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考證帶了嗎？”

“帶了。”

“黑水筆、2b鉛筆、尺子圓規還有啥……計算！”

“帶了都帶了，”許夢言拉住檢查四次開始第五次翻文袋的杜羅潔，“阿潔你檢查好幾次了，沒有東西。”

“哈哈哈哈，”張黛很不給麵子的笑出聲來，“阿潔你是有考前綜合癥嗎？”

“我……我好張。”

“別怕，你之前努力了那麽久肯定有效果的不是嗎？”許夢言說，“中考可比我們平時月考期中考簡單多了。”

“是啊，你最後幾次模擬考不是考得很好嘛？”

“我媽媽……我一定要考明，”杜羅潔歎了口氣，的績自己清楚，直升一中高中部是沒問題的，明中學的話，心裏還真沒個底。

看著兩個完全不像馬上參加中考，淡定地跟沒事的人一樣的好友，忍不住問：“言言、呆呆，你們高中想去哪裏？”

“我的話，無所謂的。不過言言應該會去明，那我就考明中學附近的二中或者德中吧，”即便是再沒心沒肺的樂天派，一想到高中要分開，還是會不舍和難過，“這樣好歹偶爾能一起出來玩。”

“那蠻好的，二中和德中分數線都不高，但是學校還是不錯的，隻不過被邊上的明得太才沒有那麽多人報考，”許夢言見杜羅潔沒有剛才那麽張了，也放心了一些，“阿潔別擔心，我覺得以你的績，考上明的希很大。而且你家在明附近吧？應該可以加5分左右。”

想到那額外加的五分，杜羅潔也稍微有了些底氣。

-5班大多數學生考場都在一中高中部，許夢言到了考場才發現，坐在後麵的是程息則。

拜張黛所賜，已經對程息則這張臉記憶深刻了……

第一場考語文，和記憶中一樣，作文題目是《此刻，我_____》。

這學期頻繁找蔣老師搶救寫作水平的效果終於出來了，許夢言聽從蔣老師的建議，非常保守的選擇了生活中一件記憶深刻的小事，用真實樸素的敘事文，非常有條理的描述。最後一段點題再帶出文章中心，剛好800字。

原本是準備從網上東拚西湊一篇背下來的，但是發現自己寫出來的覺，好像也不差。

語文一考完，就覺得中考差不多已經結束了，後麵幾科不出意外都難不倒。

隻是世事難料，數學考試開場前，還真發生了意外。

許夢言前麵坐著的男生比較胖，他起的靜也大。開考前許夢言和其他人一樣把數學考試要用到的尺子圓規計算拿出來擺在桌子上。結果前麵男生剛好從廁所回來，坐下的時候幅度過大，椅子猛地把桌子頂了一下，的計算砸在了地上。

許夢言趕撿起來，但計算屏幕黑了，怎麽按都沒有反應。

前麵的男生見狀一慌，深怕許夢言追究責任，推說：“不是我！”

“不是你難道計算自己長了麽？”

這事的確是個意外，但如果男生好好認錯而不是推卸責任，也願意大事化小。說實話，以的計算速度，也不是非用計算不可。

“你，你幹嘛不把計算放屜？”

男生還要狡辯許夢言也是被氣笑了，直接舉手找監考老師。

“老師，我的計算被他弄壞了。”

監考老師聞言趕從講臺上下來，接過許夢言的計算一看，果然已經壞了，問道：“怎麽回事？”

“不關我的事啊！”前排的男生見把監考老師過來，一時又急又怕，就有些慌不擇言，“是自己摔掉的！”

見他倆爭執，監考老師不明所以，狐疑的目在兩人之間徘徊。

許夢言冷笑一聲，正要開口，後卻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

“老師，我看到是前麵這位男同學坐下來的時候，椅子頂到了這位同學的桌子，的計算才摔壞。”

程息則說完，瞥了一眼許夢言，然後繼續對監考老師說道，“而且這位男同學不肯道歉。”

監考老師是一中高中部的老師，看程息則和許夢言穿著一中的校服，自然更偏向自己學校的學生，再加上這個男生說話張張，聽了程息則說的都不敢還。下意識已經更願意相信程息則和許夢言的說法。

“我，我不是故意的！”男生小聲辯解。

“你是哪個學校的？不管你有意無意，把人家的計算摔壞了，道歉都不肯，你們老師怎麽教你的？”

頂著監考老師的力，許夢言前麵的男生隻能跟道歉，然而道歉也沒辦法解決計算已經壞掉的事實。

“還有五分鍾，開考後你先寫，老師去找辦公室看看能不能幫你借一個，”監考老師安許夢言，“不要讓這件事影響你的狀態。”

許夢言正想說自己沒有計算也沒多大關係，就聽程息則說，“我還有一個備用的計算，隻不過反應比較慢，同學你可以先拿去用。”

監考老師趕說，“有總比沒有好，以防萬一，先拿著吧。”

兩人都這麽說了，許夢言也隻好把話憋回肚子裏，拿著程息則遞來的計算，衝他笑了笑：“謝謝。”

這一個小曲很快就過去，考試過程相安無事。監考老師沒有找到計算，考試進行一半的時候，特地到許夢言邊看的進度，擔心計算反應慢會讓來不及答題。卻看早就將答題紙寫的滿滿的，正在做最後的檢查工作。

便在邊上多站了一會兒，發現許夢言連軸題都寫的完完整整，思路清晰運算步驟工整，不對另眼相看。

考完試許夢言把計算還給程息則並且再次表達了謝意，後者沒有多言，隻對笑了笑。

離開考場，學校外麵陪考的許宏趕上去，他見兒沒有像之前那些考生一樣，出沮喪或者開心的表，就知道是正常發揮，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考得怎麽樣？”

“還不錯~”許夢言坐在自家車子裏，扣上安全帶，“爸爸你明天不用來接我也可以，聽說路上堵，我坐公車回家和坐你的車回家都一樣。”

“那怎麽一樣？”許宏不讚同道，“你看校門口多學生家長？坐公車還不死？”

“沒關係啊，點兒也不會塊。”

“不行！天那麽熱，萬一你中暑了怎麽辦？”許宏指著一中校門口的公車站，埋怨說，“你們這的公車站這麽小，我看好多學生都在太下曬。”

許夢言順著的手指看向窗外，果然看到小小的公車站滿了不學生家長。許多人臉上掛著汗，被天氣熱得通紅。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地讓父上大人接好了……

江慧特地做了一些清淡的菜。前幾天就打電話問了有經驗的朋友，人家去年兒子剛中考完，告訴考試這兩天不能吃太油膩太補的東西。所以午飯做的都是清淡爽口，消暑好消化的飯菜。

原本許夢言回家還不敢問考得如何，但是看兒一副沒什麽大不了的淡定模樣，還是忍不住問了。

“唔，還湊合吧？”許夢言含著一塊拍黃瓜說道。

江慧被逗笑了，“你這孩子，還湊合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我覺得，應該還不錯吧。”

事實證明，考得不是還不錯，是非常好。

幾天後教育局開通電話查分，許夢言拿著電話，又看看沙發上假裝看電視，卻用眼睛餘不停地往這邊瞄的父母，索開了免提。

“考生許夢言，考號3231￥%……￥，中考績，語文：126，數學：150，理與化學：150，英語：150，曆史：a級，育30分。總分606，全市排名101名，報考學校：第一誌願明中學，功錄取……”

看著沙發上父母都快裂到耳的笑容，突然覺得偶爾開個掛似乎也不錯的。

過了兩天去學校拿錄取通知書，教室裏坐著不人，中考結束，大部分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意，和邊的人說這話，看來他們班考得比較理想。

夏妙穿了一件淺的無袖木耳邊襯衫和短，配上臉上的燦爛笑容，整個人青春洋溢。看到許夢言進來，趕拉住，“喲你總算把校服換下來啦，咱班榜眼。”

許夢言今天穿著寬鬆的黑t恤和牛仔，雖然和平時一樣不怎麽引人注目，但是眼尖的夏妙還是發現了。

“別別，這稱呼我可消不起，”隻是5班排名第二，在全市不知道排到哪裏去，“你還是留著對謝星說吧，據說他是中考狀元？”

“外麵還沒公布出來，不過他總分597，這都當不了狀元那也是沒誰了。”

“看來你也考得不錯啊。”

夏妙是舞蹈特招考試第一名，考明中學雖然不像其他學校那樣直接進，但是錄取分數線還是低了不。看夏妙一副人逢喜事神爽的模樣，忍不住打趣。

“那是自然！低了二十分我要是還考不進去，那也是不用活了。”夏妙在麵前也不介意嘚瑟一點，“化我考得差了，才135，好在我語文超常發揮考了142，比我的數學還要高。”

今年明的錄取分數是597，特招生577。夏妙總分580分，差3分就要和明中學失之臂，不過再怎麽說也被錄取了，夏妙自然高興。

過了一會兒老驢進來，臉上難得出發自心的笑。他們班考得很好，是考上明中學的就有6個人，除了夏妙、許夢言和謝星之外，劉嬋、吳謙和陳瑾也考上了明中學。另外還有17個人達到了直升一中高中部的分數線。

看老驢笑花的褶子臉，心想估計獎金不會。

不過憾的是杜羅潔沒有考上明中學，張黛和許夢言去安。坐在位子上，扯了扯角出一個苦的笑容。

“你們不用安我了，我一分不多一分不，剛好到了自費的分數線，”無奈地說，“雖然我媽媽不太高興，但至還是能上的。”

明高中自費分數線低了錄取分數5分，如果學生願意出5w塊錢，還是可以自費上的。

“那好的啊，”張黛覺得能考上自費線也很厲害，“要是在我家，我媽估計要敲鑼打鼓擺桌請客了。”

“你考上二中你不是說你媽媽照樣要請我們吃飯嗎？”許夢言笑道。

“那可不一樣，我媽媽說隻請我的好朋友！”

杜羅潔也釋懷了，“能上明中學，我已經很開心了。說實話，知道績的時候我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了。”

“我也是！”

“大家都一樣的啦，”許夢言一手拉住一個好友，“好啦，快去班長說的那家飯店吃散夥飯吧！”

“什麽散夥飯啊那麽難聽！我才不要和你們散夥！明明是慶功宴！”

“好好好，你說什麽是什麽……”

再見了，可的一中，可的小夥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