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這件事兒作者:梅小蘭VIP2017-03-07完結
VIP2017-3-07完結
總書評數:942當前被收藏數:1688文章積分:28,229,180
謝瑤有些搞不懂徐行儼這個人。
不明白為何無論自己怎樣暗示明示,這個鄉下來的窮武夫都一直對自己如避瘟疫。
……
徐行儼上輩子聽到謝瑤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徐二,若真有來世,請你離我遠遠的,越遠越好!
他銘記於心,並於此生努力遵循。
謝小娘子淚箴言:漢這件事兒,要量力而行……
——————
本文架空,仿武周背景,作者歷史廢,不考據。
接檔文《皇七子》
容標簽:甜文布生活
搜索關鍵字:主角:謝瑤,徐行儼┃配角:一些人┃其它:
第一章
謝瑤一覺醒來,迷迷糊糊著眼睛掀開錦被,撥開床帳正要人,手就到個冰冰涼涼的東西,一低頭就看到枕邊放著把匕首。拿到眼前細看,陳舊古樸的古銅刀柄上刻了兩個小小的篆,“揚文”。
昨晚這一覺睡得有些發懵,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境朦朧,隻記得一個將軍一個子“含真”,含真是誰?
腦子渾渾噩噩,一時竟沒想起來這把匕首從何而來。
握住刀柄微微用力,“噌——”的一聲,雪亮的刀刃出一寸,芒曜似朝日。肩頭一縷青垂落,到刀刃上,無聲無息,那縷發已經斷兩截。
謝瑤娘盧氏推門而,恰好看到這一幕,驚呼一聲急忙上前,從手裏搶過匕首將刀刃歸鞘,一驚一乍道:“匕首乃是兇,也是戾,二娘昨日已經看了半晌,恐怕上麵的有幾道花紋您都數清楚了,這一大早的如何又拿出來了?今日不看也罷。”
說話間走到梳妝臺前,將那把匕首隨手收進妝篋的小屜裏。
謝瑤眼前終於蹦出來一張年輕青又不失俊朗的臉,那人手裏著一株已經雕謝的海棠花枝,將腰間匕首解下遞給,穿著深短褐,服雖陳舊卻極幹凈整齊,長窄腰,形筆,說話語氣也不卑不。
他說:“有幸得娘子贈花,某雖識字不多,但也懂得禮尚往來。魏太子造百辟匕首二,其二曜似朝日,名曰揚文,便是這把。娘子出門行走時,當有件|防。隻是匕首是戾,用時需當心。”
臨走前謝瑤問時,他回答:“某姓徐,名行儼。”
謝瑤神不濟,支著下坐在妝臺前,半瞇著眼補覺。
盧氏著謝瑤散在肩後烏黑鑒人的秀發,看著銅鏡裏的笑著說:“二娘如今的貌已經在神都中數一數二了,過兩年若長開些,恐怕再無人能比了。”
謝瑤打了個哈欠,往鏡中瞥了一眼,說:“娘您這違心的話說了好多年,不說多的,單說裴舍人,論容貌我不及,論才華更是難與其比肩,那什麽‘第一才’的頭銜,估計也早讓人在背後笑掉大牙了。”
一向有自知之明,母親貌,但大部分都被兄長謝瓊繼承了去,到這裏,頂多落個中上之姿。至於那什麽才,嗬,不提也罷。
“那名聲可不是咱自己安的,那可是聖人親口所述……”被毫不留地破,盧氏臉上有些掛不住,很是不忿地狡辯。
說到這裏,盧氏想到了什麽,手上的作頓了一下,正道,“昨日之事,娘子歇下得早,有所不知,阿郎夜裏回府之後發了怒,將跟著娘子出府的幾個婢子僕人打罵了一頓,罰了半個月月錢,連帶著夫人也得了教訓。”
“阿郎還說,今日娘子跟著夫人從永安寺禮佛回來後,不準出府走,待及笄之後便直接著冰人議親,也不必再等柳家郎君中進士這個彩頭……“
盧氏說著,擡眼看了看謝瑤的神。
謝瑤這下算是清醒了,心中嗤笑了好幾聲,臉卻沒讓盧氏看出來什麽變化。
這個娘心腸是好,可腸子有點太直,藏不住事兒,可不想將自己的心事攤開了擺在父兄和阿娘麵前。
於是隻是用蔥白手指在琳瑯滿目的妝篋盒中挑挑揀揀,最後挑出一枝纏枝牡丹紅瑪瑙雙釵和一掐紅寶石玉簪遞給盧氏:“娘覺得這兩支和我今日這件紅石榴褙子搭嗎?”
好不容易說出個自覺有分量的事兒來,娘子卻仍舊漫不經心,盧氏心中有點著急,但知道娘子向來有自己的主意,隻好接過兩支首飾,幹笑兩聲說:“這兩支配著艷而不俗,和這一紅極搭,耳墜就用前些日子秦家郎君送的那對紅瑪瑙吧?”
謝瑤瞇著眼笑:“表兄的眼向來不錯。”
盧氏急忙附和。
謝瑤坐直了子任憑盧氏打理,心中卻想著方才盧氏所言,自然知道父親為何會相中柳昀之。
謝京華是兩朝大儒,居禮部尚書要職,朝中法度禮數沒人比他更清楚,但恐怕他也是最不願遵循的那個,隻因如今朝堂正中那把椅子不是從前九龍戲珠的龍椅,卻變了九銜珠的椅。
堯舜以來數千年之出了第一位帝,這在他看來是天下之大稽。人如何能當皇帝?謝老為儒家大之輩,自然是甘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以護法。
隻是自陛下登基以來,他雖然有心做那為守護正統而赴死的第一人,那位聖人卻並不願意全他,即便朝堂上數次言辭激烈地針對陛下,那位每次也隻不過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依舊讓他安安穩穩地擔著這大周第一禮的職位。
柳家背後站著的是陛下和先帝的二子瑞王,本是理所應當的皇位繼承人,隻是皇位沒坐夠兩個月,就被他的母親趕了下去。柳家是瑞王嶽家,謝父急著和柳家結親,這般帶著家人一起守護正統的耿直無私心腸,大周場大概找不到第二人了。
梳妝停當,盧氏又看著銅鏡誇贊了一番,但謝瑤心中很不厚道地腹誹,娘誇贊的……大約是自己梳頭的手藝……
謝瑤隨口附和兩句,正要起。
不料盧氏按住的肩頭,突然擺正了臉道:“娘子聽婢子一句勸,阿郎生氣也是為娘子著想,當朝雖鮮卑立國,但畢竟是漢人的天下,這京城貴胄書香門第裏還是更重禮教,裴舍人是聖人邊紅人,拋頭麵替聖人接見朝是理所當然的,在京城裏出風頭慣了。”
“但娘子畢竟不同,您如今尚未及笄,這婚事也還待商榷,昨日您在朝樓裏和裴舍人聯詩,惹得東市堵了半條街,近邊人明白你是故意跟阿郎唱反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謝府家教有虧呢,就算娘子不在意自己,也當顧及一下夫人的麵子,娘子和大郎兄妹自深厚,但夫人畢竟是外姓人,姑嫂之間的分稍不留神,就要生分的……”
謝瑤原本一直漫不經心地聽著,直說到最後一句,才終於正看了娘一眼。
不為別的,隻是覺得教說這話的人很有水準,明白謝瑤最在意的是什麽,當真是隨蛇,杖打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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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那子……是想不到這麽多的,父親最厭惡耍心眼之人,覺得那是小人行徑,那就隻能是阿兄了。
謝瑤笑意中帶著妥協:“明白明白,勞娘心,我以後註意就是。”
盧氏眉開眼笑,“我也隻是瞎胡說,娘子其實自己心裏通著呢。”
出門之前,謝瑤拐回去將那把新得的匕首揣在懷裏,不得又被盧氏嘮叨了幾句,都被謝瑤敷衍過去。
可惜到了堂之後,沒那麽容易消停。
謝夫人在閨閣中時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嫁人生兒育後以夫為天,兒子長大後又開始靠兒子。平日裏甚出門,就算有走也是幾個親戚或者父親的同僚眷之間,又兼耳子,一貫聽風就是雨,也不知跟前的婢子們怎麽跟咬舌的,一見到謝瑤就嘮叨個不停。
從謝瑤了飯廳到放下筷子,謝夫人的皮子就一直沒停,連食不言寢不語的夫子言也拋到了腦後,苦口婆心地勸兒和丈夫唱反調。
謝瑤聽著母親從舅父家的表姐說到西市賣胭脂的貨郎家的兒,無不是聽了父母之命嫁了個好夫家之後幸福滿。
謝瑤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直等到謝夫人說累了,才好整以暇地接過一旁侍遞上來的茶水慢吞吞地抿了一口說:“兒明白阿娘的心意,隻是太宗皇帝幺養麵首之事,阿娘怕是忘了。”
隻一句話,謝夫人的臉登時就變得五六。
太宗幺宣公主不滿太宗為其擇的駙馬,反而看上了大德寺的高僧,兩人私下往來多年,給皇室臉上抹的黑用整條水都洗不凈。
謝夫人旁的錦娘見狀,急忙岔開話說:“這日頭不低了,今日十五,婢子估著出城人多,萬一遲了路上怕會耽擱,誤了時辰佛祖歸罪不說,今晚恐怕還返不回來了。”
謝夫人信佛,最怕得罪佛祖,聞言原本想要數落兒的話立馬拋到九霄雲外,風風火火地吩咐僕從們準備出發。
謝瑤看得好笑,覺得母親嫁人這麽多年還留著滿的氣也是不易,這歸結底還是父親的功勞,不管如何,父親對母親的心意是明擺著的,原本心中的怨言頓時消了不。
府外馬車早已備好,等了一會兒見母親還沒出來,便率先攜了盧氏往前堂門口去。
還未繞過影壁,管事匆匆進來,見到謝瑤後忙上前,將手裏的一張折疊的紙遞上道:“方才一個乞兒送來書信,說是有人托付轉給二娘子,俾子不敢隨意置,便忙送來了。”
謝瑤手接過,紙張倉促折疊,並無信封,也非常見的雪白宣紙,寫信之人也不知是從哪兒隨便尋來的泛黃草皮紙,展開後見紙上隻有一句:“今日不可出城,切記。”
最後兩個字行文倉促,力紙背,看樣子應是慌忙寫下。
這幾個字字跡俊秀拔,風骨淩淩,隻這一行,謝瑤竟能瞧出點當代鴻儒前任尚書令廖閣老的風,但又和廖閣老仙風道骨的文人風格不同,帶了點殺伐之氣。
謝瑤將那張信紙翻來覆去看了兩遍也沒找出來第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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