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好好地對待大家。”

“五險一金雙休年休。”

“雖然五險一金替換香火紙錢。”

“說到底。”

“死亡本來就是。”

“很安詳的事。”

被他們這一說，林溪好奇地探出頭，重新去看這四五十個的神態。果然，之前是神猙獰、眼珠輕還渾淌“”的，現在竟然一個個神態平和安詳，甚至有一些臉上還有點笑。除了那套在脖子上的繩結和青白的麵容，他們看上去……簡直就像睡著了一樣。

莫失莫忘互相擊了個掌。

“這樣的話。”

“大家也不用沉睡了。”

“不如一起來道謝吧。”

“一起一起。”

他們轉頭對們說：“大家，起床了。”

風，吹過。

所有忽然齊刷刷轉向林溪。

然後又齊刷刷地睜開眼睛。

齊刷刷地出一個微笑。

非常安詳、非常寧靜的微笑。

真的一點也不可怕。

一點都……不可怕。

林溪回了他們一個微笑，深呼吸，然後瞬間到艾蓮娜後，在心裏無聲尖。

——啊啊啊啊啊啊啊果然還是很嚇人啊嗚嗚！

死死閉著眼睛，飛快說：“好的好的……我已經收到大家的心意了不用謝真的不用客氣這是同學應該做的畢竟舉手之勞嘛！”

所以求求你們不要笑了……或者一個個笑，讓適應一下也好啊！

莫失莫忘相互看看，又看看艾蓮娜。

“果然還是很弱啊。”三人份的異口同聲。

林溪乖巧站定，聽到艾蓮娜也這麽說了一句，但語氣清清淡淡，聽不出傾向。對這名清冷麗的室友很有好，聞言有些害，就對笑笑。海妖怔了怔，輕輕拍了拍的肩。

“算了，這也很正常。”艾蓮娜說，“畢竟是綿的人類。”

聲音清淩淩的，卻也帶了些溫的安。

小小的波折過後，莫家兄弟指揮寶貝們回私人空間待命，由於詛咒消失，他們能驅使自己從晾桿上把自己放下，再一個個爬進空間口。艾蓮娜在深藍封皮的小本子上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很好，事解決了。差不多是吃午飯的時間……林溪，走了。”

伊瑟站在那兒，衝林溪招招手。林溪“哦”了一聲跑過去，想想又回頭問其他人要不要一起去餐廳。那三人又換個眼神，表示自己還有事，下次再一起吃飯。

等一高一矮的兩人走出0號樓大門，幾人確定食鏈頂端也不會聽到他們在說什麽，這才開始流。

“還是覺得。”

“老大對新人很特別。”

“特別暴躁。”

“不打人。”

“不過打得很輕。”

“訓斥很多。”

“但一點都不嚴厲。”

“不像老大的風格。”

“不像老大的風格。”

“果然是寵的緣故吧。”

“果然是把新人當做寵了吧。”

“艾蓮娜，你覺得呢？”X2

筆疾書的海妖抬起頭，一臉認真：“不，你們都說錯了。這本是偉大的的力量。”

“……哈？”X2

“錯不了的……不錯，就是這麽一回事。”海妖繼續低頭筆疾書，清冷的眼裏此刻有莫名的火焰在燃燒，“在我看來，學長一定是對林溪一見鍾，不顧一切也要將留在邊，卻又苦於份而遲遲無法開口，隻能黯然神傷，備折磨的同時還要強歡笑。而林溪也是，已經深種，卻不敢開口。所謂‘你在心口難開’，一定就是這樣了。”

“……哈？”X2

“啊，與激——生命最初的靈，永恒的藝主題。”艾蓮娜合上本子，莊嚴宣布，“這一次，我一定能寫出偉大的歌曲，就以為主題！”

莫失莫忘默默對視，一起攤手。

“本是歌手妄想癥又犯了吧。”X2

作者有話要說：很紮實的一章了XD

好想改名啊……

第15章氛圍

就像智能時代的每個人一樣，出門沒走幾步，林溪就拿著手機低頭看不停。伊瑟走邊上，也看了兩眼手機，還回了個什麽信息，並因此皺了皺眉。

四周空曠無遮無攔，氣氛陡然安靜下來，同剛才屋的熱鬧形對比。學院看似懸於高空，實則於不同空間變換的隙裏；整個浮島都被結界籠罩，連都是燦爛卻舒適，絕不會有紫外線的困擾。另外，行政辦公區主要在北島，伊瑟說先去那邊做正式登記，再領製服和。一般學生沒有這道手續，但特殊組的學生當然要特殊一些。

以上是關於學院的基礎知識，特殊組以外的部分都能在咕啾介紹的app裏找到。林溪現在靜下心來，才發現左上角的電信標記CHN-CT變了ICGUEST，而且網速快了很多。IC是無形學院InvisibleCollege的簡寫，GUEST網絡要等正式登記後才會變學院的網，不過現在這樣也可以用twitter和youtube這些牆外的件，林溪翻了翻，不免有些新奇和激。自己不翻牆也不太打遊戲，心想如果換了月綾和男朋友在的話應該會很興。

直到重新來到懸崖邊。盯著那一塊塊懸空的明石板，林溪的興變了唞，連肚子也有點打。

“我，”咽了咽口水，“我需要自己走過去對吧？那個，請讓我先做一下自我心理建設，深呼吸一二三……咦？”

“不出意外……慫這樣，真讓人為這個世界擔心。”

伊瑟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嘲諷的話語，同時手一撈，居然單手就把夾起來，若無其事地邁步走過浮橋。

所謂的“夾起來”，就是像夾一個公文包那樣，輕輕鬆鬆將這個大活人夾在胳膊下。林溪四肢垂下，臉也朝下，看著下方浮雲悠悠，萬裏高空上自己僅靠腰上某隻靈的手臂維係安穩，真是膽戰心驚。但在膽戰心驚之外，居然還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比如“吊橋效應”，就是指一個人將恐懼帶來的腎上腺素飆升與心時的愉悅混淆起來，把害怕當作心，從而誤以為自己上了在吊橋上遇到的對象。

“幸好我最大的優點就是特別有自知之明。”

到達對岸時，林溪撐著兩條勉強站好，無意識嘀咕一句。

“嗯？”

靈發出一個疑問的鼻音。林溪順理章地看他一眼，見他下頷線條流暢，帶一點漂亮的棱角，五致而不乏英，薄薄的淡薄，更令他麵容呈現出種帶著銳意的冷，睥睨或冷笑時就殺傷力十足。這樣一隻靈就像尖銳的冰棱一樣閃閃發又讓人畏懼，卻犯規地出一對尖尖的耳朵，微微一時特別可。

“我覺得，”林溪拍拍心口，憂傷道，“今後我可能需要隨時準備速效救心丸。”→思→兔→在→線→閱→讀→

伊瑟有些莫名，卻也開始習慣這隻救世主時不時的奇思妙想。他不在意地“嗯”一聲，往北邊的方向走。黑袍角擺，銀紋樣約閃，無聲地形一種儀式，產生一種令旁人退避的肅穆氛圍。

因為旁人是真的退避了。

就像之前在機場時發生的形一樣，開學時熱熱鬧鬧的宿舍區，卻在眾人注意到黑銀發的靈時陷一圈帶著疑懼的沉默和避讓。林溪有些不自在，覺得自己兩人就像一串新鮮滴落的水珠，滴到哪裏，哪裏就是一圈散開的漣漪。有新生不明所以，還為看見靈而興（“天哪是活生生的靈！”），卻也及時被家長或同學拽住，以耳語教育，於是這種沉默就了帶著嗡嗡私語的沉默，真說不好是吵鬧還是安靜。

林溪想起伊瑟在機場時的反應，就盡量不聲地朝他邊挪了兩小步，觀察他神，果然見他神比剛才冷凝不，不過也不像在機場時那麽恐怖。

靈的藍眼睛微微一，將目抓個正著。

“看什麽？”他說話還是那樣不大客氣，“你不會是在同我吧？先擔心下自己的境比較好。等你穿上特殊組的製服，就會是一樣的待遇了。”

有點幸災樂禍的覺，反而衝淡了他眉眼間的霜雪之意。

林溪莫名鬆了口氣，但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為了什麽到放心。不過等明白伊瑟話裏的意思，不由也有點忐忑未來的境。

“為什麽這樣啊……”

伊瑟挑眉：“怕了？”

“與其說害怕，不如說尷尬吧。”林溪認真思考了一下，有點發愁，“不覺得真的很尷尬嗎？到被盯著瞧還指指點點的。”

“習慣就好了。”

“好吧。習慣——世界上最不可匹敵的力量。”

“說得不錯，沒有獎勵。”

“伊瑟，伊瑟！”

“有話直說。”

“嗯……你也有吧？為什麽不直接用那個？”

“用我的載你，然後聽你一路在我耳朵邊尖嗎？謝謝，免了，我不想為史上第一個聾子靈。”

被涼涼兌一句，林溪反而笑起來。先前也常笑，卻大多帶點拘謹，像心裏時時拿著個度，一邊笑也一邊觀察周圍人緒，一發現有不對就好立即將這點笑容收得妥妥帖帖，絕不讓自己影響別人。但這一次笑容燦爛生，流得自然，像溪流一樣輕快。

靈本來還有後話要說，但看到這個笑容，忽然覺得後麵的話很多餘。他多看了林溪一眼，想這果然還是小鬼，才會為一些莫名的事而突然開心，但他自己的神明明也更舒緩了些。

“我還以為你會說‘敢尖就砍了你’這樣的話哎。”林溪笑瞇瞇地說。

“再隨便預測我的話就砍了你。”

林溪想裝乖點頭，卻忍不住笑得更厲害。還想再問伊瑟，其他人到底為什麽這麽忌憚特殊組，還有所謂“黑袍”和“執法者”又是什麽意思，但也許是因為剛才想到了月綾，這時對方的消息閃爍了起來。

【何月綾：小溪小溪小溪！你是不是已經到學校了！都不報個平安，快吃我一個麽麽噠！】

林溪“哎呀”一聲，連忙回複。

【林溪：啊我錯了！事太多，剛才空下來。我已經到啦，學校和宿舍都很漂亮，室友也特別特別漂亮！好開心，我要跟超級大人一起住耶~】

【何月綾：我也想跟超級大人一起住……嗚嗚，羨慕。】

【何月綾：對了小溪，聽說你有男朋友了！是個特別好看的外國人，但脾氣很不好有暴力傾向！是不是真的？真有暴力傾向的話你立刻分手啊！這種人真的很可怕，不要被迷！】

林溪一下被口水嗆住，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