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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第25節

飛,天氣漸暖。苦役營的囚犯們順利熬過嚴冬,俱是鬆了口氣,覺得自己不會死在苦役營中。

改造,是華夏千百年來的優良傳統。犯了罪把人關進大牢裏好吃好喝地供著是不可能的,再過一萬年都不可能,罪名落實之後輕些的就地勞改造,重些的則要發配到邊疆和偏遠地區去當苦力!

這鄞縣的苦役營,關著的就是就地勞改造的囚犯們,他們犯罪節較輕,好好幹活可以爭取刑滿釋放開開心心回家去。

衙役們本來對曹立手裏拿著的“魔鬼模式”訓練計劃很興趣,跟曹立說:“有什麽計劃衝著我們來,對那些囚犯費什麽心思啊!”

曹立把訓練計劃遞給識字的衙役瞅了瞅,那衙役瞬間把自己剛才說的話生生吞了回去,拍著脯保證:“放心吧,我們會在旁邊把他們看好,保證讓他們老老實實接訓練!”

囚犯等同於暫時被剝奪了人權利,曹立折騰起來眼也不眨。很快把什麽負重長跑、水底閉氣、鐵沙掌,花樣繁多,應有盡有。最要的是,曹立自己居然先士卒跟著做,他忍耐力極強,比如這“鐵沙掌”,初期用的是裹滿梆梆豆子的沙袋,每擊打兩百下,逐步鍛煉出拳、腳、手、肘、膝的力量,再把沙袋裏的豆子換鐵屑!

武興本來也想照做,後來發現自己跟不上曹立逆天的能。他隻能在旁當個監督,眼著訓練得熱火朝天的“軍隊”。

一天的鍛煉結束之後,武興蔫耷耷地去找鄭思:“唉,怪不得阿雱選曹立當將軍。他最近還開了竅,每天跟著阿雱學幾個字。”

武興本來是大咧咧的格,一直想著自己隻要繼承他爹的位置當個縣尉就差不多了,現在看到曹立這麽拚命,他頓時覺得自己被人比下去了。最近王雱課業多,武興不好意思去讓王雱順便把自己也教了,隻好來磨鄭思教他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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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說了,不識字等於一半的瞎子,以後哪怕當個縣尉都得事事經別人的手,更別提當大將軍了。

鄭思到底是和武興一起長大的,哪怕平時有些不對付,見武興這般失落還是心了,答應教他認字。

小夥伴們都在努力,王雱也沒落下,他每天除了騰出空來指導指導自己的“書”,剩下的就是讀樓先生給他挑的書。樓先生家中藏書富,是沈括的最,可這對王雱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噩夢。

主要是,他不知道該讀到什麽程度,一不小心就會暴自己已經把它全背下來的事實。記憶力好得差不多過目不忘也不是他的錯,對吧?

偏樓先生這人外表看著清正嚴直,實際上可狡猾了,表永遠跟他爹一樣深沉莫測,瞅不出他到底滿意還是不滿意。若不是王雱偶然聽到樓先生在和楊適先生他們吹牛,他都不曉得自己的表現又超前了。

王雱痛心疾首!

這世道到底咋了,怎麽一個兩個都這麽詐狡猾!誠實點坦然點不好嗎!簡直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在王雱腹誹著完課業的時候,沈括也回到了鄞縣,恢複時不時往海邊跑、時不時和王雱探討新作大綱的狀態。

太宗時期朝廷一直“海賈”,也就是止民間私自搞海上貿易,不過太宗以後鬆緩了一些,雖然明麵上還是不許,但海上往來還是有的。

沈括還是個半大年,又整天拿著本本子寫寫記記,船工們對他沒有太多警惕心,大多時候都會滿足他的好奇心。沈括把資料攢齊了,開始理順故事大綱創作名《黃金國》的新作。

這次故事的主角是個家產快要敗的敗家子,他因為欠下一賭債害怕債主上門,連夜跟著海船出了海,一路上遇到各種奇聞異事,最終抵達了傳說中的“黃金國”,滿載黃金、珠寶、香料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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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是結局,結局是敗家子又被賭坊騙了家財,他的兒子卻將他隨手帶回來的種子種出了新的糧食,其中一種糧食顆粒分明,瑩澤如玉,眾人見了大為驚奇,命名為“玉米”;還有一種糧食長在地上像綠油油的雜草,拔起一看卻能發現底下長著一大串瓜狀,掰開一看,質微紅,還滲出些許,因此有人將它稱為“地瓜”,也有人將它稱為“紅薯”。

這兩種植極易生長,山地與房前屋後都能輕鬆種植,很快為大江南北的口糧之一,敗家子的兒子也因此而名揚天下,甚至還被家召見。

結局這一筆,是王雱給沈括提議的。沈括非常喜歡這兩種糧食作的設定——沒錯,他現在已經明白虛構的東西什麽了,設定!

要是這兩種糧食真的存在,那麽許多荒田也可以變良田了!沈括照著王雱的提議畫了幾個版本的玉米和地瓜,王雱暗地做了些糾正,非常寫實的玉米和地瓜就躍然紙上。

沈括很有,和王雱暢想未來:“要是將來我們大宋的船真能到達其他大陸,是不是真的能找到這些吃的?其他大陸的東西不知道好不好吃,哎,真想嚐嚐看。”

對於中華民族的吃貨本質,王雱早就見怪不怪。兩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進一步完善新糧食的口和味道。王安石回來時看到沈括過來了,免不了詢問幾句他如今的課業。

沈括最近沉迷創作《黃金國》,學習卻也沒落下,應對起來很輕鬆。

王安石考校完了,才順勢問起他倆在嘰嘰咕咕什麽。沈括對王安石崇敬得很,二話不說把《黃金國》的設定竹筒倒豆子一樣往外倒。王安石取過沈括剛畫出來的玉米和地瓜,心裏也有個念頭:這兩種糧食會不會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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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沈括的畫工越來越好了,把玉米和地瓜畫得十分真實,給王安石一種對著圖去找可能真能找到的錯覺。

王安石把沈括手頭上的畫稿都看完了,看了眼自己的兒子,才出幾張稿子對沈括說:“有些地方得改改,要不然會給人留話柄。”王安石通律法,對於什麽事犯法、什麽事記於心,輕輕鬆鬆地給沈括指出了容的地方。

沈括得到王安石的指點,高興不已,抱著畫稿走了。

王安石睨向王雱:“你小子又想幹什麽?”

《三顧茅廬》一出,曾鞏來信誇他在鄞縣搞文教搞得好,連胡先生都在講學時誇過他;《蹴鞠年》一出,“育課”的概念風行各地,司馬在信中說國子監也開始開設“育課”。

蹴鞠這事兒並不新鮮,開封城每逢節日也會有街頭“蹴鞠表演”,但終究隻是一種玩樂。現在冠以強的名義學生們就可以明正大地玩了,司馬也不讚同死讀書,對於學生適當上上“育課”也是讚同的,至能增進同窗友誼。

這《黃金國》,分明是在鼓吹遠航探索。不管是“黃金國”裏的黃金、珠寶、香料,還是故事末尾惠及天下百姓的新糧食,都足以鼓人對那子虛烏有、遙不可及的“黃金國”心。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世道不要命的人常有,不要錢的人可不常有,隻要足夠,冒險遠航的人肯定會有。別說那些被利益蒙了眼的商賈了,便是家與朝中百,看到玉米和地瓜怕也會心

換了別家小孩王安石不會想太多,擱到自家兒子上王安石免不了會多想。畢竟他這兒子一天不搞事就渾不舒坦,絕對不是閑著沒事花時間陪沈括虛構這麽一個“黃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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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眨著眼,一臉無辜地看著王安石:“爹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沈哥的想法太棒了,看得我都想出海看看了!”

王安石說:“你敢去出海,我打斷你的。”

王安石不是迂腐之人,若是海運對朝廷、對百姓有巨利,他是讚出海遠航的。可這事兒要擱在自己兒子上,他絕對不會讚同。

誰知道這海船出去了什麽時候能回來?指不定還會沉在半路,再也回不來。自古以來開疆辟土就沒有不死人的,若是朝廷要他去,他願意去;可他兒子要是想去,他還是先打斷兒子的再說。

想到這裏,王安石抬手敲王雱腦門:“別一天到晚瞎琢磨,好好看書去。”

王雱對王安石這種家暴行為十分不滿,蹬蹬蹬地跑去找吳氏告狀!

吳氏現在從雜活裏,便有更多時間做針線活了,給王安石和王雱都做了春和鞋子,又給肚子裏的孩子做小服。*思*兔*在*線*閱*讀*

聽王雱劈裏啪啦地把他爹的“惡行”說出來,吳氏心疼地王雱紅紅的額頭,免不了要說王安石兩句:“說話就說話,你打雱兒腦門做什麽?”

王安石辯解:“我就順手敲了一下。”

吳氏說:“好啊,你不僅打了,還打順手了?雱兒哪做錯了,你倒是給我說道說道!”

王安石瞪向王雱。

王雱麻溜地躲到吳氏後,喜滋滋地朝王安石做鬼臉。

第二十九章

曹立已經養良好習慣,每天訓練完都來跟王雱習字。傍晚夕正好,王雱拿著筆在心裏算了算日子,扭頭問曹立:“堅持下來的有多人?”

曹立自己跟著做了高強度訓練,皮黑了不也健壯了不。吳氏都悄悄問過王雱,說他平時都讓曹立做什麽去,怎麽他吃飯得吃五大碗,魚蝦也能吃一整鍋。吳氏一開始看得心驚膽,生怕曹立會把家裏吃垮。後來曹立發現自己的飯量太驚人,也不回來吃飯了,拿著王雱給的“餐補”跟著苦役營的人自行解決。

“魔鬼模式”的訓練自然不可能人人都得了,曹立每天淘汰點人,到現在滿打滿算隻剩七個了。能堅持這麽久的七個人,在曹立心裏已經算他真正意義上的“兵”,王雱給的“餐補”不夠七個人吃飽,曹立就帶著他們撈魚和打獵自行加餐,進一步加強訓練強度。鄞縣這臨河近海的,倒也不愁食跟不上。

現在王雱問起,曹立也就老老實實和他說了。

王雱仔細聽完,發現曹立還真是領兵的料子。別的不說,憑這與士兵共甘苦的“兵如子”作派就足以讓他贏得士卒的戴。要換武興,早跑來嚷嚷說“阿雱我們不夠吃咋辦”。

兩種格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壞

王雱問道:“這七個人家庭況如何?”

曹立一愣。他回憶了一下,把平時“士卒”閑談間出來的況告訴王雱。這幾個人犯的都不是大大惡的罪過,有些甚至算是見義勇為的遊俠兒,那些真正人品低劣的早被曹立變著法兒折騰到淘汰了。他們有的家裏有老有小,有的則是孤家寡人。

王雱隻一聽便知道曹立的喜惡,這還是個嫉惡如仇的小年呢,真壞的他都不要!

王雱問曹立:“養兵難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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