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意，我當初敬你是這當家老爺事事順著你，現在我後悔得恨不得回到過去，一耳刮子扇醒我自個！”容姨媽臉上現出了悔，“我現在倒慶幸然姐兒沒進宮，今兒一個何沐卉，明兒要不知道冒出來個什麽，誰知道你這不要臉的老東西到底在外麵招惹了多風流債！”

“你！”容姨丈頓時氣得跳腳，狠狠吸了一口氣強自將火兒了下去，“那何家欺負了我們然姐兒，我們自然也得還回去，你想想我們若真是給那羅貴妃結了親家，又焉有不幫我們出氣的道理？”

“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容姨媽見說不過巧舌如簧的容姨丈便索不爭了，“鶴哥兒願意娶誰就娶誰，你若敢為難他別怪我不念這多年的分！”

“你這...”容姨丈無奈地搖搖頭，“那我們看鶴哥兒自己的主意總吧。”

容姨媽一臉疑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娘。”

容姨媽話音剛落，隻見一個穿藍素麵錦緞袍子的年從隔間裏走了出來，他麵上有種一夜之間恍惚長大的漠然平靜。

“您就不要和爹吵了。”容雲鶴輕輕啟，“我們家已經夠不太平的了。”

容姨媽臉上憤怒之更甚，怒視容姨丈說：“你居然故意安排了給鶴哥兒看，容錦程，天底下怎麽會有你這麽黑心的爹！”

“娘，別說了，”容雲鶴輕輕說道，“我想好了，那羅家二姑娘，我明日便和父親前去提親。”

“鶴兒...”容姨媽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為什麽啊？”

容雲鶴苦笑：“羅家能看上我，是我的福分，早就聽聞那羅二姑娘蕙質蘭心，姿容秀，也不會委屈您兒子的。”

容姨丈忍不住開口稱讚道：“瞧瞧瞧瞧，男子就是比子明智，懂得什麽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你閉！”容姨媽忍無可忍道，轉而看向兒子的眼神中多了一哀痛，“做娘的知道你是為了你妹妹，好孩子，你不用這樣的，你妹妹知道了也不會接的...”

“娘，”容雲鶴打斷容姨媽說，“兒子雖中了探花，可依舊隻是個無權無勢的小，世家大族不就是如此麽，相互扶持聯為姻親才能長久。兒子不能瑞賢侯府就此葬送在我的手裏，不能妹妹一輩子這麽抑鬱下去，這是孩兒應該承擔的責任。”

容雲鶴突然看著容姨媽靜靜垂下了眼，長長的睫掩蓋住了目中的緒：“娘，孩兒也想任，可...孩兒已經沒有任的資格了...”

“六妹妹...就當孩兒與有緣無分吧...”

容雲鶴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喑啞的尾音漸漸散碎在了空氣裏，容姨媽渾劇烈一振，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本說不出話來。

“等你真的飛黃騰達了還不是想要誰就要誰，”容姨丈在一旁無所謂地得意道，“那沈家六姑娘左右一個庶而已，等過兩年再和沈家說說將納進來便是。”

“爹！”容雲鶴像是忍無可忍的樣子，“這種話請你以後提都不要提！是我最寶貝的人，既然我給不了，我就不會再去招惹，更不會這樣辱踐踏！”

容姨丈也是一愣，有些尷尬地撓撓腦袋說：“這麽認真做什麽...”

“就算我以後娶了他人，再也沒有資格肖想，”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容雲鶴臉側靜靜落下來，他閉了閉眼睛握拳頭道，“我也不會允許別人這樣對，若是以後敢有人納做小或者不好好對，我定不會放過那人的。”

容姨媽心頭一苦，兒子雖然看起來和容姨丈很像，長了副風流多的模樣，其實心底卻是專之人，容姨媽心頭的苦越擴越大，現在都不知道兒子這樣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容雲鶴睜開眼睛，突然懇求地看向容姨媽：“娘，是兒子對不起六妹妹，兒子之前明明對許諾過的，兒子沒臉再見了。六妹妹在沈家的境很不好，還麻煩您幫忙看顧一二。”

容姨媽強打起笑說道：“你放心，我也很喜歡你六妹妹，自然會看顧的。”

容雲鶴勉強一笑，突然看向在一旁不敢吱聲的容姨丈：“還父親以後多多敬重母親，咱們家一團糟心是出了名的，但我不希以後再有誰因為這個而到傷害。”

容姨丈麵對著兒子竟到一種說不出的力，他唯唯諾諾地應了，一時之間竟覺得不好意思再與兒子對視。

“既然這樣，我們快些準備準備去國公府提親的事吧，”容雲鶴的聲音聽不出來什麽起伏。

容姨丈忙說：“好的好的。”

————

“什麽？康國公府？”容昕然不可置信地聽著丫鬟的回報，“哥哥怎可這般糊塗？”

“說是確準信了呢，是羅二姑娘看上了咱爺，”丫鬟靜丹低低地說，“這才讓康國公府出個信兒。”

容昕然突然有些後悔說這話時沒有避著沈畫棠，猶豫地朝著沈畫棠看去，可沈畫棠隻是麵平靜地衝一笑：“既然姐姐家接下來要準備婚事了，定然會很忙的，我就不在這裏添了。”

容昕然隻覺得滿心愧疚：“六妹妹...”

“姐姐什麽也不必說，之前那些話也不過是咱姐妹之間的玩笑話罷了，以後該怎樣還是怎樣，”沈畫棠笑盈盈地說道，“等表哥一完婚，我還會來姨媽家找姐姐玩兒的。”

正說著，容姨媽也走了進來，瞧見沈畫棠也是臉上一滯：“棠姐兒...”

沈畫棠知道現在覺得有愧於自己，忙說道：“姨媽來的正好，我就不用特意去向您辭行了。”

容姨媽看到這麽懂事的樣子，瞬間想起了自己兒子，心裏隻覺得更加難：“棠姐兒，這段事多虧你了，你若有什麽需要姨母幫助的盡管說。”

“我還真有件事想要拜托姨媽呢，”沈畫棠俏皮一笑道，“我有個丫鬟到了要出嫁的年紀，我想將放出去嫁人，可賣契還在母親手裏，我向來在母親麵前沒幾分臉，這事兒能不能就托給姨媽，幫幫我這個忙。”

容姨媽沒想到是這個事，立馬點頭說：“自然是使得的，我在姐姐麵前這個麵還是有的，我這便去和姐姐說。”

“那就多謝姨媽了，等雲哥哥的親事結了，我再來陪昕然姐姐。”沈畫棠甜甜一笑道。

容姨媽隻覺得眼睛發，半響才點點頭勉強笑著說：“也好，我待會送你回去，順便跟姐姐提提那事兒。”

“好。”沈畫棠笑著說。

第25章.回府

碧沅堂裏看起來卻是煥然一新的模樣，自從沈畫鳶封了貴人，沈家水漲船高之後，沈家在京城裏名號就大了許多。沈君也知道如今的榮都離不開南安侯府的幫助，由此便對劉氏態度和緩了很多。劉氏便也借機給自己家添了很多擺件，到都是一富貴榮華的好景象。⑦思⑦兔⑦網⑦

殷氏抬了姨娘以後為沈君生下了一個姐兒，取名沈畫嫣。劉氏見殷姨娘還算老實本分，生下的又不是哥兒，便也沒怎麽對付。沈君也不再偏寵徐姨娘，比起雖相貌豔但見識短淺的徐姨娘，沈君還是覺得子和淡腹有詩書的殷姨娘相起來更舒服一些。

雖然殷姨娘相貌不若徐姨娘出，但勝在年輕，對沈君的事也從不多問，反而生就一顆七竅玲瓏心，看出沈君心不好便細致耐心地勸一番。許是年紀大了，沈君不再貪圖徐姨娘那淺顯的姿，平日倒是來殷姨娘這裏更多一些。

沈君隨著年紀漸長，也懂得了妻妾平衡的道理，雖然劉氏已經麵臨著年老衰，但沈君還是多數宿在劉氏那裏。劉氏見沈君回心轉意，不再偏寵徐氏那狐貍，再加上奉承結的人越來越多，不由得愈發得意。連平時用膳都用的多了一些，如今看起來已經很是富態了。

相比較劉氏的富態，容姨媽最近消瘦得更是明顯。不過這反而更襯出這姐妹倆相貌上的差距。劉氏瞅著年近四十依舊麗不減的妹妹，一時之間心頭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嫉妒。

“鶴哥兒真是占了容貌上的了，”劉氏不無嫉妒地說，“竟康國公府給看上了。”

容姨媽清楚姐姐的子，隻是提起這件事實在開心不起來：“姐姐這說的哪裏話，咱修哥兒又生得差了嗎？”

“說起這修哥兒我就犯頭痛，”劉氏皺了眉說道，“這孩子一點都不知道變通，如今做了了還是那個子。這不滿城的閨秀我還沒選好要去誰家提親呢。”

“修哥兒這孩子一看起來就靠譜，哪像鶴哥兒一看就一副招桃花的模樣，”容姨媽說起兒子來隻覺得一陣陣心痛，“其實我倒不喜他娶這國公府的姑娘，國公府出來的，又是貴妃的妹妹，子難免驕縱了些。”

“妹子可不能這麽想，”劉氏忙說道，“國公府那可是多人求都求不來的好姻緣啊，再說羅貴妃在宮中那麽有勢力，以後和咱家鳶兒也能相互幫襯著些。”

容姨媽知道姐姐一般隻想著自己家的事兒，心裏雖然不滿可也不說什麽，隻能勉強笑道：“這倒也是。”

劉氏這麽一想心裏倒樂起來，笑著說：“這是喜事啊，為何妹妹還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隻要搭上國公府這棵富貴樹，這天底下的好人家還不都爭著娶你家然姐兒麽。”

容姨媽又勉強笑了笑，實在不想再提這件事，便清了清嗓子說：“這段日子，多虧你家棠姐兒陪著然姐兒了。”

劉氏立馬一副無所謂的表擺擺手說：“這都是應該的，一個姨娘生的，他去陪嫡出的姐兒是抬舉。”

容姨媽見劉氏言語之間如此輕賤畫棠，不由得有些不滿，雖然也不是很待見容姨丈那些妾室生的庶子庶，但平時吃穿用度卻也不曾半分短了他們。可看棠姐兒那副消瘦的模樣，便知劉氏平日定沒好好待，再說棠姐兒又是個好姑娘，容姨媽實在是很心疼。

“怎麽能這麽說呢，若不是棠姐兒勸疏著我家然姐兒，估計然姐兒也不會好轉那麽快了。”容姨媽說。

“那丫頭笨拙舌的，能有什麽好話說了，”劉氏瞧著容姨媽的神，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麽喜笑開道，“我瞧著妹子你很喜歡那丫頭啊，不如讓去給你家鶴哥兒做妾吧。”

“姐姐怎麽能說這樣的話呢！”容姨媽一驚道，“就算你不心疼六姑娘，可一個姑娘去做妾，對你家別的姑娘的聲名又好得到哪裏去了？”

劉氏撇撇，隻想著送一個不起眼的庶去籠絡前程似錦的容雲鶴，哪裏想這麽多了。這麽一想又說道：“嫁去給你們家另外的哥兒也行啊，你家不是還有兩個庶出的哥兒麽？”

“那倆孩子和我家侯爺一樣，鎮日吃喝嫖賭的，風流，姐姐還是別來坑害你家姐兒了，”容姨媽這麽說著語氣不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