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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第7節

架子,又用結實纖長的細草繩把一撮撮引火用的稻桿、竹葉、幹蕨草捆一起,做了可以輕鬆揭開的“棚頂”。

這樣一來,好的時候可以早早掀開棚頂讓它好好長,天氣不好和夜之後可以蓋上棚頂防寒保暖。王雱沒設計過這樣的小工程,不過知道要求之後對他而言自然是小意思。

可惜他們還太小了,忙活了一通,司馬琰和王雱額頭上都滲著細汗。

王雱歎:“勞人民不容易啊。”

司馬琰也覺得兩隻爪子酸酸的,認同地點頭。時間不早了,兩個人把頂棚蓋上,洗了手,回屋裏看王安石他們說話。

剛才兩小孩在那鬧騰,幾個當爹當娘的還一起到窗邊看過。這會兒見兒子兒玩夠了,王安石便笑問:“你們兩個在弄什麽?蓋房子嗎?”

“對!”王雱負責任地站出來回答,“天氣太冷了,阿琰妹妹說種子在地下覺得冷,肯定不肯出來,所以我們給它們蓋了暖棚子。等它們發現外麵很暖和,一定會乖乖出來啦!”

司馬溫言笑道:“這想法倒很不錯。宮中就有暖房專門在冬天種植果蔬,過年時家還會賞賜一些給有功之臣。”

對於古人也有溫室種植這件事,王雱和司馬琰都不覺得稀奇,人國子學還像後世一樣有大考小考月考期末考呢!

司馬留王安石一家用了飯,親自送他們到門前。

順利會師,王雱心棒極了。回家時煞有介事地數了從國子監到公租房的距離,對王安石說:“家裏到國子學,不到兩百步,爹,我明天還想去國子學找阿琰妹妹玩,不用你們帶,我自個兒去。”

王安石不置可否。

王雱積極地踮起小短給王安石肩膀,早想好了說辭:“我今天和阿琰妹妹把種子種下去啦,我得每天去看看發沒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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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王安石斜睨他,“每天背一段《論語》,背出了,早上我出門時便順道把你帶到國子學門口去。”

王雱眼珠子溜溜轉。第一要訣,但凡領導安排的任務,你最好不要表現得很輕鬆,更不要提前做完。否則下回任務一準加倍~

他頓時一臉難,小臉皺得不行,為難地說:“還要背下來嗎?我怕記不住。”

王安石悠悠道:“早上不是記得清楚嗎?還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的,振振有詞得很。”

王雱毅然跑到書桌前坐下,哼哼唧唧地嘟囔:“背就背。”

第二天王雱才想起自己沒問“一段《論語》”到底是多,他估了一下,意思意思地把學而篇後麵的為政篇給王安石背到“吾十有五而誌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不逾矩”。

王安石臉變都沒變,看不出滿意還是不滿意。他睨著王雱:“就背到這?”

王雱眼地看著自家老爹,一臉的可憐無助又無辜:“老多了!我背了一晚上,早起還溫習了好幾遍。”

見兒子不像在說謊,王安石這才點頭:“,我帶你過去。”事實上昨天看到兩個小孩玩得那麽好,王安石已經跟司馬提過這事了。知子莫若父,王雱那點兒小心思哪裏瞞得過他?小孩子總是玩的,總拘在家裏也不是事兒。王安石道,“司馬叔父家藏書不,你阿琰妹妹也識字,你倆要是不想玩泥了可以多看看書。”

王雱認真反駁:“我們可不是在玩泥!”他們可是正兒八經地種韭菜呢!韭菜多好,割了一茬又長一茬,又好種又好吃,得很!

王安石沒再兌他,把他領到國子學門口,和門房打了個招呼,幹脆利落地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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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明正大進了國子學,王雱著小脯往裏跑,路地到司馬家門前。他剛要敲門,巧了,司馬正要去講學,從裏麵把門打開了。

司馬笑道:“喲,來了。你爹爹昨天就說你今天肯定會過來,我剛還囑咐你嬸嬸記得給你開門呢。”

王雱一聽,哪還知道自己上當了。他老爹早料到他要跑來找阿琰妹妹玩,都和司馬打過招呼了!什麽背一段《論語》才給出門,本是在誆他!

王雱氣鼓鼓地和司馬告狀:“原來爹爹早想好讓我來的,他昨晚還和我說要我背《論語》才讓我來,害我背了一晚上!”

司馬被王雱氣呼呼的模樣逗樂了,不由問:“背到哪了?”

“背到孔夫子十五歲立誌要學習那句,”提到自己剛背誦完的容,王雱興致地給司馬做了個算題,“司馬叔父,孔夫子都十五歲才立誌學習,我是不是還能再玩十二年?”

司馬:“……”

這要是自己兒子,自己肯定也會和王安石一樣變著法兒坑坑他。這小子聰明是聰明,可沒用對地兒啊!

小小地皮了一把,王雱熱地揮送司馬去給國子學生員們上課,進去向張氏問好。司馬琰也早起來用過早飯了,這天沒下雪的跡象,兩個人去給暖棚掀棚頂。

播了種的泥地還是安安靜靜的,一點靜都沒有。兩個人瞅了一會兒,都很清楚一時半會不可能看到韭菜種子發芽。既然不打算一裝到底,王雱和司馬琰便和張氏說了一聲,鑽進司馬的書房裏找書看。

兩個小孩到底才三歲,張氏煮了茶水,拿了針線活守在一邊。王雱在家也是有娘專門守著的待遇,沒覺得不習慣,和司馬琰一起在書架前嘰嘰咕咕,小聲討論看什麽書好。比起一窮二白經常要去借書看的王安石,司馬家底顯然殷實多了,是史書就擺了整整半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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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和司馬琰說:“怪不得你爹能寫出那本大部頭編年史,是看到這一架子書我就眼暈。”

司馬琰深以為然。

兩個人挑挑揀揀,找了些字圖多的書跑到書桌前繼續嘰嘰咕咕地一起看。偶爾張氏給他們送些餞果子時順帶瞧一眼,看到的都是各種簡明易懂的圖。

晚上司馬回來,張氏與他提起兩個小孩的事,說他們早上先去看種子發沒發芽,隨後便去書房一起看書。張氏誇道:“再沒見過比這小孩更乖的男孩兒了,一點都不搗。”

司馬想起王安石提到過的一些“輝事跡”,笑道:“再看看吧。”

事實證明司馬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王雱往司馬家跑沒幾天,就已經不滿足於看看苗兒看看書。

每天結束閱讀時間,王雱就開始帶著司馬琰去外麵認識新的小夥伴。司馬家是國子學的“教師宿舍區”,租住的都是國子學的教授們,年紀有大有小,不過家裏沒孫子的有兒子,沒兒子的有兒。

經過王雱鍥而不舍的攛掇,這些熊孩子開始準時往外跑,每天跟著王雱上房揭瓦。司馬琰原本格喜靜,跟著王雱鬧騰了幾天也活潑多了。左右他們才三四歲,再怎麽胡鬧也沒人會罵他們!

王安石這天正式拒了參加館職試,回到家,便見王雱又蹬蹬蹬地腆著臉跑來給自己肩捶背。王安石奇道:“你又幹了什麽壞事?”

王雱為自己抱屈:“我是那樣的人嗎?”

王安石斜眼看他,意思是“你不是那樣的人嗎”。

唉,自己在老爹麵前瞞不住任何事啊,太親近了就是不好!王雱隻能麻溜地從懷裏掏出張紙,對王安石說:“爹您看,有個書商想買我和阿琰妹妹做的牌兒,要拿去印著賣。我他寫了契書,您看上頭寫的有沒有問題,沒問題我和阿琰妹妹就簽了,你和司馬叔父當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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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奇了,什麽牌兒還能賣錢?

作者有話要說:

王小雱:我和老婆要賺第一桶金了!

第九章

這事兒要從胡璦胡校長的孫子說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胡璦胡校長,前麵提到過,就是他接手太學之後雷厲風行,用雷霆手段治好了一堆宦子弟的臭病。

胡校長孫子很多,都教得極好,隻是再怎麽一碗水端平,對兒子孫子總有偏心的況。

一般來說,長子被看重,子被疼,中中間間的最可憐,傷心難過時沒人注意到。

胡校長有個孫子胡守恭,守恭這娃兒今年七歲,聰明過人,就是有點倒黴——

胡校長有三個孫子,他爹排行第二;他爹有三個兒子,他排行第二。

也就是說守恭這娃兒是老二中的老二,老二中的戰鬥機,從小到大都不被重視!

這回胡守恭病了,父母都沒注意到,胡守恭傷心絕,躺在床上悲秋傷春暗暗抹淚,想著“要不我就這樣病死算了”。

也不知是不是緒影響了病,胡守恭的病越來越嚴重,竟是大半個月沒下過床了,大夫過來後也束手無策,急得他父母兄弟團團轉。

胡守恭有個好友,是李子儀李教授家的老二。這位李老二憨厚老實,繼承了他爹方方正正、正氣凜然的國字臉(沒錯李子儀就是王雱第一次溜進國子學看到的在講課的李教授)。他與王雱相識之後,知道王雱鬼點子多,暗暗拜托王雱想法子讓胡守恭解開心結。

王雱聽了,有些可憐胡守恭,可父母心長偏了你也不能贏把它掰正是不是?還是得自己走出來啊!

他與司馬琰合計了兩天,弄出一副原始的紙牌出來。

按王雱的想法,他更喜歡玩三國殺,這是他參加世奧賽和其他國家隊員會師後學會玩的卡牌遊戲,對他來說頗有意義。

可惜司馬琰無地打破了他的想法:“你先把我爹書架上的三國誌讀完,才能解釋你怎麽知道那麽多人、那麽多技能。”

王雱隻能暫且把這個想法擱置。反正以他們現在的水平,也還原不了後世那漂亮的卡片,還是先用紅磚、梅花、紅心、黑桃那一套帶這些小孩門吧,好歹也能和數字混個眼,打完肯定會數一二三四五六七呢!

王雱有私人小金庫,當天就央著吳氏帶他去外頭挑紙。

這年頭製紙業也發達,王雱溜達一圈,還真找到了度符合他和司馬琰要求的紙。

紙有了,王雱和司馬琰辛勤地塗了兩天,可算把紙牌折騰出來了。小孩子對新東西的接度總是高得很,四個人正好湊一組開始打牌。

有王雱和司馬琰邊打邊講解規則,胡守恭和李老二都迅速學會。

結果過了一會兒有別家小孩過來看胡守恭,看了一會,也興致地加其中。很快地,躺在病床上的胡守恭不進牌局了!胡守恭才剛學會呢,癮頭上來了,急得直接下了地,衝過去要占位置。

這下眾人都驚奇了:這牌兒居然還能治病啊!

司馬琰坐在王雱旁邊看著王雱大展手,心裏卻比誰都清楚是怎麽回事。人要是閑下來就容易胡思想,尤其是胡守恭這種從小被人忽略的孩子。隻要有東西能夠轉移他的注意力,他那點兒心病也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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