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泡泡。”

“哼，聽著那麽假，套話。”

十音吐舌頭：“真的。”

“聲音怎麽有點哆嗦？”他問。

“我在樓下呢，夜裏還真有點冷。”十音手臂。

他聲音一：“你給我上樓。”站在寒風裏打也不吭聲，傷口染又要發燒。

十音說：“這小破地方，樓上沒信號也沒wifi，樓下網絡信號也很差，不然就和你視頻了。”

“不能就早睡早回。”

十音帶著笑：“知道了。”

“你先掛。”他在等，過了一會兒又問，“怎麽還不掛？”

“因為……”十音抱著電話慢慢踱，冷也不怕，的確是舍不得，“想你。”

耳畔起了陣風，它刮過樹梢，樹葉簌簌生響，有腳步……

話筒那頭，起了孟冬起伏的呼吸聲，過會，聽見他在歎息，聲音很低、有些無可奈何：“小騙子。”十音連耳朵都在，像被他吹了氣。

“真的，一直都很想你……還想練琴。”

梁孟冬又哼了聲：“小胖子。”

十音就著月低頭打量自己一瞬，很哀怨：“總這麽說，是真的麽？”到底哪裏胖？

他還沒答，還是有腳步聲，有其他人的呼吸聲，很近，不是話筒的。

十音能分辨，那絕不是苗輝，倒像是……

梁孟冬在低嗤食言而。十音起先沒說話，很快，他聽見很警覺地說了聲：“誰？”

不是對他說的。電話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孟冬：保心丸吃起來

第26章不眠之夜二十六

連日審訊，金釗此人老巨猾，從他嚴打被抓，僅被當普通吸毒人員遣回原籍，就可見一斑。目前，他隻供認吸毒事實，除此之外，一概未認。

十音平時最講審訊技巧，從不和疑犯打疲勞戰，這兩日也不知怎麽的，明明毫無效，卻有不吃不睡的意Ψ

“嗯，不忍心多問，也不說。”

江巖說，按說不能案，但和孟冬有關，稍稍講一點。

十音跑這一趟，主要還是為上次那30克東西的事。十音認為，裏頭不是那個許西嶺的事，害梁孟冬的依然另有其人，所以累死累活也要跑金溪把那人弄回來。

“別以為是危言聳聽，十音業務上特別厲害，眼睛很毒。這回的人犯藏得深，是個厲害人，估計很難撬開。”江巖說，“一會兒哄著再吃點東西，這兩天緒很不好。都說前天和魏局大吵了一架，其實我知道，本不是吵架的事，那天還提了辭職，不想幹了。”

“辭職？”

江巖告訴梁孟冬，這場辭職風波，最後是被魏長生威利，下去的。十音從來對人溫和，做事嚴謹，這還是第一次鬧那麽大脾氣。

“任務的事，他們不會給我。我總覺得這裏頭的事，和雲海多有點關係。”

“……他回來了？”

“不知道，”江巖搖頭，“猜不。”

“傷怎樣了？”

“你一會兒自己問啊，”江巖笑：“看來你還是有長進的，知道關心人。你爸總對我爸說，擔心孟冬為人清高，不世。說到底，十音勞的也是你的案子，而且你們明年還要合奏，是該多問。”

“我爸擔心我？”梁孟冬淡笑，這一點，他倒是沒想到。

“你家那樣的模範爹媽，世上沒得挑。以你為驕傲，出門在外牽掛你，到家不嘮叨你，最重要……從來不催婚！”江巖別提多羨慕。

梁孟冬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爸媽和他的關係怎樣，別說外人猜不，連他自己都猜不。

江巖喝著酒，介紹本地餐廳，一家一家如數家珍，梁孟冬靜靜地聽，發現那人好像每間餐廳都有份。真是吃貨。

“怎麽天和你在一起？”

江巖說：“雲海也一起啊。”

江巖沒發現，梁孟冬出口是酸的：“你倒不怕被撒狗糧？”

“哈哈哈那倆貨？”江巖大笑，“你不說我還真沒覺得。”

江巖介紹，雲海房子大，十音住樓上，雲海和他住樓下。人前十音很尊敬雲海，人後其實鬥，我是負責聽相聲的。隻看過一次電影，還是五人行，付鈞、雲旗一起。

“至於狗糧……他倆在一起六年了，要麽是老夫老妻了？不存在的。”

六年、鬥、老夫老妻……不是這麽說的。

“老夫老妻，不結婚？”梁孟冬又問。

“我問過，”江巖回想，“四年前他們剛回總隊，我剛認識十音，我問雲海，那麽漂亮的朋友，不趕娶回去轉後勤，放在一線你舍得？那小子搞笑說大業未何以家為。”

“什麽大業？”

“毒大業，要把南照變淨土。”

“……照他這樣人類都滅絕了。”

“可不是麽，哪個朝代也沒見打仗就不生孩子了。”江巖大笑，“不過他那是玩笑，雲海結過婚。那前妻也不怎樣，人不在國……唉這事不多說了，也不知他是不是有影？反正他倆也沒人催婚，我估計結了婚也沒差別，雲海就是個爹，我們幾個都是他的孩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