,一比二,我們這邊還領先一個人頭,都是實驗班的尖子生,這人證的質量也差不多,現在怎麽算?”
說話又不含糊,連嘲帶諷,說的王晗臉都泛紅。王晗看了一眼袁康棋和賀勳,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低下頭不說話。
滅絕扶了扶眼鏡,周婧話說的不好聽,卻是個事實。這兩邊都是實驗班的高材生,王晗平時聽話,賀勳和袁康棋卻也沒惹過什麽麻煩。雙方各執一詞,反倒不好弄。以前沒出過這樣的事,滅絕瞪了一眼周婧,儼然已經把周婧當做了攪屎。
周婧冷笑:“什麽都問不出來,還是報警算了。”掏出手機,作勢要播電話:“其實也沒想的那麽複雜,現在刑偵手段這麽高明,咱們市裏警察破案率還是高的。查個小案子,應該用不了多久。柯小凡是差生嘛,真要查出了什麽也沒什麽,不過如果真正的小是所謂的好學生就不一定了。這麽一查,喲,以後前途全毀了,想一想,還可惜的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晗。
周婧按了個免提,手機撥號的聲音格外清晰。王晗的全似乎都僵了,直直盯著周婧手裏的電話,表像是要哭又要笑。
電話撥通,那頭才傳來一個“喂”的聲音,王晗突然衝上前來一把奪過周婧的手機。
“別打!”帶著哭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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