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慢沉下山，仍然倔強地撕出一道亮，十分刺眼。

廖飛宇偏過頭，將棉簽用力地在在後腦勺地傷口按了一下。程梨“滋”了一下，哎，曖昧氣氛漸漸消散。

空氣靜默，廖飛宇把棉簽扔垃圾桶裏，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個眼神，好像他看穿了一切，又好像什麽都回答。

廖飛宇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起離開了一句話，他的語氣懶散：“我還發著燒，藥勁還沒過，先去睡一覺。”

程梨知道，他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他離開房間後，程梨手機恰好傳來震，程梨點開未讀短信一看：程梨，媽媽兩個月後要回國了，到時候我們見一麵。

程梨沒有回這條短信，麵無表地把它刪了。

等廖飛宇在另一個房間醒來後，出了一汗，燒也退去了。他起床去櫃拿了件服進浴室衝澡。

廖飛宇出來後，白巾掛在脖子上，他邊頭發上的水珠，邊找程梨，也不知道走了沒有。

他正到看著，不經意地被餐桌的東西吸引了。廖飛宇走過去一看，墊子上上麵放著一個小鍋，掀開一看，是熬好的玉米粥。

香氣飄，熬得又濃稠。

旁邊放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程梨的銀行賬號。

廖飛宇掀起角，悠閑地吹了個口哨。

次日，周一照例開早會，程梨眼睛都睜不開。

強忍著困意站在太底上聽著教導主任在紅旗底下滔滔不絕地講話，程梨差點沒一頭栽在地上。

散了會兒，大家不是在去食堂吃早飯，就是回教室吃早飯。

程梨沒有帶早飯，書包裏放了兩個青蘋果就算完事兒了。

江妍怕啃蘋果不舒服，又從包裏拿出一盒牛給。

謝北坐在兩人後麵，他見狀，扯住江妍後的長直發，但並沒有用多大力。

“好啊，妍妍，你偏心，哥怎麽就沒有。”謝北長架在江妍椅子腳上，故意戲弄。

他覺江妍就跟一隻乖順的貓咪一樣，就算你去招瑟一下，隻會最多裏氣亮出的爪子。

果然，江妍整個人驚地一嗦，漆黑的瞳孔閃爍著張：“要是你喜歡的話，我以後給……給你帶。”

“謝我們麗又善良的妍妍！”謝北隨口就放出一個彩虹屁。

程梨趴在桌子上被吵得腦袋，抓起書本往後一扔，徹底安靜了。

程梨睡了一覺後，醒來已經是第二節數學課了。

從胳膊裏探出腦袋看了一眼數學老師一張一合的。

日，看得去更想睡覺。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地中海進班上宣布了一個消息，大概是十三班和六班被中去了去給學校籃球隊加油。

周一下午的最後一節課不用上，但是要等他們比賽完才能回家。

周二那場也是他們班，周日決賽那場是另外兩個班過去充觀眾，也想去的也可以去。

地中海話音一落，全班掀起了熱烈的歡呼聲。

畢竟是占用上課時間的課外活啊，隻要不待教室裏上沉悶的課，讓他們出去揮鋤頭都樂意！

程梨知道自己有得懶可以了。誰，比賽，也不去加油，天王老子也不行。

中午程梨同江妍，謝北他們去食堂吃飯，剛打完飯就上了廖飛宇同著一大群人。

都很眼，但程梨記不住，但看見了閔從語，還有的朋友歐菲菲。

閔從語看起來很瘦，臉是一種病態的蒼白，眼睛長得水靈的，尖下，是讓人看起來很有保護的那種類型。

程梨看見閔從語在，自覺地沒有靠過去，而是挑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程梨有說有笑地同謝北，江妍他們說話。

基本上是一些無關痛的趣事。

程梨正認真聽著，口袋裏傳來一陣震。

程梨化開手機，是廖飛宇發給發短信：你剛剛往我這邊看了三次。

程梨抬頭看過去，正對上一雙閃著戲的眸子。

廖飛宇一臉的泰然自若，仿佛在講老子又抓到你了。

程梨：……

程梨正低頭回消息，謝北見吃飯還玩手機不樂意了，語氣不滿：“程梨，誰的信息啊，吃飯都不忘回消息。”

“沒誰，下午的籃球賽你們去嗎？”程梨岔開話題。

“不去，誰去誰傻。”謝北說道。

誰有那個閑心去給人加油，有那功夫不如在網吧都打兩局遊戲。

“我會去。”江妍說道。

江妍是乖乖，不缺課不遲到不早退，唯一人生有點偏軌的大概就是和程梨，謝北他們做朋友。

“好，除了妍妍，誰去誰傻。”謝北說道。

吃完飯後，程梨他們去便利店買下午要吃的東西。

更為湊巧的是，閔從語也拉著廖飛宇進來了。

程梨站在另一邊的貨架上，看到閔從語拉著廖飛宇的袖子，笑著問道：“飛宇，你吃這個嗎？”

閔從語手裏拿著的紫菜三角包。

廖飛宇低頭睨了一眼：“都可以。”

廖飛宇同閔從語說話的語氣跟其他人相比，明顯放了許多。

程梨站在另一邊重新思考他們的關係，廖飛宇生日那晚，重新折回意外撞見閔從語，還有那天晚上一閃而過的白影子。

這一切都太令人費解了。

程梨正思考著，歐菲菲看見程梨往這邊盯，以為是嫉妒閔從語。

歐菲菲連忙擋住閔從語，怪氣地說：“有些人還是不死心哈，對不該有幻想的人心存幻想。”

程梨懶得搭理，挑了一盒牛，一個牛角麵包後就拉著江妍走了。

五分鍾後，閔從語們也挑好了，廖飛宇站在收銀臺那裏亮出二維碼付完錢後準備走。

老板住了他，笑嗬嗬地說：“小夥子，還有一份錢你沒付嘞，剛剛那個長卷發的姑娘說你會付。”

“說你欠的。”

廖飛宇一愣，隨即出舌尖了一下，扯出一個細小的弧，重新亮出二維碼讓老板掃。

下午的籃球比賽聽地中海說，是市級籃球比賽，和八中比，學校還蠻重視的，言外之意是加油的同學得積極點。

程梨完全把這話當耳旁風，不僅沒準備使勁，就沒打算去。

程梨也不怕記名字，最後一節課直接收拾書包，就回家了。

坐公途中，程梨的手機傳來震聲。

程梨點開就一看，是廖飛宇發的信息：過來看我打籃球。

程梨：不來。

廖飛宇：？你走了？

程梨：嗯，沒意思。

下一秒，程梨拿著手機的對話框突然顯示廖飛宇來電。

程梨點了接聽：“喂。”

“是我。”廖飛宇開口。

“過來看我打籃球。”廖飛宇再一次重複道。

“不來，我有事。”程梨拒絕。

在籃球場得不行，還要心力竭地大喊。

不嫌累嗎？

電話那邊傳來沙沙的電流聲，廖飛宇單手拍著籃球。他的聲音帶著挲後的質，不那麽清晰又讓程梨清楚地聽到——

“不是說讓我做你男朋友？”倏忽，廖飛宇把球扔給別人，然後跑去起來，帶著低：“那就來看我打籃球。”

“砰”地一聲，是籃球撞擊地板的聲音。

“三場，一場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