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天頂著一雙熊貓眼，中午還馬不停蹄的去學生會，”夏妙拿叉子叉住蔬菜和水果塊,作優雅又練，漂亮的丹眼往上一挑,問道：“你圖什麽？”

對麵杜羅潔臉十分難看，不知道是因為這句話還是不舒服。()許夢言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夏妙的角，後者無於衷。

“我也不想，可是我媽媽一定要我進學生會，”杜羅潔歎了口氣，疲憊地說，“說高中大學進學生會，對今後的就業有幫助。”

“嗤——”夏妙扯了扯角，“你媽媽不知道你學習就已經很累了嗎？”

杜羅潔看著餐盤發呆,沒有回應。

當班幹部和進學生會對以後找工作有幫助什麽的,都是放屁，前世已經找過工作的許夢言最清楚這一點。充其量就是鍛煉個人能力，但很多時候學生會都隻讓新人打雜跑,本學不到東西。

三個人午飯就在食堂解決,中午學生會還要開會,杜羅潔草草吃完就走了。

一走，許夢言看著餐盤裏油膩膩的菜，也沒什麽食。

“算了走吧，”把桌子上的碗筷收起來，“我去小賣部買點酸。”

夏妙把飯盒收好，跟一起離開。

“你明知道杜羅潔這樣隻會害了自己，幹嘛不勸？”夏妙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搞不明白，“不是你朋友嗎？”

把剩菜倒到桶裏，餐盤碗筷分開放好，許夢言一邊洗手一邊說，“你以為自己不清楚這點嗎？”

“什麽意思？”

“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得不過氣了，但即便如此又能樣？你覺得會反抗媽媽嗎？”無奈地說，“不會，我認識比你久，所以我很清楚。”

“為什麽不反抗？”

“因為那是媽媽，我們是外人，所以講得這麽順理其章。”

有時候不能拒絕又無法接的東西，往往來自最親近的人。許夢言沒有再說下去，知道夏妙應該懂了。

夏妙沉默，不再說話，跟著許夢言往一樓走。

“許夢言？”

程息則臉上沾滿了油印，看到許夢言從食堂二樓下來，趕走上前，“你中午說不來我以為你出去吃了呢！沒想到你也在食堂，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今天是程息則生日，上午課間他就邀請過許夢言，許夢言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不想發展曖昧，所以很幹脆的拒絕了。

從他背後看過去，一樓的角落裏，全是他們3班的學生，十幾個人，臉上都是油，桌子上一個雙層的蛋糕麵目全非。

“生日快樂，”笑著說，“不過我吃過了就不去了。”

“別啊！”

程息則背後冒出一個人，是同班的羅子申。

許夢言對他倒不陌生，平時課間很喜歡和朋友在教室後麵鬧騰，偶爾還會跟從後門路過的生搭話。

“今天程息則生日，別那麽不給麵子啊，還有這位是你朋友嗎？”

他帶著打量的眼神瞥向邊上的夏妙，然後又重新盯著許夢言，帶著惡作劇般的笑突然手朝著的臉，“一起玩唄！”

許夢言臉一變，下一秒已經知道他想做什麽，手臂被人猛得拉了一把，堪堪躲開羅子申沾滿油的手。

夏妙鬆開抓著胳膊的手，目冷冷地看著羅子申：“蛋糕不錯，不過夢言並不想吃。”

程息則在剛剛羅子申手的時候，就已經心知許夢言肯定會生氣，現在被夏妙拉到背後雖然一直沒說話，他卻覺得更加有些慌。

“許夢言你別介意，羅子申不是故意的。”

他的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張和慌。

今天是他的生日，許夢言也不想鬧得不愉快，即便心裏再反羅子申剛才的舉，也還是保持了表麵的禮貌。

“我朋友說得對，蛋糕很好吃，不過我並不想用臉吃，”沒有給言又止的程息則開口的機會，直接道別，“你們玩得開心，我先回去了。”

轉剛走幾步，就聽到背後羅子申不大不小的聲音，像是故意說給聽似的：

“這是對誰說教呢？真以為自己牛了？”

嗬嗬……

對不起，就是看不慣那種生日砸蛋糕的。是，錢是你的，蛋糕是你買的，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但這並不妨礙我鄙視你浪費食。

食堂的另一側，坐在程息則對麵的1班學生看他盯著一個地方又皺眉又笑的，有些不明所以，“阿你在看什麽啊？”

他順著謝星的視線轉頭，可惜今天眼鏡忘教室了，什麽都沒看清。

“沒什麽，看一個傻b。”

謝星彎了彎角，突然心大好。

事後程息則特地給道了歉，許夢言自然不會遷怒他，對他的態度還是和平時一樣，程息則以為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暗暗鬆了口氣。

隨之而來的期中考試占據了大家生活的重心，考完許夢言和陳艾琳去看教室後麵的著的排名，結果第一眼就看到最上麵的謝星。

“靠！數學150，化學98，謝星怎麽考出來的？”比起找自己的名次，陳艾琳顯然更關心謝星逆天的績，“就語文138，其它科目扣分不超過5分！”

一臉懵：“不是說明的期中考試都是奧賽難度嗎？”

坐在最後一排的周楚宇聽到的話哈哈大笑：“你看自己績了嗎？我跟你說，看完自己的就不會懷疑試卷的難度了。”

陳艾琳聞言，很有自知之明的從第二張紙最後開始找，“375我的天，我理居然才68？？？我以為至80啊！什麽況？！”

“不錯啦，”周楚宇安，“我們班還有十幾個不及格呢，你應該慶幸你理不用補考。”

“嘿嘿，都是托言言的福，”這才想起來許夢言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說話，好奇問，“你考了多啊？”

“200多吧。”

陳艾琳湊過去在100多名的位置找，找著找著下就掉下來了。

“語文101，英語150，數學150，理100……？？許夢言你還是人嗎？誒？政治62是什麽鬼？你這績是心電圖嗎？跌宕起伏的！”

周楚宇在邊上聽得要笑死了。

“……”許夢言就知道看到這績要激，淡定地解釋，“如你所見，我偏科。”

“你這科偏得也太奇怪了，為什麽文科就政治考這麽差？”

“不喜歡，不想學。”

可以，沒病。陳艾琳心想。

沒病個屁！用看怪的眼神看著許夢言，“你理居然是滿分，連謝星都沒滿分！”

瞪圓了眼睛，配上一張殘留著嬰兒的臉，活像個倉鼠。被的表逗笑了，許夢言眉一挑，故作得意：“嗯哼，所以說，我比謝星厲害。”

陳艾琳點頭讚同，“的確厲害，老都不扶就服你許夢言。”

“……”

期中考一結束，明中學的學生在張的學習氛圍裏，也暫時了口氣，連帶著育課也開始三三兩兩踢球的踢球，打鬧的打鬧。

“所以說，周進喜歡12班的班花？”

“對，”胡傾慧坐在材室的墊子上，對正在挑羽球的施雯說，“就是那個夏妙的，聽說以前在一中就很有名。”

“出名的吧？”施雯擺了一個惡心嫌棄的眼神，“走個路恨不得把腰給扭斷，我看本沒想和周進在一起，這是在故意吊著他吧？”

“誰知道呢？”胡傾慧笑笑，“夏妙現在在們班風評也不好，一直一個人，不過我看許夢言和關係不錯，經常看到們一起吃飯。”

“切，”施雯一臉鄙夷，“許夢言本就是和一個貨的好嗎？程息則喜歡誰都看得出來，偏喜歡裝，以為自己有多清高？”

“也是，難怪能和夏妙混一快，長得都不太正經……”

“砰——”

材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嚇了裏麵兩個聊天的生一跳。

許夢言拿著準備還回去的羽球拍，掛著微笑走進來。兩個生背後說人壞話還被當事人抓個正著，畢竟都還是不的高中生，一時間居然都不敢看，眼神躲閃。

“講別人壞話很過癮吧？”

“……”

許夢言把羽球拍放進標著高一（3）班的塑料框裏，拍拍手上的灰，閑聊一般的語氣：“知道什麽樣子的生最醜嗎？”

施雯有些惱怒，也有點不甘心被的氣場住，猛地站起來：“許夢言，你聽別人講話！”

許夢言卻完全不接的話，自顧自：“背後嚼舌的生最醜，嗯，你們之所以比不上夏妙——”

抬著下，看著兩個人，嘲諷一笑：

“是因為你們的臉，太醜了。”

嫉妒是原罪，能理解，但大家都是同學，施雯和胡傾慧用那麽難聽的字眼說夏妙和自己，許夢言不能忍。

剛開始在門外還想忍忍，等們說完了再進去。結果兩個人越說越過分，許夢言都聽不下去了。

有的話，果然就是要罵回去才爽。

爽完以後發現，被全班生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